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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洞房花烛夜 ...

  •   被那人打横抱在怀中,青玄忍不住为他竖了个大拇指:“哥们,你真上道!”不过,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呀?
      贺玄失笑:“你今天怎么疯疯癫癫的,净说些胡话,还老是哥们哥们的叫我,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呀!”她这副模样倒是像极了他们初遇的时候,也是他最早动心的时候。见到今天的她,贺玄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跟她成亲呢?若是他们早些成了亲,或许……
      提起这个,青玄气不打一处来,气愤地诉苦:“快别提了!我这会儿脑子都不怎么走圈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账玩意敲我的闷棍,害得我脑子又胀又痛,什么都想不清楚!不信你摸,我头上有好大个包!”贺玄一僵,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她。
      谢怜磕着瓜子,扭头问贺玄道:“贺公子,冒昧问一下,青玄这是应该露馅了吧,总不会妙儿姑娘头上也有个包吧。”
      妙儿愉快地再次举手:“有个包,有个包,我头上还真有个包!我阉了那流氓后,他就让手下人死命地打我,有个混账玩意居然拿狼牙棒敲我脑袋!除了包还弄了我一头一脸的血,听贺叔他们说,贺公子洗了好久才把我的脸洗干净的。”
      青玄一哆嗦,讷讷道:“对不起。”
      妙儿莫名其妙:“玄公子,你为什么跟我道歉?又不是你敲的我。”
      花城笑得十分愉快:“小黑呀,怪不得你四年都没看出异常,你这两任媳妇,啧啧啧,脑子长得都差不多嘛。”
      贺玄捂着脸,第一次被花城用还债以外的事,怼得说不出话来。
      (贺玄十岁初遇“妙儿”,奠定了青梅竹马的基础,贺玄和真妙儿十二岁才相遇,因为时间比较长了,贺玄又属于那种内敛的人,所以即便发现两人记忆略有出入,也会自行想象补全,毕竟读书人想象力都丰富嘛。)
      青玄惬意的窝在男人的怀里,心中感慨,不用自己走路就是爽!只不过,这哥们不是说要成亲的的吗?为啥一直抱着他围着个牌坊转圈?
      许是新娘子的目光太热烈,即便看不清楚她的神情,贺玄也知道她想说什么,爱怜地抚摸她鼓了个大包的脑袋,柔声道:“不记得了吗?镇子里的规矩,新人成婚,只要诚心诚意地一起围着这个青泥的牌坊转三圈,就算是礼成了。”
      青玄瞪大了眼睛:“这规矩好,我喜欢!不用三跪九叩、不用跪天拜地,也不用一堆堆的规矩,多省事啊!不过,父母高堂也不拜,会不会显得不孝呀?”
      贺玄解释道:“高堂还是要拜的,不过是洞房花烛夜后,次日敬茶时,诚心诚意地一拜即可。乡亲们都认为孝在平时,不用太拘泥于形式。”
      青玄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也这么想!只要心诚,形式什么的完全不用在意!我之前成的那次婚,就差点把我郁闷死,一会儿得跪、一会儿得叩、一会儿又得拜,麻烦死了!”
      贺玄一僵,表情不自然道:“你成过亲,什么时候,跟谁?我怎么不知道?”
      青玄挠挠头,不确定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跟谁?也想不太起来了。”成亲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又好像是刚刚发生的,浮生醉的作用下,青玄的记忆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
      都想不起来?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贺玄缓了脸色,小声道:“小时候玩的游戏不能作数的。”
      青玄想了想,点点头:“对哦,那好像确实是个游戏来着,好了,别管他了,咱们快继续吧,这是第几圈来着?”
      镜外,裴茗呵呵道:“得,你成功把自己又嫁出去一次!别说,你五师傅那卦算得真准,你这家伙还真是一晚上嫁了两次呀!”青玄无力反驳,自暴自弃地趴在了桌子上。
      贺玄再也忍不住了,压抑地吼道:“行了,你们看够了吧!想看戏自己搭戏台去,恕不奉陪了!”说着,扯了趴在桌上的青玄就想走,被花城、谢怜双双按住肩膀,按回了座位。
      花城神情愉悦道:“别急呀,要看就看完整,最重要的剧情不还没看吗?”
      青玄蔫蔫地抬头:“最重要的剧情,还有什么比这剧情更吓人,啊不,更重要的吗?”
      花城的笑容十分真诚:“怎么没有,成亲以后,总得洞房花烛吧。”
      青玄整个人都傻了,一旁,贺玄接近崩溃地拼命挣扎,却被几个兴奋地观众,齐心合力地按在了座位上……
      宿缘镜中,梦境突然换了场景,青玄却完全没发现,依旧喋喋不休地跟新婚丈夫讨论,自己所知道的各种有趣的婚嫁风俗,贺玄始终安安静静地听着,眼中有无限柔情。镜外的青玄抽得不行,这地方真眼熟啊,除了一张青竹床代替阿怜的秋千材料做了寝具,其他的,完全同扯面条那一日所见的一模一样!他恍惚中想起,贺玄曾跟他说过,那里是他拥有的最后一片净土,埋葬着他最美的梦。
      被放放在青竹床上时,青玄正说到送入洞房,一脸兴奋地问新婚丈夫:“对了,你们这里洞房花烛不需要喝交杯酒吗,这个其实还是可以有的!唉,你这儿好像没有啊?”
      “也喝的,可惜这里没有酒。”贺玄蹙眉,有些遗憾,他不好酒这个真没有。
      青玄摆摆手:“你没有我有啊!”说着在乾坤袖里掏呀掏,成功掏出了一壶女儿红,这是他之前出去玩的时候,在酒坊亲自挑选的,据说是多年的珍藏版,他一直没舍不得喝。今天为成全这对有情人,他才忍痛割爱的!
      贺玄眼睛亮了亮,她还真是什么都准备了,寻来两只酒杯,贺玄将酒倒好,递给青玄一杯。青玄晕晕乎乎地接回去,这是什么意思,感谢酒吗?那他就不客气了,开开心心地跟对方碰了杯,青玄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酒喝得很愉快,就是举杯的时候,胳膊姿势有点怪怪的。
      见新郎官喝完酒就静坐一旁,一瞬不眨地看着他,青玄挠挠头,这是啥意思,觉得他碍事了,他是不是该识趣告辞了?还没开口,新郎官突然伸头过来,在他唇角轻轻一啄。青玄一下子就僵住了,周身如同过电般一片酥麻,火云也在不知不觉中烧上了他的脸颊,他脑子里一团乱,理不出个头绪来。
      见他如此反应,贺玄笑了,将他搂进怀里,低声道:“原来你也会害羞。那么,你还记不记得,喝完交杯酒,咱们该干什么?”
      被男人压在床上亲,青玄整个人都蒙了,混沌的脑子拼命的思考,终于艰难想清楚问题所在,急得口齿不清的喊道:“等等,等等,大兄弟你先等等,有点不对呀!我好像不是你老婆,我只是个传话的,我……呜呜呜……”
      话未说完,嘴就被两片薄唇堵住了,一个绵长的深吻让他的脑子彻底罢了工。感觉到怀中人呼吸困难,贺玄暂时放开他,低笑一声:“聒噪。”
      青玄迷茫地看着压着自己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他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所以,再次被吻住时,他闭上了眼,默默地抱住了对方的脊背。
      耳鬓厮磨间,衣服被一件件扯开,风吹熄了烛火,夜风带来的微凉让他略清醒了点,结结巴巴道:“等,等一下,我脑子有点乱,你让我先捋捋……好疼……你别咬呀!”
      听他抗议,贺玄配合地放过了他敏感的耳垂,安抚的轻舔两下以作补偿,引得青玄一阵颤抖。
      感到有东西阻碍了跟心上人的肌肤相亲,贺玄不满地蹙了蹙眉,伸手扯了扯,没扯开。他睁大眼睛努力看去,朦胧中一抹青色映入眼帘,那似乎是一个肚兜,上面绣得不是姑娘喜欢的牡丹、芙蓉,而是一壶美酒配着几个果子,贺玄失笑,这花样颇具童趣,像极了小孩子的涂鸦,倒不像姑娘贴身之物上该有的了。摸索一阵不得窍门,贺玄有些急躁,他不知道姑娘的这种衣服该怎么脱,用力扯开又怕伤了她,正踟蹰,夜明珠的盈盈亮光映入他的眼中,试着一摸果然寻到了两处绳结,贺玄如释重负地解掉了那肚兜,毫不客气地把它扔下了床……
      听着镜里的动静,青玄羞得不敢抬头,实际上,从贺玄把他压在床上亲,他就已经不敢抬头了。
      耳边,欢场高手还在喋喋不休地点评,让师青玄恨不能撕了他那张破嘴!裴茗看戏看得心满意足,终于收回了压着黑水鬼王的胳膊,免费授课道:“黑水阁下,错了,那个地方你不能捏得用揉的;这里又错了,不能咬!”贺玄满脸通红,同样趴在供桌上不敢抬头。
      随着两声敲门声,水师殿中,青玄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从睡梦中醒来。也让镜外的两个当事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再继续下去,他们俩非原地烧熟不可!
      终于清醒过来的青玄抚着胸口,喘息不定,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跳得如此之快?感觉身上十分清凉,青玄低头一看,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
      门外灵文一惊,急道:“少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说着就要伸手推门。
      “别开门,别开门!我没事,就是衣服弄脏了,正换呢!有什么事吗?”青玄慌忙道,可不能让她进来,自己这样怎么见人!
      灵文放下心来:“也没什么,中午来时几本公文落在了水师殿,这会儿着急用便来取,水师大人让我顺便过来看看,你酒醒了没有。”
      “哦,那我哥呢?他去哪儿了?”到处都寻不到心爱的小肚兜,青玄只能将扯开的衣裳拢好系紧,脑子里乱七八糟,怎么回事?就算他喝醉了,犯迷糊把衣裳解了,肚兜呢,他的青梅煮酒小肚兜呢?抚上热得发烫的脸颊,青玄一阵脸红心跳,好像是做了的梦,梦中如何已经记不清了,可那种奇异的感觉却留了下来。低头一看,青玄差点再次尖叫出声,身体留下的不只是感觉,还有牙印!他的胳膊上有好几个牙印!
      灵文回道:“水师大人让裴将军拽去明光殿喝酒去了,他们原本打算拉我一起去,可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就没去。”
      青玄颤抖地解开衣服,对着铜镜一看,脸整个白了,不只是胳膊,他的脖子、胸口都有清晰的牙印!得亏裤子还算完整,要不然他非当场疯了不可,想了又想,青玄颤声问道:“灵文元君,我,我哥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灵文想了想,道:“没多大一会儿,一盏茶的功夫吧。”
      青玄:“他跟裴将军一起吗?”
      灵文点头:“不错,我碰上他们的时候,裴将军跟水师大人小声嘀咕个不停,一看见我就突然不说了。”
      青玄耳根一颤:“那,他们说什么,你听到了没有?”
      灵文略一回忆:“水师大人脸色不好,没怎么说话,裴将军倒是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我离得远,没太听清楚,只隐约听到几句:还好及时发现……没有铸成大错……之类的。”
      啪的一声,青玄捏碎了桌上的酒杯,脸色铁青道:“还有别的什么吗?”
      别的什么?灵文一愣,想了想道:“裴将军好像还说,要带水师大人看他收藏的各种定情信物,有香囊、荷包还有个挺特别的肚兜……”听到哐啷一声巨响,似乎是青玄把桌子砸推翻了,灵文吓了一跳,“少君你怎么了?”
      青玄气急败坏地尖叫:“那才不是送他的,是他偷的,偷的!”
      灵文不明所以:“少君,你还好吧,裴将军他偷东西吗?”
      青玄一下子清醒过来,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我没事,就是还有点困,再睡一会儿。你拿了公文就快回去吧,公务要紧。”
      待灵文满心疑惑的走后,青玄气急败坏地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净,破口大骂:“裴茗你个不要脸的死种马,老子跟你梁子结大了!流氓、禽兽、不要脸!”555,偷了他的小肚兜居然还拿去炫耀,太不要脸了!这事他还没法兴师问罪,毕竟裤子完整,裴种马他应该还没有真的把他那个了,所以,即便质问也不过得他一两句抱歉,可那样,他的面子就丢光了!一通发泄,青玄钻进了被子里,蒙着头哭得昏天黑地。
      等师无渡回去,青玄已经哭得褪了色,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不停的要求哥哥跟裴种马绝交,却不肯说为什么,师无渡问得急了,才抽抽搭搭的控诉,裴茗不要脸,脱他衣服,小肚兜的事实在太丢脸,他没好意思说。师无渡听了这话,一阵沉默,许久摸着他的头,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裴茗恍然大悟:“我说青玄你老跟我过不去呢!合着你是怀疑是我把你那样了,看这事我冤的,愣是给两个人背了黑锅!南宫,也怪你乱说话!”灵文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花城大笑地对贺玄道:“原来你也不算冤枉啊,你看你把人家气得,只关你两年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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