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同人] 双玄 凡尘路》魔莎庄园

128、人生巅峰（上）

　　正月初三，青玄没能睡到黄昏。日上三竿，花城带着谢怜登门拜访，贺玄原本是不打算让他们上岛的，可不知花城通灵跟他说了什么，贺玄黑着脸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黑水岛的禁制。
　　打开正殿大门，谢怜感慨：这次的开门方式总算是对了，起码没有骨头架子堵着门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大殿摆了椅子、茶桌还有罗汉床之类的家具，像是个招待客人的厅堂了。青玄蔫蔫地靠在罗汉床上，虽神色萎靡好歹一息尚存，谢怜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昨晚的战况实在激烈，推己及人着实为青玄担心，所以特意一大早，好吧也不早了，跑过来看看。
　　见青玄半死不活地看过来，谢怜嗓音沙哑开口道：“青玄，你还好吧？”
　　青玄闻言，默默留下两行清泪，努力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无奈通灵道：“不太好，已经出不了声了。”
　　谢怜心有戚戚：“我懂、我懂，前天国师给我送了点桃花蜜，润喉效果还不错，我给你带了点，你试试。”怪不得昨晚做到一半，他们这边就剩啪啪的交合声，听不见青玄的哭喊了。
　　花城微笑着向贺玄递上伴手礼，顺嘴陶侃道：“小黑啊，你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看把人家师/大夫折腾的，都爬不起来了。”一边说一边摆好靠垫，让谢怜能更舒服地靠在罗汉床另一侧。贺玄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见有人出头，青玄来了精神，满脸控诉、张嘴想跟人诉苦，奈何不能出声急得不行。谢怜满心同情地提议：“青玄，你不能说话，我帮你设个通灵阵吧。”
　　通灵阵一开通，青玄便喋喋不休地用贺玄那啥给他的法力抱怨上了，什么睡眠不足啦，什么日夜颠倒啦，什么腰酸背痛啦，总之是一肚子的委屈。谢怜感同身受地听着，虽然他也有同样的烦恼，可这样的话他可不好意思在人前大大咧咧地说出来，故而，有人说起时不免附和两句。贺玄、花城相顾无言，老老实实站在一边接受批斗。
　　越说越气愤，青玄仗着有人撑腰，不客气地将贺玄轰出了屋。看着黑水沉舟吃瘪，花城心情愉快，向青玄提出帮他好好教育混蛋，同样出了屋，把房间让给了需要诉苦的闺蜜二人组。
　　庭院里，花城不客气地嘲笑：“黑水，你这家庭地位不怎么高呀。”至少他就从来没被哥哥轰出屋过，即便偶尔折腾的狠了，谢怜也至多嗔怪几句，只要好好哄哄，就立刻又对他百依百顺。花城挂上明显的假笑，“是不是姿势没选好，惹老婆不高兴了？要不我把那几本高难度借你，好好研究研究？”
　　贺玄磨牙，没好气道：“要你管！”
　　花城挑挑眉：“这是你跟债主说话的态度吗，小心我给你加利息！”
　　贺玄哑了，郁闷地别过了头。
　　花城心情大好，在岛上逛游起来，这里可是大变样了，原本荒凉诡异的小岛，几天功夫就变成了典雅精致的水乡大宅，亭台楼阁、跌水花木无一不精致，无一不漂亮，与之前黑漆漆的模样相比算得上天壤之别了。花城赏玩一番，道：“怪不得你问我借了那么大一笔钱，合着是拿来修房子了，你以前不是不在乎这些吗？”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钱，比以前借的加起来都多了。
　　贺玄不咸不淡道：“以前是不需要，可现在需要了。”他不在乎华衣美宅，随便有件衣服、有个棚子就能凑合，可他不能让青玄跟自己受苦，所以这些必须有。见花城一脸兴味，贺玄忍不住呲他，“花城，娶媳妇是要先盖房子、置地的，这可是常识。还是你想好了要嫁仙乐太子当太子妃，不打算置办这些了？”（嘻嘻，纯情太子妖艳妃）
　　花城的脸一下子青了：“十分利息，三天内还钱，你自己选一个吧！”
　　贺玄的脸也青了：“花城，你不要太过分！”
　　屋里，青玄一边喝着蜂蜜水润喉，一边极力请求谢怜在此常住：“阿怜，你们就别走了，在这儿住几天吧，这旮瘩暖和适合过冬，等入夏了你再走！”
　　谢怜哑然，这位老伙计又盘算什么呢？实在搞不清他的脑回路，谢怜不想难为自己，直接发问：“为什么？”
　　青玄无奈叹气：“有人在阿玄可能会收敛点……”
　　谢怜对此表示不赞同：“你确定这有用？”他觉得悬，昨晚的事就是个鲜活的例子，弄不好把外面那两个整兴奋了，只会变得更惨！
　　“有用、有用，肯定有用！”青玄一把拉住谢怜，急切道，“你听我说，你跟花城留在这儿，咱们四个晚上不睡觉，通宵打麻将，天一亮我就安全了！”
　　“打麻将……”谢怜一阵无语，他还不打算向国师靠拢，“这是个什么道理？没用的吧！”怎么可能有用，外面那两个是鬼王，即又不用睡觉，也不会跟普通小鬼般惧怕阳光，这么干意义何在？
　　青玄抹着眼泪，解释道：“你不知道，阿玄生活挺规律的，向来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某些事他白天是不做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整得日夜颠倒了……”
　　“……呃，好习惯。”谢怜抽着嘴角感慨，可惜花城没有这样的好习惯，只要兴致来了，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照做不误，比如说刚刚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在那棺材船里……
　　对上青玄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谢怜心里一软，正迟疑着要不要自我牺牲一下，让这位刚失身不久的老朋友喘口气、适应适应，花城适时进屋，从身后搂住谢怜，春光灿烂道：“多谢师/大夫美意，不过我跟哥哥说好了出去玩两天，庆祝求婚成功，这回就不打扰了。”
　　求婚成功？谢怜已经答应了！看着一脸娇羞的谢怜，青玄抽了：“怜啊，你就不再考虑考虑了吗？你其实，还是很有希望到上面去的！”
　　“……”谢怜捂住了脸，能不能别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他不想在上面，骑乘式实在是太刺激，受不住啊！（谢怜的情况是，他有资本反攻可他不想攻；青玄的情况是，他没资本反攻可他想攻……）
　　直到花城搂着谢怜往外走，青玄才终于发现问题的关键，拼命给他通灵：“阿怜，你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呀！要走把我也弄走吧，把我装你那大麻袋里当破烂收走都行啊！”
　　看着面无表情负手进屋的贺玄，谢怜干笑不已：“不至于吧。再说，也不方便呀。”他跟三郎出去玩，带这么个大灯泡算怎么回事？再说，青玄这“破烂”金贵着呢，黑水鬼王怎么可能让他收走？
　　青玄快哭了：“阿怜你不知道，贺玄现在不暴饮暴食，他直接拿我当饭吃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得救救我！”
　　贺玄脚下一滑，勉强站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花城挑挑眉，唇角一钩，吐出两个字：“呵呵。”
　　“……”谢怜继续干笑，“青玄，出嫁从夫，这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而且，你可能没发现，你错阵了。”许是一时着急，青玄把原本发给谢怜的通灵，发到了刚刚设的通灵阵里。
　　青玄脸上一红，不自在地扫了另两个人一眼，默默换回单独通灵：“那你帮我发几个请帖，多邀请些人过来玩，不管谁来都行，裴茗、灵文、雨师，再不成叫小白来也好啊。”
　　“小白？”贺玄的脸黑了，冷笑道，“怎么着，想你亲爱的哥哥，盼着他来救你与水火之中了？你就不怕我再把他脑袋揪下来。”
　　青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地闭着嘴不敢说话了。
　　谢怜有些纳闷，刚才那通通灵，青玄千真万确是发给他的，为何贺玄会知道内容。仔细观察二人半晌，谢怜温和一笑，得，青玄是逃不出贺玄的手掌心了。
　　眼见青玄不断地向谢怜发出求救的眼神，花城轻咳一声，搂着谢怜就往外走，他可不想哥哥再被搅进麻烦里。
　　实在是青玄的眼神太绝望，临出门，谢怜满含同情地道了句：“那个青玄，我下次会多带治擦伤的药膏来看你的，你自己多保重吧。”
　　青玄：“……”他应该说谢谢，可看贺玄的脸色，他觉得自己可能撑不到谢怜再来看他！
　　（此处省略2850字，我是真的写了，可口味太重，注定发不出来，就不给审核人员添麻烦了……）
　　三月初三，黑水海域热闹非凡。虽然贺玄设了法力场，不想太多人上岛，可看热闹的神神鬼鬼还是聚了一大堆：一片片的青青荷叶浮在水面上，神官们在上面走来走去；一艘艘棺材板做的黑色小船，载着小鬼们划来划去；几条体型颇具规模的骨鱼，缠着喜庆的红绸子游弋期间，时不时把不小心落水的小鬼扔回船上。
　　虽说神走神途、鬼行鬼道，可总有那么一两个特立独行的，想试试别的路，拉着一起八卦过的神官或是小鬼，体验一下不同的道路，一来二去全都熟络了。裴茗咂嘴道：“神鬼一家亲？还真是应景。”碰了碰旁边清冷的水神官，“怎么样水师兄，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师韶白不客气地甩开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感兴趣道：“一般般吧，没什么特别的。还有，别跟我称兄道弟的，跟你不熟。”一边说一边满脸嫌弃地拉开了距离。
　　裴茗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耸耸肩，转而勾搭起旁边的女鬼女仙了。随意看了会儿风景，师韶白颠了颠手里烫金的喜帖，问一旁的灵文真君：“灵文大人，帖子上不是说婚礼是这月二十，在洛阳牡丹园吗，怎么说改就改了？”
　　灵文解释道：“不是换日子了，你拿的帖子是血雨探花和仙乐太子的大婚请帖，今日成婚的是另一位，没发帖子，通灵说的。”
　　师韶白点点头，随口问道：“原来如此，说起来今儿到底是哪位同僚成婚。”连个帖子也不发，真寒碜。
　　“可能是决定的仓促，顾不上了。”灵文呵呵干笑，昨天决定今天成婚，能不仓促吗，“今日是命官成婚，娶的是……唉，水师大人，你去哪儿？”因青玄嫌弃死神称谓难听，贺玄便弃之不用，自称命鬼——掌命之鬼；可他到底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神官，众人不好命鬼、命鬼的叫，一商量称其为命官，倒也顺耳。
　　这厢里，师韶白扭头就走：“回去歇着，那家伙看着就不顺眼，他大婚我可没兴趣观礼。”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他一看就讨厌，总忍不住想抽他一顿。
　　裴茗、灵文对视一眼，双双阻拦道：“别呀，水师兄，来都来了。”“水师大人，到底是同僚，还是再留一会儿吧。”即便没有记忆，水师他仍是青玄的家人，若是错过了弟弟or妹妹的婚礼，对两个人来说都将是遗憾。

　　黑水岛厢房中，花城咬牙切齿：“臭水沟，你诚心的吧！你明知道我跟哥哥是这月二十成婚，你来这么一下子，是故意抢在我前头吗！”
　　贺玄面无表情，毫无诚意道：“不好意思，这回真不是故意的，我压根不记得你的婚期，反正也没打算去。”参加债主的婚礼还得给债主备贺礼呢，不去！而且，看着一墙之隔的花房，贺玄有些心神不宁，“我现在只想赶紧把人娶回家，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见贺玄一副紧张的模样，花城挑眉，他这表情可是难得一见了：“你不是不着急成婚，想先陪你家那位玩个够的吗，现在这么着急，出什么意外了吗？”
　　“意外？嗯，是挺意外的！”贺玄啼笑皆非，“青玄意外怀孕了。”
　　“什么！”花城直接懵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臭水沟，你跟我这儿炫耀的吗？”
　　贺玄有气无力道：“我炫耀什么呀，那真是个意外，我还没打算这么早要孩子。”看看愤懑地花城，贺玄友情提示，“花城，你到现在还没把你的‘怜儿’整怀孕，不是因为你不行，而是因为你们没有用女相做过。你们没有过吧？要是有过，可能就真是你不行了。”
　　“……”这个还真没有，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师青玄的这个爱好，要不，下次哄着哥哥试试？花城摸摸下巴，跟着把目光往隔壁挪。
　　贺玄心事重重，叹气道：“独眼龙，你说青玄他会听你家太子殿下的劝，乖乖跟我成亲不闹腾吗？”
　　花城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你们家那位的脑回路与众不同，天知道他怎么想的。话说臭水沟，你哄媳妇的能力不行啊，都花轿临门了，老婆打退堂鼓？”
　　贺玄一脸苦笑：“唉，他没直接跑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花城眉头挑得更高，来了兴致：“看样子，这两个月你过得挺跌宕起伏的嘛，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说起这两个月，贺玄除了糟心还是糟心，之前那五百年的痛苦挣扎，都没有这些日子的糟心得厉害，简直是一塌糊涂！那日花城他们走后，他一时气愤把青玄折腾得狠了点，直接后果就是青玄不搭理他了，一看见他就哭，他一靠近就哭哭啼啼地把自己往梁上吊。
　　实在是拿一哭二闹三上吊没了办法，他迫于无奈做了承诺，不经青玄同意绝不碰他，并把他带出了黑水岛游玩散心，如此耐心哄了八、九日，青玄才渐渐对他放下了戒心。原本打算过个个把月，等青玄适应了他的陪伴再循序渐进，可正月十五团圆之夜，他情不自禁把青玄带去了博古镇看他们那里的花灯舞龙，那天，青玄机缘巧合寻到了他失踪多年的青梅煮酒小肚兜，喜滋滋地就穿了起来……
　　唉，真不是他定力不行，实在是那画面太刺激，一个没忍住，就把当年没做完的洞房花烛补了个全，也使青玄对他的信任度降到了冰点。任他再怎么承诺、诱哄都坚决不让他靠近了，一看见他就寻死觅活的，让人头大不已。如此又折腾了十来天，实在没别的辙了，他百般无奈地化了女相，穿上那干枝白梅内、外套装，指天发誓青玄不同意他绝不化回男相，青玄才勉强不再排斥他靠近。
　　看看贺玄那身干枝白梅，花城笑得十分开怀，心情愉快道：“那一晚师青玄就怀上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贺玄无语望天，“所以我才这么着急成婚，不管怎么样，我得先把名分定下来，不然照青玄的性子，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想起昨天的情节，贺玄更糟心了。
　　二月初二，青玄照旧一通散财，碰巧遇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带着弟子们，进行为期一月的巡回义诊，便二话不说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这样的事他自然作陪。那一个月过得虽然忙碌，倒也十分充实，他与青玄的关系也日趋好转，直到昨天一大早，青玄突然昏倒，情况再次发生变化。老中医亲自为这位颇为欣赏的无私“后辈”诊脉，诊断结果却是喜脉……
　　因为那段日子青玄偶尔也用女相，老中医便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女扮男装，方便行走江湖。得知青玄还未成婚，老中医的山羊胡子都气卷了，暴跳如雷，活像是自家闺女被人那啥了，一直逼问青玄孩子他爹是谁，要去出头算账。青玄早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然不能缩着，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孩子他爹，并承诺会尽快跟青玄成婚。然后，他就看见老中医的山羊胡从卷的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目光在男相的青玄和女相的他之间来回的转，好半天磕磕巴巴憋出一句：“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往事不堪回首，贺玄揉着太阳穴，颇有些哭笑不得；谢怜在花屋中，也是哭笑不得。为老伙计的终身着想，他苦口婆心的劝了青玄好半天，青玄始终低着头不吭声，他原本以为他在消极抵抗，还琢磨着要是青玄坚决不同意，要不要冒着跟贺玄闹掰的风险，强行把人带走。可青玄一开口，直接就把他问懵了，直骂自己——居然以为青玄会有正常的思维，实在是还不够成熟啊！
　　青玄一脸认真：“我倒不是不想成亲，只是有几件事实在想不明白，总觉得还是弄清楚再成亲比较好。第一，贺玄他现在可是女相，我跟他成亲，他到底算是娶妻还是娶夫？”
　　谢怜：“……”
　　青玄苦思冥想：“第二，我肚子里的小孩将来到底该怎么称呼我，小爹，二爹还是大大？总不能直接叫我叔叔吧，多生份啊！”
　　谢怜继续：“……”
　　青玄抓耳挠腮：“还有，贺玄到底为什么跟我成亲，是单纯为孩子负责还是因为他喜，还是因为他想跟我在一起。他不会是跟我闹着玩吧？”
　　三个问题中总算有一个正常的，谢怜勉强咽下喉头将要喷出的一小口血，分析道：“成亲可是大事，贺玄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的，这件事他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而且你看看外面那一群，像是来闹着玩的……”想到那一群确实是来凑热闹的，谢怜果断转移话题，“至于为什么跟你成亲，自然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不然你哪儿来的孩子？”
　　青玄的眼睛亮了：“那，他现在到底是娶妻还是娶夫？”
　　“那个，成了亲就夫妻一体了，是夫是妻也不重要了吧。”想起青玄始终不肯死心的反攻大计，谢怜默默擦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其他的成亲以后，再慢慢商量吧。”
　　青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奇追问道：“那孩子呢？他应该叫我什么？二爹还是大大？”
　　谢怜连连叹气：“我觉得，他可能会叫你娘……”
　　听到如此有营养的对话，花城难得给予了贺玄三分同情，递过贺礼道：“这是跟哥哥在新疆摘的核桃，让他多吃点，给孩子补补脑子吧。”至于为什么不是给黑水那口子补脑子，呵呵，还用问吗？补脑子的前提是有脑子，师青玄压根没长那玩意，根本补无可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