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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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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和钟络走进一家自助餐店，奚恬的心跳才勉强恢复到正常的频率。
她见过这个摸头的动作，是在家里的大头贴室里。
有不少女生会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去照大头贴，她就是在那些时候看到的。
这个动作，很亲昵，是关系亲近的人之间做的。
而他却对她做了。
虽然他只是浅浅碰了之后便把手移开，但她从来没有和男生如此近距离接触过，所以她立即就烫红了脸。
当时的她，完全愣住不敢动弹，就一直保持着仰头看他的姿势。
他面上没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眼角上挑的弧度更加明显。
她不由地再次感叹，这个人的眼睛真好看。
店是奚恬选的，国庆假期回来那天，林一依来找她玩，她们一起约着来吃过。她觉得好吃，所以当钟络让她自己选择的时候，她就决定了这家。
店里的人几欲爆满，奚恬一手一个盘子艰难地穿过人群，走向钟络。
背上骤然出现的重力让奚恬慌了神，有人狠狠撞了她一下，她本能地“嘶”了声，还来不及反应，就往前倒去。
意料之外的没有落地，她撞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重力将他撞的后退了半步，也将她紧紧送进了他的身体里。
盘子早已在慌乱中被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太痛了。
生理性眼泪都痛了出来。
撞她的人显然也慌了，连忙过来询问：“同学，没事吧？”
奚恬轻咬着唇，哆嗦了一下，将头埋在钟络的胸口处。
“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耳边是钟络几欲喷薄的怒气：“你他妈在这种地方能不能别拉拉扯扯，我来撞你一下试试？”
那人理亏，讪讪地没接话。
钟络还不解气，一只手半搂着奚恬，另一只手就要捶过去。
奚恬拽了拽他的校服：“别。”
店老板闻声赶来，瞧见这满地的碎渣，也没生气，只是指了指楼梯说：“带她上楼去休息会儿，缓缓。”
“很疼？”钟络揽过她额边的碎发，略微带哄：“来，上去休息会儿。”
指腹从额间滑过，奚恬轻轻颤动了下，将未流下的眼泪逼了回去，把脑袋带离他的身体，微仰着说：“不是很疼了。”
那人听完，又道了个歉，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给老板，说是赔偿餐盘的钱。
“钱拿走。”钟络冷声，“我付得起。”
那人没吭声，拉着朋友快速离开。
老板和围观的人也都散开了。
“我们继续吃饭吧，待会儿上课，就吃不了了。”奚恬小声说，“说好请你的。”
钟络无奈，扶起她，说：“以后吃也一样。”
“嗯。”奚恬点头，“但我们还是要吃饭，不然，晚上会饿。”
“行，去找个位子坐着，我去选菜。”未了，又问：“你吃什么？”
“和你一样。”她不想再多添麻烦了。
“行。”钟络看着她，“坐着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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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点儿冷了，回学校的路上，奚恬将手缩在袖子里，偏头问钟络：“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钟络望过来，没答话。
奚恬轻声说：“谢礼。”
“什么都可以吗？”钟络笑。
奚恬蹙眉，想了想，林一依说要有诚意，于是眉头舒展开，坚定点头道：“嗯。”
“再给我刻一个小狗。”
奚恬嘀咕：“就这么简单？”
钟络听到，上扬了唇角：“你嫌简单也行，再加一个。”
得寸进尺，奚恬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小石子滚啊滚，滚到了钟络脚前。
林一依说要有诚意，要做出一副“没关系，我一定会做到”的表情，所以，奚恬很快问：“什么？”
少年绕过了那颗石子，说：“周末去市图书馆等我，一早就去。”
“嗯？”
钟络解释：“你数学学的不好，帮你补补。”
奚恬眼睛一亮，水汪汪地看着钟络：“你怎么知道，我数学不好的？”
“在你们班成绩单上看到的。”停顿下，又补充了一句：“在教室里遇见你那回。”
心头一暖，那时，她还想躲着他来着。
帮她补课，在他那里，也算是愿望吗？
见她没答应，钟络又问了声，嗓音慵懒：“来不来？”
“来。”
钟络笑，很满意她的答复。
一阵短暂的沉默，学校大门就在前方。
奚恬愧疚又担忧地问出口：“你的处分怎么办？”
钟络说：“没关系，我会把处分消掉的。”
他对这个不甚在意。
奚恬低下头去，不知怎的，有点想哭，她怎么变矫情了啊？
察觉到女孩儿情绪的变化，少年呼吸顿时有些杂乱。
“你看。”
奚恬顺着他的话看过去，只见钟络拉着校服衣襟，说：“我以前觉得它可丑了，现在觉得它还挺好看的。”
奚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他为了能撤销处分现在都开始穿校服了。
“所以，最后这八个月时间，我一定会把处分消掉的。”
奚恬相信他的，信赖的感觉，很美好。
校门就在十米处。
奚恬笑了起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很俗套的问句，她在小说里，在电视剧里，都见过。
问完后，她开始紧张。
紧绷的神经，扯到了刚才被撞的地方，传来丝丝痛感。
钟络停下脚步，直望进她的眼睛里，没说话，只是笑。
答案还不能告诉她，至少得再等一年零八个月。
才能说。
“自己猜。”
说完，他便又重拾起步子，迈腿朝前走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