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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宅斗失败的嫡长女2 ...


  •    这是盯上周瑾手里先夫人的嫁妆。

      先夫人宁氏一手木匠活精巧绝伦,出自她手的小玩意儿很得城里贵人喜欢,一年只出五个,多少商家捧着银子求取。

      短短两年便积累出一笔不菲身家。

      周县令周成忠当时还是家徒四壁的酸书生,有了上顿没下顿愁地满地乱转。

      清苦日子过怕了,书香门第的风骨丢地毫无负担。拍板定钉娶了宁氏过门,死扒着啃。

      小到针线吃食,大至如今的祖产、田产、商铺、宅子,都是宁氏一点一滴置办起来。

      说句难听的,于夫人连肚兜袭裤都不是自己的。

      “我娘的嫁妆早在府衙备过案,全部留给我。便是爹都动不得。你有在我这儿磨的功夫,还不如多掀两次裙子,吹吹枕头风,没准儿能从爹那里多抠点下来。”

      于夫人勾唇一笑,压下声音,只两人听得见,“话虽如此,可你保得住吗?老爷看重沈家,即便是掏空家底也会让婉儿风光出嫁。你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宁氏的东西都归我们母女所有。”

      “周瑾,你一向自视甚高装模作样,对婉儿冷眼相待,我偏要你跌落泥潭,在最卑贱的死囚犯身下婉转承欢。滋味怎么样?”

      平安县死囚犯身上烙“平”字,标记区分以示屈辱。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失了清白坏了婚事,就应该神情凄惨走投无路,然后双手奉上嫁妆跪求她这个县令夫人怜惜一二,往后看她脸色行事。

      扬声说给所有人听,“这些虽说旧了些上不了台面,不过配被犯人辱了身子的大小姐,绰绰有余。”

      周瑾看了翡翠一眼,“去叫老爷来。”

      “于夫人,让你失望了真是对不起。”

      “什么?”于夫人笑脸一顿,心中渐慌。

      “昨天让你算计到了,我很不开心。于是命人拿着我的印鉴,卖掉所有的田产、铺子、宅子和人。没记错的话人里包括你身边的大丫鬟和那几个侍候的,稍晚一点人牙子会来提人。谢谢你这几年来尽心尽力代我管家,这身衣裳就不用扒了,送给你。”

      周成忠一方面把取用宁氏银钱当作理所应当,一方面又极为厌恶她这身铜臭味。不屑插手宁氏私产,于夫人要时便把管理权给了她。周成忠不屑,于夫人不知,因此田产、铺子的归属印鉴竟从未变更。

      周瑾昨日检查时差点没乐死,一口气儿全卖掉。

      白嫩指尖敲击婆子仆妇手中嫁妆,一脸嫌弃,“于夫人出身寒酸,总喜欢搞点馊臭破烂。我以为到了府里这么多年,该有点眼界气度了。没想到,呵呵,还些破烂,你还是留着自己珍藏吧。”

      于夫人想通关窍,静心养护的脸满目狰狞,气地手指直抖,“你、你……”

      “你什么你,原本看你穿金戴银我还赞一句好手段,两腿一支勾男人还能分出神往裙、下划拉好东西。现在知道我太瞧得起你了,这么些个破烂都值得你不管不顾往裙、下塞,真是不挑!”

      “沈家往后非富即贵,妹妹好不容易抢来地婚事,仔细些好。于夫人得多提点,让妹妹挑贵地划拉。”

      小荡、妇,真是个小荡、妇!什么浑话都往出说,哪里还有半分官家女儿的样子。

      于夫人出身农家,见惯村头仆妇谩骂,却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骤然碰见周瑾这个底线低到没有的,仿佛猫叼了舌头,吐不出半个字。

      “不要脸的东西,万幸没让你嫁进沈家,否则迟早有一天连累整个周家。”于夫人气炸,胸脯子跟气袋子一样,“若不是顾及到婉儿的名声,我早找人把你扔窑子里,让你……”

      门“哐”地一声被踹开,周成忠黑着脸怒气冲冲进来,翡翠跟在身后。

      屋内仆妇婆子心惊胆战,跪了一地,抖成筛子,生怕被牵连。

      大小姐跟人苟合,顶好的婚事落在二小姐头上,于夫人眼看要掌控后宅,突然又爆出这腌臜事儿竟然是向来端庄秀丽的于夫人指使人辱了大小姐,真是蛇蝎心肠阴狠下作。

      于夫人愣住,她怎么口无遮拦说了出来。

      “老爷,我、我说地是气话,是、是大小姐故意陷害我,……”

      “啪”地一声,于夫人被扇了一巴掌跌倒在地,半张脸很快肿起来。

      周成忠骤然听见枕边人心黑手狠毁了长女一生,怒火中烧,恨不得扒皮抽骨,一巴掌打出去,见她姿态娇弱梨花带雨,心生怜惜。

      尤其周婉与沈轻度婚事在即,于夫人他不想动,也不能动。

      “瑾儿,让你受委屈了。”

      周瑾垂下眸子,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不着痕迹避开他搁在她脑袋上的手。周成忠一顿,默默收回手,在身后握成拳。

      沉默半晌,“本月中旬是吉日,宜嫁娶。周瑾月中出嫁。”

      周瑾和方年的婚事匆匆订下,周成忠从中公取了三百两银子陪嫁。为了补偿周瑾,在周瑾提出要宁氏嫁妆时,不顾于夫人大变脸色,一口应允。

      借口置办嫁妆,把县令府衙能卖地卖,卖不了的烧。短短三天,县令府衙就跟蝗虫过境似的破败不堪。

      周瑾心满意足准备出嫁。

      夜里。

      平安县大狱。

      牢头提着钥匙,打开尽头死囚犯牢门,白冷的月光透过铁窗,方年修长颈项上,黑色‘平’字烙印扭曲显眼。

      “方年,出狱。”

      一个县的死囚犯烙上本县烙字。

      烙字有损阴德,一般烙在看不见的地方。这小子能烙到颈项上,说明身体已经烙不下。

      沉默寡言,两棍子闷不出一个屁。

      借着月光,扫到破烂衣服之下。

      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儿,竟然集齐周边所有县的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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