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紫金兰》铭心录

12、第 12 章

　　但听“嘭”的一声振动山谷，卫文臻耳膜都差点被震破，不知是山塌了，还是地震了，心有余悸的等了半刻无动静，再出现在上方的是苏芩一张笑盈盈的俏脸，“怎么可能？”卫文臻不想苏芩这么快就解决了夏思思，夏思思也算半个高手，他也尽力与其斗了几个回合。
　　“哎哟，我说怎么人不见了，原来公子在这与人行苟且之事，你还真会享受，”苏芩忍着忍不住的笑把已脱光衣服，赤条条躺在地上的卫文臻从头到脚观光了一遍。
　　卫文臻赤红着脸，恨不得凿个地缝钻进去，“你这个女人···”想自己在苏芩面前颜面尽丧，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了，所以干脆不做解释，随她怎么想了。
　　“哎呀，生气了，是不是气我搅了你的好事？”
　　卫文臻破罐子破摔，冷笑道：“可不是吗，我正快活，要你来多管闲事？”
　　“哦，那对不起了，我不小心失手把她杀了，现在只剩你一人慢慢快活，我走了。”苏芩说完转身要走。
　　“站住，”卫文臻可不想光着身子躺在野地里，此生再没有比方才更令他难堪的事，所以也没有必要害臊。
　　“干什么，想要我陪你快活么？”苏芩笑道。
　　豁出去了的卫文臻还是被苏芩大胆之言噎着了，此女什么脸皮，看光男子身子自己不觉羞耻，还出言挑逗，难不成她也看上了自己？
　　想到这，卫文臻脸又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嗫嗫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姑娘既然肯出手救我，顺便帮我解了毒吧。”
　　苏芩“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今天已经救过你一次了，你当我是救世主啊？”
　　卫文臻不知什么是“救世主”，但苏芩若真不愿救他就不会出手杀了夏思思，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且看她是何意。
　　苏芩坐在卫文臻身边，仰头赏月，兴致极好，还哼起了小调，曲调婉约，有几分动听。卫文臻光着身子躺在一旁，二人暗中较劲。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卫文臻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怎样，好歹给我盖件衣裳遮羞，你也是个姑娘，对自己也是尊重。”
　　苏芩才将卫文臻被脱下的衣裳给他盖上，也睡下身子，一只手拖着脑袋看着卫文臻，狡黠笑道：“好，我今天就大发慈悲，再救你一次，你要怎么报答我？”
　　卫文臻心想该不会又要他“以身相许”？不禁面红耳赤，心跳也不自觉加速了，只不过有夜色掩护，看不出来，“你···你想怎样？”
　　苏芩故作正经道：“你说过的，马首是瞻，惟命是从。我以后的吃穿住行由你全权负责，不准让我饿着，冻着。我闯了祸，你替我摆平，我出了事，你想办法救我，我被人欺负了，你要替我出头，我得罪了人，你替我赔罪。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要陪在我身边。差不多，就这些了。”
　　卫文臻听这一连串的要求，这分明是在找个“替死鬼”，默然不应，“怎么样？”苏芩问道，“你若不答应，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把你赤条条的挂在大树上，让过往行人观赏一下你卫公子的好身材。”
　　“你···”卫文臻实在哭笑不得，此女真正厉害，自己是彻底拜服了。
　　卫文臻无奈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苏芩“哼”了一声道：“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好吧，你随便说说，我暂且听听，。不一定答应的。”
　　“我至小父母双亡，是师父将我养大，教我武功，培养我成为剑客，没有师父，就没有我卫文臻。我曾发过毒誓，此生都遵师命而为。姑娘的要求，必然要排在我师父之后。”卫文臻认真道，“姑娘若不答应，在下就任凭姑娘处置。”
　　苏芩听卫文臻言语坦诚，并且是个尊师重道的人，她也只是想逗卫文臻玩玩，点头道：“好，你师父毕竟对你有养育之恩，我不同他争。好了，你说，要我怎么帮你解毒？”
　　“我中的木骨毒，闻血腥味就能解。”
　　这个好办，旁边就有一具血流成河的尸体，苏芩准备“就地取材”，“等等，要活人的血。”卫文臻本以为苏芩会用自己的血救他，不想自己又猜错了，此女行事出人意表，非常人能理解。
　　苏芩笑道：“这更好办了，”便拿起卫文臻的手指，放进嘴里狠咬。
　　卫文臻是骨头成木，这皮肉还有感觉，十指连心，痛的他叫了几声，苏芩把咬破的手指放在卫文臻鼻下，给他闻血腥气。
　　卫文臻的“木骨毒”解了，第一要紧就是穿好衣裳，留意了地上夏思思的尸体，胸前已被大片血渍浸染，死得很惨。
　　卫文臻并未见苏芩手上有刀剑利器，奇怪问：“你如何杀的她？”
　　苏芩手中伸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这东西手掌大小，有些分量，“这叫手枪，是我的武器，比你手上的剑厉害一百倍，”苏芩自豪介绍道。
　　“手枪？”卫文臻对这件武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恩，”苏芩将手枪拿在手上，摆出一个射击的姿势，“只要我瞄准，百米之内的人都得死。”
　　卫文臻心中纳罕，这么厉害的武器，隔百米远就能杀人，岂不是敌人还未近身已被杀了，难怪夏思思死得这么快。
　　“这东西是怎么杀人的？”卫文臻仔细瞧了半天，也瞧不出此物有什么厉害之处。
　　苏芩将手枪弹匣取出，里面还剩十七粒子弹，取出一粒指给卫文臻看：“这叫子弹，就是靠它杀人的。”
　　卫文臻不敢轻易碰，苏芩笑道：“没事的，”把子弹放在卫文臻手心，这子弹好似铜铁一般坚硬，但只有手指头大小，并且除了一个并不算锋利的尖头，光滑无害，这东西如何能杀人？
　　苏芩见卫文臻呆愣的神情，心中好笑，挥着手枪道：“早告诉你了，我很厉害的，以后听话点。”
　　苏芩耐心介绍道，“你看，只要我扣动扳机，手枪内子弹尾部火药引燃，爆炸产生气体，气体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释放出来，将子弹以高速射出枪管，速度转化成动力，射穿人体，造成巨大伤害。”
　　卫文臻没有听懂，什么“火药”，什么“气体”，什么“速度”，什么“动力”，一个不懂。
　　“举个例子，你会射箭吗？”
　　卫文臻点头，“那你应该知道，力气越大，箭射出去速度越快，插入靶子越深，伤害越大，对不对？”
　　卫文臻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又点了点头，苏芩道：“那这个手枪射出子弹的速度，比人射箭的速度，快上了一百倍，所以它的射程和伤害比射箭超出一百倍。”
　　卫文臻听得目瞪口呆，射箭还有金弓铁矢，可这么巴掌大的小东西，居然能厉害一百倍？
　　“你看，”苏芩把夏思思尸体翻过来，卫文臻吓了一跳，在夏思思的背部有个碗大的洞，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伤口居然是这么小的一颗子弹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