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为娘日》蓝空草木

30、造势

　　第三十章 造势
　　话落，柳慧云故意卖关子的没有等李夫人她们发问，而是领先走向了一处到“绣华坊上面还有两楼，各位夫人请随我慢慢观赏而来。”
　　各位夫人又随着柳慧云上了二楼，二楼是服饰和首饰，满目琳琅的色彩，少见新奇的各色样式，华丽又让人眼前一亮的服饰，无不让都是爱美人士的她们应接不暇。
　　李夫人拿起一只晶莹剔透的朱钗，精工巧拙的冰莲盛开于上，不由的让人以为看到了奇景。这下，就连她也不得不惊讶于绣华坊的独特之处了。就拿自己手中的这只朱钗来说，怕是，天下间再也找不出一只相同的出来了。而且还不止她手中的这只，这里摆放着的任何一件一样服饰朱钗，拿到外边去，想来都会成为闺里妇人之见相互争夺攀比之物吧！
　　“这位夫人可否告知，这里的东西是否有价可卖？”出声的，是清心斋的刘夫人，刘夫人掌管着清心斋的大权，一手厨艺名满天下，所结交之人更是有不少贵族大世家。
　　刘夫人一话，问出了不少人的心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不管她们是买回去自己穿戴，还是买了送人赠礼，都是绝对不会让她们失了一分情面的好东西。于是自然也就有人和刘夫人一样，起了询问价格的心思。就是不知，这些独特的东西，是否能有她们可以出手的价格了。
　　意料之中的事，柳慧云笑着也没有立马就漫天要价的出口，而是先看了看等众位夫人的视线都看向她时，她才缓缓道“小妇姓柳，各位夫人也莫急。今日只要是在此的诸位，离开时我们绣华坊都会赠送一样夫人们心仪的东西，夫人们只需让侍女入册登记一下即可。”
　　柳慧云没在意各位夫人惊讶的表情，而是又接着笑道“各位夫人不是想知道，给夫人们送贴的是何人吗？此人适时正在楼上，夫人们可还要上去见上一见？”
　　此时一直观望着的信诚粮铺徐夫人开口了，她自然也是惊叹于绣华坊的大手笔，不过她们今日来这里的妇人，想来也是和她一样，是来一探请帖之上所书之事吧！
　　“既是为着请帖之事而来，自然也是要见一见这下帖之人的，还望劳烦刘夫人为我等带路，访一访这位友人了。”徐夫人没想着有什么避嫌之说，因为她自是看出来了请帖之上的字迹是出自一妇人手笔。
　　刘夫人此话一次，其她夫人也没人出声反驳，于是柳慧云看了看众位夫人的表情，吩咐两个绣娘登记礼单，就径直带着夫人们都上了三楼。
　　与一楼二楼的敞开式不同，三楼是独立隔成单房的。上了楼梯，入眼右手边一间大些的，左手边两间小些的。静心，宣画，秀音分别镌刻在三间雅阁之上，柳慧云没有停顿，直接带着众人推开了静心阁的门。
　　入内奇香，众人只觉得刚才被一楼二楼事物激起的情绪，此刻伴着香气，似乎正在一丝丝的沉淀下去，恢复到了一汪清泉如静止的奇境。
　　屋内，一还看不到面容一身儒色，外貌是女的人正背对着她们俯身于案，似乎，是正在作画。那人似是闻到了声音，缓缓起身回过头来。怎么说呢，众位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无一列外的，此人身上的气息让人很平静很舒适，有着，一种故人的感觉吧！
　　此人回头看到入内的众人们，淡然一笑，随即回身将笔搁于案上，再一转身，一手虚引道了一声“坐”而后径自走到了左手旁一处正煮着什么冒着热气的小炉旁半跪而坐。
　　众人们相视一眼，看到柳慧云已经依言坐到了此人一旁看着她们，她们也没再犹豫，学着此人的样子，半跪着坐在了此人身前摆放着的蒲团上。在座的众人还不知，现在她们这样的坐姿，以后却成为了所有人纷纷效仿的会友品茶之道的必修之课。
　　“妇人姓孙，夫人们有什么想要问的，可以直接道来。”此人，也就是二娘。二娘笑着一边准备着沏茶，一边缓缓出声。
　　众位夫人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此时也就没有谁贸然开口。在坐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自身的涵养自是比常人好上不少。于是谁也没有先出声，二娘也不急，自顾自的开始理茶，洗茶，沏茶。反倒是渐渐的，众人不知不觉的沉静在了，二娘行云流水的茶艺之上，看得专注，看得体悟。
　　直到众人都品了茶，心满意足之后，永乐钱庄的李夫人才放下茶杯，从衣袖里取出一物，轻轻放到了茶几上，看不出神色的注视着二娘。
　　“夫人可否为我解惑？”李夫人此时已经收起了早先时候的一丝轻视之意，她只想知道请帖之上所书是何意。
　　这张请帖，在坐的的每一位夫人都带着一张。她们是为了解惑而来，而所求的自是每一个人都不同的。因着，请帖上所书的东西，自然也是不同的……
　　二娘闻言，笑着也放下了茶杯，她没直接说出李夫人请帖上的是什么，而是将李夫人的请帖收起看向众人道“各位夫人，请帖可是都还带在身上？”
　　突突的一问，众人虽不解，到是都配合的将自己身上的请帖都拿了出来。柳慧云二话没说，起身上前一一将请帖收拢放到二娘身前。二娘看也没再看请帖，而是缓缓的，像是自言自语似得开始解说。
　　“得失，得与失。得到的同时可能失去，失去的同时也可能得到，有时眼前的利益可能只是暂时的，若是此时放手失去一些弱小的，日后，回报回来的，说不定将是远胜于此时的……”
　　“妒意，嫉妒是女人最忌讳的情绪。不必急于一时，若是时间长久，该出现的矛盾自然就会出现。要知道，现在自己的地位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替代的，徐徐渐进，韬光养晦自然就能心想事成……”
　　“小人，作威作福，心如鼠辈自是小人。信人之心亦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时听到的，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自己的底线只有自己知道，做事留一手，怎样也不会害了自己……”
　　字字珠玑一语道破，只是浅显的道理众人都明白。但放在别人身上可见，放到自己身上，可就雾里看花，是花非花了！
　　二娘语不停歇，接连说了十多个众人想知道的事，既不指名也没道姓，众位夫人与二娘相谈甚多，直至天色渐晚，自家侍女都来请人了，众位夫人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自家的车驾。
　　“孙姐姐，这些事你是怎么知晓的啊？”柳慧云和二娘坐在静心阁里，不是在喝茶，而是，在数钱……
　　其实二娘们今日送出去的东西就已经和现在收回来的钱差不多了，不过，想着以后滚滚而来的更多银子，柳慧云现在终于知道二娘所说的“吃亏是福”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老实说，要不是她也算了解二娘的，柳慧云可能会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了。不因其他，真心是有个太聪慧的合伙人，柳慧云觉得，自己晚上睡觉都会有些不踏实的……
　　柳慧云不得不佩服二娘是智慧，开业之前，柳慧云对于二娘的营业想法问了一下，然后二娘很实在，她就拿今日开业时所会发生的事做了一个猜想说给柳慧云听，结果，全中了……
　　而且，就连经常看着二娘奇思妙想的柳慧云，她自己现在都有些生出崇拜二娘的心思了，就更别说，那些离开时还在意犹未尽的夫人们了！只是她很好奇，二娘是如何知道那些夫人们的心结，然后一一道破的？
　　二娘闻言笑而不语，端起茶杯后，才缓缓道“有贵人想助，想要知道的事自然就都能迎刃而解。”远在金府的金大元宝“啊嚏，谁在念叨本大爷？”金权立马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汤，他家老爷不会是感冒了吧？不是说那什么不会感冒的吗？
　　其实，金元提供的，也只是众位夫人的近来小事而已。至于之后的事，二娘能说孙艳以前的狱友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加心里博士吗？显然不能！
　　一月后，绣华坊在整个梁山县出了名，不仅因为绣华坊的服饰绣品，更是因为，绣华坊的秀云佩。所谓秀云佩，简单来说，其实就是现代的会员卡。
　　拥有秀云佩的人，就可以进入绣华坊的三楼和后院。据说，进入绣华坊后的一位失宠夫人，现在被自家老爷当成宝似的捧着。又据说，一位年近四十的深闺妇人在进了绣华坊后，现在见着她的人都以为是哪家未出阁的大姑娘似的被人追求着。有人说多年不治的病好了，也有说得以升官发财了……
　　众说纷纭，但只有一点让一些贵妇们挺烦恼的，秀云佩不是谁都可以得的，必须有人推荐，而且若是自己推荐的人在绣华坊生了事，就连推荐的人都会被收回秀云佩。
　　不过秀云佩也不是谁都能“养”得起的，有秀云佩的人都知道，每月需要定时交五十两的回扣费。不过对于能养得起秀云佩的人来说，这回扣费到是一个好东西的。因为拥有秀云佩的人在绣华坊内购买东西，都有折价权力。购买得多了，还会不定时的送一些讨喜的小礼物。
　　最最主要的一点，也是拥有秀云佩的人最舍不得放手之处，那就是秀云佩的主人每月十五都可以进入只有这天才能进入的静心阁观茶。而同时的，这一天还会选一位夫人留下“品茶”。不管是老是少，能品茶的人，过后众人都会发现，这位夫人或是小姐有了不同的奇异变化。于是相对的，就算很难得到秀云佩，还是有不少人争先恐后的费劲力气想得一块。
　　就绣华坊的东西，让不少夫人腰包小了不少。但又爱又恨的，还是舍不得将自己抢到手的东西放回去。没办法，绣华坊二楼的东西都是有规定的数量，一个月也才出三十套东西，缺钱的人多，想买的人更多。心疼自己的钱，更心疼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戴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