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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醉酒 ...

  •   不思归作为京城最有名的高档酒楼,最不缺的就是酒客食客。

      睿王和胡砚书迈进不思归时,整好是夕食饭点,一楼坐满了普通的饭客,三五成桌地就着京城的趣闻喝酒吃菜。其中不乏拿睿王神奇的选妃方式当谈资的。

      睿王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欠奉。倒是许久未归京的胡砚书第一次听说这事,饶有兴致地打趣睿王:“我说怎么此次回京你对我态度如此冷淡,原是有了心上人,便把我这旧友抛诸脑后了,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两人进了二楼的包间,清静了不少。

      点了几样招牌菜,再叫上一壶好酒,胡砚书给两人斟满酒,不依不饶道:“我说,子珩,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上几个月,按理你应该喊我一声兄长。这弟妹都快要进门了,我作为兄长却什么也不知道,这哪能行呢?”

      一杯酒下肚,又吃上几筷子菜,兴致勃勃地追问:“你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肯定又在耍什么阴谋。不过小爷我才不管这些,我只想知道我那未来弟妹是何方仙子,竟入了你的眼?”

      睿王瞥了他一眼,饮尽杯中酒,淡淡道:“她是陈老的孙女!”吃了一口菜,补充道,“长相似我母妃!”

      胡砚书知道,今日本是睿王母妃的忌日,他也是为此才赶在今日回京,连老头子都没去见就直接去了睿王府。想着睿王每年此日都很是伤怀,便拉着他来喝酒解忧。只是没想到这话题一扯就又扯到了莲妃娘娘身上。

      胡砚书夹菜的手顿住了,半天才夹回一块芙蓉鸭,见睿王并不像往年那般消极沉闷,才松了口气:“如此说来,陈老这是在托孤了!”

      睿王好笑地看了眼胡砚书:“你不必这般小心翼翼,说是不醉不归的,如此怎能开怀畅饮?”

      胡砚书瞪圆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这是转性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睿王李晏吗?”

      一边自语一边饮酒吃菜,半晌,复又抬头直直看向睿王:“子珩,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姑娘?”

      正慢悠悠喝酒吃菜的睿王乍闻此言,不由得一怔。

      是喜欢吗?不由自主的放下防备,想要亲近;看到她的笑颜便心情愉悦;甚至领她见了母妃将隐情坦然相告。这是喜欢吗?

      她虽不是很美,却比大多数女子来得聪慧,识大体,且有一技之长,善良有耐心。这些都很值得人欣赏,但她太过于冷静自持,笑容背后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有种内心自成一世界的感觉,让人捉摸不定。而这恰恰是自己最不喜欢的一点。

      “还是只是因为她长得像莲妃娘娘?”胡砚书见他怔愣住,又添了一句。

      睿王回过神来,重新给自己斟满酒,又思索了片刻,才给出了答案:“我不知!”

      “噗……!”

      “你想了如此半天,结果告诉我说不知道?这俗话说得好啊,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你这回铁定得栽!”

      “许是吧。”

      一时,两人在这小小包间内互相打趣,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已是酒过三巡,华灯初上了。

      睿王已是喝多了酒,正是面色发红眼神迷离的时候,却仍旧坐得笔直,也不说话,一杯一杯接着倒酒。

      胡砚书也好不到哪去,直觉得头晕脑胀的,但仍有几丝清明,军营里练出来的酒量毕竟不是睿王能比的。

      断片了的大脑此时才想起睿王的腿疾不能过度饮酒,惊得忙摇摇晃晃地去夺睿王手里的酒壶。留着最后的一丝清明结了账,送睿王回府后,才踉跄地回了丞相府。

      睿王回了王府睡下,半夜里却起了高烧。

      胡砚书有一点错了,睿王不是转性了,只是情绪内敛了。今日拜祭,有陈凝兮相陪,见了弘寂大师,晚间又有好友做伴喝酒,睿王面上虽言笑晏晏,但伤怀内藏,没有抒发出来。又喝醉了酒,加上“好不了”的腿疾,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挨到半夜里才发起烧来,已是身体底子不错了。

      睿王府的主子生了病,整个王府都兵荒马乱的。李默不敢耽搁,匆匆来到别院,叩响了别院主屋。

      睡在外间的春夏被扰了好梦,披着外裳都都囔囔地起身应门:“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开了门,只见李默站在门外,满面急色:“春夏,麻烦告诉陈小姐,我家王爷喝多了酒,起了高烧,还请小姐事急从权,随小人前去诊治!”说完躬身行了一礼。

      见此,春夏知事情严重,也不罗嗦,快速进了里间去禀告。

      陈凝兮听见王府主院传来的响动已是着了中衣坐了起来,听了春夏的传话,忙起身,匆匆穿了外裳朝外走。

      睿王卧房里灯火通明,众多奴仆候在屋外听候差遣,屋里只留了两个丫鬟伺候。

      陈凝兮进屋后,看了一眼,便让李默叫屋里屋外的下人都散了,然后坐在床前的小凳上给睿王把脉。

      睿王睡在床榻上,因为高烧,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倒冲淡了平日里因消瘦和苍白带来的羸弱感。

      此刻安安静静地躺着,薄唇轻抿,眼睛闭着,既没有人前傻缺的纨绔样,也没有人后的冷酷无情,毫无防备的模样衬着他那张五官深刻的俊脸,倒是顺眼了不少。

      陈凝兮手下感受着睿王的脉搏,因醉酒和高烧跳动得比较快速且紊乱。把完脉,手抚上睿王的洁白的额头,异常的烫手,口鼻中呼出的气息也十分急促而灼热。

      睿王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着,眉心拧成了川字,仿似在梦里发生了什么不悦的事。

      陈凝兮收回手,朝李默道:“让人端一盆热水进来,拿上一壶酒和干净的巾帕。”

      见李默吩咐完了,想了想去高烧的几味药,又觉得不太适合睿王饮酒吹风引发的烧热。遂又换作了食疗。

      “李总管,让厨房的人煮碗薄荷粥过来。”

      又觉得不妥,怕厨房的人不会做,做了药效不对,想了想,还是起了身:“算了。李总管,烦请带路!”

      要说以前李默对陈凝兮进王府还有什么防备,此刻却是十分感激,赶紧领了人去主院厨房。

      薄荷粥治风热症很是管用,算是个偏方。制作方法也不复杂,取鲜薄荷十五钱切碎,加半瓢水捣烂,用纱布绞取汁液。粳米一两,置锅中,加水适量煮粥,粥成后,加入薄荷汁及白糖适量,再煮沸。调匀食用。每日早晚各一次,至痊愈即可。

      为病人煎药,洗手做羹汤,是身为医者的本职,对陈凝兮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然而在外人看来却是难得。李默看在眼里,不禁心头一喜,往后有了陈小姐的陪伴和照顾,王爷必定能放开郁结,活得开怀些。

      薄荷粥熬好后温着,陈凝兮让人看着炉灶,自己回了睿王的卧房。

      叫退了房里的下人后,净了双手,拧了巾帕,轻轻为睿王擦了手脸。

      待要擦身时,却被亵衣挡住了。虽说不论老幼美丑,医者眼里只有病体,可当这病体朝夕相处的时日久了,且还十分符合医者的审美,淡定如陈凝兮此刻也没那么淡定了。

      素手在睿王脖颈出顿了片刻,才缓缓伸向亵衣的盘扣。随着亵衣一点点退下,睿王如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般,毫无遮掩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展现在了陈凝兮面前。

      睿王的身体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羸弱,肌肉块垒分明,不多也不少,恰到好处地透着健康成年男子的力量和魅力。皮肤光洁白净,像上好的绸缎,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横陈这的男子身体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就连左腿上的伤肿也使这件艺术品添了一分不完美的完美。

      陈凝兮一时感到屋里有些闷热,耳垂和脸颊染上了一层胭脂,嫣红如血,心跳也在不自觉地加速,呼吸变得凝滞。

      吸了口气,陈凝兮加快手上的动作,三下五除二退了睿王的衣裳,将酒壶里的酒倒在手上,拍了拍,微阖着眼,尽量避免眼神接触到眼前这具□□的隐私部位,专心将酒精分别涂抹在睿王的腋窝,后背,大腿根,胸部以及手心。

      擦完后,一掀被子,盖住了这具让自己心惊肉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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