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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还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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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路菲打来的电话,安扬正和谢繁华等人在聚餐。
电话里路菲情绪虽低落,但语气柔-软又不失霸道:“快点来警察局赎我。”
安扬似笑非笑的扫了眼谢繁华,懒洋洋的说:“我既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哥更不是你叔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路菲虽没好气,嗓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少废话,你来不来?”
安扬笑着问路菲:“警察局?你又犯事儿了?”
路菲郁闷点头:“嗯,惹了点麻烦。”
安扬好奇的问:“这次又是什么麻烦?”
听到那个又字,路菲也有点难为情,可是她实在找不到别人了,只好继续麻烦他。
挠了挠头,她支支吾吾起来,声音低了很多:“也没什么……还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安扬懒洋洋道:“让我猜猜,你这次又干了什么。”
掰着手指头,安扬说:“抢劫,诈骗,赌-博,这些你都干过了,这次该不会是卖-Y被抓了吧?”
路菲柔软的嗓音既没底气又不耐:“啰嗦那么多干什么?你到底来不来?”
安扬无奈失笑,也没含糊,应下来:“行,我这就过来。”
想到安扬和谢繁华的关系,路菲老生常谈的交代:“这事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说出去,更不要被谢家人知道。”
安扬笑眯眯的加了句:“尤其是谢繁华对吧?”
自己的名字被提及,谢繁华乌沉的眼睛带着询问朝安扬那处扫去。
挂上电话,安扬起身拿起西装外套:“临时有点事,先走了,改天我做东。”
他看向谢繁华:“走吧,整张桌子就你一个带了司机,送我一程。”
安扬和谢繁华到的时候路菲正在跟那个男人吵架,场面格外壮观。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安扬瞧了谢繁华一眼,只见他凝着眉,面无表情的样子难以瞧出深浅,倒是他两条墨眉怂了怂,虽稍有波动,却也让人瞧不出是个什么意思来。
男人虽不觉得这遭警察局走的冤枉,却觉得被一个女人给摆了一道很冤枉。
人没吃-到就算了,还差点被讹钱,差点被讹钱就算了,还陪着在警察局浪费大好的时间,浪费大好的时间就算了,偏他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还不能把她如何!
他骂路菲贱-货,还朝路菲吐口水,于是路菲气定神闲的泼了他一杯水,男人要动手,被警察给拦了下来,于是他也只好动动嘴皮子。
在谢家路菲就是怂包个性,谨小慎微,胆小如鼠,可是谢家人哪里知道那个传说中甜美可欺的谢家养女在外面绝对与胆小如鼠沾不上边。
所以路菲绝对不会怂包,于是乎,她和男人对骂了起来,骂还不算,手也没闲着。
继承父亲的衣钵,路菲玩的一手好牌,一边漫不经心的嚼着牙签儿,手里的牌一边跟刀子似的一张接着一张飞出去,次次命中男人的脸。
“说,继续说,看姑奶奶能不能撕烂你的大饼脸。”
崭新的扑克牌,边角像刀子一样锋利,疼的男人七晕八素的,若不是有人拦着,男人早就扑过来掐死她了。
若是有人阻止她,她会说:“别动我喔,你们知道我有心脏病,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要负责喔。”
然后他们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了。
突然见谢繁华和安扬驻足门口,张牙舞爪的路菲愣了一下,立刻像病猫一样焉儿了下来,心里却是把安扬给骂了不下百八十遍。
不是都让他不要告诉谢家人?他倒是把谢繁华给带来了。
自过年的那件事后,路菲一直都有意躲着谢繁华,就是不小心碰见也趁着他没看见她的时候赶紧绕道走,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真的太狼狈,竟然被他撞见自己因为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抓进警察局的场面。
路菲也算是警察局的老客人了,看见安扬,他们立刻求爷爷告奶奶,让安扬快点把人领走,他们快要吃不消了。
自打谢繁华出现后,路菲就再没抬过头,头垂的低低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瞧。
直到她一头撞上谢繁华的背,这才捂着额头抬头。
如同霜打的茄子,面对安扬时的盛气凌人没有了,她焉焉儿的耷拉着眼皮,喏喏的叫了谢繁华一声:“小叔叔。”
瞧着她这副既咬牙切齿又窘迫的恨不得钻地缝的样子,安扬有点好笑,揉了揉她的头:“现在觉得丢人了?早干什么去了?”
带谢繁华来,安扬的确是故意的,他隔三差五的来捞人,也该让她收敛收敛了。
瞪了安扬一眼,路菲还是深深鞠了一躬,不复之前是张扬,又是谢家那个甜美可欺的谢家养女:“万分感谢,安扬哥。”
路菲扭头就走,安扬拽住衣领把她拉了回来:“你去哪儿?”
见谢繁华坐到车里了,路菲顿时觉得空气都顺畅了,脾气也跟着活了一半:“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啊?”
“如果是回谢家你可以跟你小叔叔一起走。”
跟谢繁华一起走?开什么玩笑?
路菲笑了笑:“我不回谢家,所以我们不同路,再见。”
安扬又把人给拎了回来:“不回谢家你去哪儿?我不记得你有住的地方。”
路菲被安扬强行按上车,骂娘的话几欲出口又给忍了回去,谢紧箍咒在,她真的不太敢放肆。
谢繁华坐在副驾驶,安扬和路菲坐在后座,一路上,也只有安扬和路菲在说话,谢繁华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
安扬调侃:“就算不走正道你就不能挑个好看点的?这个你也下得去口?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可比他帅多了,你要不要来打打我的主意?”
不太有勇气看前面,路菲一直撇着窗外的街景当谢繁华不存在,神态都是漫不经心的,然而她的内心其实是有点焦灼的。
“生活所迫,谁还有闲心挑三拣四啊。”
“你这又是闹的哪出?”
“还能闹哪出,老生常谈呗。”
“又缺钱?”安扬叹道:“你要是缺钱就给我说,你既然叫我一声哥,我也不会不给你。”
路菲拒绝:“你跟我算什么关系啊?我又凭什么问你要钱?”
安扬扫了眼前面的谢繁华:“难道谢家人就不给你钱花?”
“给啊。”但是她不会要谢家的钱。
从她能自立后,就不再要谢家的钱了。
猜到这里面她应该是有自己的理由,安扬问:“你就不能找份工作正正经经的上班?”
“我倒是想啊,那也要人家要啊。”
哪次不是录取了没过体检那一关?一看她有心脏病,又没有工作经验,哪家不是辞退?
剩下的便只有送快递服务员之类的体力活了,就算她想干,也要她的身体吃得消啊?
知道安扬接下来要说什么,路菲扭头:“你可千万别跟我说明天来你公司上班这种屁话,我们一码归一码。”
交情是交情,工作是工作,她与他非亲非故,断没有被他拿钱养着的道理。
安扬苦笑妥协:“你赢了。”
安扬下车后,车里便只剩下谢繁华、路菲、司机三人。
谢繁华沉默了一路,这会儿就更沉默了,即便有司机在,路菲还是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势逼迫着她的心脏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天气热,车里打着空调,车窗落下热风扑面而来便觉更热,尤其她脸上还画着厚重的妆,汗水一出,就更不舒服了。
谢繁华一边翻着手机一边问:“你和安扬很熟?”
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话,路菲有些怔忪。
上次那件事他有多愤怒她是有目共睹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了他眼底的厌恶,而那厌恶,深深刺疼了她,更何况他当时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她又哪里有勇气见他?哪里有勇气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疼?
所以她一直躲着他,猛然听到他的声音她是真的吓了一跳,屏住呼吸,好半响她才迟钝的啊了一声。
凝神屏气,她等着他继续再问,谁知道他却是连个屁都没有了。
车子在谢家老四谢洪兴这栋房子停下,路菲下车正想对谢繁华说谢谢,却见他也跟着下了车。
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将衣服穿的一丝不苟,谢繁华语调平常:“我送你进去。”
路边的灯光倾了他一身,可路菲还是觉得将他看不清楚。
送她进去?她不认为他会这么好心这么有闲心。
在见到阮冰倩之前,路菲率先进了一楼的洗手间把脸洗干净,等她出来的时候,谢繁华已经在和阮冰倩聊天。
路菲的亲生母亲曾是港城大剧院的台柱,出了名的美人,有这样的母亲,她又能丑到哪里去?又正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自是皓腕凝霜雪,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右眼角一颗青黑色的痣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既醉的妩媚,走近了仔细一瞧,原来那并不是一颗痣,而是纹上去的一只蚊子,小到若不仔细看都不知道那是一只蚊子。
第一次见人把蚊子纹脸上的。
路菲本就生的妩媚,偏她现在还一副温柔可欺的样子,当真是妩媚与婉约并存。
“妈,你们在聊什么呀?”
已经见识过她的另一面,谢繁华自然不会再吃她这一套,淡淡的扫过她,他继续说:“她现在毕竟是谢家的人,一言一行关系的是谢家的风评,为了谢家这块金字招牌,以后还是请她检点一下。”
路菲脸上的温柔沉了下去,就说他不会这么好心这么闲的送她回来!
他还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多多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