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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无奈别离 ...
笑。
温柔如水的笑,让舒星星看上去更加娇媚动人。
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她慢慢地退后了一步,手中多了一样晶晶亮的武器。
钩。
明月钩。
虽然苍穹中没有明月,但是明月钩的雪亮寒光,就像在雨夜里的一弯残月,凄寒、孤冷,带着血腥的青白寒芒,映衬着舒星星的如花笑靥,凭添了几分致命的诡异之色。
殷老大的手按在剑柄上:“女人让我来对付吧。”
她感觉到奚弘恩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在江湖之中,虽然没有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过有女伴在旁的时候,男人轻易不会和女人动手,就像戚慕寒那样浪荡不羁的人,只要和殷老大在一起,就不愿意和女人动手。
不用。
奚弘恩冷冷地,已经长剑出鞘。
殷老大犹豫一下:“她是女人,好男不和女斗啊。”
舒星星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女人比较了解女人,尤其舒星星这样的人,生死关头,不一定会使出什么招式来,所以男人和女人对阵的时候,只要那个女人够狠够绝,一般都是男人会很冤枉地丢了性命。
奚弘恩哼了一声:“你忘了?战场之上,只有敌我,没有性别。”
言还未尽,长剑流霜,奚弘恩已经一剑刺去,直奔舒星星的心口。
呀。
舒星星可没有想到奚弘恩会如此快捷地出手,简直迅雷不及掩耳,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剑的寒芒刺破了她的衣襟。
一个飞旋,舒星星闪到一旁,粉面含煞,娥眉倒竖,出道儿这么多年,她还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个女人,难道奚弘恩都不懂江湖规矩,和女人动手,怎么也得装模作样地让个三招五式。
剑,挽出无数的星光,烟花般在瞬间绽放,奚弘恩的剑,如影随形,鬼魅一样跟随着舒星星。
舒星星挥动明月钩,身姿曼妙,衣带飘飘,一边回击一边怒道:“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进攻,胜之不武,你好意思吗?”
奚弘恩冷哼了一声:“我说了尽量不杀你,你自找的。”
这句话,要多冷有多冷,噎得舒星星瞪起眼睛,咬着牙发狠:“你算什么男人,居然如此无耻?”
说话间,奚弘恩已经刺出去五剑,每一剑都下了绝情,把舒星星的明月钩封得走投无路,逼得舒星星左拦右挡,步步后退。
剑光,映照着奚弘恩的眼光,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咄咄逼人,奚弘恩冷冷地:“成王败寇,不懂还混什么江湖?要么滚,要么死!”
刺啦一声,奚弘恩的剑,斜里一挑,舒星星的肩头被划开了一个三角形的口子,雪白如藕的玉肩裸露了一半,可以看到里边红绫子抹胸的绣花金边儿,还有肩头上的金丝儿吊带,剑,在她肌肤上迅速地划过,先是一道泛白的痕迹,然后血珠儿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舒星星一手捂住伤口,退了好几步,直愣愣地瞪着奚弘恩。
这个玉树临风一样俊美的少年,真的如此无情冷血,对自己一点儿也不手怯,更谈不上怜香惜玉,以前自己可以反败为胜的功夫,好像一点儿也用不上了。
舒星星越想越气,整个鹿州都是她北落师门的天下,从出道儿以来,舒星星还没有打过败仗,她最不怕的就是遇到男人,尤其是比她武功高强的男人,可是眼前这一个,好像真的是一个例外。
死死地瞪着奚弘恩,舒星星一百二十个不甘心:“你是谁?有种报上名来,姑奶奶的钩下,不死无名之鬼。”
傲然地看了舒星星一眼,奚弘恩冷冷地:“你再数数,天上到底会有几颗星星。”
晴天霹雳。
奚弘恩的长剑,忽然震动如雷,寒芒暴涨,隐隐雷动之声,和着雪亮的寒光一起卷向了舒星星。
退,无可退。
再往后边一步,就是屋檐,如果舒星星再后退一步的话,就会一脚踩空,摔落下去,奚弘恩这一招,乱石崩云,惊涛拍岸,掀卷起惊涛骇浪般的气势向舒星星压过来。
阴郁如死的气势,让舒星星感觉到了窒息,还有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怖与惊惧,那是来自死亡的惊惧,它无所不在,她无处可躲。
泪,潸然而下。
舒星星,梨花带雨。
有人说,权势,永远对男人充满了不可抵挡的诱惑,为了权势,男人可以六亲不认。而眼泪,永远是女人对付男人对有利的武器,男人可以征服世界,却无法对女人的眼泪无动于衷。
泪,无声而落,如花娇颜,楚楚动人。
那双纤纤玉手,紧紧握住明月钩,舒星星决定孤注一掷,在美丽忧伤的泪光里,和奚弘恩同归于尽。
只要她的泪,能软化掉奚弘恩势不可挡的锐气,她就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杀死奚弘恩。
这是她的任务,必须完成的任务。
恩主的命令,她们谁都不能违抗,因为她们的性命都是恩主给与,所以就是死,他们也会义无反顾。
她不知道鹿州府里边住的是谁,也不想知道她舍命保护的是谁,恩主要她埋伏在这里,杀死前来探府的人,这样的命令,就已经足够了。
奚弘恩哼了一声,心里暗道装什么可怜,去死吧。
几支飞镖已经扥出来,就要趁着剑花绽开时射出去。
殷老大有些不忍,轻声道:“放她一条生路吧。”
她手下有很多年纪轻轻的女子,很多女孩子都有着痛苦的童年,曲折的身世,她是女人,总会情不自禁地同情女人。而且她和舒星星还有未了的恩怨,舒星星真的死了,她无法为死去的兄弟讨回一个清白。
嗖。
飞镖飞了出去,舒星星纵是拧身躲避,还是没有躲开,一支镖打在心口,一支镖打在腿弯,噗通,她单膝跪地,明月钩几乎撒手,但是,飞镖打中的地方只是一阵剧痛,却没有留下,在痛的同时,飞镖落地,原来打中的只是飞镖的尾部,而不是尖刃。
看来奚弘恩还是给了殷老大一个面子,手下留情,没有要舒星星的命。
殷老大一抱拳:“舒姑娘,我们要去救一个无辜之人,人命关天,只好得罪,如果舒姑娘想算这笔帐,可以去烟砀山找我殷黎黎。”
殷老大一报名,舒星星微微一愣,继而冷笑:“原来是你?我们之间,好像还有一笔帐还算,你们把俪影弄到哪里去了?”
殷老大道:“我的兄弟因为俪影而死,这笔债,我一定会找你清算,只是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七月初七,烟砀山上江湖会,舒姑娘如果不去,我会发下江湖令邀请舒姑娘去。”
她神色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平淡安宁,可是语义中带着威胁,舒星星咬着牙,衡量一下目前的形势,自己如果不走,一定讨不到什么便宜,可是自己要是如此一走了之,又怎么向恩主复命。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有刺客!快抓刺客!
雨夜中,一声凄厉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夜空。
这一声惨叫从鹿州府第的方向传来,立时惊动了好多衙役,长巷里边,立时灯火通明,脚步杂乱,乱作一团。
舒星星冷笑道:“你们的同伴失手了。”
说话间,舒星星挥动着明月钩,虚晃一招,奔回鹿州府知府的宅院。
临行之时,恩主交代过她,埋伏在巷口阻击探府者,如果府第中发生意外的话,就马上回来,知府的府第比外边更重要。
奚弘恩和殷老大在后边紧紧跟随,舒星星也觉察到了,只是她根本不在意,反正知府的府第里边已经布满了人马,他们两个不怕死要自投罗网,她也没有理由拦着他们不来送死。
鹿州知府的府第里边,乱得和炸了营一样,衙役和家丁跑来跑去,到处敲锣叫喊,灯光摇晃。
舒星星没有去别处,径直到了她负责保护的东跨院,院子里边也是灯火通明,很多衣衫不整的少女惊叫着慌乱逃窜,中间还夹裹着一个穿着一只鞋子的青年人,也是披着件衣裳,形容狼狈,一手还拉着一个漂亮的少女。
刺客在哪里?
舒星星看到眼前的阵势,忽然感觉上当了,还没有等她转身,一颗石子点中了她的穴道,舒星星拎着明月钩,堵在院子门口,无法动弹。
门口挂着几盏气死风灯,把舒星星的影子映到对面的墙上,风灯一晃,影子就摇摆不定。
那个青年人正是延兴帝,他住在这里,海诚公苏锦派人送来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少女,方才他正和这些姑娘喝酒作乐,谁知道有人凄然惨叫了一声有刺客,延兴帝最怕听到这几个字,吓得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拉着姑娘们跑出来,正像没头苍蝇一样转着呢,就看到舒星星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然后堵在门口不动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对面墙上的影子也特别诡异地忽长忽短,外边叫喊声和脚步声乱成一团,他也不知道来的是贼寇是刺客还是衙役,吓得更加慌神。
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除了海诚公苏锦以外,连鹿州知府都不知道住在自己府上的贵客就是当今圣上,海诚公苏锦吩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这个贵客,鹿州知府不敢怠慢,更遵从苏锦的命令,不敢声张,外边的人听到有刺客,还以为有人刺杀他们的知府大人,所以衙役、家丁都跑到知府大人的卧房去了,见到那边无事,鹿州知府才想到也许是贵客这里出事儿了,慌慌忙忙地带着人往这边赶。
奚弘恩和殷老大蹲在门楼上边,殷老大已经看见对面的房顶上边,冒青烟和豆丁在向着奚弘恩打手势,原来这里的惨叫是他们两个弄出来,这一下敲山震虎,果然诈出了延兴帝的住处。
微微的笑意浮上了眼角,这个奚弘恩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难怪戚慕寒总是喜欢在她面前夸赞奚弘恩沉着冷静,机智果断,除了为人傲气任性之外,颇有大将之风。
殷老大和奚弘恩两个,现在仍然是白天的装束打扮,两个人谁都没有换装,殷老大笑的时候,恬淡的眼中带着一丝妩媚,和嘴唇上边的一撇燕尾胡相映成趣。
奚弘恩忽然双手扣在一起,然后冲着对面的墙上打了一个手影。
延兴帝正在惊魂未定,忽然看到从舒星星的影子里边又冒出一个影子来,好像是条巨大的狗头,还呲牙咧嘴地飞过来,四周雨丝冰冷,灯光摇曳,他哪里还去仔细分辨,吓得大叫一声,叫到一半儿的时候,感觉自己眼前一花,额头一凉,好像一个人又好像一个影子飞了过去,再回头,却什么也没有,伸手一摸自己的额头上边,黏黏糊糊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的手放在那团东西上边,不敢动弹。
此时鹿州知府已经带着人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慌乱之中,也没有理会舒星星,过来两个人把她搬开一旁,冲进了院子。
延兴帝看到他们身穿官服,才稍微盯住了神,大喝道:“快,快把苏锦给……”他差点儿说出朕来,连忙把这个朕咽了回去,此等狼狈形容已经落入鹿州知府和衙役们的眼中,如果知道他就是当今万岁,还不传成千古笑谈“快点把苏锦给我叫来,什么他妈的鬼地方,我要回家!”
奚弘恩打了一个手势,和殷老大趁乱离开,那边豆丁和冒青烟也纵身从另一边跑出来,四个人离开了鹿州知府的府第,一路飞奔,赶回了熙酉客栈,客栈这个时候还没有打烊,掌柜的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衣裳还有酒菜,在僻静的耳房里边让几个人换衣裳。
殷老大在左边的暗间里边换衣裳,奚弘恩他们自然去右边那间,豆丁愣了愣,有些为难地看着奚弘恩。
奚弘恩不动声色,对着冒青烟道:“你先去换吧。”
冒青烟抱拳:“小爷先换吧,我等等没关系。”
奚弘恩也不客气:“豆丁,帮我换衣服。”
豆丁已经是他的亲兵了,帮他换衣服当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豆丁微微低着头,跟着奚弘恩进了右边暗间,奚弘恩让豆丁在里边,自己站在门口,背过身去:“快点儿。”
虽然也是冷冰冰的口气,但是听到豆丁的耳朵里边,却充满了人情味儿。
湿衣服裹在身上真的很难受,豆丁满面绯红,明知道奚弘恩不会偷看她,可是还有点难为情,她犹豫一下,有些颤抖地解纽扣。
奚弘恩忽然淡淡地:“你太小,没有人会偷看。”
腾。
豆丁的脸更红了,还有些不服气:“我哪里小了?”她说着话,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果然只是微微凸起,犹如盛酒的玉碗,浅而漫圆,若非如此,她也不敢冒险跑到军营里边。
奚弘恩似乎笑了一下:“年纪。”
豆丁不敢答话了,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衣服,然后抱着湿衣服就像出去。
站住,转身。
奚弘恩命令着,豆丁倒是听话,也转向了门口,听到奚弘恩在后边窸窸窣窣地换衣服,他们两个一起进来,如果她先出去岂不是很奇怪。
不知道,奚弘恩是什么样子……
豆丁有些好奇,想回头偷看一下,又有点害怕和困窘,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僵硬,啪,肩头被拍了一下,猛地回头,奚弘恩已经换好了衣服。
走吧。
奚弘恩也不理她,一挑帘,自己出去了。
豆丁不觉有点儿后悔,刚刚自己偷看一下又怎么样。
到了耳房,殷老大还没有回来,辛云路却站在那里,面色阴沉:“知道回来了?”
奚弘恩仰头看着他:“什么事儿?”
辛云路冷冷地:“国公爷的命令,即刻启程回虞州,天亮之前必须到达,违令者,斩!”
军令如山,尤其是虞国公奚德业的命令,谁敢违背。
竟然来不及和殷黎黎把酒话别,奚弘恩心里不由得怅然。
转身的时候,殷老大披着斗篷出来,看到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眼里也流落出怅然和失望,她本来想和奚弘恩坐下来痛饮一番,可惜却没有时间了。
两个人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四目相望,都不约而同地浮现了一丝笑意。
我是亲妈,我真的是亲妈,可是下一章,却不得不虐,好像逃不开的宿命,可怜的小恩子,原谅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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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无奈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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