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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亲五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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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跌跌撞撞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徐引默正在低头用手机处理邮件。
不经意的一瞥,撞进她那双纯粹无暇却又染了醉意的眸子里。
只见她小脸酡红,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一看就是醉得不轻,不然哪敢这么看他。
就这么轻轻一瞥,徐引默手一抖,该处理的邮件直接点了删除。
“shit......”徐引默暗自咒骂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阮绵身子软绵绵的栽倒在沙发上的声音。
她就这样斜斜倚在他旁边的沙发靠背上,一头披散着的乌黑发丝蜿蜒散乱在身后,因醉酒而酡红的脸蛋精致又小巧,漆黑的瞳眸依旧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眨也不眨。
徐引默神色莫辨的回望着她,俊脸凝着一层冷冽的霜气。
可她却似毫无所觉,反倒伸出手,勾住了徐引默的脖子。
肌肤软嫩得不像话,嫩生生的脸蛋仿佛能滴出水来,醉眼迷离,媚眼如丝。
干净与妩媚的诡异的糅杂在一起,却又浑然天成,惹得徐引默的眸子暗了又暗,仿佛那名为理智的笼子快要被打开,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阮绵醉酒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与他对视也丝毫不怯,反倒伸手从他的锁骨处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鼻尖,眸中满是对一件完美艺术品的向往与狂热,不停的赞叹道:“你真好看......”
体内的催.情.药已经夺走了阮绵的所有思考能力,找到一个她觉得好看的男人,已经是她残存的理智。
而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徐引默捉住阮绵不安分的小手,深眸中浮动起汹涌的情绪,他任由阮绵没力气一头栽在他怀里,哑着嗓子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阮绵费了力气抬起眸子,认真看了看,又眯起了眼睛,歪着脑袋栽到他怀里去,摇头,“不认识......”
她已经认不清人,只知道这个人好看。
体内药效发作,难受得阮绵用发烫的脸颊蹭着徐引默的胸膛,嗓音又软又糯,轻轻哼着:“求你......”
徐引默眸光微动,求?求他什么?
见阮绵还在不安分的扭着,徐引默突然有了个隐约的猜测。
他连忙将阮绵推开,想要仔细看看。
可阮绵此刻就是个黏人精加磨人怪,赖在他身上就不肯起,被他一推,正好窝到了他的脖颈处,对着他哼哼唧唧软着嗓子说着话。
一遍又一遍地求着他。
徐引默的深眸中渐渐起了更深的意味不明,他大概也看出来了。
这是被下药了。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来不及细究,阮绵已经用皙白的指尖揪着他的衣领,想要扯。
徐引默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也不可能坐怀不乱。
更何况,这是唯一一个,让他不抗拒这么投怀送抱的女人。
徐引默皱了皱眉尖,大掌再次将阮绵乱动的手包住:“阮绵,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阮绵摇摇头,只是醉眼迷离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好来解他的扣子。
徐引默眸中有些挫败,浮起一层愈发意味不明的深意。
沉默了三秒,在阮绵的软磨硬泡之下,徐引默还是憋不住,情绪压制了理智,让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感受到的温热和湿润都几乎让他失了理智,情绪失控。
艹。
前几次见面还以为她只是个纯良无害胆小怯懦的小绵羊,却没想到实际上是这幅模样。
也不知道她在张子恒面前,是不是也这样......
想到这里,徐引默心头没来由的浮起一股子烦躁,手下的动作忍不住重了几分。
惹得怀里的小人儿也跟着嘤咛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的蹙起了好看的眉峰。
徐引默彻底失了控,一把将她抱起来,用外套挡住她的脑袋,直接从酒吧的后门上了车。
在车上,阮绵也不是个省事的,白皙的指尖一直揪着徐引默的衣角,声音软糯又磨人:“快一点嘛......”
艹。
徐引默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差点在市区飚出了一百二十码的速度。
徐引默直接开车去了最近的一所住处。
刚进了客厅,阮绵又故技重施,身体软绵绵的往沙发上栽。
徐引默用手护着她的脑袋,将她环在怀里,将灼热的气息都吐在了她酡红的脸颊上。
另一只手,他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录音键,哑着嗓子问她:“阮绵,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
“求求你......”阮绵难受得不得了,嫩葱似的指尖揪着他的领口,已经用力到有些泛白。
徐引默再也克制不住,眸中翻涌着一片灼热。
因为吃了......所以阮绵特别......
徐引默一路顺畅无阻,只是到了最后,他的眸中却掠过一片深色,有些讶然。
她居然......是第一次?
心头莫名涌上无尽的欣喜与庆幸,徐引默嗓音沙哑在她耳畔喊她的名字。
阮绵。
阮绵。
淌着几丝红血丝在其中。
让人疯狂。
而阮绵眯着眸子,听着自己的名字,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小脸染着绯红潋滟,漆黑的瞳眸满是温顺、乖巧,还有迷离。
他温柔的吻她,细腻到唇线都描摹得认真而仔细,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美味的牛奶蛋糕。
她格外配合,呼吸声咿呀破碎,嗓音轻软。
温热湿润又缠人的感觉,让徐引默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掐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命都丢给她。
......
一夜荒唐。
阮绵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宿醉令她头疼不已。
阮绵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子,窗帘是拉着的,只透进来柔和的光,照在冷灰色的珊瑚绒被子上。
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关于昨天荒唐的经历渐渐铺天盖地的涌进了脑海里,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一幕幕画面,某些清晰的细节,都让她原本就有些憔悴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
她......这是做了什么......?
阮绵垂下头,发现她身上穿着的是男款衬衫,纯白色的高档布料,长到了快到膝盖的位置。
除了酸痛之外,身上也很清爽干净,想必是徐引默在她睡着之后,给她擦洗了的......
阮绵咬了咬唇,用力得差点咬出血来,可仍旧改变不了什么现实。
她和她的姐夫......
一想到她是如何羞耻地、一遍遍的、整夜求着他......
她不想再想。
她只想死。
阮绵将被子掀开,想站起来,却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嘶”了一声。
她恨透了那个给她下药的人,药性那么猛那么久,竟然一整夜都......
阮绵眸光凛了凛,她一定要去告那个人。
其实明明可以求徐引默带她去医院的......
阮绵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因为脑子被药弄得太糊涂了,竟然求他......
又重新想起昨夜,阮绵嫩白的脸颊又透出些绯红潋滟来,实在太过羞恼。
正巧这时,门被推开了。
徐引默走近,眸光深幽,神色莫辩:“醒了就出来吃早餐。”
“......”阮绵默默拽紧了衣角,为什么他能这样不为所动,神态语气都是一如既往......
而且,他们做了错事,怎么还能再这样心平气和没事人一样吃早餐?
徐引默深眸掠过她紧张到无处安放的小手,眸中闪过飞逝的好笑之意。
果然,酒醒了,就变回从前那个怂得不像话的小绵羊了。
昨晚,却是小野猫。
徐引默趁阮绵不注意勾了勾唇,而后又恢复了那副矜贵自持的疏淡表情:“阮小姐,昨天的情况有很多复杂的因素,不方便一一列举。总之,我愿意为我的行为负责。”
阮绵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鬼故事,打了个哆嗦,抬起受惊的眸子看向徐引默:“你......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日光暖柔,映着她有些惊恐的小脸,干净得能看见脸上细小的绒毛。
徐引默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唇,沉声问道:“那阮小姐想如何处理?”
“我要找出那个给我下药的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阮绵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
徐引默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说道:“这件事交给我来。阮小姐说了,我也是受害者,报仇当然有我一份。”
“......”阮绵垂下眸子,努力试图忘记昨天他明明很享受沉溺的那一副副画面。
昨晚哑着嗓子红了眼的他,和现在这幅禁欲自持的模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阮绵什么都不想留在记忆中,但漆黑的瞳眸还是闪烁了一下。
徐引默侧目问道:“阮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阮绵细白的指尖在被子上划了几下,最后声音细细的说道:“这件事......我姐姐那里......”
“你姐?”徐引默微微皱了皱眉。
阮绵见徐引默竟然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负罪感,甚至都没想过要怎么处理她们三人之间的事情,立刻对徐引默的印象一下子降了一大截。
她咬了咬唇,有些生气的抬眸看向徐引默。
因为生气,她漆黑的眸子也变得亮了些:“我们做了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当时我不清醒,难道你就......”
“等等。”徐引默硬生生打断了阮绵的话,皱眉问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和你姐姐有关系吗?”
“当然有。”阮绵话说出口,突然顿住了,明明她和她姐姐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阮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姐姐......叫阮绮。”
徐引默眉头皱得更紧:“阮绮?不认识,但似乎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