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伊塔》厌白

105、番外·霍格沃茨3

　　番外·霍格沃茨3

　　09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早上大概8：10分，伊塔塔被嗡嗡的说话声和笑声吵醒。
　　她睁开眼，抬起头，看到同寝的另外两个女孩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在小声说着话，顺便整理衬衫和裙子。

　　“早饭时间是八点半，”
　　名为爱丽丝的女孩见她醒了，用微哑的声线说，“再不起可能就来不及了。”

　　“噢，谢谢。”
　　伊塔塔眨眨眼，坐起来也开始穿衣服。

　　等她到达餐厅的时候，小杰和奇犽已经在吃早餐了。
　　小杰一看就很有精神的样子，眼睛亮亮的，消灭小鸡蛋布丁的速度非常之快——和他相反，奇犽明显没睡好，银发碎毛乱乱的，拿着叉子心不在焉地折磨着无辜的培根。

　　“早上好啊伊塔塔！”
　　小杰和她打招呼，很开心地让伊塔塔坐过来。

　　“早上好！”伊塔塔也开心地回了招呼，挨着小杰坐下。
　　她拿起刀叉，看了看对面蔫巴巴的奇犽，捅了身边的小杰一下，悄悄地压低了声音，“……他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喂！我能听见的好不好！”
　　奇犽不满地扔下叉子，吸了口气，似乎准备再怼她几句——但他酝酿了好一会儿，忽然就丧失了气力，整个人蔫了下来：
　　“算了……不想和你吵。”

　　“从早上起来开始，奇犽就一直这样了。”
　　小杰插话，不忘往嘴里又塞一个鸡蛋布丁。

　　伊塔塔显然没有小杰那么心大，她啧了一声，端着盘子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大厅。入目全是毛绒绒的小脑袋，并没有看到昨晚那个黑色长发的青年。

　　“别怕，我很替你看了，你大哥不在。”
　　伊塔塔坐下，深藏功与名，也叉起了一个小布丁。

　　奇犽，炸毛：“我才没有怕！”

　　“那你在这里死气沉沉的干嘛？”伊塔塔咬下布丁的一角，“我还以为你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难道是担心斯莱特林的同学？你以前的旧识？”

　　银发小猫哼了一声：“那群废物我才不在乎。”

　　他很郁郁地叹口气，一手托着腮，头发软软地垂下来，看起来很好摸：“……我在等家信。”

　　小杰&伊塔塔：“家信？”

　　“我去了格兰芬多，父亲大人一定会责训我的，母亲更是要发疯，家里现在肯定乱翻了——我大哥，二哥，父亲，母亲都是斯莱特林，我们一家都是，从没人越出过那条界限。”
　　奇犽伸手，用手在空气里画了一条看不见的线，“……懂吗？这种所有人都默认的，根本无法反抗的，你必须要成为某种人的感觉？”

　　小杰&伊塔塔对视了一眼。
　　他俩诚实地摇了摇头。

　　奇犽：……
　　奇犽：“喂！”

　　他等的家信最终还是到了。早餐时间快结束时，一大群送信的猫头鹰们飞入了餐厅，信件像雪花般落下。
　　一封华贵而低调，印着古老家徽的火漆信封落在了奇犽面前。

　　奇犽当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高危放射性核武器。他躲到离桌子三丈远的地方，捂住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才问他们：
　　“你们帮我看看，看看那个落款，是写的席巴·揍敌客吗？”

　　小杰看了一眼，回答：“是的。”

　　奇犽磨磨蹭蹭地挪了回来，僵着脸，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把火漆封口撕开，然后把信纸取出，一点点在桌上展平了，神情痛苦地读了起来。
　　然而，读着读着，他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十分奇怪。

　　“怎么啦？”
　　伊塔塔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变化，问。

　　“是我父亲的信，”奇犽翻了翻信纸，仿佛想找到另一张，语气十分迷惑，“我以为他肯定是要惩罚我的，甚至有可能直接让我休学回家受罚，但是，”

　　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两个，眼神有些恍惚，“完全没有。父亲说……他说，他支持我和你们交朋友，还让我承诺要对朋友忠诚。”

　　小杰，一如既往的心大，当时就笑了：“那不是很好吗，叔叔也同意我们成为朋友啦。”

　　伊塔塔并不了解这位席巴·揍敌客先生的性格，所以她说得更委婉一些：“听起来还好呀。”

　　“就是因为听起来还好，”
　　奇犽没有恍惚太久，他很快就再次抓狂，“就是因为‘听起来还好’啊！怎么可能？！”
　　他回神一般，翻来覆去地看信，还把信纸上的家徽火漆举起来，中邪一样仔细观察：
　　“是我的家徽没错，是我父亲的签名没错……怎么回事？！难道是半路被人替换了？那对方一定有黑魔王级别的魔法水平……还是说，家族终于抛弃我了，那真是太好了……”

　　奇犽最终应该是没找出信件有造假的痕迹。

　　他又一个人碎碎念了一会儿，很快就不再纠结，十分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结果，猫咪的尾巴都翘起来了：“这么说来，连父亲都同意了——我看看伊尔迷还有什么借口找我麻烦~”

　　宛如捧着免死金牌，奇犽把薄薄的信纸折了三折，塞到小口袋里细心地藏好。伊塔塔有理由相信，等下次遇见伊尔迷·揍敌客，小猫估计会把信抖出来，明晃晃地贴在他脑门上。

　　奇犽快乐地坐下，拿起了叉子，笑眯眯：“呀，真是个好事呢~~”

　　10

　　读过了信，奇犽陡然就精神了起来，人不蔫巴了，腰板也直了，气也不喘了，一口气能吃十个巧克力吐司，吃完后还催着他们去上草药课。

　　草药课在温室里进行，温室坐落在湿润的小山坡上，他们今天和斯莱特林一起。

　　草药课要自发组队，三小只当然聚在了一起。课上教授分发了任务：切割植物根茎。这种植物长着十分坚硬的根部，还有带毒的小刺，有学生因为不带手套当堂被麻倒，摔到地上开始抽搐。

　　“呵。”药草学教授，胖胖的特劳斯夫人冷笑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其他人把他抬到医务室去。

　　男孩子们——小杰和奇犽自告奋勇地包揽了体力活，伊塔塔则负责拿去烘干切片，分工十分明确，效率很高，如果不是她在出门的时候忽然被人拦住的话：

　　“伊塔？”

　　说话的是一个浅亚麻色头发的男孩，他穿着深绿的袍子，正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她。

　　伊塔塔顿了一下，很礼貌地点点头：“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你，”男孩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你就是预言中的救世主啊……呵，原来是这样的，真可爱，”他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会儿，笑得越发深，“……我父亲在家族晚宴上说，他很认同希尔副校长，像你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锁到笼子里再好不过——”

　　“我觉得也是，”男孩凑近她，“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轮到我们家族……反正逃不掉，不如这样，你会讨好男人么？不需要其他的，用嘴就可以——”

　　他没说完，就被人狠狠扯住头发，拽着脸往旁边的药柜上撞——是奇犽。
　　奇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大概是听到了男孩的话，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眼神森寒如冰。那男孩被他撞断了鼻梁，后知后觉地摸了下鼻子，摸到了一手的血，开始凄厉地惨叫。

　　“别叫，”奇犽攥住了他的下巴，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我不想再听到你发出肮脏的声音——好消息是，你大概也什么机会了，”他从被撞歪的药柜里挑出了一瓶毒药，“……强腐蚀性，听起来不错。你会吞东西么？不需要其他的，用嘴就可以——”

　　男孩眼神惊恐起来，腿也开始扑腾，又撞倒了许多瓶药剂，摔在地上碎裂。

　　特劳斯教授被吸引了过来，她赶过来，刚好看到一个银发男孩正准备往一另个满脸鲜血的男孩嘴里灌剧毒的克洛格草汁，整个人差点被吓得跳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揍敌客！住手！”

　　她挥舞魔杖，强行把两个人分开。

　　“揍敌客！你疯了吗！”胖胖的特劳斯夫人尖叫，“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想做什么？！学校不是你们这种人随便杀人的地方——快把他送去医务室，你，你，和你，快去！”

　　“不是奇犽，是那个人，”

　　伊塔塔反应过来，挡到奇犽面前，用力加大音量，把杂乱的背景和老师的尖叫声都压下，“是他忽然走过来，想要碰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伊塔塔条理清晰的说，“这件事的责任在他，奇犽没做错——如果学校需要调查，我完全可以喝吐真剂，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

　　她后退两步，拉住奇犽的胳膊，盯着那个男孩的背影，“他不敢也没关系，我要一个结果。特劳斯教授，请问这种事情一般该怎么处理？”

　　听她冷静地分析了一遍，特劳斯教授似乎也回过神了，她张了张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奇犽，慢慢地说：“……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我一会儿就会去通知斯莱特林的院长，他会负责这些事的。”

　　奇犽忽然嗤笑了一声，反过来拉住了伊塔的胳膊，把她拉离了人群。
　　“走吧。”银发男孩说。
　　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拦伊塔塔。

　　“别傻了，这件事不会有结果的，”
　　走到一半，奇犽忽然说，“因为他的家族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巫师联盟的一员，十老头，你肯定没听说过。他是家族里嫡系的继承人，他代表了强权。”

　　“这件事的结果只会是‘沉默’。”

　　“但我不会让它发生，”奇犽盯着她，某种黑暗的，或许是从家族里传承下来的残酷从他蓝色的眼睛里渗出，“因为我比他们更强。你不用担心，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喊我就是了。”

　　他顿了顿，忽然咳嗽一声，声音变小了：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伊塔塔眨了眨眼，也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啦。”
　　“不过，你先别急着去揍他，我有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以及小杰一起调查。”

　　奇犽：“嗯？”

　　伊塔塔收起笑容，严肃地问：“你有没有听说过‘预言’？”
　　“以及，你能找到什么资料吗？关于我们‘和蔼可亲‘的副校长帕里斯通·希尔的？”

　　11

　　奇犽说错了，这件事的结果居然来了，而且来的又“快”又“公平”。

　　上完下午第一节魔法史，奇犽和小杰因为上课公然顶撞教授被留下训话，只剩了伊塔塔一个人在乱动的旋转楼梯中分辨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的路，帮那两个不靠谱的家伙占位。

　　远离了人群，拐某个昏暗的拐角，伊塔塔从一排雕着花纹的柱子前经过，不知为何，倏地从后背上感到了一丝微冷的战栗。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宛如什么细小的生物爬过脊梁——

　　“伊塔……塔塔。”
　　有某个声音响起，轻柔飘忽，宛如鬼魅，在空荡荡的走廊间回响。

　　伊塔塔心跳骤停，落脚都被绊了一下。她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柱子，悚然地回过头去：
　　“谁？！”

　　在两根柱子投下的阴影之间，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安静地站立着。
　　他的黑发柔顺地垂下，猫瞳漆黑，轮廓是女性般的秀美。墨绿的长袍衬着他的高挑身线，那种浓重的深绿色似乎要寂静地隐没到黑暗里。

　　是伊尔迷·揍敌客。

　　脑中回想起奇犽一次次经意或者不经意的警告，这下子伊塔塔是真的觉得自己需要心脏起搏器了。她抱紧怀里的书，十分乖巧地垂下头，让刘海遮挡住他的视线：
　　“下午好，揍敌客学长，你是要找奇犽吗？”

　　死寂。

　　没关系没关系，就没指望他会回应。
　　伊塔塔悄悄吸了口气，自己把话补全了：“……他现在应该还在魔法史教室里，不过可能快走了。”

　　伊尔迷·揍敌客似乎仍然在盯着她，一言不发。

　　昏暗的空气里慢慢发酵起了不安。

　　就在伊塔塔实在忍不住了，准备不管不顾跳起来转身就跑的前一刻，青年终于开口，声线仍然是轻柔的：

　　“法蒂斯……我会让他退学回家。等他从霍格沃茨离开，他的继承权也会消失，”伊尔迷·揍敌客歪了歪头，慢吞吞地说，似乎在说某件好玩的事，同时，他的语气毫无起伏：
　　“你满意么？”

　　伊塔塔，抬头：“啊？”
　　没头没尾，这咋一下的，她是真的很迷茫。
　　……法蒂斯？谁？

　　“唔，不满意？你想要他死？”
　　青年似乎想要用说出的话表达出“惊讶”的意思，但他黑漆漆的眼睛明明里什么都没有：“那可是很贵的喔。”

　　“杀人是一件昂贵的事情，某些人尤其昂贵，”非常奇怪的，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又说，“不过没关系，塔塔想要，我可以为你做到，这很合适。”

　　……合适？什么合适？谁合适？为我杀人怎么就很合适了？！

　　而且，一遍遍强调昂贵，却不要我付钱。

　　伊塔塔甚至来不及在乎他的称呼“塔塔”，她手心开始发凉。
　　其实在他说第二句的时候她就猜到法蒂斯是谁了，所以这会儿脑子转得飞快：“不要，”伊塔塔用力摇头，红色小卷发也随着一晃一晃，“我不要他死，也不需要什么额外的惩罚，就按照学院里的规矩就行了……行吗，揍敌客学长？”
　　最后一句，她非常小声地问。

　　哪怕伊塔塔没有抬头，也能猜到伊尔迷·揍敌客此时的眼神一定是专注的，专注地观察着自己。而且估计不太像那种被吸引的，美好的观察，而是纯粹的对一个新奇东西的观察，而且莫名让人觉得冷，觉得空，像是跌进了深洞。

　　伊塔塔记得那种眼神。入学的那个晚上，她和他对视过短暂的一瞬。

　　“好。”
　　青年仍然很轻地说。
　　或许是因为她的示弱，他的声音变得更轻了，咬字却似乎变沉：“那就按照学院的处罚好了，明天我带他来找你道歉。”

　　很公平的结果，很顺利的过程。
　　——个鬼！

　　伊塔塔站在原地看着伊尔迷·揍敌客走远，腿都僵了。

　　她现在才有了空隙去思考，人却差点被思考去世——不对劲！没有任何对劲的地方！
　　过分亲昵的称呼，异常的接近，似有似无的试探，暗含隐喻的暗示……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12

　　过分深入的思考带来的后果，就是伊塔塔在踩下一个台阶时踩空了，差点摔下楼梯。

　　“小心。”
　　有人及时地扶住了她。

　　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男生，长得非常好看，好看到像女孩子。他做事也很细致，没有碰到她太多的皮肤，还帮她稳住了平衡。

　　“谢谢。”
　　“不客气。”

　　看到伊塔塔手里拿的书，男生微笑起来：“黑魔法防御术课？”
　　伊塔塔点头：“对，你也是？”
　　男生对她挥挥手里的课本：“酷拉皮卡，拉文克劳一年级生。”
　　格兰芬多的这节课就是应该和拉文克劳一起上。

　　“伊塔塔！格兰芬多！”她开心地伸手，和他相握。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伊塔塔惊讶地发现酷拉皮卡非常博学，非常非常博学，比她想象中的拉文克劳还要博学，无论聊到什么他都知道。
　　于是，他们聊了会儿课程，很快聊到了高年级的占卜课。

　　“感觉占卜很有意思啊，”伊塔塔抱着书，“预见未来什么的，能牵扯一大堆深奥的东西，比如，命运究竟是不是既定的？”

　　温柔的少年忽然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不相信命运。”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冷：“我只相信我自己。”

　　伊塔塔愣了：“……诶？”

　　“抱歉，不是针对你，”酷拉皮卡摇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伊塔塔没有问。她扯开了话题：“说起来，你知道魔法界有什么很出名的，或者很独特的预言吗？过几天我还想去找找这方面的书看看呢。”

　　“去图书馆找书吗？那我可以帮你，下课后我给你列一个书单。我很浅地研究过这个方向。”
　　酷拉皮卡全身都充满了学霸的光辉，“至于出名的预言……大部分都不怎么准确，或者说，准确在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这就是预言的有趣之处了，它是一个文字游戏，很多时候，某个单词暗喻了其他的意义，当事人却没有意识到，历史上的大部分悲剧都来源于此。”

　　伊塔塔被学霸的理论所震慑，听完这段话后，安安静静地思考了一路。

　　黑魔法防御术课在一间靠湖的教室里，窗外就是巨大的湖泊。下午，天色由正午的明亮开始慢慢变暗了，正是最温和细白的阳光。

　　伊塔和酷拉皮卡聊着天，推开门。

　　然而，门开的时候，她甚至顾不上聊天，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这并不突兀，因为教室里很多早来的女生也在盯着教授看，脸颊泛红，小声互相说话——无他，教授实在太好看了，他大约20多岁，阳光打在他深灰色的毛衣背心上，似乎浮着一层光晕。

　　他们两个正好踩着上课点进来。
　　于是教授看了看手心的怀表，又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门口的他们，慢悠悠开口：“时间到了。”
　　他的黑发黑到发亮，垂至耳畔，眼睛的蓝色却幽深如海。

　　这位皮肤苍白到几乎不健康的教授似乎一点儿也不喜欢阳光，他拉上了窗帘，于是，刚才光线造成的幻觉破灭，那层光晕也随之消失——昏暗的教室里，男人的气质莫名病态起来，或许由于他的眼尾上挑得过于锋利，看人的时候几乎森冷。

　　女生们的声音倏地消失。

　　“霍格沃茨找我来教你们黑魔法防御术，”
　　教授的皮鞋在木质地板上吱吱作响，他的声音放松下来，居然有种格格不入的温软质感——和他的长相格格不入，和他说的话也格格不入：
　　“……哈，真是有意思。”

　　“你们知道什么是黑魔法吗？”

　　“它是操控，折磨，死亡。总有人渴求更多，嘛，人性……无可避免。”

　　“操控别人可以获得权力，折磨别人可以获得愉悦，杀死别人可以获得满足。三个无比甜美的单词，不是么？如果你从舌尖把它们念出来，你连骨头都会忍不住开始战栗……”

　　踩着咯吱作响的地板，他走到了教室的最中央。

　　已然满室死寂。

　　“帕里斯通·希尔默认让我来教你们，既然他都不在乎，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来喽，”
　　教授无所谓耸耸肩，扯开一个略带点病态的微笑，“……正好，我也很喜欢。”

　　“我叫约书亚·莫罗。虽然你们怎么称呼都行。”

　　“当然……”
　　教授笑意缓慢加深，“喊我‘以撒’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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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论文空隙中更了个小番外——问我为什么，当然是番外不太动脑啦（什！
发现自己把所有人都拉出来遛了遛，除了雷欧力。对不起，对着雷欧力成熟的脸，我实在写不下去他是赫奇帕奇一年级生……
霍格沃茨我还是魔改了，不要在乎细节，校长和副校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教授也不一定是，点蜡
咳咳，所以并不是伟光正的HP同人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