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惜春不好惹》暖笙起语

3、白蛇传

　　在这个充斥着神鬼精怪的世界，惜春还是要低调一些的，为了不被小青怀疑，她特意解释了一番。

　　“那姐姐打算怎么报恩？”听说白素贞不要嫁给许宣了，小青有些疑惑，毕竟当初她当初也劝过，可白素贞却是一副非做不可的样子。

　　“报恩嘛，不是只有嫁给许宣才算报恩的。我们给他些钱财，帮他把祖上的生药铺子再开起来，再给他张罗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若有人欺负了他去，咱们在暗地里搭一把手，这样岂不更好。”惜春把昨夜想好的说辞说出来。

　　惜春倒是能理解，为何白素贞执意要嫁给许宣。许宣乃是九世善人，只等修成这一世便算是修成正果，观世音娘娘派她来人间，明面上是为了报答许宣前世救命之恩，实则是为了让她点化许宣。

　　否则于白素贞有恩之人成百上千，为何只选许宣一人报恩？白素贞偷吃了法海的金丹，这才法力大增，法海不也是白素贞的恩人，怎么不让她去找法海报恩？

　　可许宣乃是九世善人，其人品性格自然没得话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透红尘之事。白素贞嫁给他，二人朝夕相处，就算没有法海，许宣发现她乃蛇妖也是迟早的事。

　　温柔贤惠的妻子，摇身一变成了血盆大口的白蛇，许宣看破红尘自然顺理成章。

　　白素贞点化九世善人大功一件，也可顺利飞升。至于期间法海的掺和，不过是想要分一杯羹罢了。偏偏白素贞被真情蒙蔽双眼，看不透法海的目的，搞得一出水漫金山，祸及诸多无辜百姓，要不是她有幸生下了文曲星转世的许汉文，成仙可就没她什么事了。

　　小青不知道短短时间里，惜春想到了这么多，她抚掌大笑道：“姐姐可算想清楚了，当初我劝姐姐，不要嫁给许公子，姐姐总是百般推诿。我总怕日后许公子不小心看见姐姐的原型，吓出个好歹，这下我可就放心了。”

　　看吧，连小青都想的通这个道理，惜春暗忖。

　　“为今之计，是要尽快赚些银子。不说我们要资助许宣开生药铺子，只说我们自己，以凡人的身份在人间行走，也是要花银子的。”惜春蹙着眉说道。

　　她似乎从没为银子的事发过愁，从前在荣国府住着，领的是公中的月例银子；后来去了慈悲庵，又没什么地方能用到银子的。

　　“这有何难，姐姐看我施法变出几个。”说罢，小青就要施法。

　　说什么变出来，不过是从别人的库里偷出来的罢了，惜春连忙拦住她。

　　见小青一脸疑惑，惜春勉强笑道：“咱们变出来的银子，也不过是从别人库里……挪出来的，我听说很多凡人都喜欢在自家银子上做记号。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倒不怕，那许宣不就遭了殃了？可别恩将仇报才好啊。”

　　“可是咱们怎么才能赚到银子呢？”这下轮到小青发愁了。

　　“咱们去街上看看，总能想到法子的。”惜春这么说，小青也点点头，如今只能这样了。

　　刚出大门，惜春便惨白着脸退回去关门。刚才她匆匆一瞥，发现宋朝果然十分繁华，她们住的地方乃是毗邻闹市的一条大街，虽说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可对于惜春来说，还是太过热闹。一条王公大臣门前的街道，都有如此之多的行人，更何况那真正的集市？

　　因为惜春“见不得人”的毛病，她们只好选择在正午，街上人最少的时候出去。饶是如此，惜春还是叫小青用首饰换了钱，雇了一辆车，她躲在车里向外看去。

　　小青是个好热闹的，没过多久就下了马车四处乱逛去了。

　　“哎哎哎，小丫头片子不买不要乱动啊，这可是飞白居士所画，价值千金，碰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不远处一间书社的老板嚷嚷道。

　　惜春虽然坐在车上，却一直关注着小青，生怕她惹出什么乱子来。小青下车前被她叮嘱了好多遍，倒是没有主动惹事，可她不找麻烦，麻烦却自动找上门来。

　　那间书社惜春也注意到了，倒不是书社招牌做的大，而是书社门口处摆放着一副游春图，旁边还站着两个伙计，应该是在保护画不被人碰坏。惜春是个爱画的，见那副画技艺尚可，自然起了兴致，本来打算叫车夫在附近停车，她远远瞧一眼，没想到小青见那边人多，也过去凑热闹，又因为想要摸画，被老板拦住说了一通。

　　“你把画放在这里，不就是给大家看的，怎么他们能看，我就不能。”小青这个吃不得亏的性子，立马和老板呛了起来。

　　惜春让车夫快些驾车过去，到了近处刚好听见小青这句话，她连忙说道：“舍妹年幼，险些碰坏了老板摆放在外的珍贵字画，还请老板别与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了。”

　　这白素贞不仅长得美，连声音也是婉转动人，美人总是有几分特权的，纵使是个没露面的美人，大家也愿意行个方便。因此听她这么说，周围的人都劝老板算了，反正画又没碰坏。老板也不愿和一个小丫头多计较，没得坏了生意，一桩小事就这么轻轻揭了过去。

　　“姐姐为何不让我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人。”小青被惜春强行拉入车内，不甘不愿的说。

　　“你还问为何，若不是我及时出声，你是不是就要用法力伤人了？若你手上沾染了凡人姓命，可就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仙了。”惜春压低了声音说。其实她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不过顺口诌来哄小青的罢了。

　　小青这才消停下来，说自己下次不敢了。

　　“姐姐你是不知道，那老板实在欺负人，就那么一副破画，竟说要我赔千金，这不是讹人嘛。”没过多久，小青又想起刚才的事情，转过身子生气的和惜春说。

　　惜春从前倒是听说过，有那大家绘画，莫说是千金，就是万金也有的是人争抢。不过方才那副游春图显然不值千金，想来是书社老板夸大其词了。

　　不过惜春不打算告诉小青真相，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小妖没什么坏心，就是胆子大，什么都敢做。要是让她知道书社老板骗了她，只怕无论如何也要去闹一场的。

　　“干脆吓她一吓，省的以后行事没有分寸，把日子搅和的一团糟。”她这么想着，就和小青说：“你以为如何，那副画想来是名人所作，且颇有灵气，在凡间价值千金也不是不可能的。”话音刚落，惜春一扬眉，她好像找到赚钱的方法了。

　　惜春先是叫车夫驾车到本地最大的药店，又对小青说：“你去问问店家，可收蛇蜕。”

　　“姐姐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小青高兴地大叫起来。惜春忙拉住她，向外看了一眼，示意让她不要说错了话，被车夫听到。

　　小青吐吐舌，蹦跳着下了马车。

　　不上一会儿，小青回到了马车上。“店家说收蛇蜕的，但是我没太听懂价钱，说是三十个钱一两，姐姐，什么是钱，他怎么不给银子？”小青一脸懵懂的说。

　　三十个钱一两，应该差不多了……惜春在心里算了一下。

　　做了蛇妖她才知道，蛇一两个月就会蜕一次皮，不算冬眠的时间，一年也能有个三四次。白素贞乃是一千年蛇妖，每次褪下的蛇蜕都被她积攒起来，如今数量极为可观。虽说蛇蜕轻得很，不过好在量多，应该能换不少银子。

　　“一千枚铜钱用线穿起来，叫做一贯钱，一贯钱就是一两银子。”惜春为小青解释了一下，“店家说的三十个钱，就是三十枚铜板。”

　　“那……”小青扒拉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儿，“那要多少蛇蜕才能换到一两银子啊。”

　　惜春笑笑没有说话，总归是够了的。两人回家把部分蛇蜕搬上车，又去到方才那家药店。

　　药店伙计见两个女子带来一车的蛇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这得攒多久啊。”他还从来没见过能攒这么多蛇蜕的人呢，况且……他打量了一下小青和外头车上的惜春，只凭着两个女子，怎么也不可能捡到这么多蛇蜕呀。

　　惜春在车内听伙计这么说，就扬声回答道：“先父乃是别府做药材生意的，病逝后留下这些蛇蜕，我们两姊妹不会做生意，又没有门路出售，这才决定卖到药店，换些钱财维持生计。”

　　说完她在心里念了好几遍佛号。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短短几天，她不知道撒了多少谎了，简直无颜面对佛祖。

　　“原来是这样。”伙计了然，见那一车蛇蜕保存完好，又见两个女子可怜，也就没有过多的为难，爽快的付了钱。

　　“那么多蛇蜕，才换了这么一点钱，要是想买下那副游春图，要攒钱到猴年马月去。”回去的路上，小青捧着钱袋，扒拉着里面的散碎银两，一脸的心痛。她还想着换了钱就去那家书社把画买回来，看老板还敢不敢瞧不起人，这样看起来，似乎是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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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惜春:谁爱嫁谁嫁，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