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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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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托尼.斯塔克这一天除了疲惫，过的还很不安稳。
原因是有个丝毫不让他省心的年轻人。
他先是在实验室通宵了一晚上，打算睡觉的时候被凯文吵醒。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在大脑还不甚清醒的时候，就去处理那些最近缠的他头疼的烦心事——有关于董事会的，也有关于神盾局的。看着那些黑字白纸的文件看到眼皮发昏，又被自家kid一个求救信号，整的瞬间精神抖擞。
真的是精神抖擞——要知道凯文这么大可没给他发过这玩意，除了小□□动会要家长来跑接力赛的那次。
托尼感觉有点头疼。
事实上，iron man当时已经从斯塔克集团的顶楼天台“发射”成功了，他甚至收到了来自神盾局的例行询问。
尽管在这之前他已经让贾维斯去查证凯文在的位置发生了什么，并且得到了已经有反恐部队到现场的讯息。
他鞋底的发射器还没熄火，就收到了另一个消息。
自己儿子涉嫌在爆炸的大厦现场制造混乱，还放走了嫌疑犯。
“所以凯文没事，对吗。”
他面色铁青地用内线电话和在场的FBI特工联系。
“我想是的。”对方回答。
然后托尼就挂了电话，瞬间转头，回了斯塔克大厦那个温暖舒适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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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斯塔克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昏昏欲睡。
他通宵了一整晚，白天又没有充足的睡眠，在拘留室里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彼得.帕克清晰的少年音：“凯文绝对不是坏人，我们只是出来买奶油麦片！”
白人警员掏了掏耳朵，低头写着文件，漫不经心的说：“不管你们是买奶油麦片还是什么，你的朋友放走了嫌疑犯，这才是重点。”
“你们明明知道爆炸不是蜘蛛侠干的。”彼得撇撇嘴，声音又急又有点委屈。
“蜘蛛侠？醒醒孩子，那只是个戴着像小宝宝一样头套的小丑。”有人发出一声嘲讽，引起了其他人的嘲笑。
虽然看不到彼得.帕克的脸，但是凯文能想象到彼得辩解的满脸通红但是不知道怎么反驳的表情。
男孩叹了口气，站起身伸手敲了敲拘留室门上的窗户。
“不要理会他们，彼得。”
“凯文，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对？你想吃点什么？”
得到好友回应的小蜘蛛一下子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敲了敲他们之间相隔的门，一连串的问题让小斯塔克有点转不过弯了。
他抱臂看着面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投下的巨大隐形，凯文突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被包围了。”彼得揉了揉眼睛，有些委屈地小声对门那边的好友说。
“没关系，兄弟。”
凯文咧了咧嘴笑了，“托你的福，现在警/察都知道我是蜘蛛侠的狂热粉丝。”
“做蜘蛛侠的粉丝有什么不好吗。”
彼得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失落，他侧开身，给要进去录笔录的女警员让路。那个看上去不苟言笑的短发女人踩着高跟鞋，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后，用鼻子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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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回到几个小时前，凯文.斯塔克从门后面看到被包围的彼得的时候。
“是他干的！警官！”
一个男孩从一个成年男性警员的身后探出了头，声音尖利又刺耳，让凯文感觉一阵不舒服：“他刚刚想杀掉我！因为我看见他放奇怪的东西！”
“我没有！”
彼得——或者说spider man 慌张的摆着手想要解释，面前的警/察却持着枪又近了几步，“我刚刚上二楼是因为我听到有人呼救！”
“是你！就是你！”
男孩的声音让凯文觉得非常难受，不是正常的男孩音，更像是一个掐着嗓子的青年。但是男孩的身形确实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没人会觉得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会随便说谎诬陷别人。
“因为……”
彼得犹豫了，他总不能说他刚刚就在地下一层的超市买奶油麦片。这只会让别人怀疑这种巧合。
凯文知道不是彼得干的——就算不提自己好友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刚才也一直在一起。
有时候的课前展示，彼得精心准备还是会有说不明白话的情况。所以他不指望着彼得能口齿伶俐思路清晰的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也不希望彼得被这些人带走。
且不说身份会暴露，一旦蜘蛛侠真的进了警/察局，不管做了什么，铺天盖地的舆论就会压过来。
鬼知道号角日报那群人会怎么写。这个男孩空口无凭的诬陷不会传遍全纽约，真相只要事后调查监控，但是spider man进了警/察局可能第二天全世界都知道了。
况且，麻烦的是爆炸的时候彼得确实凑巧在现场。
当凯文.头疼.斯塔克的眼神四处飘的时候，他摸到了自己的钥匙扣。
有了。
那是凯文圣诞节收到的来自班纳博士的礼物。凯文打小就喜欢缠着班纳，这就打个比方：你跟托尼说你想吃黄桃蛋挞，托尼会买一盒黄桃蛋挞，给凯文拿出来一个，然后剩下的自己吃掉；但是你跟班纳说你想吃黄桃蛋挞，班纳会买一盒黄桃蛋挞，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剩下的全给凯文。
尽管拿了好几个博士学位的班纳清楚小孩子不能摄入太多糖分，但是感性总是会战胜理性——谁会拒绝一个眼泪汪汪的想吃黄桃蛋挞的小孩子呢。
班纳把这像小球的钥匙扣送给凯文的时候，托尼用“他只是个小孩，你甚至没有给另一个斯塔克准备礼物”的强烈眼神，差点把班纳射穿。
“你被打了有贾维斯，凯文只有他的玩具汽车！”罗伯特.布鲁斯.理直气壮.班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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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完毕。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男孩深吸了一口气。扯下了钥匙扣上一直挂着的白色的塑料球。他还记得当时班纳对他说这东西可以让人在一阵子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布鲁斯那时候的语气非常自豪。
“那不会误伤吗？”男孩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的，kid。”
博士如此说。
白色的球滚到彼得.帕克和一群警员的中间的时候，彼得还是懵逼的。
他不自觉的转头看向球滚来的方向，自己的好友从安全出口那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对自己做着口型：
“快！跑！”
那一瞬间出自本能地反应，小蜘蛛几乎没有犹豫，他突然转身向商城侧边被炸开的洞跑去。白色的球炸开，冒出刺鼻熏人的烟雾和震耳欲聋的像是女人尖叫一样的声音。
这烟雾闻上去就像浩气的汗臭味。
凯文捂着鼻子想。
还有，这不就是烟雾弹吗？说的神神秘秘的。
彼得一个轻盈的起跳，从一堆警车以及正在捂着耳朵的警察中间，翻了出去。荡着蛛丝的过程中还不忘看向自己好友的方向。看着凯文捂着耳朵对自己挤眉弄眼，彼得咧嘴笑了笑。
而正当凯文转过身打算回到地下一层假装是个无辜受害者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轻。他被谁提了起来，斯塔克撇过脸，对上一个满脸白色粉末但是依旧能看得清脸色发黑的警员愤怒的双眼。
“我看到了！是你！”
于是他进了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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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也跑了。
凯文想起自己被那个高个警员跟抓老鼠一样从门后提出来的样子，不自觉的想要捂脸。
幸运的是，有当时在超市里的人帮他作证自己和爆炸没有关系，其中包括喝伏特加的胖男人和那个老妇人。遗憾的是，商场的监控系统和大部分摄像头被爆炸搞坏了，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凯文是放烟雾弹的人的同时，也没有证据摆脱小蜘蛛的嫌疑。
shit!好像办了件麻烦的事。
他骂骂咧咧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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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亲自来接的凯文，而且比预料的时间早了好几个小时。彼得乖乖地自己去挤了地铁，他要是再晚些，梅该电话打到911去了。
从警/察局里面出来的凯文能感受到托尼墨镜下的视线——晚上戴墨镜——一个斯塔克的奇怪癖好。
托尼没有穿他约会最喜欢的那套深咖色的西装和酒红色的领带，配他的骚包墨镜。而是一身很板正的黑西装，凯文走到车前，托尼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上下打量了下面前这个小少爷。
“看来你这一天很精彩啊，kid。”
车上的托尼一手调着广播电台，一手拖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着凯文。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去警/察局捞你，你给了我很大的意外。”
男孩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地往座椅里缩了两下，“你收到我的消息了？”
“是的。”总裁耸了耸肩，看上去云淡风轻，“我知道你能应付，所以不是很担心。”
个屁。
后来他发现安在手机上的那个系统出了问题，托尼后来叫贾维斯监测了一下他那么晚（实际上也只有半个小时）才收到消息的原因，然后斯塔克家的职业管家用低沉的嗓音告诉他，后台有至少11个漏洞在干扰系统运行。
“那做这个系统干什么。”
听到11这个数字之后总裁感觉自己面部青筋跳了两下，“收尸都赶不上热乎的。”
但是无论如何，老父亲要在孩子面前展现智慧且淡定的形象。
“希望回家你可以边做奶油意面边跟我解释。”大一点的斯塔克想了想又补充道，“除了你进警局，还有随身带着烟雾弹这事。”
“等下，kid，那个违/法的东西是不是布鲁斯给你的。”
看到后座的男孩沉默着又缩了缩，托尼又一次后悔了当初养孩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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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密两则
1.托尼在各种地方捞过凯文，酒吧，学校，公园，如今多了个警/察局。
2.起个外号叫海底捞算了。
托尼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