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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   三十五、侠义俩乡亲声震牡丹江
      在山寨的西侧,有一个商贸繁荣的小镇——亚布力镇。曾名亚布洛尼,牙布力,系由俄语音译而得名。传说中东铁路修建时,筑路华工住在北面临时搭盖的大棚里,遂称该地为北大棚。不久,一沙俄工头发现山上长有苹果树,并结有累累果实,遂将地名改为亚布洛尼,意为苹果园。
      中东铁路1897年8月开始施工,1903年7月正式通车运营。中东铁路建成后,大量资本注入,商贸发展迅速,30多个国家在这里设立领事馆和银行,以铁路为依托,以商贸为中介开埠,满洲里,富拉尔基,扎兰屯,哈尔滨由此发展起来。
      1900年在亚布力修建了火车站,1903年中东铁路通车后,这里人烟渐稠,农商兴旺,遂成为山区小镇。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更是物阜民丰,满街繁华。此时,已经是1918年。大清王朝早已被推翻,东北逐渐变成了座山雕的宿敌张作霖的天下。
      富足的亚布力镇,也成了绺子们的生财之地。
      座山雕派出崽子们,到亚布力镇探寻得知,沿街商铺确实生意兴隆,遂决定到亚布力镇沿街商铺抢劫,临行时告诉崽子们:“无论什么买卖一律索要十两银子,违抗者鞭挞二十皮鞭,如若拿不出银子,就将店铺值钱的物品抢劫。为了练习新入伙弟兄们的胆量,此次抢劫全部由新人入室抢劫,原来的弟兄们在大街上观望瞭哨。记住,绝不能入室调戏妇女,违者斩!”
      亚布力镇上,有一个穆氏馒头房,这家买卖,是有从关内山东省德平县理合务区穆家村穆氏弟兄开办的,闯关东到此镇落脚,开了一家馒头房。穆家村与座山雕的宫家村,只有一个小水塘相隔,直线距离不过一百多米,夏天水塘有水时,穆家村、宫家村、连同附近的小宋家村的孩子们,在水塘嬉戏游泳,冬季结冰后,三个村的孩子们在冰上抽转尜,水塘干涸时,两个村互相串门,直接从干涸的池塘底来回走动。两个村的庄乡连同小宋家村的人们都很熟悉,并且三个村的兄弟爷们,都按辈分排着,三个村就跟一个村似的。
      这天,太阳刚刚落下,傍晚时分模模糊糊地还可以看见对方的大体轮廓,座山雕带领一帮新入伙的崽子们,来到了亚布力镇,监督着他们抢劫沿街店铺,当崽子们来到穆氏馒头房抢劫时,穆氏弟兄用德平特有的乡音说:“喃(俺)初来咋到,买卖还木(没)有挣钱呢,哪有十两银子啊!”座山雕一听是德平的乡音,再朝门头牌一看几个大字:‘穆氏馒头房’此人的身材与模样也看着面熟,心想,难倒是自己的老乡邻村穆家村的。走近几步仔细一看果然是穆家村的,论辈分这人应该叫我三叔,他马上告诉身边的卫兵:“赶快去告诉崽子们,不许抢劫穆氏馒头房。”崽子们听到大当家的命令,立即退出穆氏馒头房。
      整个街面被抢劫了一遍,远处的商铺见有绺子抢劫,早已关门溜之大吉。一般的店铺,在抢劫过程中不会抵抗,所以没有人被杀害,抵抗者挨了皮鞭之后,便不再只要钱不要命。此次抢劫得了几百两银子,还有一些山上日常需要的物品。回来的路上,座山雕对大伙说:“记住!亚布力镇街面上的穆氏馒头房,是我邻村的老乡,以后不许抢劫勒索他家的财物。”崽子们大声回道:“记住了!”
      多年以后,穆家村馒头房的人回家后,对村里的老少爷们说起此事,说座山雕义气、有老乡滋味。
      宫家村有一个在当地著名的土匪叫‘孟忌讳’,原名孟继元,其父孟传银,因在家族中弟兄少,与本家族中的强悍弟兄相比,显得弱小,在一些家事中处于下风,或者吃一点亏,但在孟继元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在旧社会,依靠土地吃饭,田地的多少,是家庭贫富的一个重要标志,同样的弟兄们分家过日子,再往下传,弟兄一人与弟兄四五人,家庭贫富状况肯定会出现明显的差距。
      孟传银的爷爷下面有九个孙子,孟传银一支弟兄三个,另一支弟兄六个,一开始田地财产是平均分给儿子们,在往下传依然是平均分配,这样孟传银的家产,明显比另一支富裕,加之孟传银的岳父是只有女儿,岳父家的家产也逐步转移到孟传银家,这样孟传银的生活比另一支滋润得多。过去的人们,在小农经济束缚下,思想固守僵化,没有开阔远大的眼光,只盯着眼前的人和事,窝里斗与仇富心理在作祟,自家弟兄过得好,反而会遭到自家弟兄的妒忌。
      孟传银家的田地,相较于另一支的弟兄多,又有岳父家的支援,打算将房子重新修盖,当房子快要盖好时,夜里突然一把火将房子烧毁,但不知道是何人干得这恶行,孟传银心理憋着一肚子火气,心想,别人越是这样妒忌,自家越要争强好胜,非要把房子盖起来,再说,旧房子已经扒掉了,这新房子非得盖起来不可,要不然没有遮风避雨的场所,一家人如何过日子?孟传银重新购买木料、苇箔,继续把房子盖好,但将要把房子盖好时,半夜又一把火将新房子烧毁,一连将孟传银家的新房子烧了三次,到了第四次,烧房人觉得孟传银的家底基本折腾光,这才停手。到底是谁连续烧了孟传银的房子,只有放火人自己知道,但对于弟兄不和睦的孟传银来看,是不是自家的弟兄放火烧的?一直是一个谜。
      孟家院孟传银的叔伯兄弟孟传某,卖给孟传银一头草驴,草驴在孟传某家,挣脱缰绳了跑到大街上溜达,草驴在发情期不知道与谁家的马□□成功。但孟传某与孟传银都不知道草驴已经怀孕,在草驴怀孕不久,孟传银就将叔伯兄弟的驴买到手,没承想到了九个月之后,草驴生产了一头骡子。当时,谁家能有一头骡子或者马匹,那是相当了不起的户主。要是有一挂骡马车,那简直就像现在家庭有一辆几十吨的运输车,既然孟传某已经将草驴卖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于完成了这一笔交易,孟传某觉得心里很滚心,一头很值钱的骡子就白白地让孟传银得了便宜,本来自家兄弟就面和心不和,况且孟传银日子过得还比较殷实,遭到自家院中兄弟爷们的妒忌,孟传某不甘心骡子落到孟传银手上,就找到孟传银家中,跟孟传银说:“草驴我不卖了,把你的三百块钱给你,草驴我牵走了。”说着将草驴强行牵走,连草驴生的小骡子也一起赶走。
      孟传银想跟他拼命,强拽着缰绳不让孟传某牵走,说:“驴在我家已经养了快一年了,凭什么再趸回去,还讲道理吗?”
      孟传某却说:“驴是我的,我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牵回去,钱没少给你。”
      孟传银说:“这驴与骡子是我家的,你不能牵走,何况我已经喂养了八九个月?”但,孟传某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弟兄几个一起赶来与孟传银理论,孟传银父子俩终究不是孟传某弟兄们的对手,何况孟继元还是个孩子。无奈最终还是被孟传某牵走了毛驴并赶走了小骡子,更主要就是为了抢夺这头小骡子。
      孟传银一家人悲愤交加,孟继元拳头攥得嘎嘣嘎嘣响,从心底深深地种上了仇恨的种子,心想,早晚一天要报这屈辱的仇恨。自家兄弟这样对待自家兄弟,太不仗义了吧?这是公开的抢夺、无理的讹诈,是骑在脖子上拉屎。孟继元心中萌生了报仇的心思后,经常在村西头的闲地中,不给马匹备上马鞍子,练习无鞍骑马技术。
      清朝末年、民国初年,全国都处于风雨飘摇的时代,土匪横行、官匪一家、兵匪一家,稍微过得殷实一些的人家,就会被人绑镖敲诈勒索,孟继元从小就在心中种下了报复的种子,在十八九岁时,据传说就悄悄加入了土匪,经常干一些抢劫绑镖的勾当。实际上也没有人看见孟继元干过抢劫的勾当,只是有人背后传言,是有人故意陷害栽赃孟继元,还是有人真的看见孟继元抢劫了,一直以来是个谜。宫家村村后有一条道路,是通往商河、惠民、利津、广饶等地的大道,平原、陵县、德平县的一些商户,从当地运送粮食到广饶盐碱之地,再从沿海一带带回食盐、蒿子油等,从宫家村后过往的马车,大多都是载着粮食东去,拉回食盐、蒿子油回来,路过宫家村后时,有时会被劫持,一是留下身上的银两,再就是留下车上的物品。虽然不一定都孟继元所为,但此时,已经有人怀疑他做一些劫持的勾当了。
      德平县政府,得到下面老百姓的举报,说孟继元有抢劫过往车辆的嫌疑,派人到宫家村抓捕孟继元,孟继元这时已经不经常在居住了,德平县政府抓不到孟继元,将其父孟传银绑去羁押在德平县大牢,孟继元一看父亲被抓,主动到德平将父亲替换出来,自己去坐牢。德平县政府羁押孟继元,一是杀一杀孟继元的气焰,不管是否抢劫过路人,先压制一下他的气焰,二是平一下民愤,回应状告百姓的心情,三是惩罚一下孟继元,也借此机会弄一点银子。德平县政府让孟传银限期交出二百两银子,如果不拿出银子就不会放人。这可急坏了孟传银,不能眼看着儿子在牢里受罪,就到处筹借银两赎出儿子孟继元。
      宫家村主要有宫姓和孟姓人家,还有几户李姓,孟传银先从自家孟家院借钱,但一分钱也没有借出来,自家弟兄爷们不肯借钱,又到宫家院借钱,没想到宫家院的兄弟爷们出钱,而且有宫德润作保,将孟继元从大牢里赎出来,一家人团聚后,孟传银、孟继元在合计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弟兄爷们,将孟继元告到德平县政府,被抓进大牢,破费钱财才能赎出来,但孟家院自家兄弟爷们,一分钱也不出,瞪眼看着自家兄弟关进大牢而无动于衷,可见孟家院自家人对孟传银、孟继元没有半点感情。其实,是看自家兄弟的笑话,从房子被烧到被县政府羁押,驴骡被硬趸回去,孟家院自家弟兄的态度,在孟继元心中萌生了仇恨的萌芽。
      孟传银怀着满腔的愤怒与羞辱,再联系起盖房子三次被烧,觉得在宫家村没法混下去了,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躲避德平县政府的对孟继元的羁押,毅然决然要离开宫家村到东北一带谋生。此时仍然是闯关东的热潮,随着下东北的浩荡人群,到了哈尔滨安家落户了,此时正是1920年。
      座山雕在牡丹江一带干土匪,并且是绺子的大当家的,这在宫家村是人人皆知的,孟继元从少年时期,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一直想报复欺负自家的院中的仇人,但却没有能力,自己弟兄一人势单力孤,心有余而力不足。来到哈尔滨之后,便想起了座山雕,打算加入座山雕的匪帮,在座山雕的山寨中,练习本领增长见识,以其达到复仇的目的。
      孟继元经过多处寻找,终于在牡丹江一带,找到了座山雕,但座山雕不允许孟继元入伙,座山雕对他说:“咱是一个村的兄弟爷们,我不能把你忘火坑里拉,干土匪不是正义巴本的行当,这是提着脑袋的营生,没有厚成的勾当,我是被逼无奈干上了土匪,我绝不能留下你当土匪,我已经干上了也就这样了,不能把你领到这个邪道上,回去时跟村里老少爷们没法交代啊!”座山雕对孟继元好吃好喝好待成,欲打发他下山。
      孟继元一心入伙,也知道入伙必须过堂,觉得座山雕不让自己入伙,是不是不愿意让我过堂,怕自己尿在裤子里,被崽子们笑话座山雕的老乡是怂包啊?我主动请缨让座山雕给自己过堂,想到这里,便对座山雕说:“三爷爷,你是怕我过不了堂,给你丢人啊?我生死不怕,你给我过堂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座山雕说:“不是怕你过不了堂,就是不愿你走土匪这条道,你还是回家吧。”
      孟继元说:“三爷爷,这样吧,无论你是否留下我当绺子,你都必须给我过堂,要不我这样下山,你的崽子们以为我怕过堂,吓得灰溜溜地下山了呢。”
      座山雕一听也是,自己的老乡来了没过堂,都有以为他胆子小吓跑了,想到这里,对雷震霆说:“你去给这小子过堂吧。”
      雷震霆领着俩崽子,带着孟继元到了山上空旷处,崽子给孟继元头上放了一个葫芦,当孟继元走出一百步时,雷震霆一枪打碎了葫芦。在一旁监督的另一个崽子,随即在孟继元□□里一摸,高声喊道:“眼睛没眨,脸色没变,裤子没湿!”
      雷震霆将过堂的经过跟座山雕一说,座山雕心想,这小子挺有种,是个干大事的材料,可惜是老乡,怕被埋怨。心里犹豫不决。
      孟继元上山入伙,目的就是学一身本领回家报仇,无奈老乡不允许入伙,无论怎么软磨硬泡,座山雕就是不答应。过堂之后,以为自己的胆量够大,也许座山雕会留下自己。但是,过堂之后仍然不答应。最后孟继元跟座山雕说出了自己家庭几次被欺负的经过,与学习本领报仇的想法。座山雕一听,很同情孟继元一家的遭遇,也十分气愤那些恃强凌弱的人,但转念一想,我离家这么多年,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知。孟继元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家里房子被烧也不一定是自家叔叔大爷干的,被德平县政府羁押,也不一定是自家爷们告状的。孟继元在我这里干了绺子,回家后再去报复院中的叔叔大爷,岂不更落一个埋怨?沉吟了一会儿说:“继元啊,你家的遭遇我也感觉不平,我当绺子也是因为被那些无耻的小人的算计,被逼无奈才赌气当了绺子,所以,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因为你说的仇人是你的本家长辈,我更不能留下你了,你在我这里学习本领,回家报复了家族长辈,我岂不被挨骂?”孟继元将自己的家仇跟座山雕一说,更坚定了不收留他入伙当土匪的决心。
      孟继元一看座山雕决意不肯收留,临行前提出了一个要求:“三爷爷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也不给你添麻烦了,你可以借给我一支手枪吗?”
      座山雕一听,不收留他在山寨当绺子,提出一个要求再不满足他,他心里肯定不是滋味。遂说:“不用借,三爷爷我送一支暂新的日本造新式手枪,子弹三十发。”
      孟继元谢过了座山雕,又投奔其他绺子去了。
      因为座山雕没有允许孟继元加入绺子,后来宫家村有了传说,传说孟继元头顶着葫芦,座山雕百步之外一枪,将孟继元头上的葫芦打碎,孟继元吓得尿裤子了,没有当土匪的胆量,没有经得住‘过堂’的考验,所以,座山雕就没有留下孟继元当土匪。实际上是座山雕不忍心让老乡,再走自己不该走的不归路。
      座山雕没有留下孟继元当土匪,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按照绺子的规矩,新入伙的小斯(崽子)‘过堂’之后,还要进入实习阶段。在此期间,小厮仅仅被管吃住,工资是一点都没有的。而等到真正出去抢劫,小厮往往要冲到最前,替首领们铺路,在撤退时也要在最后包尾,保护首领的安全。对于这些小厮来说,进入寨子后,很多脏活重活全由他们来干,很多时候连睡觉都没时间,更美有安全感,很多时候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更多的小厮更是没有命等到真正能拿工资的那一天。这里边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过堂’时也可能失手一枪打死,也可能在抢劫时冲在前面被打死,也可能在撤退时押后被打死,总之,在砸响窑时死亡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座山雕极力反对老乡孟继元加入山寨。即是为了老乡的安全,也是为了不落家乡父老的埋怨。何况,他加入绺子的目的是要报复自己家族的长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林口县大锅盔山脚下,有一个绺子帮,报号叫锅盔豹,他们距离牡丹江也不远,五虎林的金矿,他们也染指。当听说座山雕把穆棱匪伙‘雪上飞’剿灭,即高兴又嫉妒,高兴的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嫉妒的是雪上飞的灭亡,座山雕名声大震,显得自己的绺子帮能力低下。自己的人马有一百多人,比座山雕的人马多,锅盔豹想独占五虎林,收取金矿的保护费。
      锅盔豹这伙绺子还是讲究规矩的,不想火并的方式解决,而是通过比武打擂解决。他们想跟座山雕一比高低,派崽子给座山雕下了战书,战书的意思是:在牡丹江边柴河镇南的开阔地带,集市市场比一下徒手、武术、刀术、枪法,谁赢了这次比赛,五虎林一带就属于谁的地盘,输了的一方甘愿退出此地。初步定于后天上午辰时一刻(现在的七点十五)比试。
      座山雕受到了锅盔豹的战书后,正在考虑如何应对,并且有把握地取得胜利。正与洪剑虎、雷震霆等人商议对策时,又有探子来报,张作霖的东北军前来围剿山寨。
      座山雕在牡丹江一带两岸,剪除凶恶全歼暴匪后,其名声逐渐传播开来,并传到了东北王张作霖耳朵里。张作霖得知座山雕就是当年在新民府前当铺镇用火攻自己的宫廷臣,心中十分恼火,因为张作霖听到座山雕的消息,不只是灭了几个绺子帮,而是被座山雕打散了的绺子,宣扬其如何抢劫老百姓,扰乱他治理下的东北治安。张作霖本身就是绺子出身,并不是为了老百姓着想,而是为了自己的政绩考虑,也是为了堵住社会上众多悠悠之口。
      张作霖(1875年3月19日-1928年6月4日),字雨亭,奉天省海城县驾掌寺乡马家房村西小洼屯(今辽宁省海城市)人,民国陆海军大元帅、奉系首领,著名爱国将领张学良的父亲。张作霖自幼出身贫苦农家,参加过中日甲午战争,后投身绿林,势力壮大,清政府无力征剿,就将其招安。张作霖协助清廷剿灭杜立三等土匪势力,后又消除蒙患,维护国家统一,逐步提升,先后担任奉天督军、东三省巡阅使等,号称“东北王”,成为北洋军奉系首领。
      因为杜立三的关系,张作霖曾经亲自剿灭宫廷臣,被鲁有成、郝立勇识破钱士孔的阴谋诡计后,张作霖被宫廷臣突然袭击却落荒而逃,座山雕(宫廷臣)盘踞牡丹江一带,张作霖早有所耳闻,他忙于发展在东北的势力,无暇顾及东北的特别是吉林、黑龙江一带的土匪,张作霖曾经指示吉林省督军孙烈臣前往牡丹江一带围剿座山雕,土匪们盘踞在深山老林中,所谓的东北‘政府军’不情愿进山剿匪。
      现在座山雕已经做大,并且震动了整个东北,这次张作霖下达了死命令,务必派队伍进深山老林中,彻底剿灭座山雕。此时,牡丹江一带属于吉林行省,剿灭座山雕孙烈臣当之无愧地责任。
      孙烈臣通过探子得知,座山雕虽然声名远播,但实际上只有八十多人,出没于深山老林之中。便派了一个营的兵力,前往牡丹江深山去围剿座山雕。
      座山雕虽然人员少,但其人员组成很精悍。本来座山雕、洪剑虎、田云霄、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曹原鹰传承了蒙古人善骑射的技能,他们从汤岗子镇就不断练习武功,在威虎岭几个月期间也在练习,并且向车夫传授武艺,新进入的绺子首先学习武功与枪法。所以,只有八十人的绺子帮,人人武功高强、枪法准确。
      座山雕在山寨设立了三道岗哨,以防其他绺子偷袭,或者被‘政府军’围剿。并且在山半腰设立了情报站,还在山下路口设有以做小买卖为掩护的哨卡,用以搜集山下的情况,并且在附近的大的镇店街道,设立了流动情报探子。消息十分灵通,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知道。
      吉林在张广才岭以西,座山雕的老巢在张广才岭以东,牡丹江西岸。要想发兵进入座山雕的海林北部的深山老林,一个是经过五常县、珠河县(尚志市)、苇河县,通过亚布力镇、横道河子镇。一个是经过蛟河县、敦化县,从镜泊湖再往宁安到海林。这两边的路都是崇山峻岭中的峡谷,两处都建有铁路。路程也差不多。孙烈臣为了给座山雕出其不意的打击,命令队伍从南路镜泊湖进兵。
      的确,座山雕的探子主要分布在海林周围,西到亚布力镇、东至五虎林、牡丹江,北到三道通,南边就在海林设防,因为座山雕山寨下山后,首先要从这些地方到达更远的地方。孙烈臣的队伍从镜泊湖过来,还真出乎座山雕的意料。
      孙烈臣军事谋略在张作霖的将军中,是比较有出名的,但围剿这么八十多人的土匪,是没有必要亲自率领队伍,杀鸡何须用杀牛刀。命令韩营长率部剿灭座山雕。
      韩营长临行前,孙烈臣嘱咐他要从南边镜泊湖进兵,出其不意地消灭座山雕。并叮嘱他不要轻敌等一些军事上应该注意的问题。但韩营长出来之后,一切问题都需要他自己做处正确的判断。韩营长认为,座山雕只有几十人,自己一个营的兵力三百多人,而且装备齐全。座山雕只是一伙乌合之众,枪支弹药落后,活捉座山雕如探囊取物一般。韩营长率部悄悄绕镜泊湖来到了海林,便在海林镇宿营驻扎下来。座山雕的探子看到一支队伍驻扎,便警惕起来。
      海林距离座山雕的山寨还有七十里路,这一段距离都是深山密林,韩营长并没有提前打听座山雕的具体位置,驻扎后就向当地老百姓打探,一打探便泄露了这支队伍的来路了。座山雕的探子们得知消息后,立即上山寨汇报了情况。
      座山雕说:“当年张作霖亲自剿灭咱们,都被咱们打得落荒而逃,现在又派人找死,咱们也该练练手了。弟兄们抄起家伙,打他一个屁滚尿流。”
      洪剑虎也随声附和着说:“别说,这么久没真枪实弹地打仗了,只是抢劫小商铺,我都懒得出手,这回可过一下瘾,摸枪的手还真痒痒了。”
      曹原鹰、叶茂树等都吆喝着。
      田云霄沉了一会儿说:“大哥,咱们凭借着深山密林,打得过就灭了他们,打不过就躲进密林。可是,如果让他们打进山寨,我们的房屋被褥付之一炬,锅灶饭碗就会被他们砸一个稀巴烂。现在都中秋以后了,天气越来越冷,如果房子被烧掉,没有时间盖起来就上冻了,我们如何过冬?”
      座山雕说:“刚才我就看你不吱声,想必有了计策?”
      田云霄说:“只要张作霖派队伍来围剿咱们,就一定会至少一个营的兵力,我们八十人绝对处于劣势,要想取胜必须智取。”
      洪剑虎急忙问:“如何智取?”
      田云霄把几个山寨头领叫到了密室,座山雕及众头领依照田云霄的计策而行。
      下午,座山雕派绺子给锅盔豹送达了回复,定于八月初八(后天)下午未时一刻(现在的13;15分),在柴河镇南集市市场的空闲地比武。比锅盔豹原来预定的时间晚了半天。
      东北军在海林休整了两天,养精蓄锐浩浩荡荡地沿着牡丹江东岸向北进发了。
      队伍逐渐向前靠拢。一场恶战就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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