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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⒉星期二 ...

  •   ⒉星期二

      "在大海的深处,有一个人鱼国……"

      无意间路过的小巷,耳边有温婉的女声响过。又随着吹过的风飘远。

      突然如受重击。微不可察的一个战悚,随后的酥麻残留在胸臆间,渐渐以洪流的水势样的形势窜过全身。袭击着神经末梢的脆弱之处。

      回过神来,身边依稀还有少许的人在走动。一时的发愣没有人注意。也就着和四周行人同样的思想,没有任何多余的无聊想法。

      只是走过那温婉声音传来的那面墙。

      墙面倒是新粉饰过的,可墙顶顶端依旧是诚实的以沧桑的姿态示人。

      “后来呢?”稚嫩的声音,像是加温过后溢着香味的半温巧克力。有一种甜甜的感觉在四周微妙曼延,浓稠的。

      “小人鱼公主救了坠海的王子。”含笑的语调依旧姗姗的说道,那个安徒生笔下的动人故事。可是事实上,那故事说不定是诱使学生早恋问题产生的一个祸根。

      过早的接触“爱情”这一名词,在不成熟的年纪,不经意之时。所以说早熟,早恋这种东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切发生是早有原因的。

      思绪渐渐飞远,但步伐却未像往昔那样大步的迈开。伸手不自觉扶上左耳。目光遥远而悠长起来,自然的走神间视线失去了惯有的焦距。

      而后突兀一笑,——话说那安徒生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动念编制这个情节?想来也是个恶毒的家伙,这样的伏笔上一多么华丽的梦魇和看似那么美好的幻梦似的结尾啊?

      “小人鱼用自己的声音换得了一双人类的脚。”婉约的女声,还是语带温柔,她儿时听过了太过遍,饿现在的她没有儿时的天真,这样的故事情节太过脆弱了,——它没有被眼下的时代供以足够的真实感。那只是童话,和现实生活格格不入,因为现实里没有那么多的童话。

      歪了歪头,记得……英语里,童话这个词也是谎言的意思了?

      就连童话里在结局也只朦胧的说,“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是美好的祝福,却也是让人不予以相信的结论。

      “王子和公主结婚了,在海边的城堡。人们一整夜在大船上狂欢,一如当时小人鱼救下坠害的王子的时候一样的情景。”

      跟着那温婉的女声,以慢一个字的速度,轻轻的念着,小心的咬准每一个字音,垂头盯着脚下,迈过一道小沟,踏到另一岸,足下满是杂草。鞋子踩过的地方是一小块陷下去的缺口。

      “小人鱼在窗边,身后敞开的窗外天色一点点儿明晰起来,她一直等着日出,一直看着她爱的王子。”

      霞光染红了云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小人鱼身上,是灼心的痛,可是她一直在微笑,甜美而安静。她的身影渐渐模糊了起来,光芒轻易透过。不知是谁开门,风吹过,吹动王子的发稍只有微不可见的滑动,但是她却因为吹过的风化成了泡沫。散了,落了,不见了……

      “小人鱼化成了泡沫,回到了海中。”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为什么小人鱼死了……”孩子稚嫩的声音透着不满,这时的他不懂“凄美”一词。

      “但是结局如此。”

      因为这故事已经听完了,笑着垂下头,其实讨厌这结局,美好的悲剧,无恨无怨。比沉重的悲剧更让人揪心。

      启步,想说应回去了。

      “而且,这只是个故事。”那温婉的声音继前话轻轻的说道。一如之处的感觉,却只是瞬息闪过,我透过那新漆的铁栏大门看过去,坐在中间的老师身边围着一群孩子。

      风吹过头顶的叶子,树叶来回摇晃发出沙沙的单调。

      这个夏天忽倏过半。

      我仰头,翻手挡着眼睛,看天空中的太阳光芒耀眼。

      轻喃,“是啊,这只是个故事……”

      太阳依旧是温柔的、光明的。怎么会取去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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