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逃生：魍魉之城》清崖兮鹤书

27、初探敌营

　　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开口道：“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怎么分辨死囚营地和变异生物巢穴的方位呢？”
　　莫林看了眼窗外回答道：“在工厂中心有几根耸立的烟囱，那里应该是工厂的制高点，我先爬上去看看情况。”
　　艾迪自告奋勇道：“老大，我去吧，我攀爬的本事还是可以的。”
　　零想了想，说道：“我也去，无论是侦查敌人营地，还是晚上躲避变异生物，熟悉了解地形都是必要的，我能记路。”
　　莫林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走吧。”
　　说着，三人重整行装，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留在了这个小仓储室，藏进废弃的储藏柜里，减轻负担，轻装上阵，方便探查敌营。
　　一路上，莫林和艾迪根据以往的经验，观察地面上留下的人类和变异生物的脚印，发现变异生物的脚印方向多往北方，而东南方向有一些比较集中的人类脚印，有可能是死囚营地。
　　莫林和艾迪把观察到的细节告诉了零，为了进一步证实猜想，三人谨慎地避开了东南方向，往西绕了些许的远路，来到了工厂中心的烟囱群。
　　三人先是谨慎地查看了一下烟囱周围是否有死囚驻守，也不知是中午死囚在换岗进食，还是他们根本没把难民放在眼里，这个非常重要的制高点竟然无一人把守，倒是意外的顺利。
　　艾迪身形最灵活，把枪背在后面，率先爬上了生锈的铁梯，给莫林和零打头阵。莫林让零第二个上去，自己在最后，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可以保护艾迪和零。
　　三人有序地往中央那根最高的烟囱顶端爬去，由于生锈的铁梯不太牢固，有几处松动的地方，零几次差点踩空，多亏了莫林在后面扶住了他，这才有惊无险地到达了顶端。
　　“老大，安全。”艾迪率先登上烟囱顶部的小型平台，随后搭了把手，把零和莫林依次拉了上来。
　　爬的时候精神紧绷没注意，等到了顶端的平台往下望去，这惊人的高度闹得零险些腿软。他尽力平复着心中的紧张，开始全神贯注地记住肉眼所能看到的每一条主路和小路，分毫不落。
　　莫林则大致记了一下工厂的轮廓和整体结构，他发现，这个工厂大致分为三个部分，北部有几个相互连接的大型仓库，场地相对开阔，在厂区之间的空地上，零散地掉落了一些白骨，应该是变异生物暂居的巢穴。
　　东南方向的厂区规模当属第二，靠北的方向有几面土墙，厂区还有几扇结实的铁门作为屏障，这样的地形足以阻挡变异生物的攻击，为防守和反攻创造机会，也是个难得的防护所。
　　相对来说，西南方向的难民营地规模就要小一些，而且基本没有多少屏障，因此邓叔他们在营地附近拦起了数量众多的铁皮和铁丝，人为地创造一些防护设施。不过好在难民营地的结构最为复杂，有很多条小型的巷道，在作战方面也算得上一种优势。
　　艾迪被这错综复杂的地形搞得有些懵，转头问莫林道：“老大，你看出些什么来了吗？”
　　莫林分析道：“北方最大的工厂区域，应该是变异生物的巢穴，以地上尸骨的数量来看，不会太多，应该在十头以下，可能已经被猎杀掉了一部分。东南方位是死囚的营地，这会儿他们估计进食，还生了火，其中有五处地方冒出了浓烟，厂区周围还有七八个人在巡逻，人数很有可能超过了三十个......”
　　“这么多人？”艾迪闻言，觉得事态有些不妙：“老大，去探查死囚营地的风险太大了，要不然你......”
　　莫林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会小心的。”说着，他转头问零道：“零，你路线大致记住了吗？”
　　零胸有成竹地回道：“放心，没问题。”
　　莫林点头道：“好，接下来分头行动，你们往北，我去东南。”
　　“嗯。”零简单地回应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非常。
　　艾迪看得一脸懵逼，来回盯着莫林和零两人，拔高了嗓子吐槽道：“不对啊老大，我怎么觉得比起我你更信任零呢？我有这么不靠谱吗？”
　　莫林一副“靠不靠谱你心里没点数吗”的表情，白了他一眼，没高兴回答他，率先爬到了铁梯上，末了才唤了一声：“别愣着了，快点跟上！”
　　“诶老大！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啊！你就这么嫌弃我的吗！”艾迪虽然嘴上叨叨个不停，动作还是很利索的，他帮着零一块儿迅速跟上，三人陆续往地面爬去。
　　回到了地面，莫林最后交代了一句：“你们两个万事小心，随时保持联络。”说着，三人分别前去执行各自的任务。
　　白天的变异生物，只要不吵醒它们，就没有任何的攻击性，零和艾迪的路线相对轻松很多，沿路也没有什么阻拦。零把所有的路线牢记在大脑中，即使在弯弯绕绕的小路，或地形复杂的岔路口，零都能精准地找到正确的方向。
　　艾迪算是彻底地服了，他忍不住问道：“零，你这真的是正常人类的脑子吗？只看了一眼就把所有的路都记住了？”艾迪顿觉挫败，怪不得老大要把领路的任务交给零了......
　　“嘘！”零及时制止了艾迪的话痨，他低声道：“别说话，前面就是变异生物的巢穴了。”
　　艾迪老老实实地闭了嘴，脚步也特地放轻了。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散落的尸骨，来到了仓库区的外围。
　　零选了一扇较小的铁窗，挥了挥手示意艾迪跟上。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窗边，探头往里看去，只见变异生物正蜷缩着身体沉浸在睡眠状态，远远看去就是一堆毛团，无法分辨种类。数量也正如莫林推测的，并不太多，总共只有八头。
　　零和艾迪默认相视，对了个眼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变异生物的巢穴。撤退的路上，零仔细地记住了北区的具体情况，甚至连哪里有个油桶，哪里多了几根钢筋都刻在了脑子里。
　　等到安全离开了巢穴，艾迪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奇了怪了，既然这些变异生物白天都是休眠状态，为什么不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发动攻击，而要等到晚上它们开始觅食才动手呢？”
　　零一路上也在困惑于这个问题，他推测道：“如果这工厂里的所有人类合作起来一起对付变异生物，那么在白天围剿它们不是难事。但死囚和难民现在是敌对状态，如果深入变异生物的巢穴，即使能勉强将它们全部剿灭，也将损失惨重，这种时候，就是把自己暴露给敌方，人类的两大阵营就会开始自相残杀......”
　　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反过来，到了晚上变异生物开始各自觅食，只要它们落了单，几十个人一起对付一头变异生物，胜算就会变得极大，伤亡也会减到最低。在当前的情况下，也许这才是最佳的方案。”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艾迪颓废地想着，一起老大就经常说自己，打是能打，就是脑子不好使，他一直不服气，觉得自己就是没老大那么厉害罢了，现在看上去，可能真的是他脑子不行......
　　艾迪心塞得不行，只好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老大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