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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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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非晨已在树梢上偷听多时,从听见自己名字开始就在树木的掩护下隐蔽身影。偷听到死相这里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回一句死鬼的冲动。树梢微动,陈非晨不敢随意造次只得静心等候攀附在树身。
刘兵冰张口欲说,唐优语摇头示意他不再说话,比了个手势。唐优语侧耳好似在听着什么,眼神几转,环顾四周。最终向他们的身后,陈非晨的对面。拱了拱手朗声道,“不知阁下,为何在此。可否得幸见上一面!”风吹过树梢,树叶之间摩擦出飒飒声。风吹叶落,无人言语。
“这?”刘兵冰不明所以的看向唐优语。唐优语微微摇头,两人一起沉默。唐优语再次拱手,气势洪亮:“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见上,阁下一面!”唐优语一言,只觉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震人心腑大的吓人连鸟儿们都被惊飞。陈非晨只觉得耳膜隐隐作痛,被冲的头昏脑涨,刘兵冰作为一个没有武林神功护体的文弱人士只能捂住耳朵在一旁瑟瑟发抖。
还是无人响应,就在唐优语再次张口欲吼时,玉素焦急赶到。原来唐优语声势过大,惊起林中一片鸟儿。玉素以为出了大事便焦急赶到。没有套上鞋袜,背上别着破布裹起的宝剑,身上还滴答着水,手中拿着刚刚抓着新鲜着活蹦乱跳的河鱼。
三人聚首。
陈非晨寻思是不是自己刚刚的动静被发现了误被当成了潜伏在一旁的山贼之流,但是唐优语误判了自己的方位所以搞的这么复杂。局势僵持了一阵,就在陈非晨硬着头皮准备出来认错时,一道暗器向那三人飞去。
玉素同时祭出双手河鱼打落空中暗器并向那飞出暗器的地方攻击。河鱼击过发出几声闷响,两位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玉素厉声大喝“陈非晨!”陈非晨即刻附应“在!”,随手撇下一节枝丫跃下树干与二位黑衣人对峙着。
“你将刘先生带走远离此处!”玉素在陈非晨耳旁小声嘱咐。“可是...”陈非晨略担忧。“苏大夫和刘公子都无自保之力,你快去我们这里顶的住。”玉素眼不错开的盯着二位黑衣人,快速的说了一遍。陈非晨见状只得同意,将一旁还未回过神的刘先生拉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衣人突然发难,向陈非晨急忙攻去,玉素以破布裹着的宝剑做挡,拦住黑衣人去路。唐优语也与另一黑衣人缠斗起来。陈非晨带着刘兵冰向林外跑去。
匆忙跑出树林,欲找到苏大夫。却看见沈坚竟也在此处正与苏明一同讨论着什么。来不及细问,将手中晕头转向的刘兵冰交到苏明手上。指着小树林的方向气喘吁吁的说:“有...有两位黑衣人攻击!玉大哥和唐公子在那!危险!”
“什么!优语有危险?!”沈坚急切,“来人啊,随我去救人。”
“是!”众口一致。沈坚侍卫马上将人马分成两拨,一边支持沈坚追击,一边在原地待命护卫一干人等。
陈非晨借过一把兵器后,也急匆匆的赶过去了。心中对玉、唐二人忧心不已。
赶到时,唐优语已经负伤,玉素堪堪周旋着。看见来人时玉素心中松了不少,手上也有所松懈且战且退的退到大队人马之中歇息一会。两位黑衣人见已无优势可言便匆忙离去,沈坚本欲乘胜追击被玉素拦住了,“穷寇莫追。”玉素拦住说。
此事过后,苏明在沈坚的马车中给唐优语疗伤随便照顾着被惊吓过度的刘兵冰。在陈非晨与玉素在后面的马车上颠簸着,久久不语。
陈非晨是对唐优语受伤一事自责暗自伤心以及见证了江湖中腥风血雨的冰山一角还不能消化。玉素暗自心惊此次敌人的强大,莫非是他们?可是...
此事暂吿一段落,但却还远没有结束。
沈坚在马车中来回踱步,心疼于竹马的伤势。也对陈非晨的无能深恶痛绝。明明是从战场上战斗至今的勇士,如今竟要他的救命恩人替他挡着,用着失忆的蹩脚借口。真是岂有此理!
在面对暴躁的沈公子,众人都识时务的没有惊扰他只希望唐公子早早养好伤才是。
在唐优语受伤期间,陈非晨可谓苦不堪言。不时被沈坚的刁难,趾高气昂的滋事着还有那时常挂在嘴边的高低贵贱、三六甲等之论,若不是看着唐优语的面子上还有沈坚一帮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侍从的份上陈非晨早就爆起打爆沈坚那鸟人的狗头了!
其实,陈非晨他最近连唐优语的面都见不上了。只要有唐优语在的地方总会有若干的侍卫打着怕奸人再次出现伤害唐公子的旗号,百般阻拦陈非晨和唐优语相见。陈非晨自然知道唐优语的好人性子,只要他硬闯入人群或者偷偷潜入唐优语住所告诉唐优语他的处境。这些沈坚出的小伎俩自然不成问题,可是他不愿。
唐优语与沈坚自小一同长大关系十分深厚,唐优语对自己这个外人都这般体贴照顾,更别说是竹马竹马关系的沈坚。若是告诉唐优语,唐优语性情正直必会与沈坚产生矛盾,也自然会因此伤心,焦愁。陈非晨不想也不愿让他伤心。
所以,陈非晨不愿。
但是,不愿意唐优语伤心就不代表着陈非晨会任由着沈坚那个娘娘腔鸟人作威作福了!
既然沈坚人多势众,陈非晨正面干不过。那就来阴的!
在夜半三惊时,潜入沈坚住处放些招惹蚊虫的药粉,还有昏睡粉。使沈坚被蚊子肆意叮咬却无法反抗。到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满头大包。
装神弄鬼的吓唬沈坚,时不时用东西将沈坚绊倒......
当然,沈坚那里也是早有行动的。通知全体正式孤立陈非晨。每餐坚持叫人去送,不过常常都有唾沫、苍蝇、死老鼠等物精彩异常。不过陈非晨老早就有了防备始终坚持着自备干粮的优良习惯。辛得,前身打仗之苦陈非晨还有点散碎银子足以像现在支撑十年有余。
住宿时一干人等住客房,陈非晨住柴房。在野外,众人睡觉,陈非晨守夜。
当然若是玉素在此定不会容许二人这般胡闹,可惜。玉素之那日之战便开始形迹不定再也顾不上其他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