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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瘦人的歌谣 ...

  •   在这里,所谓的正人君子们,那些高尚的社会人士们,穿着西装革履,拿着用来装饰自己高雅的高脚杯还有更加无用的香槟,面对着那些光鲜亮丽的女人们无不装出来一副自己见识宽广,有钱,有修养的样子来取悦她们。而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在贝多芬悠扬的交响乐的背景下。林戈终于拥抱住了许久未见的爱妻,两
      人在互相的耳边倾诉着对互相的想念之情,无比暧昧。
      甜蜜结束后,两人也意识到自己互相的那个人也差不多了。
      “Taylor没来吗?”林戈问。
      “她是在后场,还有几个小时。”辛西娅说完顿了一下,“那他那?”
      “这个吗...”林戈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向一边正在穿着白色工作服,拿着时间表,来回踱步的一位女工作人员。她不断看着手腕上的表和周围,从她的各种动作你都不难发现她的耐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林戈和辛西娅走了过去。林戈安慰道:
      “他说他会来,就一定会来的。”
      那个女子呼出一口气说道:
      “可这次演出太重要了,谁人乐队,史蒂夫旺达,麦当娜,埃米纳姆,还有他。你们都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演唱会场面。这尤其还是在电视上,我们几乎快没有时间了!”说完她又看了一眼表,“他才九分钟前就应该到了。”
      “才九分钟。”林戈弱弱说道。
      可怜的工作人员无奈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从旁边的酒桌上拿起一杯香槟并把它一饮而尽。她终于把她抱了快一天的表格放下。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斯塔尔夫妇,慢慢的用幽怨的语气说道:
      “他就没有一个保姆吗?谁来看着他?”
      辛西娅看向林戈,只见林戈说道:
      “我告诉过他时间了,不仅是他,还有克莱普顿,尼尔杨,恩特维斯托他们了,但是...”
      “我们知道,亲爱的。”辛西娅说到:“但问题是他来了没有。”
      这时,一位原本是想来和那位女工作人员打招呼的人刚想说什么,可是视线却被一处地方紧紧吸引住了。
      “那是什么?”随着这句话,三人也把头转了过去。
      只见约翰和克莱普顿等人像是飞了一样,发出类似吸了氦气一样发出幼稚的声音大笑,丝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的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就连克莱普顿这些老油条都瞬间年轻了六十年一样。气氛一时十分欢乐。突然,他们又发出大笑声倒在地上,像是玩累了一样,又笑又喘着气。
      林戈走在旁边喊道:“约翰,拜托,我们都在这里了,就差你了!”
      “好吧。”约翰小声回应道。他蛮不舍的对克莱普顿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然后向林戈他们走去。
      这时,几个不知以何种方式混迹来的迷弟迷妹抢在林戈他们靠近之前率先冲到约翰身旁。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迷弟一边拿着纸笔一边激动地说道:
      “约翰!天哪,能见到你真的是太荣幸了。”
      “谢谢。”约翰边说边拿过纸笔签名。
      “你的歌真的是天籁,你才是真正有远见的人。”
      “谢谢。”约翰倒是毫不拒绝的接受着赞美。签完名后,约翰才终于走到林戈身旁。
      “亏你还记着我们,走吧。”

      在豪华的本田车上,琼斯早已等待多时。刚刚开车进门的约翰就注意到了他。
      “你好约翰先生,又是我。”琼斯笑道。
      “嗯。”约翰敷衍的回应道。随后拿出一根烟来,打开车窗。
      “他是BBC的艺术总监和主持人。”似乎第一次见面时,琼斯没有完全透露自己,这次林戈帮他补充了一下。约翰透过墨镜重新打量了一下琼斯,没什么改变的特征,除了西装,这次穿着卡尔文·克莱恩。
      琼斯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白册子和一支圆珠笔,他试了试墨,又看了一眼换上墨镜腿还蛮不老实一直像社会人一样颠着的约翰。问道:
      “约翰,用两个词来形容一下莎士比亚吧。”
      约翰转过头来看向琼斯,但手和烟一直在窗外,而车早已启动。
      “两个词?我想想——”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林戈和辛西娅,他们相当安静,没怎么看约翰,没说什么。尤其是辛西娅,把脸转向另一边的窗外,明显不像理会约翰。想想也知道为什么。
      “一个安非他命的脑子和胡言乱语的女王。”说完约翰自己笑了起来,但他看到在座三个人都没什么反应时,他就自己慢慢停下来了,继续把头转向窗外,默默吸着烟。
      “我喜欢莎士比亚。”最后约翰默默说道。
      琼斯相当满意的快速写下了约翰的答案,点了点头,并翻到了新的一页,但那页上写着什么,琼斯看了看又翻到下一页。约翰看到了这一幕,无语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对于上次音乐的问题,恐怕当时由于时间问题我没有完全问完,约翰先生。”琼斯笑了笑,暂时放下小本子和笔,治理了一下领带。其实这种人的领带一直不会有事,完全无法理解他们隔三差五几分钟就整理一下领带是什么目的。
      “为什么一直向我们和整个世界展示这样的你和歌词?这会使我们当中的一些人会怀疑你对音乐的真诚。”
      约翰故意把嘴唇两角使劲往下拉了拉说道:“是吗?谁说我真诚了?”
      辛西娅瞥了约翰一眼。
      琼斯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够真诚吗?”
      “你知道吗?我和你们这帮看钱眼开的人差不多,不会比你真诚多少的。”
      琼斯明显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回答,他刚想说什么又闭上嘴,也没有拿起笔来去记什么东西,只是有些尴尬地作者。车走的路不好,一颠一颠的。这时约翰笑着说道:
      “看,你其实想让我说出你想让我说出的话罢了。”说完还露出一个相当嘚瑟的微笑。约翰笑着回过头去。

      “你或许认为,没什么声音能传达到那些沉迷于纸醉金迷的人们耳里。你错了,我们都错了。”
      约翰剧烈的咳嗦起来。他把烟丢到窗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但一直不断咳嗦着,像是机关枪一样不断的咳嗦,让人担心。
      坐在对面的琼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苏打水,一边递给约翰一边用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你的样子和声音都看起来十分病态。这难道就是你平时的状态?”
      约翰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会认为你是在侮辱我。”随后竟又拿出一根来。
      林戈笑了笑,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先说些什么。
      “那是哪个,鲍勃迪伦吗?那个歌手。”辛西娅说到。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鲍勃迪伦像是一个士兵一样坐在一辆偏三摩托车上,正在全速向他们靠近。之前约翰已经错过好多次能和他说话的机会了。
      “开慢点!”约翰转过头摇下车窗,只见迪伦也对司机做了一个向他们靠近的手势。很快,两辆车就处在平行位置上了。
      “嘿!我就猜到你在这靓车上。”迪伦用自己标准的唐老鸭大叔嗓子说道,“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不是吗?”
      这时,林戈从后面挤过来,他或许也想瞻仰一下这位伟人的光芒和气场。他搭在约翰的肩上,对迪伦说道:
      “迪伦先生,告诉他你对那个记者说了些什么,那个问你约翰的演唱会门票是不是卖完了。”
      约翰笑道:“什么?他们这么问你的?”
      迪伦做出耸肩的姿势:“我说我不知道,也许上帝帮你把票买断了那。”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那?”约翰抽了一口。
      “这么说吧,如果你的使命是试着用音乐盒和尼古丁做出伟大的艺术来,你知道,我们都一样,都会获益良多,不是吗?就像艾伦金斯堡说的‘i因为高压政治赚一票’。你是这么一说。那么,你现在那?”
      “现在?还剩下什么呢?”
      “哦。”约翰微微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笑着说道:“最好不是我的救赎吧。”
      “好的。”迪伦伸出手,“看看我们两个社恐能做出什么成就。”约翰把烟叼进嘴里,抻出手来于迪伦相握。
      涤纶的摩托车转过去另一个路口,消失了。
      “他当然会给你救赎的。”约翰玩笑的踢了林戈一脚,两人一起笑道。而琼斯和辛西娅还是不做言语的看着他们。
      约翰激动地转过头面对他们说道:“那可是鲍勃迪伦,老兄!”他还有些不舍的看向窗外。“晚点见,迪伦。”

      在车里,琼斯继续问这问题。
      “那么,你是否认为,针对有色人种歧视的集体性抗议,或者说这场战争是失败的呢?亦或者,如你之前所推定的,应该是因为抗议的过程出现了差错呢?”
      约翰不耐烦的回答道:“谁会整天在意我会怎么想,我又不是总统,我也不是什么看管他们的老师,我就是一个讲故事的,拜托。我就这么个人。”
      但琼斯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好吧,不过作为曾经深切关注过的人,当然也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作为关系社会的平等、正义,作为民众,相依你会对此关注。”
      约翰无奈摇了摇手,他身体前躬靠近琼斯,“是么,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关注的又是什么?不管我是否关注,对你来说又是什么?”看着琼斯有些难以理解的表情,约翰继续说:“好吧,那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关注过,比如摇滚乐,或者那些抗议歌曲呢?这都是现实的现状在渲染罢了。”琼斯笑了笑。“你知道么,我不会一直到停住不前,我是说,我只是,清楚在某些方面上我能比别人做得更好。”
      “好吧在这一点我不相信。”
      “不,我的意思是说,对于我来说有影响力的事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息息相关。”
      琼斯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说:“当你现在所写的歌被那些好斗的街区团伙们,比如美国的黑人阵营里等等,用作召集党派成员的工具时,你会在意吗?那些团队所推崇的是你歌曲所反对的暴力行径。”
      约翰轻蔑的笑道,看着窗外的路人们,:“如果你是在问我是不是黑豹党的成员,我的回答是,不!”说完他有些生气的摇了摇头,舔着嘴唇,“我没法告诉你我在关注什么。”
      “好吧,那么我猜你至少会关心你唱的歌,说过的话,伤害过的人吧。”
      刚拿出烟的约翰顿时火冒三丈,“你到底...我怎么能回答这种问题。”他放下烟不可思议的说到:“你竟然敢问我这种问题?我得承认你真很有单子,敢拿这样的问题问我!那个老女人给了你多少钱?你为什么不直接问Taylor swift的问题那?”
      林戈和辛西娅看着约翰和琼斯,林戈赶忙劝道情绪激动的约翰,“冷静一下伙计,这就是个...”
      “你敢这么问莱昂纳多吗?”
      琼斯还是沉稳不变的神情,“我不得不这么问,我有资格问你正在关注些什么。”
      “我可没兴趣从你那张不知道亲了多少钱的嘴里知道你的答案。我看你更像克里斯布朗,那个看起来就和黑白混种和北墨西哥人的感觉。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会被骂死的。”约翰不再看琼斯,继续看向窗外。车因为红绿灯停了下来
      “知道吗,我确定了一件事,要不你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或者你就不折不扣是人们心里想的那样,无赖。”
      约翰眼前一黑喊道:“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说完打开车门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约翰!”林戈刚要一起出去约翰就又回过头来对琼斯说道:“听着,相比而言,我对他们那一家的了解比你这个只会拿钱办事的人懂得多得多。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报纸和网络这么说我的恋情?随便批判我吧!没错!我吸*!我出了轨!我提出的分手!怎么着?我才TM不在乎!”说完把车门狠狠摔上。
      刚要一起出去的林戈被辛西娅紧紧摁住。琼斯摇下车窗,对走在路上的约翰说道:“你是在拒绝对任何事情有深切体会和换位思考。”约翰回过头来,“每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在做的每一个事,都显示出你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自我意识彻底过剩的人。”
      “够了琼斯!”林戈喊。而约翰走进了车,一字一句的说
      “这句话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多贴切的形容啊,请你告诉我应该有这样的感受吧!”
      琼斯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依旧挑衅性地说道:“我只是指那些很普通的自然情绪:疼痛、后悔、爱。”
      “说的没错,告诉德赫亚我的确没有这些感情!”说完叼上烟走了。
      留在车里的三个人看着约翰瘦弱的背影,无能为力。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有一天撑到这个时候!真的是,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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