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拉郎配》圣家堂

11、大佬驾到

　　叶之勤知道自己有很多天赋，比如喝酒像喝水，再比如说恐吓别人，正当她沉醉于自我陶醉的时候，她发现似乎又要发挥另一个天赋了。熟悉的阵容已在她面前坐定，这一次，她只有百分之3的几率可以成功。转过身，冲过人群，撞开门，到了外面热闹的街，再想抓住她就难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头。门外的黑色屏障将希望的曙光变成地狱的路灯。
　　挫败的低下头，太阳穴不安的跳动起来。用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头，转身认命的原路返回。
　　坐到沙发上，感受着对面传来的阵阵寒气，左顾右盼，就是不愿看向前方。叶之勤对着这张脸的情绪实在太复杂，惧怕？厌恶？憎恨？没有一种可以确切的表达她心中的感受。她只是想跑，离开这里，让她如坐针毡的地方。
　　“最近好吗？”对面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立体的五官像雕刻般毫无温度，声音里也找不出一丝热度。
　　“嗯。”叶之勤低下头轻哼了一声。
　　“什么叫嗯。”中年男子微皱了皱眉头。
　　“好。”叶之勤换了个字。
　　“一个女孩子别老是在外面乱晃，有事找亦铭。”中年男子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周围的人紧跟其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好像都不曾发生过。

　　叶之勤呆坐着，拿过说上的酒杯，一看，空的，烦躁的扔回桌上。
　　“勤姐，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家。”廖亦铭不知什么时候坐到身旁。
　　叶之勤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指了指酒杯。廖亦铭对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心领神会的离开。
　　“爸爸就问一句好不好，女儿就答一句好，这就结束了。就见一分钟的面，你还死活不愿意。每次都要劳师动众的你才肯好好坐着，你不知道兄弟们都很忙，很累，你好歹发发善心，让他们休息休息。”
　　“他们能忙什么，不就少泡两个妞嘛。你说的这么轻松，你跟康叔说一个小时看看啊。”
　　“我爸才懒得问我好不好，他们都说，女儿是宝，儿子是草。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廖亦铭拿过酒杯，把一杯递给叶之勤。女儿都是娇养的，儿子都是贱养的，这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真不知道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想的。
　　叶之勤结果酒，直接下了肚。她口干舌燥，喝了这一杯，喉咙好歹有些湿润了。
　　回想起廖亦铭的话，女儿是宝。是啊，父亲对儿子就像对仇人，教育他们，训练他们。而她，看起来是被放进温室，但永远实在灯光中汲取营养，真正的温暖却从不曾降临。
　　家庭对于她来说有算什么？近在咫尺却难以亲近的父亲，留在大洋另一端的哥哥，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妈妈。她对于家庭来说是什么，她对于父亲来说是什么，她对于母亲来说是什么，她对于哥哥来说又是什么。她不追究这些答案，它们还会有答案吗？

　　“你啊，你啊。”
　　“你想怎么样，又要说我不懂事吗？你家巴阿已经说过了，反正我就是不想见，不想见，怎么样！”没等刘容嘉的下一句开口，叶之勤先连珠炮似的叫了起来。刘容嘉拍拍叶之勤的背，她没有醉，但也要借酒装疯。

　　人渐渐散去了，音乐停止了，外面的应该已经微微亮了，太阳说不定正从海平线上升起。叶之勤喝了一晚上的酒，没有醉，却也倒在了吧台上。她累了，疲倦极了，一动也不想动。

　　“不回家吗？”
　　不理会这声音，她现在只想忽略一切，静静的待着。
　　“醉了吗？”见她还是不动，方尹群扶着她直起腰来。
　　“没醉。”她的眼神、意识、思维一切的一切都很清醒。
　　“回家了。”方尹群放开她，转身要走。
　　“走不动。”叶之勤垂下头，又要趴回去。
　　方尹群走了两步，停下来，又走了回去。把叶之勤从座位上扯了起来，拉着她就要走。
　　“走不动。”叶之勤没有移动脚步。
　　方尹群摸了摸金色的头发，叹着气，背朝叶之勤蹲了下去。叶之勤还是没有动作，方尹群只好转过身抓住叶之勤的手往前一扯。叶之勤没站稳，摔在方尹群的背上。方尹群顺势把她背了起来。
　　“你的肉都长在哪里？小小的一个，怎么这么重。”方尹群走了几步开始抱怨起来。
　　“我又没让你背。”叶之勤安稳的靠在宽厚的背上。
　　“谁说走不动的。”
　　“我说什么就信什么，还真好骗。”叶之勤伸手向捏住方尹群的脸。
　　“嘲笑我，现在就给我下来、。”方尹群说着就要放手。
　　“不要。”叶之勤手勒紧了脖子，脚圈住腰，整个挂在方尹群的身上。
　　“别闹，喘不过气了。”

　　“你经常跟男人同居吗？”
　　“当然。”17岁从美国回来，和叶之秀同居也有5年了。
　　“那些男人都有我这么好，肯背你吗？”方尹群耸了耸背。
　　“叶之秀小时候还很听话的背过两回，大了就逮不到了。”
　　“你和你弟弟同居？”这个女人说话永远都留一半。
　　“不然我还和谁？”这个男人真好笑。
　　“真是太重了。”
　　“给你两个选择，背我，死。”
　　“死，被一只猪真是比死还不如的难受。”
　　“那你就死吧。”
　　“啊，轻点，轻点。”

　　清晨微凉的晨露，在嬉笑怒骂中，渐渐升高温度，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