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肖潮生

7、第七章

　　时间
　　最公正的法官
　　A因B失C
　　便让B失D补C以彼
　　……
　　余华东尝试着点了点老沙的额头，老沙本来在沙发上窝着晒太阳，整个人都有点出神，他的指尖很凉，老沙瑟缩了下，回神抬眼望过去。
　　老沙眨眼。
　　怎么了？
　　余华东在沙发前蹲下身，拉了拉他的手，老沙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就继续看他，眼睛睁大了一些，又眨了一下眼睛，歪头。
　　到底怎么了。
　　余华东就开始笑：“我叫了你几声，你迷糊，都没听见。”
　　啊。这样。老沙缓缓弯了眼，盈满了笑意看他，目光里的偏爱和无奈分分明明，把余华东的心填满了。
　　“唔…”
　　老沙没了话说。本来穿着西装要走的人，又抚摸着他的脸吻起来。很凶猛。不太像平时。老沙本人也不太愿意制止，唇齿纠缠，很温暖，很柔软，很舒服，是他没有，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于是两个人就吻。
　　好久。
　　太阳晒热了余华东的西装外套，他脱了。
　　痒的不行。
　　老沙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上压着人，他动作想做也做不出来，反而一不小心就会蹭到不该蹭的。
　　老沙感觉到，便不动，余华东低笑，贴近吻他，抱得太紧了，挨得太近了。他一阵恍惚，毛衣从耳边刮蹭过去，被人由上到下脱了下来。于是身体紧挨着，很愉悦，很滚烫，很舒服。
　　余华东故意问他：“还冷吗。”老沙眼睛眯着，水光要流不流地挂在眼底，他想擦，刚刚动了手，就被人按着，不让动。
　　他故意撞余华东，听得他沉沉发了一声鼻音。余华东失笑，说你怎么这样。老沙还怪他呢，我晒太阳晒的好好的，你突然过来就开始亲，这个局面，你现在问我？
　　失了分寸。
　　余华东想，本来准备要走了，竟然又足足待了一个小时，“要不，我搬过来吧。”他说，在人耳边勤勤恳恳地吻着请求。
　　老沙没料到他会有这个想法，只说你看，我都可以。
　　余华东满意，问他：“之前在你父亲公司碰见，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
　　老沙闻言，笑着看他。
　　余华东不太自在，还是没把眼神挪开，瞧着是要个解释。
　　“本来不是就没关系了吗。何必再打招呼。多此一举。”老沙老实说着当时的想法，余华东的眼阴沉不定，虽然笑着，却反问他：“多此一举？”
　　他去咬老沙的唇，老沙躲开了，说咬别的地界，要嘴上吃饭疼。余华东脸色好看了点。老沙摸着他的头，给人说，我当时没料到我们还会有交集。
　　别说老沙了，余华东也是没有想过，他们还会有交集。打平吧。余华东趴在他胸前不动了，闭着眼，侧头趴着。
　　有点重，说老实话，但他能现在说嘛，不敢。老沙继续顺毛，余华东问他，你喜欢穿毛衣？
　　奇怪的，与之前一点关联都没有的问题。老沙想。说是。余华东问他，我没怎么见你穿过。
　　嗯。老沙回他，出来和你工作后，为了方便，就开始穿西装了。余华东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当初为什么会想到跟着他。还一口气这么多年。
　　老沙这回没有回答他。
　　百问百答的老沙成了闷声不吭的人，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余华东抬头看他，嗯？
　　老沙的嗓子干，磨了砂，说“不知道。”
　　余华东显然心情极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打完电话，吩咐明天把他东西搬过来后，就开始看电脑，大概扫了扫，作了一些处理，有些工作还是要立刻做决定的，必须现在做。
　　余华东难得产生了厌烦的情绪，看着那边坐起穿毛衣的某人，心里燥热。所以老沙一脸懵逼的被他拉着，硬是坐在余华东怀里，热烘烘地度过了一个余华东认真工作的下午。
　　他？
　　他就懒懒躺着，随便看书喽。就这样，余华东跟充电似的，他正看着书，突然就来上那么一下，不是亲他，就是把电脑放一边对他摸来摸去地，把老沙搞烦了，把他按倒做了一气，直到余华东盯着他，随着他上上下下沉迷，为他擦着汗时才停。
　　余华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类似于还能这么做的信息，通过他的眼传达出来。
　　老沙一身情涩。
　　要他抱自己去洗澡，然后滚出去工作。余华东都应了，走之前看了他一眼，很新奇的模样。
　　老沙错估了这人的智商了，尤其是在刚刚开窍，整天想着那事儿时，无所不用其极其极的样。他真没有把沉迷于情事和余华东联系到一起过，偏偏事主这么干了，他洗了澡，马马虎虎擦了擦，回床上又睡了几个钟头，起来那会儿天黑了，他们吃了饭，余华东叫人送的，他本来想继续回去睡，余华东叫他过去。
　　他一愣。
　　过去了。
　　余华东指着电脑屏幕一本正经地对着他问，这个你能做吗。
　　老沙下意识点头，以为是什么项目，贴近仔细瞧地时候，别说脸忽然爆红了，脑袋都炸晕了。
　　“你!”老沙起身就往卧室走。余华东笑着说要，把他
　　拉住，锁在怀里，不让他走。电脑屏幕还亮着，一幅清晰的画作，画里面的人正在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姿势羞耻。
　　老沙让余华东直接给整蒙了，那一个晚上被人哄着骗着，不知道都做了什么。
　　只知道睡下的时候天亮了，余华东极为魇足地抱着他给他清洗，起来的时候，又到了夜里。
　　醒来的时候，余华东就坐在他旁边，一见他醒，便灼灼看他。
　　老沙真有点被他整怕了。
　　这是不眠不休了？
　　老沙伸出手去打他。
　　余华东握着他的手，亲了亲 。老沙快受不住了，想开口叫他矜持点，维持上位者的形象，别一副典型的求欢者的架势。
　　但他的嗓子这回是真的哑的说不出话来了，说话都是气音。余华东这才觉来自己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