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惜春不好惹》暖笙起语

16、神度圣女

　　再醒来时，惜春便身处于一片旷野之中。

　　身下摇摇晃晃的，惜春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正坐在一个铁质的方形盒子里，和她在一起的大多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只有两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

　　不论是小姑娘还是老妇人，皆高鼻深目，一副番邦人的模样，穿着 也很奇怪。

　　惜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们，没有轻易开口。

　　等她目光向前看去时，却忍不住脱口而出：“木牛流马！”不用牲口拉扯，不用人抬轿子，只需人坐在前面蹬蹬腿就能往前走的东西，不是木牛流马是什么？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少女就用差异的眼光看向她，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惜春觉得少女的口音有些熟悉，分辨了许久，才认出少女说的可能是梵语，不过她只能听懂一部分，其余的她就怎么也听不懂了。

　　她试图用梵语和少女交谈，可一番鸡同鸭讲后，惜春只听懂了“圣女”和“寺院”两个词，她猜测她们可能是要去寺院拜祭圣女。

　　一路上，惜春见到了很多从没见过的东西。有在路上遍地溜达的牛、堆了四五米高货物的骆驼车、几十人挤在一个方形的铁盒子里，还有一种两轮的车上载了八个人！

　　惜春搭理这和她们同行的两轮车，这种车似乎比她们坐的“木牛流马”还要好，车夫只需坐在车上控制方向，不必像她们的车夫那样蹬车。

　　两轮车很快超过了她们，渐渐只剩一个黑点。

　　这时，路边走来一个穿着白色僧袍的僧人，指着惜春，嘴里叽哩哇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同行的几人，尤其是几个年长的妇人，她们突然愤怒的跳下车，随手捡起路边的石子、土块就往僧人身上打。

　　“异教”、“圣女”、“赶走”几个字眼闯入惜春的耳朵里，今天这是她第三次听到这些人说“圣女”了，她不免有些好奇，这圣女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这里的人句句提及？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那僧人已不见了踪影。

　　几人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又重新坐上车赶路。这次约摸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她们来到了一个纯白色，圆拱带尖顶的建筑物前。

　　其中一个年长的妇人掏出几张花花绿绿的纸币，跟车夫说了几句话。看手势，应该是让车夫等一会儿。

　　“这就是这里的寺庙吗？”惜春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们在这间奇怪的寺庙里，吃了一顿奇怪的晚餐。这里的人吃饭竟然不用筷子，而是直接用手抓着吃，惜春用手指戳了戳眼前的馕，露出些嫌弃的样子。

　　小心的观察了一会儿后，惜春揉了揉早就叫唤起来的肚子，尝试性的撕下一片馕。

　　她看其他人都是这么做的，用馕包裹住菜，再一口吞下去。

　　因为第一次用手抓食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疏。有一次因为一次夹了太多菜，导致拿不住差点洒了满手，她只好用左手食指把流出来的菜肴一点点推回去。

　　一顿饭下来，惜春如同打了一场恶仗，累的她满头冒汗。她看了看沾了一点汤汁的手指，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擦手的帕子，只好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干净。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原本坐在她两侧的姑娘见状，纷纷挪动椅子，宁愿和别人挤在一起，也要离她远远的。所有人都两三个凑到一起，捂着嘴嘁嘁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不时还用嫌弃厌恶的表情看她一眼。

　　……其实惜春很想告诉她们，你们不用捂嘴的，反正我也听不懂。

　　她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觉得这里的人可能不喜欢舔手指。其实她也不喜欢，可是手指沾了汤汁更难受啊。

　　晚饭过后，跟她们一起来的妇人把她们分别带到一件屋子里后，就结伴离开了。

　　惜春打量了一下这里，这房间看起来很简陋，不像是长期住人的地方。房间很小，一眼就能看完，里面只有一张床，床边上铺了一小块地毯，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衣柜、没有桌椅……什么都没有。

　　这里真的可以住人？惜春有些不解。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剃着光头的男人，酒气熏熏的推开了惜春的房门，看起来就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惜春下意识地想从腰间摸出绣花针，却摸了个空。她尴尬的抬了下眉毛：“差点忘了我已经不是东方不败了，也没有绣花针可以用。”

　　天色渐暗，屋内又没有点灯，男人自然没有看到惜春的小动作。他边向屋内走边扯松自己腰间的绑带，几步路的距离他就大敞胸怀。

　　虽然换了个身体，没有内功，也没有扎实的基本功。但惜春在黑木崖生活多年，教内的武功秘籍她全看了个遍，一些取巧的武功路数早已烂熟于心。

　　这些到哪里都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她现在这具身体根本使不上力，要想制服身高体重都比她厉害的人，只能靠出其不意或者出贱招了。

　　她双脚分开，在男人走近的时候一拳打在男人腰腹处，趁他没反应过来，又回手砍向对方的喉结。

　　男人应声倒地，看他翻着白眼的样子，也不知是死是活。惜春没有理会他，只是一脸烦躁的看着双手。

　　她在这座庙里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洗手的地方。她狠狠地搓洗着双手，想把接触男人身体后，手上那种黏稠滑腻的恶心感洗掉。

　　大概十几次后，她才觉得舒服些。擦干双手后，惜春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低头思索着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

　　晚上寺庙的走廊里空无一人，远处却传来一阵阵女孩的尖叫，和男人肆意大笑的声音。

　　惜春猛然抬头，她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了。

　　和她一起来的女孩子！

　　惜春左右环顾，拎起角落里的拖把，三两下把拖布拽掉，拎着拖把棍就开始挨个房间窜。

　　没过多久，走廊里就充斥着倒地呻吟的男人。

　　走廊两侧是大大小小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女孩子。她们中有的是惜春见过的，有的是她没见过的；有的穿戴整齐，有的衣衫不整。

　　不过无一例外，她们走出房间时，对惜春并没有感激之情，反而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惜春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是通过对方的表情推测，她们似乎是在嫌弃自己碍事。

　　其中还有几个女孩子拿起手边的东西打向她，就像之前赶走白衣僧人时那样。

　　惜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被女孩子们赶了出去。走在坚硬的泥土路上，她一下一下的踹着前面的小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沉寂许久的佛珠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光，并且微微发热，似乎是在提示惜春注意他的存在一样。

　　惜春抬起手腕，细细端详起佛珠。佛珠发光从前倒是有过，可它从没发热过。

　　只见佛珠上慢慢显现出三个字：离开？

　　惜春摇摇头：“不离开，这个世界太奇怪了，我想留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佛珠上的字又发生了变化：嗯。

　　惜春坏心眼的戳了戳佛珠上的字：“之前怎么叫你你都不出现，现在倒是不请自来了。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神仙吗？”

　　没有。

　　“你不是只能出现在有神仙的地方吗？”她故意试探道。

　　这里可以。

　　这次佛珠过了好久才回复，可能是想表达的字太多，佛珠上写不完，所以做了一下总结，耽误了些时间。

　　借着黑夜的掩饰，惜春的嘴角飞快的翘了翘。虽然王明达只说了四个字，但这四个字里包含的意思可多了。

　　是不是只能在有神仙的地方才出现这个问题，他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之所以拖延那么久，是因为出现了特殊情况。

　　“这里可以”就表示她的猜测是对的，只是这个世界因为某种原因，使得王明达可以出现。原因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否则不会耽误那么长时间，只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所以才模糊的说“这里可以”。

　　“对了，你刚刚问我要不要离开，难道我一直穿梭于各种地方，是因为你吗？”

　　这次又过了很久，佛珠上才出现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