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梦中情人天天跪拜我的雕像》西西fer

2、第 2 章

　　栾昱，“你在哪儿？”

　　封建迅速报了个地址:“冬青街75号，澳洲公馆6栋606号房。”

　　栾昱挂了电话，拉开轿车前门，刚要上车，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一位穿着黑色桔梗裙，头带银色鹰爪发卡的少女从她身旁翩然经过，一头黑色长直发随着走路姿势在空中飘舞，轻轻擦过栾昱的肩膀。

　　巫瞾清只觉得一阵臭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女孩儿和她们擦肩而过。见栾昱眼睛都不眨转过头看她，尾巴都气的僵直，伸出爪子挥开面前“勾搭”她媳妇儿的发丝，尖锐的猫爪直接揪断了两根黑发。

　　已经和栾昱擦肩而过的少女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脑袋疑惑转身，露出张精致古典的美人脸，正和趴在栾昱肩膀上举着爪子的巫瞾清四目相对。

　　居然还长得挺好看！
　　巫瞾清牙有点酸，猫爪的指甲伸得更长了。

　　少女看看布偶猫，又看看栾昱。她长相是完全东方的古典美，翘鼻小口，细目长眉。上挑的丹凤眼盯着人看时，宛如包涵盈盈秋水，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栾昱立刻伸手按住巫瞾清作妖的猫爪，认真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管好它。”

　　少女看到布偶猫眨巴着蓝眼睛歪头盯着她时，已经不生气了。又听了猫主人的道歉，微笑点头，摆摆手转身离开。

　　栾昱却顶着夏日阳光，站在原地看着少女的背影不说话。

　　巫瞾清以为她是看入了迷，整只猫都不好了。

　　却突然听到几声狗叫。

　　抬头就看到刚才的那个少女走到了前面的十字路口，一位老大爷牵着一条边牧从她身旁路过。乖顺的边牧靠近少女身边时，突然僵直了尾巴大声叫起来。老大爷没注意，以为是狗不听话，强行扯着狗绳拽着它走了。

　　巫瞾清这时候也意识到，这个女孩儿好像不简单。奈何她现在法力尽失，刚才竟然完全感受不到人家身上的不对劲。

　　栾昱似乎在沉思，抱着巫瞾清上了车，往冬青街开去，一路上都没出声。

　　等他们到地方时，澳洲国际606号房门口已经被围起来了。

　　栾昱刚带着巫瞾清走到门口，守在门前的警察立刻打开门让她进去。瞧见栾昱怀里抱着的大毛球，警察体贴地开口，“栾昱医生，我帮你抱着它吧。”

　　栾昱刚想开口，巫瞾清立刻紧紧抓住她的领口。开玩笑，她才不要和媳妇分开！

　　栾昱听不懂她的心里话，但还是很上道，“不用，谢谢。”

　　巫瞾清登时像有家长撑腰的小孩儿，鼻孔朝天，冲着警察打了个喷嚏。

　　对方，“……”

　　栾昱走到屋内，门口的警察立刻关上房门，房间里的男人听到关门声立刻走出来。那是个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粗狂英俊，身高大概一米□□。此时穿着制服，看起来又帅气又强壮，正是封建。

　　他看到客厅里站着的栾昱，再看看她怀里的巫瞾清。

　　惊奇地大声道，“你怎么还撸着猫探案啊。”
　　巫瞾清听到他这么说，感觉自己媳妇真厉害，又是医生又是探案的，还双重职业。

　　栾昱没接他话，直奔主题，“受害者呢？”

　　封建摊手，又指着一个房间道:“在卧室，已经死透了，死相惨烈，面目恐惧。你最好不要带着这个小可爱去，屋子里面太血腥，小猫咪会被吓到的。”

　　巫瞾清，“……”这个人是真的啰嗦

　　她堂堂大妖怪，能被什么场面吓到？

　　栾昱抱着巫瞾清进去之后——
　　巫瞾清，“放老子出去！！”
　　这味儿太难闻了。

　　房间里又四个人正在拍照收集材料，巫瞾清没看清尸体在哪儿，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刺鼻，冲得她头花眼晕。

　　她嗅觉本就灵敏，这下简直如到了地狱。可无奈狂吼的声音
　　喊出来只有喵喵叫，听着柔弱无力虚弱苍白。

　　封建一件心疼地看着栾昱怀里的猫，“你把你小宝贝儿放外面吧。啧啧啧，瞧瞧它这可怜见的。”

　　巫瞾清就算想出去也抓紧了栾昱领口，怒视封建，大声喵叫，“才不要让媳妇和你个啰嗦怪独处一室。”

　　栾昱低头，看着巫瞾清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想了想，伸手盖在她鼻子上。

　　巫瞾清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她鼻尖，紧接着就被封住了嗅觉。这种活过来的感觉太棒了，巫瞾清倏地安静下来，感念地舔舔栾昱的掌心。

　　还是媳妇贴心。

　　封建不知道栾昱用的什么法子，让猫瞬间安静下来。只能感慨于栾昱的能力强大，“真有你的啊。”

　　栾昱抱着巫瞾清缠着尸体走去，围着案发现场的几名工作人员退开，给她空出地方。

　　这一下的视觉冲击比刚才的血腥味来的还剧烈。

　　栾昱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有些难看。

　　面前的死者是个大概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面目狰狞四肢微曲，腹部从脖子以下到腿部之间已经看不到原貌，整块腹部的皮肉全部被割开，因为皮肉边缘已经模糊一团，所以看不出作案工具是什么。但死者的腹中……空空如也。半截肠子被扯出来扔在一边。

　　就算是再心形狠辣的妖怪都没有这么凶残的杀过人，巫瞾清心怀不忍，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封建在她身后详细解说，“死者名叫林国富，五十六岁，是附近莲花街小学现任校长。为人不错工作能力很强，在学校风评还不错，而且没有与人结仇。刚才已经找了监控，没看到有人员出入。”

　　旁边的封建递给栾昱一双手套，栾昱蹲下身，凑近尸体，把手套带上。
　　她指尖沿着死者的皮肤一寸寸往下按，栾昱皮肤雪白，手指修长，又长得漂亮秀美，此时躲在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白皙的手指抚摸着青紫交杂的皮肤，手指沾染上被害者的献血。白嫩的指尖与乌黑的血渍对比鲜明，却又升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巫瞾清看着强烈的视觉反差，满脑子都是栾昱的美颜，胃里的恶心感都轻了几分。

　　死者口中鼓鼓，黑色血块从嘴角溢出来，栾昱伸手抠开他的嘴，被剁碎的肉沫瞬间从他嘴角涌出来。
　　血腥味和其他令人作呕的异味混杂在一起。连工作人员都扶着墙呕吐起来，栾昱依旧面不改色，她拿起镊子夹出来一块盯着看了看，皱起眉将肉沫放在旁边的塑料袋里。

　　“死者双目瞪大青筋暴露，应该是清醒时被杀。四肢弯曲的形状来看，凶手应该是一招致命，直接剥开腹部皮肉，受害者想要挣扎，但已经丧失反抗和行动能力。口中肉沫是内脏。至于是不是死者的内脏，还要回去检测。”

　　栾昱每说一句，封建的眉头都皱得更紧，最后听到肉沫是内脏，封建面色有点发青。

　　栾昱补充道，“如果是死者的内脏，厨房应该会有线索。”

　　封建立刻带人去厨房，栾昱站起身，围着尸体转了几圈。然后顺着死者面朝的方向，走到了床边。

　　床边有一处的床单压痕，之前应该是有人坐过。但压痕很小，按照宽度来看，应该是个身形瘦削的女子。栾昱凑近床单，挑开压着床单的被子，突然在压痕旁边看到一道一厘米长的裂缝。

　　这道口子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裂口两头细长中间宽，不像刀具，更像是……

　　栾昱视线落到怀里的胖猫身上，看着它偶尔露出来的尖锐的指甲，陷入沉思。

　　这时候封建回来了，脸色青白，“厨房还有些内脏的残渣，内脏应该就是死者的，因为那少的半截肠子也在内脏那一坨里。”

　　死了人的房间本来就会比平常湿冷，封建此话一出，房间温度顿时又降了几度，屋里几人同时抖了抖。

　　身高体壮的封建都忍不住搓搓胳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死的这么惨的人，这凶手得是多恨他。我也不是害怕吧，我就是有点看不过去，你说你杀人就算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家，真的是……太过分了，我——”

　　“闭嘴。”栾昱轻声道。她声音不大，但封建却像是怕了，果断绷住嘴不再说话。

　　栾昱两手反向交叠，右手食指勾住左手掌心左手食指勾住右手掌心，稍微一用力，两只手套就同时被脱了下来。她抱着巫瞾清站起身，清瘦的身形看起来优雅矜贵，就像冰雪中直立的雪松，莫名让人有种信服的味道。

　　栾昱绕过封建走出房间，在其他屋子里逛了一圈又回来。

　　最后柔声开口，“凶手是名女性。”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出声质疑，“栾昱医生，林国富虽然年纪不小，但也不算老。五十多岁，而且身形高壮。如果是女性，应该不能把他……唔，折磨成这样。”

　　“一般女性肯定不能。”栾昱摸了一把巫瞾清下颚的猫，声音柔和但有力度，“床单上有人坐过的压痕，压痕位置靠后，浅、窄、长。所以凶手身形瘦削，体重轻，而且臀型很好，腿也长。这么窄的压痕男性是坐不出来的，除非他是个极度营养不良的少年。”

　　“按照压痕的程度来看，她不是被人按在这里坐着的。而是自愿坐在这儿。可死者是被一击致命，所以凶手应该原本坐在这里跟死者说话，而后突然出手，造成死者死亡。”

　　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听，栾昱就接着说，“按照死者的惨状，周围应该有大量血迹喷发，但是除了死者周围的血迹外，墙壁床单都干净整洁，卫生间和厨房的水池，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所以凶手应该是近距离杀人。用身体挡住了血迹，减少了清理现场的麻烦，也避免了留下血印脚印。”

　　封建语气艰涩，“这是个，这是个……”

　　一旁的其他警察接过他的话，“是个作案有条理，并且手法娴熟的凶手。”

　　栾昱，“也有可能是，在心里模拟了许多遍。”

　　封建挑眉，“怎么说？”

　　“死者贴身的白衬衣已经被扯烂，可外套除了大量血迹外并没有损坏。按照常理，腹部被切应该会向前喷血，但外套正面几乎都是血迹，可死者肩膀出并没有受伤。而且外套内衬的血迹并不多，反而是外部的血迹更多。”

　　封建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锤，“你是说，凶手是穿着死者的外套杀人，然后把外套给死者穿上，这样就销毁了作案工具。”

　　巫瞾清听他们抽丝剥茧地缕清线索，听的头皮发麻。

　　栾昱点头。

　　封建托着下巴沉吟一会儿，“能让死者给她穿外套，又安稳地坐在他床边，而且身形瘦削……应该是个年轻女人，而且，身材好。”

　　什么样的女性能让一个老男人给她衣服穿又引进家门？所有人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身段玲珑骨架瘦小的貌美女性形象。

　　封建打开手机，再次浏览行动组里小周发给他的林国富的个人资料。

　　“林国富无子无女，有一个快三十的妻子。”

　　栾昱问他，“快三十是多少？”

　　封建拉着屏幕往下翻了翻，“二十八。是隔壁清华小学的语文老师。”
　　封建点开他妻子的照片给众人看了看，果然是很漂亮，而且带着一股学生气质。

　　刚才有些质疑凶手是女性的工作人员提出疑惑，“难道凶手是她？”

　　栾昱摇头，“不是她……她太性感了。”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但是过于丰满，资料上连人家的身高体重都显示了，163cm体重110斤，这明显不符合刚才的调查结果。“凶手应该比她瘦的多。”

　　封建想了想，“林国富56岁，妻子才28，那就是差了整整28岁。生不出孩子的老男人，喜欢年轻小姑娘。对外风评良好，有妻子，却带了凶手回家。这能查的可就太多了。”
　　情杀，仇杀，都有可能。

　　“还有别的问题吗？”

　　栾昱摇头。

　　于是封建冲着周围人摆摆手，“把收集到的东西都带回去，等小周他们来处理现场。我们先走吧。”

　　他说完转头看向栾昱，“小栾昱你去哪儿，哥哥送你啊。”

　　栾昱飘过去一个眼神，封建立刻拍着嘴巴闭嘴。栾昱明明长得挺好看，说话并不冷漠，可身上就是有种气压，不吭声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心慌。如果是在当年的修真界，他就会知道，这叫威压。

　　“我开车来的，”栾昱抱着巫瞾清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栾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林国富养过小动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