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叶》不口

76、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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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焰他们现在所看到的只有皇甫稔被杀还的事实。
　　“正义之士很会掐准时间，总是在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出现。”
　　虽然眼前的人，攻没见过，但是他肯定眼前之人就是稔和他说过的焰。
　　对上他难以置信的目光，攻一阵冷笑。
　　轻轻地抱起了皇甫稔的身体，冰慢慢封住。
　　攻决定把皇甫稔给带回妖魔界，带到他们之前相遇的那个洞穴里。
　　完成他的心愿。
　　“攻，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一切和之前太不一样了，这次的攻真的太平静，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杀气。
　　攻只是看了看忘川，没有理会，慢慢地走回了妖魔界。
　　但是掸惑大陆这边的雪还在下着。
　　表示一切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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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昨晚抓到一个女大夫，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由分说就出手袭击奏皇帝。而那个女大夫也趁乱逃离。
　　他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开始他以为是灵界的人，交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直妨碍他们计划的皇甫稔。
　　但他却渐感乏力，忘川并不知道他的力量已被冥伶吸收。
　　而奏皇反而越战越勇，他的力量甚至和禁地产生共鸣。
　　难道奏皇背着他获得其他的力量？
　　皇甫稔会这么急躁，是因为他想起一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古籍和妖魔所说的话，他联想到一个令他恐惧的事实。
　　他怕攻突然没有联系的原因。
　　想到了为什么会觉得攻的样子很熟悉。
　　因为宓莱雅。
　　那天莫名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攻头发的遮挡还有奇怪的伤痕，他不就和宓莱雅长得很像吗？
　　这么一细想宓莱雅很大可能就是攻的姐姐。
　　今晚她久久未归。
　　他为什么没有立刻意识到宓莱雅想去的地方是皇都的禁地。
　　如果不是遇到了焰，他还蒙在鼓里。
　　攻要是知道他姐姐还活着会多开心，他不能让攻再失去姐姐。
　　看到了眼前的宓莱雅，他不想去探究发生的事情。
　　但明显奏皇起了杀心，他也顾不了以下犯上，只是他居然完全不是奏皇的对手。
　　明明是普通人类的皇帝，居然有这么强的力量，在他面前他完全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
　　很快他就被弹开。
　　众人口中懦弱的皇帝从来不是泛泛之辈。
　　他正命悬一线，突然出现了一个斗篷男，和奏皇对上，他才得以喘息。
　　虽然不清楚斗篷男的身份，但他们的目标却是一样，或许他也是焰麾下的异能者。
　　皇甫稔和一个斗篷男缠住奏皇，芙也不管身上的不适，跑到洞口，打算修复结界。
　　洞口的扩大已经不在需要妖魔的操控，因为过了临界点，洞口由于惯性自己扩大。
　　如果她无法阻止，很可能姐姐会毁了这整个界层，绝对不行，恭下落不明。
　　受到空间裂缝余波的影响，芙的力量并不稳定。
　　激烈的战斗所产生的力量连同妖魔界的力量，相互融合排斥不断地碰撞，使得界与界的缝隙动荡，再一次造成空间扭曲产生不同频率的波动群。
　　“你们圣族到底怎么打算？”
　　那个斗篷男突然来到了芙身边问道。
　　宇已经知道奏皇根本无法随心地操控神器，现在的他更像是被神器操控，这样他反倒能把握住当前的局面。
　　所以打到一半，宇发现了芙这圣女的异动，就跑过来找她。
　　芙只是看了看他，她现在根本没精力回答任何问题，必须集中精神修复结界。
　　她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多个界的交汇处，空间运动异常活跃，她想要离开只能到这里。
　　因为听到了恭的消息，才被耽搁。
　　上次和七的联系，没有其他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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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老哥，你居然还有闲情撩妹。”
　　皇甫稔不爽了，正在进行激烈打斗的人，居然就这样大喇喇地跑去泡妞，重点是宓莱雅可能是攻的姐姐，他无法坐视不管。
　　比起奏皇，他更想弄明白圣族的想法，而且神器对他来说并不是大问题。
　　他想弄清圣界的真正意图，应该说二的真正目的。他和雨之间的联系，圣族真的毫无所觉？
　　现在只是情况比较麻烦，神器居然已经和那个皇帝融合在一起，这个空间内甚至出现了三重不同维度的结界，保护着这个远古神器。
　　要打破多重结界只是需要费点心力。
　　而且这个该死的地方居然好死不死是三个界的交点。
　　结界加上空间群的交汇点，难怪神器会选择这里作为落脚点。
　　现在贸然出手，将会引起一大波空间扭曲来袭，激化裂缝。
　　芙既然不想说宇也不勉强。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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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不敢大意，时间已经耗不起，她继续修复裂缝，无论如何不能让大量的妖魔涌入人间界。
　　突然一条强烈光束一闪而过，目标直指芙。
　　皇甫稔虽然反应快，但是在碰触芙的时候却被灼伤，还一股力量给弹开。
　　一切发生在瞬间。
　　僵持的战局就这样打破，那位明显已经陷入癫狂的奏皇已经抓出了皇甫稔的心脏。随手将他的尸体如垃圾般抛弃。
　　还没等宇反应过来，雪就这样慢慢的飘下来。
　　仿佛连周围的硝烟也害怕寒冷，慢慢地躲了起来。
　　那消失的强光，也折散在冰碎上，照耀出绚丽的乐章。
　　攻只看到皇甫稔倒下了，却没有看到芙因为空间扭曲所产生的引力而消失。
　　宇也在众人的注意力被攻转移时，带着神器碎片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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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界的出口，已经没有继续扩张了。
　　两个界像被冰所冻住。
　　时间也在此刻彷如被凝结，为这场相会记录住永恒的瞬间。
　　焰看了看负伤的忘川，让人将他控制，其他成员负责洞口的善后工作。
　　透过出口能清晰地看到妖魔界此刻的异常，冰天雪地，白漫漫。
　　连接处也被封住，无法修复，也不会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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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大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这个异象是怎么回事，焰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应该和那个叫攻的妖魔有关系。
　　“你就是忘川？”
　　焰还是觉得要先了解一下情况，贸然行动，说不定引起反效果。
　　忘川看了看身边，现在他处于劣势，按照原先的计划，攻已经被冥伶怂恿到人间界，现在只要他找准时机，就能食用攻身上的渊翃果，就再也不必受制于人。
　　低头一笑，之后抬头看向焰。
　　“你是灵界的人？”
　　忘川回答得不卑不亢，很符合他的身份，刚才他是没怎么注意他的衣服，不过经历了一场恶斗，身上哪里还有完整，更别提脸上的伤。
　　说好的不打脸呢？
　　“你先带他过去那边，注意看守。”
　　焰吩咐着，无论怎么说对方也是在妖魔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应该要好好对待，也考验着他的外交手段，焰也想套出些有用的情报。
　　“按照你的说法，就是攻引起了妖魔界的异常？”
　　忘川跟焰周旋着。
　　“你要尽量把他控制住，因为我也无法预计他接下来还会不会暴走。妖魔界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惹怒他，那么人间界也是这个下场，其他的通道你们灵界已经修复了吧？那么只剩下这个出口了。”
　　这个禁地拥有特殊的力量能限制他们妖魔的行动，冥伶千方百计让攻到这里，也是为了控制住他然后夺取渊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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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妖魔界，攻依然安静。
　　“攻大人？”
　　冥伶现在不敢出声，怕引起攻的反感，出手将她杀了。
　　以前或许不怕，看着眼前的攻倒是有这个可能。
　　这个意外倒让攻仇视人类。
　　冥伶想着怎么让攻离开妖魔界，顺便借他的手收拾了那些碍眼的人类，身为圣族的攻只要违反规则，必定会遭受惩罚，她就更有机会得到渊翃果。
　　忘川那个愚蠢的男人，既然知道了渊翃果的存在，她怎么可能跟人分享。
　　冥伶还在考虑怎么开口让攻再次到人间界那个禁地。
　　攻已经自己站起来。他把皇甫稔安顿在他们初遇的那个钟乳洞。
　　“攻大人你要去哪里？”
　　冥伶快步跟上。
　　“报仇。”
　　说完，再次慢慢地走向了那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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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解开了自身的封印，焰觉得他的第六感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们成为护法的时候十大人给他们加持了力量，是不能轻易动用的能力，没有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之前回灵界其实是为了获得许可，他还是希望这个力量不会被使用。
　　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还有斗篷咧咧的作响。
　　攻出再次出现在了洞口，站在了天空的洞口前。
　　冬天的雪预示着死亡，被冰冻的生命。无法得到救赎的寒冷。
　　雪融化之后是什么？
　　攻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的能力，才能把稔的遗体保住。
　　焰就这样跟他遥遥相望，他注意到此刻攻眼底的哀伤。
　　但真的要动手吗？
　　对方是连忘川都害怕的对手。
　　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仇恨，攻看起来也不像忘川说的那样凶残。
　　灵界也想不通妖魔界居然会出现这么个异类。
　　攻虽然和皇甫稔经常联系，但他的视野被水面所限制。
　　他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少看着这个人间界，他姐姐就是在这里结束了生命。
　　他唯一的朋友也是。
　　虽然他是圣族，但是母亲可从来没说过什么大义。
　　他隐约记得母亲希望她们好好活下去。
　　之后呢？
　　本来以为来试炼就能逃离圣界。
　　可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他和姐姐就这么分开了。
　　姐姐去了人间界，而他到妖魔界。
　　圣界的试炼就为了分开他们？
　　甚至他成了这鬼样子。
　　攻觉得不去憎恨谁好像就活不下了。
　　但圣族有很多个莫名其妙的规定。
　　他们被赋予可笑的力量，他姐姐是杀手，可笑，善良的姐姐，怎么会和杀人扯上关系。
　　而他居然是守护者？哪门子的道理，让他去杀人不是更加合理？
　　他再强大的力量也杀不死人？
　　圣界的试炼都是按照规则安排好，到底是谁定下这些莫名其妙的规则。
　　攻和芙离开时太仓促很多情况都没弄不明白。
　　加上冥伶的煽风点火，攻已经被洗脑，基本对圣界没有任何好感，即使没有芙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回去。
　　芙的事情只是催化剂，后来焰给他分析之后，才恍然大悟，他一直被利用。
　　她们虽然是双胞胎，但性格不一样，考虑的角度也完全不同。
　　攻因为接触的人不多，所以想法很单纯，而芙已经经历了不少。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攻无法像芙那样选择，也不能理解她。
　　幸好某人耐心说明，不然攻又会被心怀不轨的人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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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要想招式的，但是觉得每次发招都说个招式名字感觉好那个啥，所以放弃了。（XXX：你是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