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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挣扎×选择 ...

  •   Chapter 99 挣扎×选择

      伊塔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飞坦的速度。

      之前五感不敏锐时,看谁都看不见,自然没有可比性——可现在,她还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只是一眨眼,或许比一眨眼都要短暂——她就被飞坦抵在了冰凉的皮质沙发上。

      他的动作干脆又粗暴,还有一种微妙的意味——飞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强迫伊塔仰起头,然后把她的脑袋向后压,压在沙发的靠背上。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伊塔的脖颈,看到被他强行抻开的脆弱皮肤和绷紧的肌肉,还有颤抖的喉管。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角度。飞坦眯起细长的眼角,倒是没再用力,只顾着盯着她,从头到腿看得很仔细。

      被他看就像是被一把刀剖开,他看得太肆无忌惮了。

      伊塔被他盯着,只觉得全身都疼起来了,下意识地就想撇开眼。她的头被固定,不能动,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眼神,来表示自己的拒绝——

      飞坦哼笑一声,并不阻止对伊塔的躲避——他没必要阻止,他有无数种手段等着用出来呢,只需要女孩做出一个冒犯的动作,然后——飞坦挨得更近,用右膝盖抵住了伊塔的左大腿内侧,故意逼她分开了双腿。他的力道很大,抵得她的软肉深陷下去。

      因为分开了腿,小裙子被撑开,边缘开始自己向上滑动。

      伊塔在心里默念了十遍“别慌别慌我能苟出去”之后,不情不愿地转回头,重新和他对视。

      “真是好看的小裙子,”
      飞坦喜欢看她乖顺的模样,凑近了伊塔的脸,几乎是唇贴着唇。他湿润的呼吸带着一点点酒气,说话间轻柔到毛骨悚然,“……穿给谁看的呢?嗯?谁会来救你?”

      芬克斯原本坐在她旁边,见状一把攥住酒杯,站起来主动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还顺口说了句:“别弄到我这边来。”

      正想回答的伊塔一口气哽在喉头,差点没被呛住。

      什么叫别弄到你那边去?!什么东西会到你那边去?!

      但是她此刻心思转得特别快,芬克斯这句话一出她就懂了,飞坦估计不是在审问,而是在玩弄,她回答了他也不会停手。

      飞坦没理芬克斯,他仍旧盯着伊塔。

      “不说?”
      他似乎愉快起来:“嘛……这就不乖了。”

      “是以撒?”
      飞坦用力把她的大腿分得更开——他半是在拷问,半是在享受这种默不作声的折磨——他观察着伊塔的表情,笑着说,“真巧……我恰好就是来杀他的呢。”

      伊塔懂了,飞坦刚才说的什么“问完几个问题就放她走”完全是骗她的。

      他压根没想放她走。他要拿她去引以撒,而所谓的“问完问题就放人”,则是想让她抱着离开的希望,更加合作一些。等到合作完了,抓回去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是伊塔今晚第二次被变化系男人哄骗了。
      果然,变化系的嘴,骗人的鬼。

      “他不会来的。”

      伊塔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看透飞坦的欺骗之后,她抛弃了和平离开的幻想,决定自己找个机会就溜走,哪怕暴露能力也没办法了。被他逮住的下场实在太惨,漫画里可怜的阴兽前辈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伊塔其实很冷静——她在心里思考得很快,但是表面仍然是示弱的,因为她在这些人面前一向是示弱的。如果她此刻表现得过于冷静,只会引起飞坦的警惕。
      飞坦的直觉和野兽一样。

      于是她开始微用力挣扎:“以撒甚至都不知道我在这儿,你等多久也没用——”

      才刚开始挣扎,她就被扭住了胳膊,飞坦手法熟练极了,专业刑讯二十多年,不知道按住了她哪根筋,又麻又痛,疼得伊塔立刻就失声。

      “我说过了,乖一点,”

      飞坦的手探进了她的卷发里,按住了她后脑的头皮,他的皮肤比她凉,激起了伊塔一阵鸡皮疙瘩。他慢吞吞地说着,“我不喜欢挣扎的。”

      伊塔疼得吸气。
      卧槽你想干什么?
      你这么一说,不挣扎才有鬼吧!

      伊塔于是奋力挣扎起来——她知道对飞坦来说,自己的力气堪比小猫仔,但是他不是说了不喜欢挣扎的吗?
      万一她一挣扎他就没兴致了呢?

      可是——
      明明嘴上说着不喜欢挣扎,等伊塔用力挣扎之后,飞坦的手却紧了一下,凝视着她发红的皮肤,整个人明显地兴奋起来。

      他的金眸微微发亮,连呼吸都加快了。

      伊塔:……卧槽你个变化系的嘴骗人的鬼!!!

      她于是不挣扎了。
      可惜来不及了。

      “你长得可真蠢呐……”
      飞坦被刺激了,伸手捏住她的脸细细地注视她,说话嘶嘶如毒蛇——凌虐欲让他变得极其富有攻击性。
      “那种独属于小女孩的蠢……幼稚,任性,无论怎么笑都像在朝人撒娇,让人想拔掉你的舌头,撕下你的嘴唇——你被打过么?在小的时候,被人打到哭也哭不出声,打到连躲都没了力气,打到再也不敢犯同一个错误……”

      从伊塔的微表情里得到了答案,飞坦很愉快:“呀,没有呢。”

      “被人哄着长大的……真好呐。可惜,你缺少很重要的一种东西——”

      “疼痛教育。”

      “你不该踏进这个酒吧的。你怎么敢进来?这里面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人,你就这么跑进来了,蠢得让人想笑——没人告诉过你吗?怎么,难道需要大人写一张纸条,塞在你的小口袋里,让你每隔一个小时就拿出来读一遍,你才会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不要去危险的地方’——这里就是危险的地方。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

      “惩罚的精髓,就在于疼痛——”

      伊塔被他用力捏着脸,脸皮和牙床生疼生疼,无法张嘴,但这不妨碍她在心里呐喊:

      滚啊!!!去尼玛的不听话!!!
      她当然有底牌,但是现在还不能打出来。

      飞坦说这番话不是寻求认同,而是他玩弄的一部分。他是个真正的施虐者,语言上的凌辱,身体上的疼痛,他都信手拈来,只是为了往可怜的羔羊背上一块块地累加石头。

      伊塔知道不能让他说下去了,对这种人,如果你不去掌握主动权,会被一直压到死的,他可不在乎被虐者的想法——于是伊塔开始扒拉着他的手,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圈套。”

      飞坦的手微微松了,这说明他有兴趣:“嗯?”

      “是西索,”伊塔张开嘴的时候,整张脸都发疼,“他引我来的。你们在这里,也是他引来的。说明他想让你们抓住我——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不知道飞坦听没听进去,他一直盯着伊塔说话时微微震动的喉管,盯着那层白皙的,颤抖的皮肤——等她说完了,他才斜着瞥过来一眼,扯出一个无所谓的冷笑。

      ……好吧,就知道你不会配合。

      反而是芬克斯开口了,他早就喝完了酒,看起来十分无聊:“说明了什么?”

      “说明西索想亲手杀了以撒。”

      伊塔被飞坦压着,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她有底牌,所以说话间也能带点强硬了——为了达到预期效果,她此刻必须要撑起气势,“如果西索看中了哪个猎物,你们根本毫无机会。他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的,西索远比你们要狡猾得多。”

      飞坦动了一下。

      伊塔被这突然的行为惊吓到,差点就要跑进里世界——但是飞坦没有生气,很奇怪,他神色晦暗不明,仿佛想到什么,半晌才笑了一声:“哈,”
      他转头,对芬克斯说,“看……这孩子,只是欠缺教育而已。”

      芬克斯撇撇嘴:“啧……只是你想打她吧。”

      伊塔……伊塔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从没能理解过变化系。无论是以撒,西索,还是飞坦,这群人的心思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他们的思考方式和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嘁。”

      飞坦似乎是默认了:“……也是,”他继续捏住伊塔的脸,“想做什么……做就是了。需要给自己找理由的,都是懦夫。”

      虽然伊塔不明白飞坦的心思,但她听懂了这番话的逻辑。

      飞坦想打她,而且飞坦打她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她不听话,也不需要她犯错,他不需要找出什么“是对方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是对方逼我的”一类的借口,哪怕伊塔做的全是对的,对到全世界的杠精都哑声了都杠不动了,飞坦也会打她。

      因为他想打她,这就够了。

      而且飞坦毫不迟疑地承认了这一点。

      别问,问就是不要脸。

      伊塔一时间无话可说。

      ……再见,我还是走吧。

      话题逐渐危险,伊塔觉得自己还是从里世界直接离开比较好。她不想再和飞坦纠缠下去了,这根本没啥意义——可能是常年审讯的原因,飞坦在这方面特别厉害,伊塔从他那里套不出任何话——他不接你的牌,他才懒得玩你的游戏。他只想打你。

      再和他多呆一会儿,伊塔可能就要被玩到失去一条命了——先是被以撒像护眼珠子一样护着,接着又跟着金闯荡,她这几个月甚至只在灾厄之洞里死过一次。

      伊塔不像以前那么习惯去死了。

      回忆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很容易就会牵扯出一连串的东西,伊塔几乎是瞬间就回忆了之前街上的传单小哥自爆的时候,明明知道她死不了还是用身体把她全部遮住的以撒——

      “而且,你们杀不了以撒的。”

      在走之前,伊塔抬起头,看着飞坦说:

      “因为我不会让他死去。”

      然后,四周在刹那间寂静下来,仿佛水漫过耳朵,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伊塔睁开眼,看到座位区的灯光还是一样的亮,就连飞坦桌前那个搭讪的男人端来的酒杯都还在桌子上,淡金的水面微颤。

      她回到了里世界。

      伊塔松了口气,和飞坦对峙简直就是在悬崖边疯狂试探,稍有不慎就掉胳膊掉腿……而且临走之前她还甩给了他一句挑衅,以飞坦的性格,不跑铁定玩完。

      ……她一点儿不想和旁边那个肚子被撕开的兄弟作伴。

      伊塔开了开牙关,刚才被飞坦捏出的疼都没了,全身倍儿精神。每次她进入里世界,躯体都是新的。瘫进皮质沙发里,伊塔休息了好一会儿,然后憔悴地去拿自己的大衣。

      走出天鹅绒金矿之后,外面天黑得很深。伊塔不能在这儿附近回到原世界,得走远一点,不然以飞坦的速度,一抓一个准。

      她踩了一脚地上的水洼,把它当做飞坦的脸。
      这大概就是精神胜利法。

      说起来,她的意识就这么消失了,原本的躯体还留在飞坦那里,不知会被做些什么……无所谓了无所谓,在猎人世界不能多想,多想就活不下去了。

      街上没有静止的车辆,倒是路边停着不少,正在被人类使用的无生命物体似乎不会出现。

      伊塔绕过大路,七拐八拐,拐了好几条小路,从黑漆漆的小巷里穿过,走着走着,猛地回头——

      身后什么也没有。

      伊塔张了张嘴,小声问:“帕尔?”

      是他,那种细微的气流搅动和在康赛普斯一模一样。不是正常的风吹出的气流,那种搅动是独特的,就像大海中的洋流中鱼群游过,会搅动出和洋流的方向相反的波动。

      伊塔微微安心,她闭上眼,回到正常世界,睁开眼,果然看到了他。

      帕尔站在黑暗的巷子中间,浅淡的眉眼被夜色笼罩。他平静地看着伊塔,一言不发,对她的忽然出现完全不惊讶。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伊塔语气轻快了许多,毕竟有巨龙先生在,飞坦想逮住她就难了,“好厉害,康赛普斯那次也是,金都不告诉我。”

      帕尔很少说话,唯一的两次也是对她,第一次是“转身”,第二次是“杀他”——第三次,他说话了,微哑的嗓音:

      “气流。”他说。

      “太神奇了吧!巧了我也是诶!”
      伊塔激动了,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科学原理,“这个气流是怎么穿透两个世界的?难道是特殊的联系?而且我似乎只能感到你带来的气流,别人就不行……”

      他们两个一起走在小巷里,全程都是伊塔在说话。

      中途路过一群不良青年,他们围过来,绕着两个人吹起了口哨,可能是伊塔的小裙子的原因——帕尔虽然不谙世事,也不太使用语言,但是他对人类语调中的情绪很敏感——他偏过头,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对这群人笑了。

      帕尔一笑,颜色淡的眉眼立刻就显得阴森,并且他露出了牙,这在动物界差不多是最后威胁了——没等伊塔阻拦,他就拽住了最近的小混混,凶残地把他拍在了墙上。

      “别杀他……”
      伊塔的半截话停在喉咙里。

      不过帕尔确实没杀他,他用力比甩魔兽时小多了,最起码那人满脸是血还能惨叫,吓得剩下的人一哄就跑了。巨龙先生没去追,他靠近伊塔,再一次弯腰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伊塔站在那里,隐约明白了,这是表示听她的话的意思。

      她有点感动。

      ……要知道变态从来不会听她的话,他们不逼她听话就很好了。帕尔真是人间小天使(误

      这种感动持续到回到旅馆,金正在门口等她,送到之后,帕尔就走了。伊塔和金一起上楼,走到一半她来了兴致,问金,帕尔碰人的额头是什么意思。

      “嗯?”金挠挠头发,“碰额头嘛?在龙族里,大概是‘你怎么这么笨’或者‘你这样做是不行的’,而且只会发生在长辈和小辈之间,成年龙会碰碰龙崽的额头,感叹这孩子也太蠢了我简直痛心疾首什么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说到一半就哈哈哈大笑,他一定是脑补了什么东西,嘲笑得很快乐。

      伊塔:?
      她的头顶缓缓地冒出了一个问号。

      原原原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而且小辈什么的也太恐怖了吧!
      龙妈妈(划掉)!

      刚回到房间,西索就打了电话过来。伊塔拿起手机,盯着上面跳动的名字,冷笑一声,接通了。

      “你想干什么?”

      西索一点儿也不羞愧,他懒洋洋地笑了声:“啊呀,怎么一开口就这样冷淡~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小宝贝生我的气了?”

      伊塔脱下大衣,声线稳定:“没,我没生气。”

      “真的?”西索故意放低声音,拉长了粘腻的尾音,似乎在哄她,“别生气呀~小宝贝这不是安全地出来了嘛?是哪里受伤了?要不要我给你吹一吹?吹完就不痛了~”

      伊塔没有被他满嘴的谎言所影响,她神色如常地收拾完衣服,坐在床沿,颇为冷静地问:“你想补偿我吗?”
      刚才还用好话哄她的西索一听到这儿,态度立马就360度大逆转了,既不说想,也不说不想,只情绪不明地“嗯哼~”了一声。

      大家来看看,什么叫渣男啊。

      把手机拿到面前,盯着手机屏幕,伊塔语句清晰地告诉他:“那我要去找以撒,你不许阻拦。”

      对面沉寂了。

      三秒后,杀气和阴气一起顺着信号溢出,西索一字一字说得也清晰极了:“——敢来的话,杀了你哟。”
      西索压着嗓音,笑意森冷,“把你锁进铁柜之后……是扔进海里比较好呢,还是推进焚化炉更好呢?不过这就轮不到小宝贝挑了,只能看我的心情了——所以,不如乖一点,离得远一些,等我解决之后,还会带点可爱的小礼物回去送你,怎么样?嗯?”

      伊塔攥着电话,感受着里面的杀气——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怕了,甚至语气都不变:“为什么不想让以撒见我?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还是说,你想做什么?”

      西索反问:“我想做什么~小宝贝觉得呢?”

      “你想杀他。”

      “呵。”

      “但以撒不是你的,我不会让你杀他的,因为他是我的,”伊塔说,“无非是竞争而已,我不怕你。”

      电话再次沉寂,男人安静了一秒,再次开口之后的语气十分微妙:“小宝贝~要做我的对手?”

      “是。”

      “这可是大人的生死场哟。”

      反而是伊塔笑了:“哈,听你说的……我走的,哪一次不是生死场?”

      西索:“不一样的,我的小宝贝。”

      “确实不一样,”伊塔表示认同地点头,“我不会打架,我绝对打不过你,所以只好另外找个办法了——西索你想和库洛洛打一次么?”

      电话第三次沉寂了。

      “你找不到他,不是吗?团长的行踪不定,而且即使解散了身边一般会跟着一到两个团员,他性格还这么缜密谨慎,除非被逼到不得已,绝不会单独和你打——”

      “如果你不能足够靠近他,你就永远也抓不住他。”

      “那么,机会来了,我告诉你加入旅团的方法,”

      就像对猎物织网,伊塔说出这场已经知晓结局的博弈,吐字冷静如冰,血液却发热,仿佛某种野性的生物在她的皮肤下涌动,“正好,旅团的团员大部分都一路追杀你们,跟到了帕帕罗斯平原,不知道库洛洛·鲁西鲁会不会来呢——哈哈哈哈,骗你的,我确定他会来——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我来了。”

      “看,我从来没有那么弱小,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你需要我。”

      “所以,这是个选择题。”

      “来选吧,西索,你选择库洛洛·鲁西鲁,还是以撒?”

  •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
    只要我断句断得
    足够好
    我就会变成
    诗人
    ……
    好吧,忽然发现其实段和段之间空格才对,你们之前读起来是不是很不方便_(:з」∠)_
    ……
    西索:我是掳走公主的恶龙。
    伊塔:我是解救公主的骑士。
    以撒:滚。
    黑暗的洞穴里,暴躁的公主·以撒一脚踢翻了恶龙·西索,烧焦了他的翅膀,踩着他的头冷笑。
    就在这一刻,骑士·伊塔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骑士:……???
    公主:……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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