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惜春不好惹》暖笙起语

12、综武侠

　　惜春心知这姑娘乃是易容，定是会武功的，轻易吃不了亏，自然不管这样的闲事。没想到旁边桌上的白衣少年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他看得出来，这帮人和蓝衣少年的态度截然不同，蓝衣少年是一种劝告的语气，可这帮人却像是在调戏，又像是侮辱。

　　几句话的功夫，两帮人就打了起来。

　　蓝衣少年似乎较为冷情，见到几个汉子调戏姑娘也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本不欲掺合。可对方似乎看他与白衣少年年纪相仿，认定他们是一起的，便将他也拉入战局。

　　和白衣少年正统的武功路数不同，蓝衣少年的武功看起来更加……老|江湖？他武功倒不如何高强，只是人却灵活，时不时插个眼、踢个裆，让人烦不胜烦偏又拿他没办法。

　　言语之间，听那白衣少年自报家门说是福威镖局的人，惜春和童百熊对视一眼。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正要找福威镖局，刚好就遇到那儿的人，未免太巧了些。

　　少年人热血义气是好事，何况那两个外省人也实在可恶，惜春见少年虽招式生涩，但也不见得会输，何况旁边还有个打起架来不要脸的帮手，便坐在一旁冷眼看起来。

　　直到蓝衣少年被踢飞，白衣少年被两人压着，逼他跪下磕头时。惜春从筷筒中抽出一根筷子，手腕翻转间，筷子便飞向压着少年的那个青年。这几年她修炼《葵花宝典》，修得一身深厚的内力。

　　一筷子下去，在场的几人都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青年捂住自己的肩胛骨，惨叫一声，一脸怨恨的看向惜春。

　　“余兄弟，你怎么样？”见状，年长的那个也不再和少年纠缠，连忙跑过去扶起那姓余的青年。

　　“贾大哥，定要杀了那个杂种！”姓余的青年吐出一口血沫，一条手臂无力的耷拉着，他惨白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惜春。

　　“哈哈。”蓝衣少年胡乱摸了把脸，擦掉嘴角的鲜血，大笑一声拍手叫好。

　　一行人顾不上收拾他，只姓贾的狠狠瞪了蓝衣少年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在青年身上了。

　　姓贾的那个用内力检查了下青年的筋脉，发现他右边肩胛骨已经碎成一片，筋脉搅着碎骨，乱成一片，整条手臂算是废了。

　　他先是扶青年靠坐在一旁，随即红着眼站起来，打定主意要杀了惜春。原来，这姓余的青年乃是他们帮派门主之子，此次跟随他来福州府办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少门主残了一条胳膊，要是不杀了罪魁祸首，给门主一个交代，只怕他回去也是个死字。

　　福威镖局的那个少年见状，撑着身子站在惜春身前。

　　惜春拍拍少年的肩头，示意他站到一边。“童大哥，这两人就交给你了。”有打手，她自然不会自己动手的，虽然这两年惜春手上难免沾血，但她还是自诩佛修，要慈悲为怀，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所以能交给手下办的，她都不会自己动手。

　　童百熊武功自然不低，三两下就结果了二人。

　　“在他们尸体上留张字条，就说人是我-日月神教杀的，要报仇的尽管来。”惜春对童百熊说。

　　“再加上我们恶人谷！”蓝衣少年嚷嚷道。

　　见童百熊不听他的，他一把夺过童百熊写好的字条，在后面歪歪扭扭的加了一行字：杀此人者，恶人谷小鱼儿是也。

　　一直躲在旁边的酒馆主人和丑姑娘，似乎对“日月神教”四个字很是敏感，听惜春自报家门后，猛地抬头看向她，又匆匆低下头。

　　惜春没有理会两人的目光，对少年说：“下回做好事前，先擦亮眼睛。”她指了指丑姑娘，“看见了吗，这可不是她的真面目，为了个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人，搭上自己的命，这可不值得。”

　　少年难以置信的看向丑姑娘，随即喘息几口，对惜春说：“在下林平之，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无名之辈罢了，不足挂齿，”惜春摆摆手，不愿告诉林平之自己的名字。据她所知，这东方不败的名号在江湖上似乎很是响亮，而且不是什么好名声，还是不说为好。

　　林平之又邀请她去福威镖局，惜春摇摇头，没有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我身边不会太平，还是不给你们镖局添麻烦了。”见林平之一脸茫然，惜春也没有解释，和童百熊上了马，直奔福州府的城门而去。

　　倒是小鱼儿，虽然刚刚受了伤，可现在看起来又是活蹦乱跳的了，拍拍屁|股跟在惜春二人身后。

　　方才那年长的男人看年轻的那个受伤，表情比死了爹还难看，而年轻那人的武功又不及年长那个好，说明年长那人忌惮的，是年轻人上面的长辈。或许年轻那个是那个门派的少主也说不定，少主出门，自然不会只带一个人，其余人见两人身亡，又在尸体上找到字条，为了平息宗主的怒火，肯定会来找他们两个的。

　　让童百熊留字条，也是为了这个，要不然仇家找上福威镖局，不是害了人家嘛。

　　“这恶人谷我似乎从未听说过？”惜春试探着问道，毕竟这么久了，她也没在教中听说过这里。

　　“切，连我们恶人谷都不知道，你也太没见识了。”小鱼儿显然觉得恶人谷应该是个很有名的地方，应该人尽皆知才对，谁要是不知道那就是孤陋寡闻。

　　惜春挑了挑眉，觉得还是回头问童百熊吧。

　　小鱼儿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一路上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是省了惜春问童百熊的功夫了。

　　通过他的话惜春了解到，这恶人谷中关押着四大恶人。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小鱼儿也是机缘巧合才找到出去的办法的。

　　说话间，几人就进了城。

　　也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城中的客栈竟然住满了人，惜春二人找了好久，才有一家客栈说有两间空房。

　　“也是几位客官好运气，本来这两间上房早就订出去了，可说好的今早来，这都半夜了，他们又没付定金，这才腾出两间房来。”小二穿一身靛蓝褂子，肩上挂着一条白巾，将两人带到房间门口。

　　“客观您看，两间房正好挨着，晚上还有个照应。”

　　童百熊扔给小二半两碎银，问道：“近日福州府可有什么事，怎么这满城的客栈都没空房了。”

　　小二拿了赏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谢了赏说道：“听说是去湖南找什么大人物去了，咱们小老百姓的，不管这个，不管这个。”

　　他每天接待的客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这三位客人，他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上的人。江湖人聊江湖事，他一个跑堂的才不馋和呢。

　　小二离开后，三人各自回房睡下——惜春一人一间，童百熊和厚着脸皮蹭房的小鱼儿一间——只等明日去那福威镖局一趟，就可回去了。

　　谁知睡到后半夜，隔壁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惜春没在意，没过多久竟起了打斗声。

　　惜春穿好衣服过去时，屋内只剩穿着凌乱的童百熊、小鱼儿，和地上的一片血迹。

　　“童大哥，怎么回事？”见屋内一片狼藉，惜春忙问道。

　　童百熊坐在凳子上，一连灌了两杯冷茶，摆摆手道：“别提了，老熊我半夜起夜，就看见一个孙子鬼鬼祟祟翻窗进来，我假装睡着了，等他走近点就一刀砍了过去，可惜那孙子命大，只砍伤他一条手臂。”

　　“可看透他的武功路数，与傍晚那两人是不是一伙的？”

　　童百熊思索片刻，有些不确定。“那人刚开始使得是掌法，瞧着倒有几分相似，后来见我醒了，就改用剑，这就大大的不像了。”

　　“要我说就是一路人。”小鱼儿插话道，“你别看我年纪小，我眼睛可毒着呢。”

　　惜春确实认同小鱼儿眼睛毒辣这个事实，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童百熊演示一下，那人是怎么出掌，又怎么用剑的。

　　小鱼儿翻了个白眼，倒也没说什么。

　　童百熊一一学来，看罢，惜春忽然笑了一下：“看来，咱们明天一早就得去福威镖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