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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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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胃菜
好吧,我必须要谢罪,这么长时间,没有来更新。
一来是,当真的忙。刚刚险险度过裁员风波,又面临着降薪可能的这个公司,未来有无限不可把握的东西。不是我们做的不够好,而是有的东西,当真不在掌控之中。所以我只能要求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再做得好一点,尽力去够到那个好一些的结果。就算真的够不着,必定要面对残酷一天的到来,也可以让自己失败得足够有面子,足够挺胸抬头飞扬跋扈。
然后,的确在这样的状态下失落了对文字的把握,其实零零星星一直在写,到现在为止,大概有15000字左右的储备。但是,却是自己认为不够资格贴上来的水准,于是回头去做修理。感谢朋友在这个时候用我无法拒绝的方式我写了另外一些字,虽然也不好,却终究慢慢找回一些对文字的感觉,渐渐能够在回头琢磨的时候稍显顺畅。
到底是还无法让自己满意,却不能再拖了。怕再拖下去又再一次丢掉好不容易积攒的文字和感觉。所以暂且觍颜,帖这一章。
也到底不好意思一口气贴完,容我再行刻画。三日一贴,逼自己动刀去修。
正餐
其实,我必须要澄清的是,在见小志的新男友的那个周末之夜,哀家不光没有精挑细选出某件华贵的旗袍前去镇场子,甚至连平头正脸都说不上。一夜未眠之后顶着两只熊猫眼,心情寂寞地在街上一步一拖,慢节奏踢踢踏踏地走去吃饭的地方。
为什么会一夜未眠?说来话长。大家都知道05年出了一个春哥,于是06年我开始看超女,每天守在沙发边津津有味地看过海选之后决定自己一定要热爱这档节目——这是多么喜剧的一个节目啊!但是,随着芒果台不分油盐酱醋日复一日的爆炒,俺竟然也没有能够把持住自己高高在上的嘲讽姿态,被一个相当波西米亚的女孩儿手里那把吉他给俘虏鸟。她叫郝菲尔。(不晓得还有没有人记得她)
我觉得,能够像她那样自由自在地唱歌,弹吉他,吧嗒吧嗒乱讲话,哪怕是在舞台上也拿眼睛斜斜地看着自己不喜欢的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然而,就在小志的新男友到来的前一天夜里,她被淘汰了。于是俺气愤伤心之极,就失眠了一整夜。
所以,当我脑袋放空地坐在位置上,对着旁边这个原本就该是我最看得上眼的清俊型帅哥发呆的时候,竟然在第一时间没能听清小志说了些什么。
但是我还是被某两个音节炸了一下。“啥?你说他叫啥?”
小志瘪嘴,看着我的眼光里有杀人的意思。终究忍住了:“郝飞。我说他叫郝飞!”
于是,你们都知道了,此人在我心中声望值瞬间飙升,我决定要罩着他。
瘦,高。整个人的线条于是就有了棱角,不太像众多西南人共有的眉目精细脸庞柔和,却更多一些通透利落的味道。我偷偷看其他单着的众儿女,显然都对小志起了多多少少的羡慕。没办法,人家命好。
看起来,也是个刚刚开始GAY路历程的孩子,和当初的游非李峥一样,眉眼里有想努力隐藏起来的紧张。其实咱们很怕跟这样的家伙一起块儿吃饭,诸如耗子小雷江维摇摇等人,想疯又放不开,想矜持又着实地艰难。幸好有老董在,不动声色在其中周旋调和,话题引起又放开,于是皆大欢喜。
“坐火车来的啊,现在六盘水过来的火车还是那么慢吗?三个小时能不能到?”这是起题,让对方不用思考就能开始说话,是为破冰。
“六盘水我也去过好几次,上次去的时候曾经去吃过有一家的烙锅,实在是很美味,不过那个地方叫什么我不太记得……”这是寻找对方熟悉了解的话题,让人家置身于一堆陌生人中的紧张疏离感逐渐消失。而其他人在这个话题里,也能自在发言。
“说起吃,我们家里也很不错的,来,给你介绍我们家的头号厨娘……哦对不起是尚宫……”随着小雷薄嗔地冲着老董一瞪眼,话题是完完全全转回正路上来了:小子,今天是来拜见家长了,以后记得要乖。
至此,配合上满桌美食和一点酒精,活动进入高潮。多么完美
小志自始至终话不多,看着郝飞渐渐开始跟自己的姐妹们举杯尽欢,或是被暗含机锋的言辞抵得面红耳赤,就在旁边表情多变色彩斑斓地笑着。我想:靠,这么一个时刻,换做是谁,都会像他这样把幸福感表达的如此拙劣,又如此真实吧。
郝飞,也是喝酒会上脸的人,很快,就红透了。据说这样的人很善良,我也是。对他的宠爱更加深几分。小志给他盛一碗饭,拌上芙蓉蛋,夹了青菜豆腐和肉丸,递到他手上。他于是坐下来,很大口地吃。
这一幕瞬间开启了恩爱秀的大幕,小雷和于建,摇摇和沈清,轮椅上的千千和游非,都在用各自的方式进行PK。李峥低头发短信,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发给被迫出差的木木。一时间场上风云变幻,如火如荼。只有耗子落落寡欢,张剑照例没来。
我看着,不提防老董也像模像样搞了这么一碗饭到我跟前来,说:“哟,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了么?”
我接过来,也很大口地吃。“女婿招人喜欢嘛,换做老丈人你难道不是一样?”
那一瞬间我们都忘记了,小志的职称貌似是二儿子……
饭后熙熙攘攘一群人杀奔雅迪尔会所,摆开桌子开始麻将友谊赛。这一天哀家的手风难得地不顺起来,第一把就点了个大炮给小志。没想到这家伙从此开始发疯,一把一把接连胡牌。竟然连庄上龙七对自摸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滚下去。换郝飞来!”哀家怒了,这个懿旨得到了除小志之外其他所有人的响应。尤其是常年扮演提款机角色的老董和谢兵。
于是我们都微笑地看着郝飞坐上来,手忙脚乱地理着自己面前那十三张牌,在小志的指导和自己的意志之间游移不定得几乎要崩溃掉,都很欣喜。然后,这家伙终于把牌理清楚了,却没打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家,把牌一倒——自摸清一色。
全体人抓狂掉!谁说的什么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见他娘的鬼去。
更可怕的事情在随后发生,小志这个无良之徒竟然没能遵守“输家不放口,赢家不准走的”麻坛至高准则,在十点多钟就要撤退了——揣着他赢到手的几百大元。理由是:郝飞要睡觉了。
我们看着郝飞迷离惺忪的一双眼睛,和极富传染力的连珠哈欠,无法相信小志是在撒谎。小志说:“他在家,都是最多九点就睡觉了。”
在一旁不参加麻战自顾自拿扑克牌算命的摇摇,一头就栽倒在桌子上,然后操着一口曲里拐弯的兴义口音,捶胸顿足:“简直不可思议。”(没听过兴义话的人实在很难领会这句话效果……)
当真不可思议。我已经多少年多少年没有听说过九点就上床睡觉的人了!丫还是一八二年的男孩儿!丫还是一帅哥!丫还是一公务员!丫还是一GAY!这里任凭那一条,都不该允许“九点上床”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哪!
但是小志还是义无反顾领着他闪了。闪得心满意足满面桃花,闪得眼神里水波荡漾嘴角无限风情,闪得窗户里带进来的夏夜凉风也竟有了诱惑沉酣的味道,激起满屋子缤纷红艳的香氛,在麻将机的搅拌声里无比明晰又暧昧。
耗子冲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愤然大喊:“祝你们——春梦!了无痕!”
我至今记得小志回过头来那抿嘴一笑的表情,那是在幸福巅峰的人,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