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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间谍?(二) ...

  •   这几首歌词是写在一块葱绿丝帕上的,老鸨见她发笑,附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姑娘呀,写在帕子上,是为了防着你记不住词,忘了个一星儿半点的时候,趁客人不备偷偷的看上一眼的。”
      唐典更笑的厉害了,真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宋朝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作弊妙招了。想来现在歌星有那些对口形、假唱、手心上记歌词的作弊方法倒也不足为怪了。及至再看上一遍歌词,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只见第一首歌词写的是:
      牡丹春
      牡丹春色重,金莲并蒂开。
      奴家花楼儿浅唱,巧梳妆只待良日美辰君摘牌。

      春衫难御寒,残酒待客温。
      欲把红袖儿遮了,与官人共唱一首遮拦牡丹春。
      来不及往下看,唐典先就笑翻了。这一支十足十的浓词艳曲,赤裸裸的色情勾引,只怕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不由汗颜!还“遮拦牡丹春”!倒是不遮拦!老鸨见唐典狂笑,便也笑着说:“姑娘莫笑,这可是我花了二两银子请一位饱学先生专为我牡丹花楼写的词呢。我这里的姑娘们,是要个个会唱的!”
      啊?想我们二十一世纪里有国有国歌、校有校歌,连企业、公司也有自己的歌,那么这支《牡丹春》就是牡丹花楼的楼歌了?看着老鸨那略有不满的眼神,唐典忙忍住了笑,又看下面的一首,却是
      古倾杯
      冻水消痕,晓风生暖,春满东郊道。迟迟淑景,烟和露润,偏绕长堤芳草。断鸿隐隐归飞,江天杳杳。遥山变色,妆眉淡扫。目极千里,闲倚危樯迥眺。
      动几许、伤春怀抱。念何处、韶阳偏早。想帝里看看,名园芳树,烂漫莺花好。追思往昔年少。继日恁、把酒听歌,量金买笑。别后暗负,光阴多少。

      看罢不得不叹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好词!不由问道:“这首词是谁写的?”
      老鸨面有得意之色,笑着说:“姑娘呀,看你也是个识货的!这还是前几年我们楼里的头牌姑娘陈师师求柳屯田写的!怎么样?看着好吧?”
      “柳屯田?那是谁?”唐典真的不知道这个柳屯田是何许人也。不过,她却知道这首的的确确是柳永的词,想来这个柳屯田大概是剽窃来的吧?不过,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也难保,否则,我真的要去揭穿他呢!
      老鸨见唐典低头看词,一脸笑意的退了出去,随着就进来了个中年女子,手里抱着一张古筝,对唐典先是福了一福,然后说道:“奴家是来教姑娘学曲儿的。要是姑娘愿意,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唐典仰天长叹一声:“我的亲妈呀,想当年我上学时老妈都没这么逼我,没想到穿到了这里来被逼良为娼,还得这么被逼着学习!天啊……你不辨善恶何为天!地也,你不来救我何为地……“
      学习的时光飞一样的过,让她连想想提高体温方法的时间都没有。转眼间三天已过,第三天晚上,唐典就要挂牌开张了!老鸨早已给唐典取个了艳艳的名字:赵香香。唐典纵有满腹的腹诽之言,也顾不上分辩了,因为,她再不抓紧时间想办法,那她就等着嫖客上门吧。
      牡丹花楼的名气也许真的够大,下午的时间,早已有不少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挺胸腆肚的暴发户、流着口水的老头子……门口车水马龙,楼内张灯结彩、人头攒动,大家都在等着一睹这个将要被奉为头牌的据说色艺双绝的未来名妓赵香香!
      老鸨乐得一张老脸的脂粉都几乎要暴开了,从来得一个妓女不难,得一个漂亮的妓女难,得一个既漂亮又有才艺的妓女更难,得一个既漂亮又有才艺又顺从的妓女难上加难。今天却白白的让她得了这么一个称心的赵香香,眼看着牡丹花楼的又一个头牌姑娘要诞生了,怎么不叫她由衷的高兴?
      可惜了唐典,为了追上左绍的脚步急急忙忙的穿到了这里,刚一站稳脚跟就被抓到这里要被培养为一名宋代的头牌姑娘,只叫她心急如焚、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说来也怪,事情如此紧急,偏偏她的心跳正常,体温正常!气得她直骂自己太不争气了……
      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正是晚上七点钟,老鸨早吩咐小丫环给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将她扮成了一位十足佳人,只等着晚上卖个好价钱了。唐典苦着一张脸,只觉得手脚冰凉、心跳几乎要漏跳了,反正是事事反其道而行之,连自己的身体也背叛了自己,难道,难道,她真的要留在大宋朝做一名妓女了吗?
      按排老鸨的吩咐,晴雯和秋莺将她搀到了楼上,俯视楼下对她姿色垂涎三尽的臭男人们,唐典的一颗心如同掉进了万丈冰窟一般!楼下人声鼎沸,竟价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人人都愿一掷千金,来博美人春宵,转眼间,标价已经叫到了二十两银子!
      唐典苦着一张脸,心想,这可是二十两啊,用古代一十六两一斤来算,足足一斤二两半白花花的银子,抱在怀里得多大一块有多沉啊,可是这钱用在此时,不是太叫人心疼了吗?看看老鸨那丑恶的嘴脸,正笑得如同一朵菊花一样。如果可以,恨不能找人狠狠菊暴她三千次!唐典恨恨的想道。
      认命吗?唐典盯着楼下正在兴高采烈竟价的人们,忽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中!那人正是左绍,虽然唐典只是在电视、电影和报纸杂志上看到过他,那次去看《同一首歌》时只看到了他一边唱歌一边挥起的一只手而已,但那张脸,却是令她狂热地痴迷地脸没错!
      左绍此时正穿着一袭葱绿大氅、一身白色长衫,头戴襦巾,站在人群里向楼上的她张望!
      真没想到,他竟然有此雅好!不过说来也对,这种穿越的机会真是千载难逢、少之又少的良机,不趁着这个机会来逛逛妓院,那他也显得太也清高了。不过,他怎么能混得这么好呢?比起她来,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虽然此时她在楼上、他在楼上张望。
      唉,看来,我的运气也真是好到家了。想当初,如果知道我竟然有此好运的话,早就买了体彩、福彩等等彩票,早就成了百万、千万、亿万富翁了!
      唐典悲哀地想着。不过,她忽然想到,如果今天被他摘了牌子,同他度了春宵……虽然有些对不起据文哥哥,不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更何况,非常之时当以非常之事论之嘛。
      左绍啊左绍,没想到我跟你还有这么一段缘份哪。唐典得意的想着,却意外地发现左绍竟然没有参与竟价,只是作观望姿态!
      也许,他是在等到最后才一捶定音的吧?作为一代天王巨星,有这样的举动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是否真的混到好到可以花几十两银了来作嫖客的地步了?唐典心里还真的有点不敢确定。
      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上帝、阿门……来救救我吧,我不要求回去,只要求左绍带来了一大堆银子,要是没有银子的话,……老天呀,赐与他银子吧……
      唐典在这里病急乱投医的求着不知道该求的哪家教派的老大,楼下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细麻杆已经出到了最高价——二十八百银子!老鸨喜得眉开眼笑,眉飞色舞,一个劲地叫丫环倒茶侍候,此人得意洋洋地说:“我说妈妈呀,还吃的哪门子茶!快领我上楼,跟香香姑娘亲近亲近吧。”
      老鸨连声应道:“是是是,说的是,春香、秋月,快扶老爷上楼去呀。”
      两个浓妆艳抹的妓女嘻嘻哈哈地应着,一边用身子在麻杆身上蹭,一边扯着他的袖子往楼上走来。
      唐典见此情景,几乎要晕倒了,瞧瞧左绍,依旧是无动于衷,完完全全一幅看热闹的表情,无奈之下,唐典真的晕倒了。
      旁边侍候着的晴雯和秋莺见状大惊,飞奔下楼去颤告老鸨,老鸨眼珠一转,附在晴雯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晴雯犹豫了一下,转身又飞奔上楼,狠着心往唐典脸上泼了一杯冷茶。
      唐典受这冷茶一激,不由悠悠醒来,睁眼一看,还是牡丹花楼,那个细麻杆,还是张着一张大嘴在春香秋月的簇拥下在楼梯上一步步上来。有心再晕一次,又怕再受冷茶泼来,只好咬着牙瞪着左绍,骂着据文!
      细麻杆走上楼来,流着口水将唐典细细一端详,就腆着脸说:“香香姑娘,小生有幸,得与姑娘共度良辰,话说春宵一刻植千金,我们回房去吧?”说罢一揖。
      唐典的牙都几乎要酸掉了,可是这危急关头,她哪有心情去酸呢?只好在晴雯秋莺的搀扶下,向房中走去。
      一进房中,唐典清清嗓子,本想哄着麻杆唱上两曲,再灌他些酒,争取将他放倒,用最老套的方法脱身,没想到麻杆猴急得不行,立马就嚷着要唐典先给他香一个再说。唐典一下子红了脸,心想我这是初吻啊,能轻易就给你吗?
      晴雯和秋莺被麻杆赶了出去,房中只剩了唐典和麻杆两人,怎么办呢?唐典头上倒急出了一头冷汗,只是手心冰凉,体温又有所下降!心跳倒是加快了,不过怎么还没到每分钟一百七十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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