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职业都是坑》灰言

103、伍·一九

　　老兵正想起身却被陆二五拦住了，“您先吃点东西垫垫吧，还有给我说说整个经过吧，有没有人在这个疫病发生的时候出去，如果有，能知道他们的去向便更好控制，减少人员伤亡。”

　　老兵缓缓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宁城靠山，在这里每逢春季来临都会组织一场春猎，不成想以往都没有出事却在这一次出了事。

　　那一次春猎之后，由城主带领一起祈祷今年能有一个好收成，而这之后第三天，就有人开始发热，最后喘不上气骤然死亡，本来这生死有命的，也没引起注意，可是在后续的时间里，短短几天就出现了十几个例子，宁城的人开始出现了恐慌。

　　他们开始去看大夫，可是这病症之前见所未见，只是普通的大夫根本看不出来问题，恼羞成怒的人们砸了医馆，而这天之后又是几例死亡，而老大夫也因为看着医馆被砸，气急攻心当天晚上就去了，而其他还活着的大夫则是谢门闭客，有两位大夫还愿意看一下，可最后自己却先染上了病症。

　　城主试图安抚恐慌的人群，可惜慌乱的人群哪里能听进去，他们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而这是第一次百姓与府衙的冲突，而城主不小心被打中，现在还处于昏迷中，就算尽力阻拦也还是冲出去了一些人，四散而开，并不知道最后去往哪里了。

　　老兵是城主他父亲，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守着这城门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人出去，城门被上了锁，钥匙老兵藏起来了。

　　而这是发生在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城中的人经历了恐慌到愤怒到害怕到绝望，现在都龟缩在自己家里面。

　　作为城主的父亲，老兵就直接把他们安排在了城主府的客房里面，夜晚，陆二五写信将宁城发生疫病之事寄给了徐延，并要求彻查近一个宁城户籍之人的出入记录。

　　徐延那边是在一天之后接到信的，当时也是晚上，徐延直接连夜面见天子，这事情容不得耽搁。

　　陆二五首先给城主看了，头部被钝器砸中导致的昏迷，但至今未醒还得仔细查看原因。

　　这边陆二五想要探查病因却找到了抗拒，这里的人怀有很强的警惕心，现目前有点举步维艰的意思。

　　隔天陆二五就借助韩采的内力将声音传遍整个宁城，甚至让还坚守在城主府的人敲着锣鼓前去传话。

　　大概意思就是现目前谁也不知道谁携带着疫病，但是采取这种不配合的状态就算是没有感染疫病也会饿死在家里，现在又医者为大家诊断，请大家配合。

　　陆二五每天都会去敲门，从最开始的房门紧闭到后来渐渐有人打开房门。

　　人数已经不足一千五百六十人了，老兵一个人是没办法统计的，在这段时间里，有多少人已经死在了房间里，陆二五在第三天开始在老兵等人的帮助下开始排查还活着的人，而人总要入土为安的，但是这些人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土葬。

　　这个说服人火葬的艰辛不说也罢，火葬是所有因疫病而死的人的归宿，只为了更好的让活着的人活着。

　　而就在陆二五在宁城忙活的时候，那边徐延他们也排查了人员的出入，只是信息传递的速度过慢，当查到时，城中已经出现了疫病死亡的症状，甚至在京都也发生了一例，而这一个例子的背后不知道接触过多少人。

　　一时间人人自危，而天子下诏令让大家安分待在家里，然后召集天下名医开始解决疫病。

　　陆二五猜测疫病是源于山中的某种动物，可能在其身上携带了什么病毒，然后被众人吃下，最后慢慢传播开来，为了找寻这个源头，陆二五当即就准备上山查看。

　　陆二五这边也有士兵带着粮食和医者赶来，旭重盛是一个明君，他在等一个结果，如果无法解决，那最终也是最残忍的办法就是消灭所有有可能感染这种疫病的人员，也就是为了更多人杀掉小部分的人。

　　这是迫不得已，被感染的人可怜甚至会丢掉性命，可是对于掌权者来说，为了保住更多的人他们是必须死的，毕竟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从啊，在皇权时代无法避免。

　　陆二五已经做好了要是自己不能解决就花能源解决的准备了，寻找解药有迹可循，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有些问题会卡死，有些解决方案往往在灵感一瞬。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住那一瞬间的灵感，只是在倾尽自己的能力解决这次的事情。能用能源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呢？既然一开始就可以有解决疫病的方案还在拖什么呢？毕竟人命关天呀。

　　因为啊陆二五从来都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他本身就没有必要为了不相关的人付出自己维持生命的东西，而且往开了说，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谁会引起重视，而这次的疫病的发生是人祸，亦是惩罚，而陆二五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错误买单。也就是他有能源可以兑换解药，活着解决的方案，可若是没有呢？

　　人类不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吗？在灾难中成长为更好的自己，总结错误，努力弥补。

　　这个世界就掌控历史轨迹的存在，祂是公正的，若是疫病中死去了功德之人，想必来世也不会差吧，至于这一世，这人生哪有事事如意啊，要是好人都能长命百岁，那哪里来得祸害遗留千年呢。

　　陆二五上山之后宁城来人了，是徐延派过来的，实际上自打到宁城，跟着保护陆二五的人都已经在往回传信息了，可是还是陆二五换的信鸽速度比较快。

　　老兵疑惑地看着城门外，在那边的圣旨下找出了开锁的钥匙，这门一开便有人想伺机逃出去，可是徐延怎么可能派简单的人来你，二一就是被派出来的其中之一，他看着跑出来的人被士卒拦下锁起来。

　　一部分士卒驻扎在城外，防之人员出入，而一部分人开始将粮食运往宁城的粮仓，派重兵把守，而在老兵的带领下，前来查看的医者同样也住进了城主府，像二一这种比较特殊的就复杂维持秩序以及秘密处理一些事情。

　　被留在城主府的呆仔在和陆二五沟通之后将这几天他查看和整理出来的东西都分享给了前来宁城的医者。

　　这次陆二五是和韩采两个人上山的，没办法，就陆二五那个身板自己可能都不能顺利的在一天之内往返，而有韩采这种武艺高超的人自然快得多。

　　一般来说只要是熟食，沾染上的细菌会比较少，而据老兵说这个春猎算是整个城的一种活动，大家都是几个人一个锅，不熟的可能性比较小，但不是不可能。

　　而不易熟的动物是陆二五的排查对象，笛子的声音响起，山林中的小动物乖乖走过来，一段复杂的笛声想过，其中一部分动物走了出来。

　　陆二五下的指令就是一个月前哪些动物的同伴被抓走了。

　　走出来这些动物陆二五都挨着探查了，这年头当个大夫不仅得当植物学家还得兼顾动物学家。

　　眼见天色渐晚，韩采背着陆二五会城了，看见城中难得的灯火通明，陆二五知道这是因为有人来了，但是韩采不知道，等到走近了才反应过来。

　　呆仔早就在门口等待了，而正巧炊烟开始升起。

　　和来的医者见过面之后，大家开始交流经验。

　　那些人对于路璐之名早有耳闻，毕竟出的书已经好几本了，就单说这些医者看过的书就获益匪浅，是以，虽然大家看着陆二五年纪小，却没有任何轻视之心。

　　对于陆二五提出来的有关捕杀野生动物然后被不知名的毒侵入体里的说法大家保留看法。

　　陆二五也向他们询问了现在这个疫病在外面的发展程度，听到说连京都都有疫病的时候陆二五着实是有点担忧，后来说控制得不错，也算是让他稍稍放下了一点心。

　　在一番探查之下，还是陆二五这边先得出结果，顺着陆二五的思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病因，确实是因为一种动物，因为这种动物肉质鲜嫩所以被当地人偏爱，可是这种动物误食一种蓝色的果子就会死亡，是睡梦中死亡一类的，所以当地人见到的可能就是这种动物不设防在林中酣睡。

　　谁知道未死的动物与蓝果子正在发生反应，而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会随着活体的转移而专业，而带来的后果就是生物体温升高，然后导致呼吸道堵塞，然后使人致死。

　　顺着这个思路，陆二五找到了这个蓝果子，嗯，味道挺不错的，就人单独食用蓝果子是没有问题的，甚至这个蓝果子还有颇多益处，不过很可惜，蓝果子对于解决这个疫病并没有什么帮助。

　　而秉着探索的精神陆二五研究了整株植物，所以说相辅相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种植物的根正是解决疫病的重要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