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不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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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不差，眼光非常不错。”玖千涟敷衍着曲易岚，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低着头一心都专注在碧兰斯身上：“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
不出意料，碧兰斯果然轰的一下红了脸，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的：“这……这是……因为鲛人的体质本身就是这样……”
“哈哈。”玖千涟大笑，差点儿忘记站在自己身边的还有一位魔君。
曲易岚挑眉，放出自己的一些威压，直逼玖千涟。
魔君的威压可不是她区区一个金丹就能强撑得住的，当威压袭来，玖千涟瞬间耳鸣眼花，五脏六腑都有些生疼。
只听他道：“我觉得我对你还是太放肆了。”
“主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玖千涟丢弃自己的脸面，低头认错。
面子在她这儿还不如一块灵石来的值钱，命都没了，要面子也都没用。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垂留青史，但按照她现在的这个处境，别说垂留青史了，不被遗臭万年都算是好的了。
堂堂的一个大门派的内门弟子竟然去给魔界的君主当走狗，怎么说都是修士之中的一个笑话。
即使她能活着回去，也未必能被所有所谓正派人士接纳，还不如去个危险的地方，早点历练，早日渡劫飞升，回到现代。跟外界的人浪费口舌，还不如多想想法子从这里逃出去。
“你之前在北地城也屡次说过你不会再犯了，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记性这么好干嘛？忘记这种小事不行吗？给她留条生路不好吗？
“我倒是有个主意，做完，就能消了我的气……”曲易岚盯着玖千涟的眼神意味深长。
“什么？”
“你就跟她一样泡在水里七天在出来，记住不满七天不能离开水一步。既然你这么和……”曲易岚顿了顿，皱着眉看着碧兰斯，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条小鲛人的名字：“和碧兰斯感情这么好，那么这区区的七天你肯定能做的到，我说的对吧？”
要是说不对，你岂不是得宰了我？
玖千涟看了一眼魔君似威胁又似寻常询问的模样，痛心疾首地点点头：“主人您说的对，我愿意，只要能够消了主人的气，千涟做什么都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个条件吧。”曲易岚淡淡道。
卧槽，无耻！
“敢问主人是什么条件？”
“你穿成碧兰斯的模样跟她一起在水里泡着。”
……她能骂脏话吗？很脏很脏很脏的那种。
“可碧兰斯是鱼尾。”
“没关系，我之前遇到过一个很有趣的人，他送了我一条鱼尾，不过不是鲛人的，而是红鲤的。”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好的，只是主人碧兰斯的上身衣服我们似乎没有。”
玖千涟怀里突然传来一阵弱弱地声音：“我有，还是红色的。”
嗯，和红鲤的鱼尾配套的。
……
曲易岚好整以暇地看着玖千涟，脸上面无表情，实际上早已经快憋出内伤了，这小妮子一次又一次吃瘪的样子挺有趣的。
玖千涟认命的答应了魔君的这个恶趣味要求。当即魔君就拿出了那条红鲤的鱼尾，鱼尾中的肉全部剔除干净，只留下一层完好的鱼尾皮，不大不小，套在玖千涟身上刚好合适。而碧兰斯拿出来的贝壳泳衣也是跟鱼尾一模一样的颜色。
碧兰斯说这件上衣还是当初从一条红鲤前辈那里得来的，还能抵挡一些人的攻击，很实用的一件上衣。
说完，碧兰斯就被魔君安排到了一个镶嵌在地板上的一个巨大的水池里，足足有三米深，够碧兰斯在里面痛痛快快地游上一个来回，水池里还很贴心的铺盖了一层水草，让池子看起来更像是在海里一样。
房间里只剩下碧兰斯和她两个人，魔君嫌弃她的身材，还没等她出声提醒，就已经离开房间，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得了不该得的病。
对此，玖千涟只能以微笑坚强面对。背对着碧兰斯换上了鱼尾和贝壳泳衣之后，在碧兰斯惊奇的眼中跳进了水池里。
曲易岚站在门外听到跳水声后，推门而进。
冰蓝色的水池中，碧兰斯静驻在水中，呆呆地看着前方。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身材虽然没什么看头，但这张脸还是真不错。
火红的鱼尾在水中摇曳，柔顺的黑发在水中散开，由于玖千涟的头发很长，所以散开的范围很大，乌黑的头发在水中以一种优美的姿势飘动，而玖千涟的背部裸露，精致的蝴蝶骨袒露眼前。圆润的脸上有一对琉璃色的眸子，每次眨眼都让人觉得好玩，忍不住就会想要欺负她。
玖千涟趴在岸边，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怕她一松手就掉进了水里。她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就算有碧兰斯在，她还是怵得慌。
“没想到，还挺人模狗样的。”曲易岚蹲在玖千涟面前，勾着唇笑道：“夸你呢，怎么不高兴了？”
人模狗样这词是用来夸人的？？！！长见识了，我特么谢谢您了！！
“满意吗？”玖千涟死命扒着岸边，不肯松手。
“满意，你怎么不游过去和碧兰斯一起玩？”曲易岚玩味地笑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着玖千涟的眼神渐渐明了：“你不会是个旱鸭子吧？”
“……”
“碧兰斯，教教你这个朋友怎么学游水的，别到时候直接就溺死在水里了，处理起尸体还怪麻烦的。”
碧兰斯在远处飘动，不敢靠近曲易岚一步，虽然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脾气很好，长得也好看，但身上的气息令她很不舒服。总觉得这个人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随意洒脱，一点儿也不好相处。
看了看扒在边缘的人类小女孩，碧兰斯终究摆动鱼尾渐渐朝她身边游过去。
“来，放心把手交给我。”
碧兰斯游到玖千涟身边，双手扶起她的身体，使她能在水中有个依靠，不至于落入水里。
相比魔君，玖千涟还是相信碧兰斯多一点。渐渐地转过身，却不知道如何将身体漂在水面上，只能抱着碧兰斯，这才避免了自己溺水的下场。
“碧兰斯，抱紧我，别让我下去。”玖千涟死死地抱着碧兰斯，像是一只八爪一样牢固。碧兰斯的皮肤很光滑，并且因为体质原因她抱上去的时候感到一丝冰凉，只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温度。
碧兰斯的脸又红了，环抱着玖千涟的腰肢小声说道：“没事，我扶着你呢，你别怕。”
碧兰斯软软糯糯的声音让玖千涟找到了安全感，渐渐地把自己身体放松，只是握着碧兰斯的手抓的紧紧的。
曲易岚在一边抿着唇看着两人。这两个人的动作怎么这么让他觉得不爽。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有一个男人推门而进，走到魔君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后，魔君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摆上的灰尘吩咐道：“碧兰斯，我买下了你，所以我是你的主人。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她，不准离开水一步，听懂了吗。”
碧兰斯抱着玖千涟，眸子中暗了一下后点点头缓声说道：“明白了。”
紧接着，魔君和他的手下全部都退出了房间，只留下玖千涟和碧兰斯两个人在水池里泡着。
“碧兰斯，你为什么要听那个人的话？”
碧兰斯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只是没过多久最终还是开口解释：“我们鲛人，不允许忤逆自己的救命恩人。”
玖千涟点点头，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碧兰斯在拍卖行被抓到后，就受到了不少的虐待，而魔君又将她买下，至今也没做过什么不利于碧兰斯的事情，所以魔君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碧兰斯的救命恩人。
“碧兰斯，你教我游水吧，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竟然还是个旱鸭子，怪不好意思的。”玖千涟岔开话题，以免碧兰斯在想到什么不好的记忆。
碧兰斯笑了笑，红着脸带着玖千涟慢慢地在水里游荡，让她先和水接触一段时间，没有起初那么害怕之后，才慢慢开始教她如何用鱼尾在水中移动。
不过碧兰斯本身就是因为种族天赋所以，对怎么教玖千涟这条假鲛人的事情还是一知半解。过了半晌，玖千涟也没有学会怎么动自己身下那一条本该不存在的鱼尾。
“要不我自己在水里试试？你在旁边看着我，要是我沉下去了，你就赶紧捞我，别让我死在这池子里。”玖千涟迟疑道。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况且她也不想做个旱鸭子，碧兰斯不知道该怎么教她，所以她自己慢慢摸索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需要碧兰斯在身边看着，要不然自己死了都没人知道。
碧兰斯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担忧，“你自己可以吗？”
“有你在，怕什么。记得捞我就行。”
玖千涟的劝说很管用，碧兰斯点点头，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见到她没有掉下去，心中也放松了一些，摆动着尾巴向后退了一米，保持能随时可以冲上前以防万一。
没曾想，即使这样玖千涟的运气就跟吃了屎一样的臭，还没往前游一步，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下沉，她惊慌的怕打水面，看向碧兰斯。
好死不死，碧兰斯那边也出了问题，水底的水草缠住了她的尾巴，根本没办法脱身去救她。
周遭的水将她淹没，水流进她的嘴里，让她说不出话，又灌入了她的耳朵让她听不清碧兰斯说了些什么。紧接着水又进入到她的眼睛里，受不了刺激的眼睛出于本能合上，玖千涟成了一个瞎子聋子跟哑巴一样，无助地沉入海底。
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心里只有对水深深的恐惧，没有其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碧兰斯心中着急，她想去解海草，但看着玖千涟已经失去意识往水底里沉的时候，开始慌了，她扯着嗓子大声喊着，盼望着有人能出现去救玖千涟。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不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