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利剑出鞘 ...
-
袁朗当上代理中队长的第一天,带全队来到了375峰旁矮山的小树林里,这里刚多了一座新坟——方箎的坟。
面对三中队的元老们,袁朗只说了一句话:“方队在这里看着咱们,别丢了三中队的面子。”就带头冲向了375,那一天,三中队所过之处喊声震天,所有训练科目的记分,都超越了原来的最好成绩。
这一幕,当然没能逃脱铁路的眼睛,他站在办公室里的揉着略微发涨的眼眶,轻声自语道:“小狼崽子没有让咱们失望。”
“行啊,这小牙一张,还真是有股子狠劲儿。”唐萧笑道:“别说,这小子颇有铁队年轻时的风范。”
铁路横眼道:“唐萧,你很闲吗?”
“闲?哪儿能啊,忙,我忙着呢。”唐萧慌忙逃出办公室,这说话的艺术最重要的就是把握火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此后,原来最不爱开会的铁路,一听到有会就拽着何政委赶场。这两人是见缝插针,默契配合。铁路摆实事讲道理,据理力争,何政委是发牢骚抛感慨,软磨硬泡。几个月下来,军区首长见了他们二人就挠头,最后也只好大笔一挥,拨资金大力扶持A大队建设。
自从1996年中国95式5.8毫米自动步枪设计定型,97年香港回归时首次对外亮相,经过反复实验和不断改进完善,最终率先装备于A大队试用。在新型5.8毫米枪族装备部队后,总后军需装备研究所又开发出一种全新的现代化单兵携行具——95式携行具。至此,A大队的作战装备性能不断提升。
(作者有话说:完了,这时间怎么也对不上了。5.8毫米枪族96年定型,97年公开亮相,经过多年调试,于2001年8月,在第10届“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训练和比武大赛上,中国侦察兵公开使用。从原著小说上看时间是相吻合的,但是如果那时的袁朗是30岁,那轮回笔下2008年刚过三十岁生日和2008年才削出骆研南瓜的袁朗可怎么办?因为这段情节正好要接袁朗5年前遇上小骆同学,所以,请大家将2001-2008年间这段时间忽视掉,否则是怎么也对不上的。)
而在袁朗的带领下,三中队不但对原有的科目进行了强化训练,袁朗与老兵们还针对现代战争向城市转移的特点,对战术配合做出了一系列改革,加强了战斗小组的协同能力,对实战手语进行了完善。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中队整体作战能力不但有了飞速的提高,而且还找回了原来的勃勃生机,训练时队员们一个个生龙活虎,休息时队员们言谈间欢声笑语。
恢复正常的三中队让所有人心喜,但也让一些人吃不消。原来方箎在时,也就是给袁朗和杨天宇开开小灶,三人训练累了打个牙祭。可自打袁朗接手三中队后,全队夜间渗透演练成了家常便饭,而炊事班也就成了他们训练后进行补给的宝地。打这以后,每每三中队有训练任务,炊事班都是高度戒备。
再往后,三中队出了几次任务,全是铁路带队,袁朗现场指挥。刚开始,铁路还会在必要时候给予协助,但后来,袁朗已经能够应变自如了,他还给三中队定下新标准:零伤亡。枪林弹雨教会袁朗的不仅是临场的作战指挥,也教会了他以更广阔的视野看问题的能力。久经磨砺之下,袁朗的气质在悄然改变,原本耀眼的张扬,此时更多了几分沉稳内敛。在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三中队里的向心力已然成形。半年后,铁路正式从一线退了下来,放心地将三中队交给袁朗,虽然那时他头上还顶着个“代”字,但是,在所有队员心目中,这个“代”字早就没有了意义。
“呼,搞定。”袁朗按了按发僵的脖子,用力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抖落几滴水珠。
“完事了还不滚回你屋里睡觉去,赖在这儿干嘛?”铁路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想让我给你颁发五一劳动奖章?”
袁朗摆出一副我冤枉的样子,“喂,铁队,这好歹也是自觉自愿加班,没奖励也用不着埋汰我吧。”他刚带队出任务回来,却因沾染了铁路的恶习――任务完成反失眠,而自动加班,一头扎进大队办公室,连夜撰写任务总结。
铁路自顾自批着文件,“谁让你好的不学,偏学这个。”
袁朗把报告书打出来,递到铁路桌上,“学生愚笨。”
“滚。”铁路:“没看我这儿事情多着呢。”
“喳。”袁朗嬉笑着从铁路桌上顺了颗香烟,熟练地点上,一屁股窝进沙发里。
不过两分钟,沙发里传出轻微的鼾声,铁路抬眼看了看,起身走过去拿掉袁朗手中还燃着的香烟,回身将烟头戳灭在烟灰缸里,又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常服搭在袁朗身上,这才蹑手蹑脚返回自己的办公桌。闭合起来的眼眸,不见平日里的犀利,此刻袁朗的睡脸上透着安然恬静。从那以后,大队办公室的柜子里总备着一条军毯,直到袁朗有了自己的办公室,铁路依旧保留着这种习惯。
装枪、上弹、转身、抵肩、立射,身手稳健气势如宏,动作连贯行云流水,看得人血管扩张,热血沸腾。铁路静静靠在窗边,身边站着军区的沈政委,这位老首长戎马一生,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遇事沉着稳重,但此刻他拿望远镜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铁路提议道:“不如下去看吧。”
“不,不用。”沈政委声音略带激动地说:“袁朗从来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在关注他,这些年他自己摸索,磕磕绊绊一路走来,如今……就让他永远都不知道吧。”
铁路默然无语。
又过了良久,沈政委说:“从你们这儿离开的杨天宇出事了。”
“哦。”铁路低应了一声,不作他言。
沈政委:“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早就料到了。”
“我们早说过他是颗炸弹,那时让他离开是不明智的。”铁路:“可上面……”
沈政委感叹道:“是啊,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改变。”
铁路:“现在,他人在哪儿?”
“X山,**号。”沈政委:“你想去看他?”
“再怎么说,他曾是我的兵。”铁路:“他做了什么?”
沈政委:“打瞎了他们营长一只眼睛,还扭断了人家一只胳膊。”
铁路:“他生父呢?不管了?”
“断决父子关系,他不想为了这个儿子毁了自己的前程。” 沈政委:“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杨天宇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闻听此言,铁路眉结拧得更深,“不,我总觉得他还会惹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