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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说好的陪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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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觉就这么缠着阎朗,在家连着滚了三天,越滚越有劲儿。
虽然还是怏怏的,但管咋终于是能去上班了。
其实,他是不想去的。
就像所有星期日晚上的搬砖狗一样,魏大少爷内心有一万个“我不愿意”在刷屏。
但也像每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儿或者女孩儿一样,一旦在学校有了一个暗恋对象,就不再觉得上学是种煎熬,而是期待了。
更何况咱这还不是暗恋,咱这是正儿八经地谈恋爱,魏一觉嘚瑟。
魏大少爷一想到阎朗要陪着他一起上班儿了,那点不乐意瞬间就全都烟消云散。
再说,青春期的小年轻算啥,咱们可是成年人~~~
不对,魏大少爷托着下巴,砸吧着嘴回忆了一下从前那清纯、混着热烈和火热的青春……
嗯……
魏一觉现在黏阎朗黏的紧,恨不得把他别裤腰带上,走哪都带着。
当然,把自己别阎朗裤腰带上也行。
别管谁别谁,反正是在一起的,没差。
可喜的是,阎朗和他想的一样。
【听说了吗?凌秘请了病假】
【凌秘?!他不是全年主动无休吗?他还能请假?】
【这不今时不同往日嘛】
【也对】
【你们也别乐了,我听说凌秘是真病了,挺重的呢。】
【失恋嘛,正常。当年我失恋的时候,直接暴瘦二十斤。】
【二十斤?!有点羡慕】
【羡慕】
【羡慕】
……
【呵呵哒,羡慕个鬼哦,然后反弹三十斤】
【……】
【……】
【还月经不调】
【咳,姐妹儿注意一下,群里还有男同胞】
【……】
【卧槽!你们还有心思管什么秘不秘调不调的!魏少和总裁夫人一起来了!】
【是姑爷!姑爷!】
【姑爷!】
【卧槽!在哪在哪?】
【啊啊啊!我看到了!】
【啊啊啊!我也看到了!】
【羡慕天一的姐妹】
【羡慕天一的姐妹】
【总部的CP狗默默留下泪水】
【知足吧,总部的偶尔还能见到魏少人,我特么蹲南非呀!!!】
【哈哈哈,同情!】
【蹲海外+1】
【+】
……
阎朗才刚和魏一觉一起踏进公司大门,消息就火速传遍了整个天一娱乐,甚至在整个魏氏集团都传出去了小半程。
一路上沐浴在来自员工们的,好奇中混合惊叹、惊叹中混合着羡慕、羡慕中混合着嫉妒的复杂目光中,魏大少爷满意极了。
阎朗轻抚魏一觉的狗头。
所以,这就是你放着停车场的直达电梯不坐,非要从大门晃荡一圈的原因?
【啊啊啊!总裁夫人在线发糖,威严狗原地爆炸,炸成烟花】
【是姑爷!】
【姑爷!】
【燕尾党在哪里,举起你们的双手】
【嗷嗷嗷】
被扣了两年奖金的钻石助理效率不错,办公室的门锁已经给魏一觉修好了。
魏一觉锁上门,抱着电脑和文件就往阎朗身边挤。
放着自己的老板椅和宽敞的办公桌不用,非要黏在阎朗身上才舒坦。
挨挨蹭蹭地,半天也没看进去点东西 ,十分的没有效率。
但是,本少爷高兴!
相比高兴的魏大少,阎朗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阎朗抖出颗烟点上,有点烦!
能让他烦的事情不多,现在有一件。
之前被他驱散的的黑雾,短短几天,又堆了一屋子,钻着墙壁的缝隙,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那种混杂着甜腻、腥臭与腐朽的,令人作呕的特殊味道。
魏一觉毛茸茸的脑袋在阎朗肩窝滚一圈,又混了一圈,阎朗顺手撸了把魏大少的狗头。
没心没肺的小智障。
阎朗也说不清是烦什么,也许是这浊恶的气息就让人不喜,也许是这玩意儿他从未见过、且到现在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或者都不是,也许仅仅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家这熊玩意儿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哪招惹来的?
越想越不爽,阎朗吐了个眼圈,冷哼一声,屋内的黑雾登时散了个干净。
被驱散的黑雾扭曲挣扎着,发出如同嘶吼的凄厉叫声。
吧嗒…——
嘴上突然被人嘬了一口……
魏一觉挨着阎朗蹭了蹭,“宝贝儿,好端端的,你哼什么哼,欲求不满了啊?不满你就说啊,人家还能不满足你怎么的?”
他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阎朗没好气的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干你的活吧。”
“好的,干!”
魏一觉应着,就往阎朗身上凑,然后又被拍了一巴掌。
阎朗一把把毛手毛脚的蹄子拍开了,迎着魏一觉控诉的目光,难得不满意地道,“这装修,丑,都换一下。”
“换换换,明天就换!换就换嘛……”
魏大少爷委委屈屈,丑不也是你挑的……
阎朗欣慰地拍拍魏一觉的狗头,“乖乖工作,我四处转转。”
满心以为能愉快地解锁各种play的魏大少:……
“骗人!”魏一觉一指阎朗,假模假样地扁嘴哭嚎,“说好的陪我工作呢?说好的特别助理呢?啥都没有,你骗人!”
哎……
怎么就这么能磨人呢……
阎朗捏起魏一觉的下巴,亲了一口,“乖,快去工作,等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就都随便你,好不好?”
“你说的!”
“我说的。”
“骗人是小狗。”
“……”我看你像小狗……
棒呆!
魏一觉偷偷瞟了眼旁边的单向玻璃墙,以及墙那边的大会议室,舔了下干燥的唇,心想废弃多年的布置终于要有用武之地了吗?
多少人明里暗里嘲笑过他审美奇葩,会议室还安单向玻璃是要干嘛?
“班主任的深切关爱”吗?
还是“来自年级主任的凝视”?
那也没有盯着人家开会的吧?要盯你光明正大地坐会议室里盯啊,谁还能拦着你咋的?
但他们懂个锤子!魏大少想,要干嘛?当然是干。
单向玻璃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那面开着麦一讲话,这面的办公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要是那面开着大会,这面将人往玻璃上一压……
你肆意欺负,他咬紧了唇不敢出声……
呵呵呵……
想想就特么够刺激好么!
哎!只可惜少爷我这么精妙绝伦的天才构思,竟然荒置到如今,一次都没有用过,魏大少爷仰天长叹。
如今机会来了……
魏一觉撒丫子跑回自己的办公椅,眼里瞬间迸发出诡异的金光,拿起桌上的钢笔就开始奋笔疾书,刷刷刷,刷刷刷——
干劲满满,刷刷刷,刷刷刷——
对着文件要死不活?
十分钟不见翻一页?
呵呵呵,不存在的……
阎朗扫了自家的熊孩子一眼,低叹一声,叼着烟出门了。
明明顶着一张小天使萨摩耶的脸,怎么就满脑子黄色废料,跟被泰迪精附了身似的?阎朗也闹不明白。
以前也不这样啊……
嗯……好吧……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
但没这么严重,绝对没有!
阎朗又叹了口气,挺自责,想想当年那颗清脆小嫩苗,一不小心就被他拐带偏了。
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咔哒——
听到关门声,魏一觉这才放下笔。
眼中兴奋的精光也好,脸上内涵丰富的嬉笑也好,竟都潮水般悉数退去。
突然沉静下来的人,恍然间,竟似换了个模样。
有模有样的,简直跟个人似的。
让人惊觉,原来,这个魏大少爷,终究是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魏一觉有些疲惫地窝进在椅背里,座椅转了半圈,正对上落地窗外耀目的太阳。
许是觉得有些刺眼,魏一觉抬手遮住了下阳光,默默感受着心头一悸一悸的抽痛。
若是仅仅如此,那就好了……
毕竟,已经习惯了……
魏大少想,他这心脏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不然好不央地,怎么就一阵阵的心慌。
这几天的日子,对魏一觉来说,美的就像梦一样不真实。
除了无休无止地纠缠阎朗,魏一觉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这颗每天花样折腾的小心脏,有片刻消停。
但其实,哪怕就在那无休、无止、无尽的掠夺和占有时,魏一觉的心也从来不曾真的平静过。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
徒劳地想去握住手中的沙,明明已经拼尽全力了,那细细的流沙仍是不停地、不停地,缓慢但是不停地从指缝间溜走。
最后的最后,摊开手掌,一无所有……
这是病入膏肓了吧?
别是要死了吧?
说不定哪天,就毫无声息地嘎嘣过去了。
怎么个死法?
心肌梗塞,还是脑溢血?
可别呀,未免也忒俗气了。
毫无创意!
可说真的,就这么嘎嘣一下,无病无痛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但……
我选择精尽人亡!魏大少想。
马上风,死他身上!
吓死他,吓出点心理阴影才好,一辈子阳痿起不来,守一辈子寡!
哈哈哈,魏大少想开心了,闷头笑,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他离开了,看他丫还怎么把我甩开!
等等,好像不太对……
魏大少一琢磨……
阳痿?
守寡?
嗯……
这逻辑……好像不大对呀……
靠!不能死不能死!还是长命百岁一辈子的好!
魏一觉笑,转念又一想。
真没救了,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满脑子情情爱爱的,没出息!
放下手,转回身,摸了摸桌子上那个造型奇特的小金屋……
呸!滚你大爷的老男人,谁老男人!少爷我青春年少!
我家朗朗就喜欢我我青春年少,谁能管得着少爷我是啥狗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