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叶》不口

11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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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更大地光束直接从天空往地面无差别的扫射，像是要将这个世界捅出无数个窟窿，事实上光也这么做了。
　　现场没有任何血腥的味道，但是却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突然一束光直接穿透光的胸前，其实没有任何外伤，并不会有任何疼痛，但能致命。
　　“光！”
　　德里顾不得其他，紧紧抱住了光，避免光直接和地面接触。
　　“道理？”
　　光笑了笑，死在道理的怀里其实也挺好。
　　光努力伸手，想要摸摸眼前的道理，尽管样子已经不一样了。
　　“道…理，对…不起。”
　　透明的液体慢慢从光的嘴角溢出，随后化为光尘。
　　眼泪和血的味道其实一样，是咸咸的，颜色也一样。
　　原来光真的和他不一样。
　　光不确定现在尝到的味道是自己的血还是道理的眼泪。
　　光不喜欢咸的味道，光喜欢的明明是甜食。
　　咸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光不喜欢。
　　光来到外界后接触到了甜食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然后就不再吃其他味道，非常严重的挑食。
　　一开始灰暗有跟光说这样挑食会造成营养不良，不过转念一想，她们是圣族，体制原本就和其他种族不同，根本没有补充营养的观念，而且就味道而言也只是喜恶问题，所以后来她也就没说什么。
　　灰暗想尽快完成试炼，所以很快适应外界的生活，结果倒差点忘记自己是圣族。
　　圣族并不需要进食，所以在圣界没有厨房的概念，雪莱其实是打打牙祭用。
　　没有需求，圣族对于生存的欲望并不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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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光的选择是出乎道古的意料，因为在魔界生存就是代表一切，无论怎么活着始终就是活着。
　　为了生存，魔族一直处于战斗的状态。
　　圣族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道古一边轻松地戏弄着暗，也没忘记继续刺激道理。
　　虽然对他来说道理并没有威胁，但他就是莫名的讨厌他。或许是因为他接近光是因为道理关系。
　　看着道理小心翼翼护着光，他只觉得碍眼。
　　道古脸上并没有哀伤的表情，只是有点惋惜，没想到圣族会这么愚蠢。居然选择自杀，还好之前吸收光的力量足够多。
　　“光，其实你不需要寻死，和我一起回魔界不好吗？”
　　还有其他两个圣女虽然魔力存量纯度比不上光，不过有总好过没有。
　　既然光死了，现在唯有将暗和灰暗都带回魔界，才能向冷王赎罪。至于德里，他们很快就会相聚。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光已经失去了意识，道理此刻依旧低声诉说着什么。
　　手指沾着光的血慢慢写着法阵。

　　雪慢慢地飘落。
　　原本洁白的雪，但是现在飘落的雪却染上了血红。
　　没有开花的树，却在这个季节渐渐的开花。
　　樱花，风轻轻地吹着。
　　雪花和樱花交织着飞舞。
　　道理抱着已经虚化的光，慢慢靠近这颗苏醒的树。
　　此时的场景像光曾经做过的那一个梦。
　　只是道理没有多余力气拿书出来看了。
　　道理慢慢靠近光，吻上她冰冷的唇。
　　道古在和暗的战斗期间，回身看到他们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异常刺眼。
　　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原本散落在四周的魔法卡有了动静，泛着微弱的光慢慢连接起来。
　　而刻画在光身上的法阵已经被道理修改。
　　这些都是道理在靠近光后，在道古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完成。
　　道理希望，光不会再让魔族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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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是这个咒纹的发明者，设计这个咒纹的初衷是想要让普通人也能通过这个咒纹获得魔力。
　　当初学院找到他也是希望他能对魔力的获取进行研究。为此他的确通过不同的研究尝试，正如和耀美一同研究的魔法卡，他在设计咒纹的时候也对考虑了魔法存储问题。
　　而道古对这个咒纹的改造只是为了最大限度吸收受者的魔力。根本不会理会受者的具体情况。
　　所以现在无论光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识都会将魔力直接给咒纹的书写者，即使光已经死亡，更遑论她是圣族，有特殊的体质。
　　圣族死亡后，躯体并不会像其他种族那样腐化，还会继续保留一段很长的时间，但具体是什么情况魔族并不能掌握。
　　只要是圣族，无所谓是生是死，都是最棒的猎物。
　　道理看了光身上的咒纹和道古的表现，判断他是因为光，所以他想从源头将道古的力量切断。
　　此时魔法卡所形成的结界又再次限制了道古的行动，他才发现了德里的意图。
　　“圣族的魅力果然任何种族都无法避免。”
　　道古只当自己不对劲是因为光圣族的原因。正如魅王所说，对于任何种族来说，圣族是最不可抗拒的致命的毒药，一旦沾染就会不可自拔的上瘾。
　　身为魔族的他尚且不能幸免何况是德里这些低级种族。
　　人类终究还是不清楚他们魔族，即使他没有光的力量对付他们也是绰绰有余。
　　“渺小的人类以为自己能做得了什么？拯救世界？别笑死我了。”
　　他本来就是个高级魔族。
　　这些魔法小道具，困不了他多长时间。
　　接着就是给他们致命一击。
　　“你就继续做着美梦吧，在地狱里。”
　　道古一挥手。
　　时间就此刻突然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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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轴时间停止。
　　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停止，是他们现在都无法动弹。
　　“光……”
　　道古笔直地，想要慢慢地走进光，手伸向光所在的方向，他的声音就这样被冰冷的雪给冻住，随着风飞散。
　　像处理蕊那次一样。
　　这个星球不能再留了。二来魔法世界的时候，已经让十一尽快到魔法中心让那些未被侵蚀的魔法师来接管，处理收尾。
　　现在必须立刻止损，他们并不清楚，魔族通过【魔幻界层】在时间轴的渗透程度，现在必须先切割。
　　时间越来越少，需要尽快召回试炼的圣女。
　　“试炼，结束。”
　　二不再以魔法中心的判定为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即使他不应该离开圣界。
　　刚处理完灵界的问题，就接到四紧急的通知，【魔幻界层】被掩盖的问题此刻全部暴露，因为宇的存在，二必须立刻处理。
　　虽然他始终是一个局外人。
　　但时间轴内的平衡他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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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古并不认识二，即使认识，他此刻也已经无法作出反应。
　　灰暗和暗恍若未闻，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呆呆地看着光所在的位置。
　　“什么试炼？”
　　说话的是道理，他是最先反应过来。
　　此刻他还抱着光靠在那颗枯萎的树下。
　　二只是来执行任务不是来聊天，所以他并没有理会道理。
　　道理看向突然出现二，不敢肯定他是敌是友。
　　“我不知道什么是圣族什么是魔族，我只知道我们被你们玩弄于鼓掌。”
　　道理看不清楚二此刻的表情。
　　二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他不能离开圣界过久，所以任务一完成，就直接转身离开。
　　却在转身的瞬间被暗紧紧抱住。
　　“姐姐，求你救救光。”这次无论如何，她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不想再后悔。
　　二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答案”也没任何指示。
　　既然不清楚，他只能按照圣界的规则回答暗。
　　“不行。”
　　任何种族都不允许自杀，更何况是圣女，死而复生是违反不可逆的规则。
　　暗知道圣界的规则，因为她曾天真的祈求过，虽然那个时候二还在{冰晶幻境}中沉睡，即使是温柔的菂姐姐也直接拒绝了她的哀求，当时玲珑的事情她无能为力，但现在是光，她更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放弃。
　　“姐姐，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价，我愿意，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暗不想理会那么多。她不清楚光的试炼是什么，她只知道光如果真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姐姐绝对有办法能救光，因为他从来没说救不了。
　　“规则。”逝去的生命不可逆转。
　　二不打算理会暗，圣族应该遵守规则，不能破坏规则。
　　“不是说灵魂能转生吗？”
　　道理以为圣族死后也是回到灵界进行转生。但圣族的生命只有一次。
　　他何曾看到过暗卑躬屈膝，回想了当初即使面对他的威胁，也高高在上的暗，根本无法想象联想到她也会有绝望的表情。
　　“姐姐求求你了，光是无辜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姐姐要不你拿我的命换给光。”
　　之前暗没能回圣界求菂姐姐，但现在花蕾就在她眼前。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求得花蕾答应，她是圣界的实际掌权人，母亲曾经告诫过她，千万不能和二为敌，更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暗知道花蕾能起死回生，但为什么现在却拒绝她，光也是圣女啊。
　　当时不救玲珑或许是她并非圣族。
　　“规则。”
　　二没打算再和暗多说，依然重复着他不可能救光的原因。
　　“湮灭。”自杀的圣女灵魂会自行湮灭。
　　这个是二回答道理的问题。
　　“姐姐，如果是以我作为代价呢？您能救回光吗？”
　　一直未做声的灰暗开口，她不确定她的猜想对不对。
　　因为姐姐没说过她不能救光，而是一味地强调规则，但是有些规则就是为了被破坏而存在。
　　灰暗在离开圣界的时候其实并不清楚圣界的变化，当时五圣女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让她们到外界避难。
　　暗是知道无忧所的悲剧，她对于花蕾更多是敬畏。
　　但灰暗并没有任何顾虑，反而是自责让她更想赎罪。
　　她知道光的圣体不能让魔族利用必须处理，光现在还未完全消失，她们是双胞胎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根据圣界的记载，圣女的繁衍是很少出现双胞胎，直至她们这一辈。说不定就是有什么特殊的预示。
　　而且灰暗明白，既然有规则，就会有违背规则的方法和代价。
　　圣界的规则也不是完全不能改变。
　　身为圣界的现任代当家，母亲说过她来路不明。但对于圣族应该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没有他，圣族早就灭亡。
　　她们虽然不清楚花蕾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杀了她们的母亲，但却没有赶尽杀绝，还让她们在外界试炼，当然这些都是暗姐姐在她考核之后才跟她说的。
　　二没有直接回答灰暗的提问，像是在思考什么。
　　道理听到居然有方法让光起死回生，也看向了花蕾。
　　“我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能救回光。”
　　道理不认识花蕾，但暗和耀美都求她，她一定有办法，现在道理也顾不上什么圣族魔族了。
　　如果能实现他们的愿望，那她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二并没有说话，此时正在“答案”里边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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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他们说的话二并不怎么在意，反而在此时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这个声音是从蕊回来后他才开始听到的。
　　“圣界的代当家，要不要试着赌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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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虽然没有回应，但他的行动的确是因为这个声音。
　　“对不起各位。“
　　在处理完魔法中心后，十一发现二并没有立刻回圣界，意识到可能发生其他的事情耽搁了。但二是不能随意离开圣界。所以匆匆忙忙赶到。
　　十一会制止二是因为她不确定二的打算，只是希望二能考虑清楚，因为二的任何行动可是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二，他们该不会不知道你复活光要付出什么代价吧？”
　　二摇了摇头，走向光。
　　一朵透明的花出现在他手上，二把花递到嘴里慢慢咀嚼。
　　俯身吻上了光，将花过渡给光。
　　此时，光和灰暗的身上同时泛起了微弱的星尘。
　　二离开光，又转向了灰暗。
　　这样的发展让暗呆愣在一旁，直至看到灰暗摇摇欲坠，反应过来后她立刻接住她。
　　十一没阻止二的行动，只是希望他能想清楚，毕竟他们时间有限，计划也必须完成。不能有在太多干扰因素，只是，不知道三知道后又会怎样。
　　十一看了看光再看了看灰暗，灵魂与容器的适应还需要一段时间。
　　完成仪式后，二也有没有过多的解释，就离开了【魔幻界层】，十一则是接手处理处理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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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尔爵罗星】
　　一座古老的城堡的花园，樱花树下，道理看着书。
　　“老师，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道理笑了笑，摸摸光的头发。
　　“做了什么样的梦啊？”
　　光认真的想了想，想不起来。
　　“忘记了，好像是有点甜又有点咸。”
　　道理轻轻地点了点光的鼻子。
　　“你这个小吃货。你继续睡，晚点再做甜点给你吃。”
　　“好，谢谢老师。”
　　光亲了亲道理的脸颊，依偎着他继续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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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灰暗，我们回去吧。”
　　依偎在道理身边的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灰暗。
　　风轻轻地吹着，樱花树下，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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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叶 yydl 完结接下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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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光和灰暗的故事会有小番外，还有穿插在后续的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