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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有病” ...

  •   呼啦一下子,四周顿时形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生怕放跑几个影响观看效果。大三的被大二的揍了也就罢了,还是被会计系的揍了,脸往哪搁?让建筑系的怎么看?这时候当然是帮亲不帮理,不上不是土木人!

      大毛吼了一声上前就是一拳,褚甯潇躲了一下没躲过,拳头砸在右脸颊上,发出一声闷响,小四紧跟着要上,被时恪一把抱住:“你们他妈差不多得了!”半边身子压制住小四,另半边去拽补了第二拳又要上第三拳的大毛,辛辛苦苦拉着己方人员不说,一不留意就被挨了两拳打疯了的白眼狼崽子踹在侧腰上,疼得一哆嗦,心里暗骂:这么爱踹人显摆腿长吗?

      此时,终于缓过来的江恒顶着一脑门子白面条,再度发起进攻的怒吼:“操你大爷的,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眼看就要展开一场实力悬殊的打斗(围殴),远处忽然传来喊声:“别打了!甯潇!别打了!江恒你敢动他一下试试!”众人抬头一看,系花正一脸焦急地往这边跑,声音都透着哭腔:“你们不许打他!江恒你给我滚!”

      围霸小组保持着举拳伸腿的姿势呆愣在原地,看向江恒的目光都染上怜悯,江恒僵硬站在原地,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满脸的不敢置信,在系花跑过来之前,一咬牙,推开众人扭头走了。

      这回彻底宣告失恋,不再是那段酸酸甜甜玩欲迎还拒的时候了。江恒删了系花的联系方式,连着几天脸色都阴沉得可怕,躲在宿舍里蒙头睡觉,化身老佛爷,一日三餐全靠宿舍三个奴才伺候。

      四公公端着饭盒愁眉苦脸地对时公公抱怨:“鸡腿嫌柴、黄焖牛肉非怪我没把筋给挑出来,我TM又不是挑手筋出身!大时,老三这生理期什么时候能过啊?”

      毛公公也来凑热闹:“要不然咱们几个再找机会把会计系那小子修理一下得了,不然老三怨气出不去,我怕哪天我要上演兄弟相残了。”

      时公公想了想,总觉得因为自己追人不成就报复情敌这事不厚道,何况人小孩那么瘦的身板,哪里下得去手,遂摆出老大的架子规劝几位弟兄不要挑事,还是伺候好主子要紧。

      结果这天晚上,大毛和小四赶在关门前才回了宿舍,回来后也不睡觉,一直叽叽咕咕聊,时恪带着耳机听歌,懒得理会,第二天上课无聊时才想起来问小四:“你俩昨天晚上又使什么坏呢?”

      小四神秘一笑,示意时恪附耳过来:“昨天晚上我和大毛从自习室出来,看到褚甯潇去了羽毛球3馆,我俩悄悄跟过去一看,这傻逼把钥匙留门上了,我们就趁着他找东西的时候把门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没听见他在门里那通骂,都快气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是快关宿舍了我们还得再听会儿。”

      时恪有点儿起火:“你们也太可以了,昨天晚上降温啊。”小四无辜一摊手:“我们也没办法啊,这不是想给老三降降火吗?成天看他这样你受得了啊!”

      时恪掂量了良心和兄弟情,权衡后决定抛弃良心,敲了敲小四的脑袋:“算了,出了气就到此为止吧,别闹个没完,太难看!”

      小四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只要那小子不报复你,咱们肯定不惹他了。”

      “好、好,那就行......不对!”时恪猛地瞪向小四:“他为什么要报复我?”

      “因为......”小四边说边窜出去十好几米:“因为大毛一时得意,放了句话......”

      “什么话?”

      “敢抢我们看上的人,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时老大是谁?!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好小子!我先让你们知道知道我是谁!”

      “啊啊啊坦白从宽,老时饶命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的一星期,时恪一直想背着兄弟悄悄找褚甯潇道个歉,毕竟这事是自己宿舍的人不太讲理,可缘分估计是被前一阵子的密集相遇用尽了,想找人时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后来一次打球时,无意中听球队里二年级工管系的说起会计系褚甯潇前些日子不知被谁算计了,被关在外面一夜,回来后就发了高烧,打了三天吊瓶才好,气得时恪回去后把两个惹事精裹在被子里狠狠一通老拳。

      霜降后的天气如同犯了更年期,前天刚艳阳高照,昨天就预报雨夹雪,时恪难得做回好学生,在科教馆待了一下午,等搞完一半建模出来,已经过了饭点。外面阴沉沉的没多少人,时恪裹紧围巾,打算直冲到食堂吃热汤面。

      刚快步走出科教馆,迎面就跟空中一块板砖看了个对眼,举板砖的人对上时恪诧异的表情,抬起的手顿了一秒,还是把板砖砸了下来。

      “碰”一声,听着响,力度却雷声大雨点小,板砖主人显然被声音惊住了,慌慌张张丢了武器转身就跑。时恪捂着脑袋,眼睁睁看着凶手踩空了一截台阶,忙伸手去拉,可惜反作用力太大,对方反而发出“啊”的一声痛呼,吓得时恪一松手,任由褚甯潇滚下了台阶。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时恪腿都软了,两步跳下台阶赶过去,褚甯潇煞白着一张脸坐在地上,接近零度的气温里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小的汗。时恪抬手想把人扶起来,手刚碰到衣服,就遭到一声暴喝:“起开!”

      褚甯潇喝退了人,想用手撑地站起来,忽然发现抬不起来的右臂正以一个不正常的姿势垂在身侧,一看之下,眼圈顿时红了。见状,时恪脸色一沉,把人横抱起来就跑。

      褚甯潇又惊又吓又气,无力挣扎了两下未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做个木头人,使些嘴上问候的功夫。

      时恪抱着人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校医院,到了诊室放下人时已经累成狗,就差伸出舌头喘一喘,大夫抬眼一扫:“脱臼,扶好了。”就要上前复位。

      刚被安置好的褚甯潇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快如闪电地挪到墙角,脸色比刚摔时还差:“别!别碰我!”

      大夫“啧”了一声:“别碰你怎么复位啊,这位同学你过来。”

      “不不不不行!”

      “不行你说怎么办?你自己有本事把胳膊塞回去?”

      褚甯潇一脸绝望,咬着下唇看向一旁的时恪,时恪皱着眉凑过去安慰:“没事啊没事,我弟小时候胳膊也脱过,大夫一下就治好了,用不了两秒,不疼!”

      “不疼个屁,那是你不疼!”

      眼瞅着快换班了,大夫在旁边看着也有些生气,回到椅子上坐下:“同学,你这么不配合,拖下去遭罪的是你自己!”

      时恪连忙赔笑:“大夫大夫,他胆小,让他缓10分钟,我劝劝他!”说完后和褚甯潇并排挤在墙角翻来覆去地劝,感觉自己像是逼人为娼的老鸨。

      “听话,就一下的事,挺过去了学长带你吃大餐。”

      “不行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都不如你摔下去疼。”

      “我有治疗恐惧症。”

      “那是什么鬼!”

      “那就是接触恐惧症、白大褂恐惧症、总之我有病......”

      时恪差点气乐了,点点对方可怜巴巴垂着的那条胳膊:“可不是有病么。只能等十分钟,十分钟后再闹的话我扭头就走,至于将来是开刀还是就这么废着随便你。”

      “你......!”

      十分钟之后,时恪转头示意褚甯潇过去,褚甯潇依旧紧紧贴着墙不肯动,时恪二话不说起身便走,走出门口后还没动静,正想着只能放下面子再回去,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带着鼻音的:“你回来!”

      得,把人气哭了。

      这回总算让人老实坐在了椅子上,时恪站在旁边紧紧按住褚甯潇半边身子,可惜大夫的手刚沾上胳膊,人又像上刑般挣扎起来,如是四五回之后,大夫急了:“爱哪看哪看去吧,我治不了!”

      褚甯潇眼睛开始蓄水,时恪一咬牙,转头对大夫说:“最后一次,您信我!”

      再度摆好姿势,褚甯潇目光死锁住大夫,走过来了、伸出手了、要碰胳膊了!突然脑袋被人掰过去,随后两片又软又润的东西紧紧压在自己唇上,褚甯潇顿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波神操作饶是久经沙场的大夫都愣了片刻,所幸赶在一方当事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上手,嘎巴一下,复位了。

      褚甯潇猛然吃痛,下意识一咬,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时恪......嘴疼!委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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