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一生》ai酋

20、云涌

　　诗榆霖乖巧的在相府渡日，一口大锅从天而降，她是莫名便被迫背上。说好的招赘呢？怎得齐都又有她的传说了。那个挨千刀的把她说成红颜祸水，引得齐都世家公子大打出手，引得朝堂之上王公贵族争相要求皇上赐婚。
　　这些外间传言对诗榆霖本人来说无关紧要。这可愁得我们诗丞相头发抓掉一大把，每日为皇帝排忧就够他受的，现在还是笑脸应酬功勋世爵，还不能断言拒绝，这可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就想看到各方作妖，让这帮人没空闲着。也能扰乱那些想通过联姻增加势力的人，还能为皇上扫除些障碍。皇后娘娘觉得她妹妹的主意，深得她心呐！
　　齐都才子名流这些时日都感莫名，怎得这臭名在外，一无是处的丞相千金突然就成了这香饽饽。求娶之人都快把丞相家的门槛踩踏了，丞相夫人接各府拜贴，受邀出席各府花宴腿都跑细了。
　　这不今日回府气还没喘顺就大吼一声“来人，赶紧去把老爷给本夫人请过来，气死本夫人了，快去”
　　不过一刻诗丞相便来到前厅，看到自家夫人面红耳赤，扶胸大喘气。赶紧急步到跟前“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让人请府医来看看”
　　“看 看 看什么看，我看你就是想我少活几年才高兴了。气死我了”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盼着与夫人长长久久，白首不离的。今儿不是去晋王府吃宴，怎得这般早就回来了，还这副模样。”
　　“哼！你还有脸说这事，若不是你非让我去，我能被气成这样吗？想想就来气，你是没听到那李侍郎夫人，说我家榆霖的话。我家榆霖只是少有走动，尽被她们说的粗俗丑陋，才能尽无。若不是今日被我听到，我还不知这齐都都快把我儿传成什么样了，你说我能不气吗，要是被我知道是谁传出这言论，我定要那人不得善终”
　　诗丞相看自家夫人真是气得不轻，忙执起夫人的手安抚着。“夫人消消气，这嘴长别人身上，你还能不让别人说话，再说这些话传得再广，只要咱榆霖出去参加个一两场宴会，这谣言自会不攻自破。夫人又何须与这帮子小人置气，到头把自己气出好歹来”
　　“哼！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把女儿的名誉当回事，以前也有些不好言论你都不放在心上。诗景承你说，你说你是不是不想榆霖有个好姻缘，才这般任人污蔑我女儿，我告诉你，这外面的谣言一日未尽，你就留书房过一日，那日没有谣言了你再来与我说话，哼！”说完俞穆婉看也不看诗丞相一眼就气冲冲走了。
　　诗景承看着自家夫人这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一起走过这么多年，夫人还是如当年一样，这脾气还是没变，一关系到家人就想头斗兽，寸步不让。想到这里又不免心有悦动。
　　再说俞穆婉，气冲冲得回到内院，直奔诗榆霖的小院而去。想来外面的谣言女儿定是会有耳问，就女儿那心性也不甚在意。可这毕竟关乎女儿的名誉，做母亲的怎可让女儿背上这些不实传言，女儿那般优秀，比之她表姐这齐都才女都有过之，凭什么要受人诟病。
　　诗榆霖独坐闺房，桌案上摆着本翻开的书，现在这书页还未动分毫。红袖想着自家小姐，自坐到桌案前就再也没动过，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惊动小姐。这些时日小姐的脾气就想夏日的天气，有时阳光明媚，有时刮风下雨，那是真的阴晴不定。弄得这一院的下人都小心翼翼，不敢犯半点错。
　　红袖在心里把那吴流氓都骂了无数遍，算好的时日还没到齐都，这都过去五日了还没找到丞相府？这不是故意惹小姐生气吗？你说你要找死也不要把我们这帮下人拿来垫背啊！真的是个没良心的。
　　正是红袖出神骂人时，俞穆婉跨进了女儿小院。一路走来也觉奇怪，院内仆从丫鬟婆子，个个谨慎。连她这个夫人来了，都小声问安后即刻退隐。这都走到红袖面前了，也不见问安，还在出神。绿绸见红袖还没回神，忙喊到“红袖，红袖，夫人到了”
　　“啊”回过神的红袖，见到夫人忙问安。“夫人万福”
　　俞穆婉已经习惯自己女儿这个大丫鬟的冒失。“起来吧，小姐可在屋里”
　　“回夫人，小姐一直在屋里看书”
　　“嗯”说着话的俞穆婉，抬脚向女儿闺房进去。“榆霖，不要老是在屋里坐着，你也该同为娘一起出出门”
　　听到母亲唤自己，诗榆霖才从思绪中回来。“娘，怎得有空过来女儿这小院。今日没有那家夫人请娘赴宴了”
　　“不要给娘提什么宴会，说起这个娘就有气。在诗艺大会结束之前，娘是再也不去那家宴会了”
　　诗榆霖很少见自己母亲这样气愤的模样，赶紧过去搀扶着母亲，到椅塌边坐下。“这又是谁惹得母亲这般不高兴，不去就不去了，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那样女儿会伤心的”
　　俞穆婉轻瞪女儿一眼，“你惯会和你爹一样，就会来哄我。怎不见你们为娘出口气”
　　“女儿那是哄娘来，女儿都不知娘为何生气，怎么为娘出气。只是娘长寿安康才是女儿想要的，莫为那没必要的事气得自己才是”
　　“也就是你不常出府走动。外面把你谣传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今日在晋王府，李侍郎夫人那个长舌妇说你的坏话有多难听，娘都是为了你，你个没良心的还说那是没必要的事，娘是为你的婚事着急，你还不领情”
　　说到这俞穆婉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说到你的婚事。吴斐梵那小子死哪儿去了，这都过了五日了，还没到齐都？我就说那兔崽子不是良人，你看，你看这不就跑了”
　　听娘说到吴斐梵，诗榆霖心里也气得不行。那个无赖话说得好听，这都几日了还不见人。诗榆霖心里想着，等他来了定要给他好看，谁让这人不着调，与母亲定下的时间也会记不住。但此时在母亲面前还是不能说他不是，万一把母亲惹火了不同意一门亲事，那才是冤死都没地方说理去。
　　“娘~莫生气！他从小就跟随师傅去了山里，第一次下山，想必不认识到齐都得路，靠他自己过来齐都，路上应是遇上些不便，这才耽搁了行程。等他到了定让他与母亲赔罪”
　　“这还没嫁与他就帮着说好话，以后还得了。不行，这门亲事为娘的还是再想想。当日他有恩与你，我和你爹会用其他法子还了这恩情，断可不必要你以身相许。这几日你还是好好准备诗艺大会，到时候娘再帮你物色个好的，那吴斐梵还是就算了吧！”俞穆婉心平气和的与女儿说道，看似在与女儿商量。她却不时得拿眼睛偷瞄女儿神情。
　　听到母亲这般说话，诗榆霖不经蹙起了眉，嘴唇紧抿着。不知该如何回母亲的话，思绪很久似痛苦又似妥协般，轻叹口气“娘，还有几日便是诗艺大会，若是到十五诗艺大会时，他还未成到齐都，那女儿便听从爹娘的安排。他若心里有我定是不会负我”说完这话，诗榆霖像是掏空了所有力气，无神得坐在母亲一侧，再也提不起话语。
　　俞穆婉观察着女儿的神情，虽有不忍，但做为母亲在女儿这亲事上，还是要多些谨醒，不能盲目得让女儿就这般的招婿。“这事既然你能这般想，为娘的也能许诺你，要是吴斐梵能在诗艺大会前到齐都，你与他的婚事娘会欣然接受。若是他不来，你也不必对他再挂怀，他不值得。好了，娘今日也累了，你也多注意休息。娘就先回主院了”
　　说着俞穆婉就战起来准备走，诗榆霖虽然伤神，还是起来扶住她娘。“娘，我送你出去”
　　俞穆婉握着女儿的手走到屋外，“好了，就送到这吧。你回屋休息去吧，娘回了”俞穆婉像来时一样，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轻轻的我来了，又轻轻的我走了。只留下诗榆霖在闺房门口，轻轻的叹息!
　　待母亲走后，诗榆霖才回屋里书桌前坐下。回想母亲的话，她心就如烈火灼烧，这几日她也不停问自己，这段感情是真的吗？吴斐梵真想他说的那般喜欢自己吗？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来找自己，她在为吴斐梵找理由，找借口的肯定又自我否定中，度过了这五日。今日母亲的话又让她患得患失。
　　到底她自己对吴斐梵是怎样的感情，若是非他不可那又为何没有坚决否定母亲的话，若是不用和他在一起，那又为何心里会这般疼痛。从小到大她心若止水，仿佛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涟漪，可是与那无赖定情她有万般欢喜。也许她只想嫁与如父亲待母亲那般坚贞不渝的人，而吴斐梵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一丝期许。可是她却不能可定，那吴斐梵就能是那个人。
　　这样矛盾的自己，能配得上那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吗？诗榆霖现在很茫然，对现在，对未来。她不知道这世上能否真的出现这样的人，吴斐梵是与多数男儿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他刚下山，还未见过这世间的繁华，还未被这种种浸染诱惑，才能对她说出那样的誓言，做出那些不顾男子尊严的事。
　　诗榆霖就这样坐在那里，想了很多。直到天色已黑，直到烛火然尽。红袖看着自家小姐这样为难自己，好话歹话说尽，也不见小姐听进去，只能自己跟着干着急，心里真是把吴斐梵骂了千遍万遍，还不觉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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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万难的吴斐梵，终于在齐都郊外的小山找到个洞穴落脚。火堆上架着只烤鸡，准备好好干一顿的吴斐梵，还没吃上就一直狂打喷嚏，也不知这几日是不是感冒了，这一路走来这喷嚏声就没消停。搞得身无分文的他，只能来这山林里找些草药。
　　再次打了个喷嚏，吴斐梵把自己那无良师傅又诅咒了一遍。若不是那老东西，他那个大红包，可够他骚上齐都了。那还能像这般灰头土脸，每日饥一顿饱一顿的，严重拖慢了自己上齐都找媳妇儿的步伐。离约定时间都过了五日了，也不知道媳妇儿她是不是等急了眼，要是媳妇儿跑了，他定要做那欺师灭祖之能人。
　　此刻齐都某青楼内，喝着小酒听着小曲的某人。突然感觉背脊凉嗖嗖的，莫名索了索脖子。“今夜似有阴风，乌云遮月不是好兆头，看来贫道该往平西王府走一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