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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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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大汉争执了一会儿,大刀大汉又说道,"不杀他们也可以,但老子要折磨折磨他们,先出一口恶气。"
说完,这人便跳下马,将大刀交给旁边一人,然后开始解裤腰带。
络腮胡子大汉不再阻止,只是嘱咐道,"脸上不要弄出伤来!"
"知道!"大刀大汉解开腰带,又指着秦溪对旁边的人说道,"来几个人,给老子压着那小白脸。老子要让他们知道,让老子不高兴了,老子让他们的屁股开花。"
说完,这人就开始脱起了裤子。
另外四个汉子也跳下马,手持着兵器朝秦溪他们走来。
张陌迁一把将秦溪拉到身后,他想开枪,但又有些不敢确定,万一这是整人节目,而他又杀了人,这可要怎么收场?
想了想,他将手、枪保险拉上,递给秦溪,又接过秦溪手里的电击棍,嘱咐道,"不要碰枪的扳机!"
秦溪像是捧着一把烫手的山芋,想扔又不敢,既怕擦枪走火,又担心万一情况紧急,扔了的话,防身的武器就没有了。
他又看了眼张陌迁和那四个汉子,一对四,搞得定吗?
这人是警察,应该没问题吧!就算变嫩了,身手应该还在吧!
秦溪拿好枪,摆出防御姿势,万一张陌迁处于劣势,他也上!
四个汉子一边向他们走来一边嘲笑,笑秦溪他俩手里的武器,这么短小,又不锋利,能做什么?
等走近了,这四人伸手就要来扯秦溪。可还没碰到,就听"滋滋"几声,两个汉子软了身子倒在地上。
好迅捷的身手!秦溪对着那倒地的俩人的脑袋,一人补了一脚。
那大刀大汉这时已脱了裤子光着下身,露着乌黑丑陋的鸟,正挠着毛呢!见此情景,就是一惊,这是什么兵器?
他正要发怒,又听"滋滋"几声,另两个汉子也倒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的络腮胡子大喊一声,挥舞着长、枪,驭使着马就要刺过来。
秦溪马上拿着枪对着这络腮胡子,手指也放在扳机旁,一旦张陌迁有危险,他就开枪。
张陌迁打开电击棍上的爆闪,对着那络腮胡子的眼睛一晃。
络腮胡子立马扔掉手中的长、枪,捂着眼睛,大叫一声。
他话音才落,人也掉下了马。
见只有那大刀汉子没收拾了,秦溪放下心来,赶紧把枪还给张陌迁,又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当作防卫武器。
张陌迁收好配枪,拿着电击棍,朝大刀汉子慢慢地走去。
大刀汉子这时也顾不得光着的下身了,捡起地上的长、枪,龇牙咧嘴,怒视着张陌迁。
秦溪虽然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谁,但他担心这四个汉子醒来后会坏事,又见他们的马上都有麻绳,而那络腮胡子还在地上翻滚,于是走过去用刀背一下就敲晕了他,然后用麻绳绑了这人的手脚。
他没有张陌迁的身手和胆识,退不了敌,只希望不要成了累赘,拖了张陌迁的后腿。
在秦溪绑人的时候,张陌迁拿着电击棍,正和那大刀汉子对峙着。
张陌迁又故技重施,用爆闪晃大刀大汉的眼睛,趁这人看不见,大喊大叫之际,一脚踢翻这人,又用电击棍手柄狠敲这人的头部。
等制服住大刀汉子后,又掐着他脖子,用福州话质问道,"你们是哪里人?身份证拿来!"
秦溪,"……"
他们要是真穿越了,古人哪知道身份证是什么?
"大官人饶命!"大刀汉子大叫道,"我是福州福清人,身份证……是何物?"
秦溪绑麻绳的手一顿,他们真的在福州?
等绑好了手头上的这个汉子,秦溪站了起来,走到张陌迁身边,问那大刀汉子,"这是哪里?"
那大汉圆睁着眼睛,似乎有些惊讶,"福州啊!"
秦川心一沉,继续问道,"今年是哪一年?哪个朝代?皇帝是谁?"
那大汉又是一愣,等张陌迁手上使劲,猛掐他的脖子,他才吃疼着说道,"不知道是哪一年,只知道是大宋,皇帝是……,也不知道皇帝是谁。"
秦溪俩人将大刀大汉也绑了起来,又给他嘴里塞了只臭鞋子。
"我们这是真的穿越了?"秦溪看了一眼地上绑着的那六人,又看了一眼一脸沉思的张陌迁,心里震惊又忐忑。
"我不知道。"张陌迁捡起颗小石子,扔到河里,"我历史不好,宋朝是哪一年?"
秦溪压下心中的不安,认真想了想,"大概是公元960到公元1279年。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北宋时期。"
梦中那人说什么等了一千年,一千年前,不就是北宋嘛!
可梦中那个说等他的人是谁?
还等了一千年!
他们……穿越到这里会和那人有关系吗?
张陌迁又投了一颗石子到河里,等激起的水纹消了之后才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想办法回去!"秦溪很是郁闷,他要是不见了,家里的爸爸妈妈姐姐不得着急死啊!
张陌迁不说话,只知道往河里扔石子。
秦溪觉得有些奇怪,就问道,"你不想回去?"
"不想!"张陌迁没有一丝犹豫,"我家只有我一个,我妈我弟已经死了,我爸早就知道我会年纪轻轻地死去。所以,他在外面跟情人生了个小的。只等着我死后,让他儿子认祖归宗。"
这……
秦溪正想着,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张陌迁,就听远处又传来马蹄声、呐喊声。
这是什么情况,一波刚平,又来一波?
秦川还在发愣,张陌迁忙拉着他趴下。
没一会儿,就见上百匹马冲了过来,围着他们。而骑马的人,大多穿着甲胄,甲胄外再穿着宽袖短衫,腰上系着红色的腰带。
秦溪心中惊讶,这是官府的骑兵?
那些官府的人也不动,只是眼露惊讶地看着他们。
秦溪只得和张陌迁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
但是这么多人,他们可打不过,还是乖乖受擒吧!
但即使准备好受擒,张陌迁仍是将秦溪护在身后,又拿着手、枪警惕防护着。
这时,从马上下来几个身穿褐色短打,头扎发髻的人,其中一个十八九岁皮肤黝黑圆脸的年轻男子嘴里叫着"郎君",扑上前来。
张陌迁护着秦川往后退,又警告那年轻人,"别过来!"
圆脸年轻人果然站住,但仍急切地问道,"郎君,您没事吧?您的头发呢?"
张陌迁拿枪的手一顿,这不是敌人?说的还是官话?
又有另一年轻皮肤黝黑长脸年轻人也跑到张陌迁面前喊道,"郎君,您受伤了?头发呢?"
张陌迁回头看向秦溪,俩人都很是惊讶,他们这是和谁长得相似?
俩人竟然同时被认错!
这时,一位军官模样的男人打马上前,"既然找着了,那先回知州府吧!"
秦溪俩人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就有人牵了两匹马过来,然后那两个年轻人过来欲扶他们上马,"郎君,先回知州府吧!"
见他们不动,圆脸年轻人眼中含着泪,伸过手来,似是想碰一碰秦溪白衬衣上的血迹,还哭着问道,"郎君受伤了吗?"
秦溪连忙摇头,这都是张陌迁的鼻血。
圆脸年轻人松了口气,抹了把眼泪后,从马上的包袱里取出长袍,抖了抖,"郎君,先穿着这个遮挡一下,回了府,再沐浴更衣。"
"怎么办?"秦溪扯着张陌迁的袖子,小声地问道。
"看样子,不是来找茬的。"张陌迁转过头来,也小声地说道,"要不……我们跟着他们走?"
秦溪想了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除非他们……能打得过这一百多人!
见他们放下防备,圆脸年轻人立马走上前,将长袍给秦溪穿上,又从包袱里拿出一顶黑色的、有着两根弯翅膀的幞头给他带上,来掩饰他过短的头发。
等张陌迁那边也穿好衣服后,秦溪与他对视着一笑,这装扮,真滑稽,感觉像是在拍戏一样。
秦溪伸手扯了扯帮他弄腰带的圆脸年轻人的发髻,竟是纹丝不动。
这是真发?
他又用力扯了几下。结果,那年轻人嘴里都发出"嘶"的声音了,但那发套竟然纹丝不动。
再看那发根,丝丝分明贴在头皮上,确实不像是假发。
被扯了头发,圆脸年轻人也不恼怒,还说道,"郎君,小的来迟了,让您受委屈了。您还是先回府,四郎正等着呢!"
秦溪这才反应过来,这年轻人只怕是那个长得与他相似的什么郎君的家仆。
可既然是家仆,就算长得再相似,又怎会认错主子?
秦溪心中疑惑,就看向张陌迁,见那长脸年轻人也是恭恭敬敬地帮这人整理着腰带。
于是心中越发不解了,认错一个人,那还情有可原,毕竟这世上确实有长得相似的人,张一山不就和夏雨长得像吗?
可两个人都认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过,即便心有疑惑,俩人也不敢多说话,就怕露了馅。就算他们有枪和电击棍,可那也是打不过这一百多手持兵器的骑兵的。
俩人还在对视,就被那两个年轻人赶鸭子上架似的,扶上了马。
而那被绑的六个汉子,经过简单地询问,最壮的四个当场就被抹了脖子,剩下的大刀汉子和络腮胡子则用一根绳子牵着,在马后拖着行走。
亲眼目睹凶杀案的两个现代人被刺激得心肝直跳,但又不得不镇定下来,尽量控制着身体,抓紧缰绳,免得被颠下马。
他们被护卫在骑兵中间,就是想逃脱也是不能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待有了机会再逃脱。
跑了有大概两个多小时,一行人终于在日落前进了一座城池。
等见了城里熙熙攘攘、穿着古装的百姓,秦溪俩人这下彻底相信他们已经穿越了的事实。
这一路走来,道路极其破烂,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竟没有一处平整的地方。
而路的两边,除了长满高大树木的山林,就是一块块梯田。有人烟的地方,也是破破烂烂的村子,只有稀稀拉拉几座低矮的泥土屋。
而村民,个个又黑又瘦小,穿着短打,留着发髻。见他们经过,都是低着头,躲得远远的。
还有这个高约五米,厚也约五米,完完整整、没有一点破损的城墙,这在现代是不可能有的。
如果这是在拍电视剧,那成本也太大了!
因此,他们一定是穿越了。而且,还是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