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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风急的时候不要吃花生。 ...

  •   展昭有些奇怪:听说梦里的人都是轻飘飘的,甚至还可以带着自己去翱翔。
      但为什么……
      自己梦里的小白却是如此沉重呢?

      这个信誓旦旦要和自己去私奔的小白,居然离开了奇怪的宅院后没有多久就喊累。
      所以展昭只好抱着小白在数不清的屋脊上施展轻功--还有什么办法?谁让这是自己梦里的人呢?自己的麻烦,只好自己来解决了。

      能躺在昭昭的怀里,在薄夜的屋脊上飞来飞去,的确很刺激很香艳,但是焦小白觉得还是不够。
      而且,展昭已经开始喘息了,莫非牵动了他的伤势么?

      “停。”

      展昭看着脚下平凡的屋顶,“你说的能让我惊讶的屋子就是这间?”

      焦小白笑的很甜很真诚,“是的。”

      其实,是哪间屋子并不重要,重要是的是--做什么。
      就好像这世界上很多很平凡的事物,如果能换个角度来看,也许就突然能从平凡中发出神采。又或者,把一些平凡的事物小小的剪切几下,小小的拼凑几下,也许,会很有趣哦。
      譬如:把屋子和耳朵拼凑在一起。

      “昭昭,你有没有试过在别人屋顶上偷听别人屋子里的声音?”

      展昭很想给自己两个耳光: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梦居然能如此没有格调。

      小白不理会展昭那副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的表情,径自从展昭怀中跳了下来,不由分说揭开了屋顶上的瓦。

      其实小白以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小白也不知道别人会在屋子里干什么。
      但小白听说,大多数京城里的百姓,到了晚上就会在屋子里行一些男女之道,会发出销魂的轻呼喘息。

      小白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展昭受些这方面的教育和熏陶。

      因为展昭从长相到人品,到武功到声望,到……反正总而言之,简直是完美无缺,那么那只白老鼠甩了这只猫儿的唯一理由就只可能是昭昭太单纯太害羞,才使得那个自命风流的大色狼……不对,是大色鼠性趣缺缺,终于负心而走。

      其实像这样不懂得珍惜宝贝的笨蛋,走了更好,但是……小白想起那时展昭那紧蹙的眉头,辗转的呜咽,痛苦的呼唤……哎,女生外向……不对,是女大不中留……嗯,好像也不对……算了,总而言之,既然昭昭这么痴心的非喜欢白老鼠不可,那也没有办法了,就只好来给昭昭进行些特训了。

      “不可以!梅二,你要是真的敢去,敢去帮龙小云这样对付李寻欢李大侠,我就休了你,然后改嫁。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没有加入天龙会,还在仙药门的时候,李大侠是如何帮助我们师傅的,你今天敢忘恩负义?”

      不用小白再伸手了,这句话已经牢牢的扯住了展昭的打算离开的那双脚。
      展昭觉得事情有些诡异,觉得也许、仿佛、好像--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不去就行了吗?就能有用了吗?从舵主杀了自己的妻子,让自己被判死刑,骗李大侠来京城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开始运转了。
      舵主准备了五年的计划,现在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你以为我能让这一切停止吗?”

      李探花进京城?龙小云判死刑?……
      展昭眼中的率真开始消淡,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沉稳。
      一幕幕的往事渐渐在展昭脑海中连缀成章。

      当展昭在努力的拼凑目前的状况时,焦小白却时时刻刻都留意着屋中的动静。
      焦小白听出屋中有了短暂的寂静,很短,但对小白来说,已经是足够的异样了。
      小白眼珠转了转,忽然灵光一闪,知道情况不妙,恐怕是屋中的人听出了自己和展昭的气息。

      自己和昭昭当然能立即离开,但这片揭下来的瓦却势必要显示出的确有人偷听,那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让情况向不好的地方转变--譬如,对那个李寻欢不利?

      焦小白对李寻欢了解的不多,只见过他两次,而且刚刚在太师府虽然见到他闯修罗十煞,却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形,所以,严格说起来,自己只和他遭遇过一次,就是在竹林外李寻欢诈病骗玉竹哥的时候,自己曾抱过李寻欢。

      但焦小白不希望李寻欢出事。因为李寻欢的身体软软的,让人觉得他很温柔;而他身上那中风尘仆仆的气味也很好闻,让人觉得他很慈悲。
      所以焦小白断定李寻欢是个大好人。
      因为他完全符合自己仰慕了多年的展昭留给自己的印象。

      所以焦小白做了件能立即解除偷听危机的事情:
      他扑倒展昭,一把扯掉展昭的腰带,让展昭的身体暴露在月光下。

      这个办法能让展昭错愕不及,不会让这只老实过头的猫出什么纰漏。
      这个办法可以冠冕堂皇的盖住展昭的脸,避免这个名气太大、太招眼的御猫被那个“梅二”认出来。

      小白发誓他绝对只是这样想的而已,绝对没有任何要吃猫儿豆腐的邪念。
      但……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展昭小麦色的皮肤,在月光下发出了淡淡的如同珍珠般的微光,却又被射下来的树叶的影覆盖上了参差斑驳。是树影在摇曳,还是昭昭的身躯在颤抖轻摆,在对自己邀请?小白已经看不清楚了。他只觉得展昭那压在起伏的瓦片上的脊背,仿佛也在起伏,在流动,像一条小河,小白想跳到河里去畅游。
      是的,昭昭也在呼唤自己,他身体上每一条伤疤都在呼唤自己,呼唤的声音好急切好噪乱,自己必须去压下那些呼唤才行。不然,就麻烦了……不然,就麻烦了……为什么麻烦呢?小白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那突然的刺入,那陌生的感觉,让展昭闷哼了一声。
      有记忆以来展昭就常常会受伤,也常常会被人捉去严刑折磨,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刑罚……这样的奇怪……展昭整个人都怔住了,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奉劝二位还是莫要做这种禽兽不如,有违伦常的事情吧,这对二位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好处。”
      梅二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人在偷听,但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看到了比偷听更可怕的事情,他赶紧翻身下了屋顶,不愿意让这种污秽脏了自己的眼,但出于医者父母心,梅二还是忍不住在屋檐下皱眉提醒。

      为什么世道会变得如此?那些纯真无邪的往昔时光啊,那些纯真无邪的故人,还在不在?
      梅二抚摩着那飘着冷梅香的淡蓝色信封,信封上印着的酒杯让他忍不住想起一个人,一个很爱喝酒、常常咳嗽、身体很差,但眼中却总满含着温暖的笑容的人。
      那人,还会那样笑吗?
      也许,再也不会了。
      今晚,才不过是龙舵主和那人的第一个共处的夜晚,今晚龙舵主才不过刚刚摧毁了那人的身躯,并且彻底摧毁了那人的自信,一切,才都刚刚开始不是吗?
      自己有什么能力制止呢?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破坏舵主的计划,如果有……如果真的有,那该是什么人呢?
      梅二不知道,梅二只是把信折好锁起来,背起药箱向幺哥儿走去。
      “好漫长的一夜……”
      (浩荡死命握住梅二的手,拼命点头:对啊对啊,我都写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走出这一夜?我是不是迷路了?555……)

      太快了。
      快到让人来不及体会,就像……吃了一粒花生米的那种感觉。
      所以焦小白懊丧极了。

      焦小白会永远的记住的,下次在危险时刻绝对不可以再做这种事情。
      没有温软可口的豆腐,只有崩到牙齿的花生米。
      焦小白偷觑了一眼展昭那张脸。
      焦小白觉得牙齿更痛了。

      所以焦小白未雨绸缪的决定,将来等自己有了孩子的时候,自己要告诫孩子一个座右铭:
      风急的时候要扯呼,风急的时候不要吃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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