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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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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锦此去甚是凶/险,因为小皇帝慕容奕完全继承了其祖父慕容弘的阴/险/狡/诈,竟然趁着西漫拓拔部代表前来北寒做客之时当众/毒/杀/了拓拔珊瑚,还顺理成章地嫁/祸给滞/留在北寒皇宫的杨文锦!理由很简单,杨文锦的身份来历以及北寒询国一直以来的国/仇/家/恨让他完全有动/机这么做——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被发现引/火/烧/身,慕容奕先故意久久不放杨文锦出宫引来北寒华/族/遗/民的强烈/抗/议让老亲家见识一番,然后才策划这次谋/杀/祸/水/东引后即使被揭/穿也有机会/卖/惨!不过慕容奕还是小瞧了华/族文人关键时刻表现出来的团结和生命力!
“太过分了!这黄/口/小儿是拿我们当/猴/耍嘛?”
“就这样,还有脸怪我们不服他的统/治,哪来那么大的脸?”
“就是!为了摆/脱/当/傀/儡不惜杀/害/亲祖母又不敢明着和拓跋氏作对而拿我们他向来忌/惮的华/族人做/炮/灰也太想当然了,还不如他爹他祖父来的爽/快!”
“对,必须给这家伙一个教/训!”
~~~~~~
陈涵玉看着很是欣慰,虽然这场抗/议/活动是她因自身些许私心主动发/起的。
“师母,你这样抛/头/露/面当出/头/鸟/真的好吗?”苗雪见有些担忧,自家师父师母这个年纪本该退隐享受天伦之乐的。
陈涵玉懂她的意思,笑着拍拍对方,道:“你待会儿见机行事,尽量减少伤/亡,毕竟要彻底/推/翻这帮觉/贼绝非一朝一夕,必须保存实力!”
“可您孤/身前去的话,万一——”
“你放心,如果我真要牺/牲的话,绝不是毫无价/值的!”说到这,陈涵玉不禁对着北寒皇/宫的方向冷笑一声,“这小子得了证/据光顾着过河拆桥/借/刀/杀/人/灭/口,恐怕怎么也没想到文锦他走前还留有后/手吧!”
苗雪见:“~~~~~~”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拓跋部会有老/妖/婆/害/死/我父/皇/母/妃的证/据/在手?”
北寒/死/牢/中,慕容奕如此质/问道。而被质/问的人则是一副无所/畏/惧/样,结果这种态度激/怒了慕容奕结果/揪/住衣领整个人被/拖/起来!
“杨文锦,你什么意思?!”
“谁让你出尔反尔/卸磨/杀/驴呢?”杨文锦轻/蔑一笑,“我可是好心把你父/皇/母/妃的死/因相告之,不仅充当你慕容奕的杀/人/工/具还主动提供/证/据/把/柄/好让你能够借此要/挟西漫拓拔部的!却如此对待自己的恩人,这就是你慕容奕身为北寒询国一国之君的风范?”
慕容奕哼道:“谁让你阳/奉/阴/违还留了一手!”
“也幸亏如此,你才会迫于世俗压力留下我杨文锦这一条‘贱/命’啊。”杨文锦自/嘲道。
慕容奕迫/使自个冷静下来忍/住不去揍对方:“你想怎样?”
“很简单,放我回去和爱/人团聚,我就保证有生之年不再踏入北寒半步!”
“说的好听!如果没记错的话,皇祖母——”慕容奕顿了顿,改口,“老/妖/婆和我父/皇在世时,你和那个江飞雪也这样保证过,最后还不是食/言了?还是说——”阴/恻/恻,“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那就看你慕容奕的表现了,不然就等着北寒/华/族/遗/民/团结起来同西漫拓拔部里应外合一起给你北寒/觉/族慕容奕致/命/打/击吧!”说着,杨文锦还故意想起什么,恶/意提醒笑道,“你可千万别学你祖父叔公他们屠/戮/华/族/遗/民,不然的话,我大熙历代/先/帝的阴/魂/诅/咒可是会一直跟着你以及你慕容氏的子/孙/后代/哟!江淮一/役可不是吃素的!还有前/朝大群今氏才不过百年的国/运教/训——话说去来,它还是你北寒/觉/族的前身呢,可千万别把自己/作/到连自己祖/宗都不如的啊!”
慕容奕怒/指道:“你——”
“好了好了,你再不甘心也只能在这几个当中选择对你北寒/觉/族慕容氏统/治有利伤/害/最低的路,这样一想也不是很憋/屈不是吗?”杨文锦见对方年纪轻轻老是被他气得差点/吐/血,倒有这个心思劝慰对方,至于用心好/坏就只有他本人心里清楚!
“不用你/假/好心!”慕容奕示意手下解/开杨文锦身上的桎/梏放其离开,不耐烦道,“滚/吧!”
杨文锦潇洒离去,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阅历,生死都置之度外,还会当心这/黄口/小/儿的再次食言/耍/诈/暗/算吗?
慕容奕:“~~~~~~”
杨文锦出狱的这天,阳光明媚又刺/眼,他不禁伸手/挡了一下,有些恍惚的同时自/嘲/一笑:这是他第三次跟这北寒/询/国杠上了吧?还真是一次次/命大啊!
“你可是吓/死/我了!”来接他回去的陈涵玉如此嗔道。
杨文锦笑着揽过陈涵玉两人并肩走着,见苗雪见也来了,打了声招呼后三人同行,问道:“怎么就你们俩,其他人呢?”
“有明俨留给我的一些亲/兵/在,为了营/救您参与这场/抗/议/活动中的华/族/文人们都得以保全,只不过之后未免授人以/柄才没有出来迎/接您!”苗雪见回答道。
杨文锦正色道:“虽然如此,有些事也不可做的太/过/火,免得给明俨以及整个大熙招来祸/端/引发/战/争!”
“晓得了!”苗雪见点头,“不过杨叔叔,您都闹/出这等动静了,北寒/询国/那帮/觉/贼/现阶段难不成还有所放/肆——”
“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别看这慕容奕小小年纪,已有他祖父(慕容弘)叔公(慕容弛慕容张)几分狠/绝,已是我大熙的心腹/之/患,两国/开/战也只是早晚而已!”杨文锦叹道,仰望天空。
苗雪见:“~~~~~~”
这时候陈涵玉突然昏/倒,把两人吓/到了!
“师母!”苗雪见急忙扶住对方掐/着/人/中。
杨文锦见状,一边扶着陈涵玉,一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拓跋/老/妖/婆/桶/她的那伤不是不碍事吗?”
“可再小的伤,也/禁/不起师母自天胜帝/殉/国以来这些年早已油/尽/灯/枯/的身——”
“雪见!”陈涵玉急忙喝/止道,故/意忽视杨文锦强/烈的眼神/逼/视,努力强笑道:“杨大哥,世上已无天胜/帝/遗/妃,你说过陪我到最后的话还算数吗?”
“当然!”杨文锦回答道,声音有一丝/异/样,在对方一脸/虚*弱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就有些要撑不下去,还必须强/忍着!
“现在就带我走吧,只要不是在大熙和北寒/询/国/境/内!”陈涵玉道。她虽然很想落叶/归/根,但洛水如今已是大熙的/国/都,如今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已不适合回去连/累李若兰他们以及大熙/子民/了。
“~~~好~~~”
“杨叔叔,师母,你们放心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苗雪见这时候说道。
杨文锦严肃道:“雪见,你如今不比从前,千万不可任/性/妄/为!”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询/国/觉/贼/那帮/孙/子?”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法子/恶/心他们~~~~~~”杨文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见对方疑惑不解,于是凑到苗雪见耳边嘀/咕/一番,然后/诡/异/一笑道,“这下你明白了吧?”
“杨叔叔你可真是好——”
“好了,快回去吧,别让明俨他们担心!”杨文锦打断对方嘱咐道,然后抱起陈涵玉远去。
于是兴武十一年底,北寒/发生了一件“狸/猫/换/太子”的人/伦/悲剧,慕容奕皇贵妃拓跋氏(因拓跋珊瑚缘故,拓跋部与历代北寒/王/交好,为亲上加亲,北寒/皇/后/向来由拓跋部所出,只有到了慕容奕这代坚持另立他人)假/孕/邀/宠,以/狸/猫/陷/害/皇/后/赫连氏(与拓跋部同属西漫部/落,只不过)诞下/怪/胎,实则打算将真/皇/子/掉/包/充作自个/所生,结果被因拓跋珊瑚/之/死已与慕容奕/结/仇的拓跋氏兄长否/决/勒/令/将真/皇/子/秘/密/处/死!慕容奕/调/查得知大怒,处/死/拓跋氏/将其/剁/成/肉/泥/做成/肉/饼/送于拓跋氏兄长,正式与拓跋布/交/恶!
而另一边——
“王爷,王妃从北寒/询/国/回来了!”
汉/王/府内,下/人们兴奋来报,不一会儿,国/姓/爷/杨昭出来迎接爱妻:“雪见!”,拥抱过后,见到对方手中的婴孩,愣了愣,“这孩子是——”
“老爷,这里不方便说话,待妾身稍后为您详细解释!”苗雪见轻声说道。
杨昭只好先行将人迎进去,等到夜深人静两人单独相处,当苗雪见说完整个经过后杨昭顿时大发雷霆:“荒唐!你怎能如此任性/妄/为?!”
“明俨哥哥~~~~~~”苗雪见拉着对方的手撒娇道。
虽然苗雪见并不算老,好歹也是和杨昭做了将近十七年夫妻儿女双全、长子都已经成家生子的人了,现在这样子实在是——
杨昭无奈道:“雪见,不是我不支持你,这件事实在是太/冒/险/了,我不能拿大熙/江山/的/安/危/做/赌/注!万一北寒那边——”
“明俨哥哥请放心,我救这个孩子的时候趁对方不注意是用另一个北寒/冷/宫/后/妃/的死/婴/替换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事后/北寒要追究起来的话,一个被/剁/碎/的/肉/泥/能查出什么?”苗雪见虽然笑着,可眼中仿佛燃烧着某种疯/狂的火/焰!
杨昭静静看着她许久,道:“事已至此,你打算拿这孩子怎么办?”
“自然是收作/养子/为我们所用!”苗雪见道,“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杨裕,字益之!”
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