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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自裁×刺激 ...


  •   Chapter 51 自裁×刺激

      太阳下,一个杀人犯,一个共犯,表情同样很惊恐地站在原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们也没反应过来啊喂!
      那个男生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地上,血已经慢慢流了出来,在他的棕色头发下面,好像下面慢慢绽放一朵森罗地狱的花。女孩昏迷在另一侧,直到失去意识都没有松开手里的手术刀。
      ……侠客果然,够狠。
      杀人犯·早纪苍白着脸,盯住那个死去的男孩,眨了眨黑色的眼睛。公主切从她的脸颊两侧微微垂落,因为早纪已经低下了头,显出一丝无措的慌乱感。
      她似乎知道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但是又有点茫然。
      后退一步,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伊塔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开始的那种恶心和震惊被压下来之后,她的头脑以一种让她心悸的理性开始运转。
      忽略了地上的两具人体,她伸手拉了拉早纪的外套袖子,语气冷静:“嘿,早纪。”
      早纪垂着眸,似乎还在神游。
      向女孩身前走了几步,伊塔注意到了她隐在黑发下无措的表情,原本冷冰冰的语气下意识地松软了下来:“……早纪,没事的——嗨,听我说。”
      黑到发蓝的眼睛终于转向了她,早纪几乎是死死地看着伊塔,似乎这个瘦弱的,没有念的,一摞书都拎不动的红发小女孩是她此刻全部的主心骨。
      真的很单纯……
      伊塔忽然想着,忍不住对她笑了笑,但是这个笑不像是安抚,更像是苦笑。
      注意到那个男生的血已经流到了脚边,伊塔拉着早纪后退了几步,早纪很乖巧地任她领着,一言不发,黑色的眼睛还是看着她。
      “早纪……”伊塔盯着鞋尖的一小块血渍,忽然开口,“……你杀了他之后,有什么感觉么?”
      早纪眨了眨眼,沉默着。
      “不是任务失误的自责,也不是辜负了揍敌客家的愧疚,更不是对于可能出现的责罚的恐惧……”伊塔有点执着地问她,“我指的是,对于这个男生的感觉……任何都可以。”
      身为揍敌客家正式管家的女孩,毫不迟疑地说:“没有……而且,本来也不应该有,”说到后面,她的话明显软了下来,早纪看着伊塔的深绿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伊塔小姐,很失望吗?”
      “不,”伊塔摇了摇头,“我猜到了。”
      早纪脸上的血色又褪下了一点,她轻声说,很肯定的样子:“伊塔小姐还是失望了的。”
      摇了摇头,伊塔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不,不是对你。”
      “我没有对你失望过,别想这么多啊,”伊塔很快就从无用的情绪里走出来,语气稍微轻快了一些,“也别自责啦,你刚才救了我,我才应该对你道谢呢。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你所接受的教育又是比较……呃,斩草除根的那种,又急着保护我,没事的。”
      早纪只是望着她。
      “但是,有一些事情,或许你家大少爷和你说过了,目前赛因斯大学的情况很复杂,最起码,表面上这里面必须是和平的,”伊塔叹了口气,“这也是你家大少爷没有随便找个旮旯就和幻影旅团开撕的原因……”
      早纪垂下眼,很愧疚的样子。
      伊塔又叹了口气,想了想,说:“很快就会有人来了,第一批应该是学校的保安,第二批是警察署和救护车什么的,流程会很复杂,而且咱俩应该会进警局,甚至是牢房。”
      这两个名词显然从未存在过早纪的世界里,她的茫然直接写在了脸上。
      伊塔也没功夫和她解释……一回生二回熟么,进去一趟就明白了。
      她甚至有点苦中作乐地想,这恐怕是早纪人生中唯一一次,但是对于普通人的自己来说,那可是想有几次就有几次……
      “打电话问梧桐先生或者你家大少爷的话,他们应该也会给你相同的答案,”伊塔说,“你也应该给伊尔迷打个电话吧?如果他要罚你,你能推就往我身上推吧,比如说‘情况危急,顾不得啦,为了废柴的伊塔小姐不得不动手啊吧啦吧啦’一堆的那种,反正伊尔迷弄不死我,也惩罚不到我,帕里斯通和金叔叔虽然看起来靠不住——实际上也靠不住——但是他们是不会任由这个变态控制狂为所欲为的!”
      她拍了拍早纪的肩膀,一副“相信大哥没问题”的豪迈表情。
      沉默着,早纪忽然抬头,对伊塔微微笑了笑。这是这个冷厉的女孩第一次对她笑。
      “谢谢。”
      她轻声说。
      伊塔咳嗽一声:“谢什么的都没必要,重点是要理解我刚才一番话的精髓啊!”
      不说好还是不好,早纪抬头,轻轻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收回了视线,打开了手机。
      伊塔觉得这个眼神真的很复杂。
      “摁免提吧,”她拉了拉早纪的袖子,深吸一口气,“实在不行我来说。”
      “不行,”早纪摇摇头,“这件事和伊塔小姐本来就无关。”
      在伊塔再次张嘴的时候,早纪在她的嘴唇边竖起了一个手指,接着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已经拨通了。于是伊塔只能咬着牙冲她最后示意了一下,接着就可怜兮兮地站在一旁,装作什么也听不到的样子……偷听。
      咱现在可是五感媲美富力士的人呐!
      不得不说,揍敌客家的规矩真的很森严,也因此很有效率。伊尔迷·揍敌客从接通开始就一言不发,一副等着仆人汇报的豪门大少爷样子,冷艳高傲的气息隔着信号都能清楚地感到。
      早纪很恭敬,她的措辞十分拘谨,声音也紧绷着:“大少爷,很抱歉打扰您。在大概五分钟前,在大街上有人试图攻击伊塔小姐,我杀了一个男性傀儡,还有一个女性傀儡也当场昏迷,过程被近百人目击,请您指示。”
      伊尔迷·揍敌客沉默着——早纪的脸色逐渐惨白起来,直到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平平的:“细节。”
      早纪垂着眸,纵然表情苍白,说话仍然条理清晰:“五分钟前,在艺术楼南路主干道上,有杀气吸引了我的注意,接着一男一女两个傀儡从人群中出现,开始试图攻击伊塔小姐,对方一共变换了三次攻击方位,而且速度很快。我判断失误,反应不及,杀了男性傀儡,女性傀儡也昏迷了。同时间,路上的近百名学生都看到了这次袭击。”
      这也太实诚了吧?
      伊塔在一旁,直接听呆了。
      这已经不叫实诚了,这叫愚蠢呐!什么叫“我判断失误,反应不及”?能不能好好修饰一下,“情况危急,无计可施,别无他法”……作死不是这么作的呀喂!伊尔迷·揍敌客这个大变态不弄死你才怪呐!
      伊塔捂住脸,都快当场窒息了。
      电话里有轻微的呼气声,夹杂着短暂的一声“啧”——伊塔根本不敢确定,伊尔迷的语气是表达了懊恼还是冷嘲,亦或是意料之内的愉悦,他的声调太平静了,平静到似乎什么都没有,就像他一直以来的表情和眼神。
      他就这么淡然地说了四个字:“幻影旅团。”
      当然了,伊塔默默吐槽,除了那群无法无天的家伙,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和你们对着干了吧?
      “至于你……”伊尔迷·揍敌客慢慢地说,“第二次了,一天之内。”
      伊塔几乎不记得他的这种恐怖的语气了,上一次他对着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在海上的时候,她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船长,他就是这样语气平平的:“……既然要合作,就别托我后腿。”
      每一个字都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好像在对着一个死人说话。
      如果是当事人的话,听起来真的极其可怕,伊塔深刻怀疑自己有了阴影,不然也不会一下就想起来。
      ……从黑洞出来以后,黑色大猫好像再也没这么和她说过话了。
      而且伊塔觉得……早纪恐怕也有一些对这种语气的心理阴影,因为除了脸色之外,现在她颤抖的嘴唇也发白了。但她仍然稳稳地端着手机,似乎毫无畏惧的样子。
      明明根本不是。
      “我不知道梧桐为什么选择让你来……不过,你不合格。”
      “……是。”
      “一会儿会有警察和保安来找你们,你跟着他们走,揽下所有责任,尽量别让小塔牵扯进去——唔,她不会进去……然后你应下所有罪名,留在拘留所内。三天之内没有其他指示的话,你就自裁,弄得干净一点。”
      “是。”
      伊尔迷说完后,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只剩下早纪,脸色虽然在渐渐恢复,但是眼神却更加死寂。她的气息,哪怕伊塔没有敏锐的感觉,也能分辨出里面的绝望来,但是她的仍然面无表情。
      伊塔轻声问:“……他要你死吗?”
      “是的。”早纪平静的说。
      “因为旅团的计谋?因为这场和你无关的诡计?”
      “是的,伊塔小姐,”早纪收起了手机,抬头看向不远处,语气变回了死气沉沉,“我听到了。我忠于揍敌客,我会遵从大少爷的决定。”
      那里,有车正在赶过来,应该是校园里的保安。
      “我可以替你求一下情,你也可以现在逃走,这里没有人会拦你的,”伊塔走到路旁的花坛附近,随便找了个长木椅坐下来,低下头,慢慢地说,“我不该劝揍敌客家的人违背主家的命令,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算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愿意的话,可以无视我刚才的话,甚至可以告诉伊尔迷·揍敌客……但是我还是想说,你是有选择的。”
      早纪的身后,一群群全副武装的人下了车,端着枪向她们逼近,但是她没有理这些人。在背景的呼喊声,急刹车声,杂乱的交谈声里,早纪看着伊塔,清楚地听到她一字一句的说:
      “就像你一样,我是有选择的。生存和自由,它们从来不应该是奢求。”
      下一秒,六个端着枪的保安包围了她们。每一根枪管都指着她们,这些人的表情凝重,中间的大声喊道:“杀人的那个,把你的手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如果五秒之内不照做,就射击了!”
      早纪毫无反抗地举起手。
      端着枪的几人互看几眼,两个人走出队列,慢慢走近了早纪,其余的仍然谨慎地盯着她,似乎她只要稍微动一下他们就要把早纪射成筛子。
      ……早纪一把“飞刀穿脑”的凶名太强了么?
      他们压着早纪,给她铐上了手铐,押进了车里。
      坐在长椅上的伊塔总觉得,早纪只要稍微不小心就能把手铐崩开……她叹了口气,等着剩下的人把自己这个从犯也抓起来,但是那群人在搞定早纪后,就集体松口气,露出了“功德圆满”的表情,该拾掇的拾掇拾掇,该聊天的聊起天来,没人给她一个多余的视线。
      伊塔:……
      “嗨!我呢?”
      伊塔忍不住喊了一声。
      终于,领头的抽出时间扫了她一眼:“上面的只说抓杀人的,你的话,要是警察署需要的话再说吧。”
      这不对吧?这非常不对啊啊啊啊啊!这种情节恶劣众目睽睽的凶杀案,难道不是恨不得把目击者都绑起来压回去吗?怎么回事啊你们!
      伊塔囧囧有神地站起来,试探着走了两步。
      没人拦她。
      伊尔迷·揍敌客还真TM聪明。
      伊塔扯了扯嘴角,再也懒得管那些喧闹的人,自顾自地擦了擦鞋尖凝固的血渍,顺着花坛里的小径离开了这个凶案现场。
      渐渐地,附近的学生多了起来,人对于那些不同寻常的,血腥的事件有种天然的好奇,刚才围观的人里有人边跑边回头,现在也有人靠近现场,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表情大部分都是不安里夹杂着兴奋。
      伊塔把手插进兜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位可爱的小姐,为什么要叹气呐?”笑嘻嘻的少年音从她的身侧传来——侠客坐在长椅上,懒散的斜着身子,表情一如既往地毫不正经,“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没事没事,不要怕,夏尔哥哥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呀~”
      伊塔停下脚步,面无表情:“我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是看到了恶心的东西。”
      侠客叹了口气。
      “我可不会问:‘是什么?’”他轻快地站起来,“因为夏尔哥哥知道塔塔会怎么回答呢。”
      “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自知之明。”
      他走到伊塔身边,俯身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忽然苦着脸装起可怜:“诶~塔塔生气了吗?不要呀,是我错了好不好?伊尔迷·揍敌客像是守着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一样守着你,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就永远都没机会带着塔塔出来玩了~”
      侠客眨了眨碧绿的眼睛:“而且对于塔塔之前的提议,团长有了回答,塔塔不想听吗……唔,心里好难受呢,塔塔不要讨厌我呀~”
      可能是为了表示讨好,他伸手迅速的拽过了伊塔少女风格的书包,笑眯眯地背在了身上。花坛附近有很多情侣,侠客似乎是里面再普通不过的男朋友一员——除了他刚刚弄死了一个人之外。
      “其实我没有讨厌你,”伊塔叹了口气,颓废地抓了抓头发,“除非你先把书包还给我……”
      “不行呢,”侠客笑着,“要是我不替塔塔背着,这里的很多人都会鄙视地看着我......而且我还蛮有力气的……最起码比塔塔有力气多了。”
      “算了,你想背就背着吧。”
      “这样才对嘛~”
      他们的目标地点是一个咖啡厅,充满了小资情调,对于“约会”的男男女女来说,真是再适合不过……一看就是库洛洛·鲁西鲁钓凯子时选择的风格。
      在走出花坛的时候,伊塔忽然问道:“侠客。”
      “嗯?”他偏头。
      “你控制傀儡的时候,他们是有意识的吗?他们能看到一切,听到一切,感受一切,同时也能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
      侠客拽着书包,笑容不变:“可以呢。”
      “哦。”
      气氛沉寂了几秒,反而是侠客先开口了,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在花坛旁边树荫斑驳的阴影里,仿佛有着阳光一般的暖意:“所以,‘哦’?真让人惊讶......塔塔只问到这儿吗?”
      “原本是的,”伊塔耸耸肩,“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再问你一句……那个男生和女生,他们互相认识吗?”
      阴影落在他的眼睛里,化成盛夏独有的深绿色,侠客笑得愉悦了起来,似乎很喜欢伊塔的这个问题:“啊啦,塔塔想问这个哪……是的,他们是一对情侣。当我撞见他们——在杂物间里的时候——从动作来看,他们似乎很爱对方。”
      “哦。”
      这一次,连沉默的时间都省了,侠客笑嘻嘻地再次开口:“又是‘哦’?”
      “呵。”
      “……没有别的想说了的?真的吗?”
      “嗯……你很有幽默感?”
      侠客碧绿的眼睛亮起来:“哇,这是夸奖吗?塔塔在夸我吗?”
      扫了他一眼,伊塔转头看着花坛里萧条的草叶,也笑了:“是,是夸奖。”
      无耻的蜘蛛脑打蛇随棍上:“我好开心啊,塔塔能不能夸得细致一点呐?比如说,哪里最有幽默感,是不是很厉害呀之类的呢?”
      “行啊,”伊塔抬头看着阳光,偏头对着侠客笑得很爽朗,“选了一对情侣什么,你很有幽默呐……挺不错的,真的,我记得在我的世界,有一种飞机……飞机是飞行工具啦,有时间再和你说吧。总之,有一种战机,叫斯图卡,是二战时期德军非常喜欢的俯冲式轰炸战机。”
      侠客听得很认真,绿眸笑嘻嘻地看着她,没有想要插嘴的样子。
      “它的性能很好,是德军空军的主力之一,而且是轰炸机,也就是说,当它出现的时候,一般来说这片区域就要被轰炸了。而且斯图卡的速度非常快,它俯冲的时候,因为速度太快,飞行员甚至会眩晕一会儿。也因为这种高速,它在下落的过程中会发出一种刺耳怪异的声音,”伊塔盯着树荫里的一小块圆形的阳光,平静地说,“那是非常恐怖奇异的声音,以至于很多战时的人都有了精神创伤,后来战争结束了也没能恢复,哪怕只是在电视里听到那种声音都会崩溃。”
      “……其实不是声音,而是轰炸吧?”侠客还是笑着,“他们恐惧的......毕竟那种声音是即将到来的轰炸的象征。”
      伊塔没理他,继续说着:“很多人都觉得……这种声音是故意不加以改进的。”
      “诶?”
      “这是一种施虐,对于那些平民的施虐,是在轰炸之前故意让人们知道他们要被炸了——接这样的话,轰炸不仅在生理上折磨那些平民,精神上也是,听起来多么有趣啊......斯图卡恐怕是真正的精神变态,比如说帕里斯通那种家伙,弄出来的虐待工具。其实这个故事最有幽默感的地方在于,战争,本来应该和平民无关......”伊塔笑了,“但这当然不可能,因为那些德军厌恶——或者说,仇视这些普通人,纵然他们弱小到无法伤害自己……你不觉得,这种故意的,施加于弱小者的虐待充满了幽默感么……不是么?”
      极难得的,侠客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他转头,绿眸含着委屈:“……哎呀,塔塔还是生气了么?”
      “没有哦,”伊塔冲他笑得很开心,挑了挑眉,“怎么会呢,我明明很开心哪。”
      蜘蛛脑微微眯起眼。
      伊塔微笑着说:“因为,生气的,是你吧?这种残酷的施虐,这种故意的,报复一样的心理……当你在杂物间里,看到这对情侣,看到他们对彼此的爱意的时候……告诉我,当你看到这一幕总会想起的,是你还在流星街里挣扎活命的时候,永远忘不掉的什么场景呐?”
      侠客的瞳孔骤然缩了起来。
      他被人刺入了领地。第二次。
      就像原本细密有序蜘蛛的网——忽然被人强硬地割断了。
      那一点黑色瞳孔里吐出了所有的阳光,结成了薄薄的冰,侠客的脸惯有的带着笑,但是此刻却没有任何笑意。
      这只金发蜘蛛很少显出杀气,不过刚才伊塔无疑感到了他的杀意,那是独属于流星街人的,无论如何用纯良的脸都掩不过去的血腥气味。
      伊塔却挺愉快的。
      侠客刺激早纪的方法,伊塔反过来用,重新刺激了他,这叫啥……风水轮流转?
      她甚至在此刻,这种千钧一发的,即将有血一般的线崩断的时刻,向前几步,拍了拍侠客的肩膀。
      “你刚才问我的时候,我撒谎了……我确实生气了,不仅是因为那对情侣,还有早纪,”伊塔盯着他的眼睛,笑的很愉悦,“所以,你就跟着一块生气吧,亲爱的夏尔哥哥。”

  • 作者有话要说:  斯图卡的声音和精神施虐的联系……分析来自于一部同样很变态的电影《此房是我造》,郑重声明,小孩子不要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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