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非典型联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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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平等院走下大巴车的第一秒就微微蹙眉。他看着两周未见的U17训练营，眼神莫测。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深山里的鸟鸣此起彼伏，一切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周围从车上下来的做了深夜飞机又乘了两个多小时大巴才回到训练营的伙伴们状态都有些萎靡，但刚下了飞机他们就接到了通知，新一轮一军换位赛的赛事安排已经分配了下去。一军后十马上就要应战，本来实力就差一线，又赶上时差乘车后的状态平平，只能尽量调整呼吸调整状态。对比起来，一军前十就要闲散一些。他们今天是肯定不会有比赛的，练习的安排也很宽松。对他们来说，休息一天足够了，明天的一军换位赛不会有任何问题。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杜克看向平等院，有些不解：“老大？怎么了？”
平等院从胸腔挤出轻微的哼声，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听不到。
“走吧，No.11到No.20，去找你们自己的对手。”他淡淡地道，先行一步迈开腿。
他单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在往前走时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个有些讽刺的弧度：训练营里有妖气。
大概是半妖，或者是还没成年的妖怪。没做过恶事，灵力的感觉很清净，甚至妖力里还有一点神力的味道，大概又是什么神官家族被妖神青睐降下神眷，留下了神的血脉：山神之类小神原本就和妖怪没什么区别，作为除妖世家的平等院从前为了分辨妖怪的种类也吃过不少苦头，在日本这个岛国，妖和神的界限并不是那么容易界定，毕竟就连阴阳师之神安倍晴明，原本也只是半妖不是吗？
算了，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平等院冷漠地想。
平等院家族叛逆的本家长子，放弃了除妖师的工作而选择去打网球，为此被剥夺了继承人的身份——虽然外界盛传的是这个版本，但实际上，平等院并没有完全放弃除妖师的工作，也没有被剥夺继承人身份。他确实在打网球，但相对应的他放弃的是学校的学习，而选择一边游学一边打网球一边除妖，同时为了赶上学习进度还只能深夜挑灯夜读。但好在有网球成绩打底，他不至于不被大学录取。现代社会除妖师家族早就与时俱进了，他们平等院都打开祖宅开门做旅游业的生意，本就不止局限于除妖祈福。大家族也有没办法修习灵力的子弟，只有让家族适应现代的发展，才能实现共同富裕。而继承人，平等院必须得承认，他只能算半个继承人。平等院家族的变革包括把里世界和外世界分开，他是长子，但他只有修行灵力的天赋而没有经营企业的天赋，所以他负责继承平等院里世界的那部分基业，而现在平等院山门的旅游业和一些附属房产业金融业总总，都已经交给了他的堂哥堂姐。
家族的事暂时还不需要平等院花费太大精力。里世界的规则很简单，适者生存，物竞天择，实力至上。比起其他，不断提升自己的灵力和战斗能力才是正经事。而在他从神学院毕业前他也不会参与太多平等院本家的事务，没有太多和其他除妖师家族交际的工作。这是平等院这两百年来更改的家规，平等院作为受益者，拥有了追求自己真正理想的机会。
他拇指摸了摸自己网球袋的带子，在走到网球场时想，就让我看看吧，比起普通人，半妖能打出怎样的网球。
这大概是他后来用宽容的目光注视着在他眼里还是小妖怪的仁王，变换成任何样子，混入高中生的休息室，去打探资料，去模拟，去学习的理由。他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甚至没让仁王本人知道。他看着世界杯赛场上幻影出自己的仁王，面色冷漠，内心却有种注视着小孩长大的欣慰：还算看得过去。虽然嫩了点，但生机勃勃。
咦？为什么对仁王的态度和对德川的不一样？
德川是他作为评估的对手，和国家队的下一任领袖。
至于仁王……
那小子还嫩着呢。只是个国中生嘛。
总觉得最近背后有点发凉的仁王：阿嚏。
1、
平等院从神学院毕业的第二天，接过的不仅仅是里世界的一些家族关系和关系网，还有一份婚约。
“结婚？！”他惊讶地看着他的父亲，“对象是半妖？父亲，您没有在和我开玩笑吗？”
“规矩。”平等院家的现任家主点了点地面，让平等院注意礼仪，“不是在开玩笑。也是临时决定的事。这可是我们平等院超越的场一门的机会，至少二十年内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凤凰，平等院在近百年内能飞速发展，就是因为抓住了每一个可能对家族发展有利的机会。”
“……的场一门？”平等院迟疑地挑起眉。
家主像是感叹，又像是讥讽：“的场一门的嫡系除妖时伤到了无关的人——也就是这个半妖。不，或许是故意下手的也说不定，因为当时汇报给的场一门时，只说肃清了附近的妖怪。但是那个半妖身份不一般，虽然看起来只是个生活在人群中的普通半妖，没有背景，但……”
家主看了一眼平等院，眼神也有些惊奇：“或许你认识，是今年日本网球国家队的一员，已经参加过一轮戴维斯杯的比赛了，距离下一轮比赛只有一个多月，此时他受到袭击重伤，逃走以后汇报到网协，国家部门自然会向里世界施压。他的姐姐也刚通过大神社的神主的考核，将会成为巫女，从神道那边也寻求了帮助。不仅如此，那位半妖似乎还有一位和灵界有关的老师，特意从魔界回来，也通过灵界官方渠道传递了消息。总之，这段时间的场一门受到了不少压力，不得不把那位嫡系的除妖师除名惩罚。”
“……这和我们平等院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国家队有替补，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正式队员上场比较好。”家主说，“这种事你比较清楚吧？是三方协调要替那位半妖找一个庇护。”
“如果已经有灵界的师父，直接去做灵界侦探就好了。B级以下还可以随意在现世和魔界来回。”
“具体的细节你就不用追究太多了。”家主挥了挥手，“总之是决定让我们平等院作为半妖在现世的庇护，毕竟平等院的治疗灵术也是有名的，又大开山门，本宅也能收集到蕴含着信仰的神力。”
平等院深吸一口气：“但是父亲，我记得……他是男性。”
“又没让你嫁出去。只是最普通的联姻而已。或者说只是挂着婚姻的名头，能够牵扯到普世的因缘。当然，能不能让那位半妖修习灵术，真正为我们平等院出力，还要看你啊，凤凰。”
“……做梦吧，父亲，我不可能施展美人计的。”
“那也得你有那个脸。滚出去修行。”
2、
其实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发展。
在去医院看望他的“未婚妻”时，平等院神色平静地想。网球国家队球员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身份，就算父亲说了“国家层面的施压”，实际上应该只是普通的问询和隐晦的警告，那还多半是上层人士善于联想后在自卫立场上的警告，而和仁王本人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成为巫女的姐姐，就算是大神社，最开始的见习巫女也并没有什么权利，能通过神道的渠道发声，已经足够说明巫女本身的优秀了。唯一能起到作用的也只是灵界的师父，但既然那位师父长时间在魔界，自然对现世的掌控力要弱许多。
不管怎么看，寻求平等院的庇护，实在算是一招妙棋。
平等院家也想要抓住这个“痛打落水狗”和“师出有名”的机会。
但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布局或许会是那个小鬼自己做出来的决定——
“你脑子难道一并坏掉了？”平等院冷冷地道。
还躺在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仁王没什么危机感地对着他几年未见的前辈摆了摆手：“对结婚对象温柔点嘛，前辈。”
平等院觉得自己没把人掐死在病床上，已经足够温柔了。
3、
从小就明白自己的身份有多尴尬，但作为人类一直生活得很愉快。妖力觉醒以后不得不做相对应的锻炼，这两年也生疏了，才导致了在攻击到来时措手不及。仁王明白师父在他小时候说的“结婚求庇护”是笑言，但他在受伤后还是认真开始考虑这件事。
毕竟比起其他，结婚是最快也最有成效的方法。
反正大不了离婚嘛。就算把“丈夫”熬死了也没关系，半妖的生命悠长，区区百年甚至不到生长期的一半。而且……
“虽然说是结婚，但我们领不了结婚证的吧。”仁王看着车上的他的“未婚夫”。
平等院凤凰脸色很明显带着忍耐的意思，对着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
仁王耸了耸肩，想他的前辈几年不见，居然沉稳了这么多。稍稍，稍稍有点失望。
4、
会有结婚典礼。
虽然平等院非常想拒绝，而他的小“未婚妻”也并不是很认真的意思，但他的父亲，平等院家的家主，显然很重视这次婚礼。
平等院非常无语：“你就这么想让你儿子结婚？”
“我差点以为你要转修佛法！”家主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你在神学院的导师说你差一点就转去佛学院了！”
“和尚又不是不能结婚……”
“所以你果然想要转修佛法是吧？！我告诉你，没门！”家主掷地有声。
平等院：“……父亲，先说好，就算是结婚，我和仁王也显然不可能有孩子的。”
“你如果真要和半妖有孩子我反而比较操心。”家主说，“不管怎么说，除妖师这一行还是太封闭了一些。不过没关系，你父亲我，够开放就行，虽然国内还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案，但你们可以去美国结婚，我不介意。而且你应该还是想打网球吧，结婚以后你想的话，继续打网球也没关系。我见过那个孩子了，很年轻，也很有天分，还是块尚未雕琢的璞玉。他的师父只教授了他最基础的妖力和灵力运行方式，大概也只打算让他在最开始的这几十年像是普通人类一样活着。这也算是便宜了我们平等院。凤凰，比起孩子，半妖本身可以活很久，你需要思考的，是怎么让他对你，对平等院产生归属感。”
“……我不用美男计。”
“说了你根本不是美人！”
平等院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
虽然他知道的场一门残酷又老派，但平等院家也未免过于新潮了吧？这种家族，毁灭算了。又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平等院按捺着性子行了礼走出父亲的房间，出了门之后就去道场打断了三块木桩。
找来的仁王看到了最后一块木桩破碎的场景。
他啪啪啪鼓掌：“前辈真是宝刀未老。”
平等院：“……滚出去。”
5、
灵力治疗自然由平等院负责，为了赶上比赛，每天至少两个小时的贴身治疗。
第一次用灵力去滋养仁王的经脉时，平等院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次“联姻”。所谓的“璞玉”，意思是属于半妖的妖怪那部分血脉，是毫无疑问的大妖怪，甚至到了S级。他的灵力被鲸吞一样往里吸，如果不是平等院自己修炼有成又属于嫡系血脉灵力纯净，光是一次灵力治疗就能让他元气大伤。如果要维持数个月这样强度的治疗，他自己的灵力修行也能更上一层楼就是了。
收回手时平等院心情有些复杂。
“没有人教过你怎么修行吗？”他粗声粗气地道。
仁王睁开眼，拢了拢自己的衣襟。他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灵力运行时能看到血肉在滋养下一点一点地生长愈合。不过这样的伤要好起来没那么容易。他感受着平等院的灵力，为暴躁前辈那与外表不同的纯净又冷冽的灵力而惊叹。
他笑眯眯地，歪了歪头：“前辈，我今年还不到二十，对于人类而言还未成年，对于妖怪来说，更是还在幼儿期。”
他总结道：“我还是个宝宝呢。”
平等院失手劈断了房间里的竹制茶几。
6、
和以前的性格有些不同。当时幻影成别人的样貌，在高中生的休息室里收集情报的半妖，胆大心细，总体而言还是谨慎的。比赛时也好，与杜克搭档时也好，更是少说多做的性格，是杜克之后还对他夸奖过小孩很乖巧也足够有天分足够努力的后辈。
但在平等院家修养的这几天，展露出来的性子，多少有点恶劣。
他也不在其他地方发泄，只是很喜欢在平等院来治疗的时候撩拨，或者专注跟着平等院做恶作剧。
不明真相的平等院家其他子弟，只觉得“凤凰君不愧是继承人，就算是联姻任务也能很好地完成”，和“怪不得会提出联姻要求，不会凤凰君以前就和半妖小子有私情吧”。
平等院多少猜到了真相：伤势太重，属于妖怪的那部分血脉为了保住性命被激发出来，渐渐压过了人类的那一面，于是妖怪性格里恶劣的那面也毫无顾忌被放出来了。
但这小子显然还能控制，就算是S级的大妖血脉也不能真正改变他。
也不知道该评价意志坚定比较好，还是直接说这小子就擅长蹬鼻子上脸比较好。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只被绑住脚的公鸡，平等院冷着脸把公鸡带去厨房，嘱咐厨房炖个鸡汤再烤个鸡腿，才去找在净室等他疗伤的仁王。
“你是狐狸不是黄鼠狼。”他按着他的小“未婚妻”，他训练营里没相处过几次的后辈，扒开衣服观察伤处，一边运行灵力一边冷声道，“想吃什么直接去厨房点菜，又不至于不给你饭吃。”
“前辈好粗暴啊。”仁王躺在蒲团上，被灵力冲击得发出闷哼声，苍白的皮肤也染上一点荧光，“那前几天我的饭都只有水煮青菜啊。”
“伤成这样。”平等院冷哼了一声。
“喂一只狐狸吃素，你们这是虐待！”仁王说完突然抓住平等院放在他胸口的手腕，“……痛。”
“知道痛就安分一点。”平等院放轻了力道，也放慢了灵力的流速，“你下周就要归队练习了。”
“前辈和我一起去吗？伤还没好哦。”
“至少还要再两个月。”平等院粗声粗气，“我当然会跟着去。”
“做陪练吗？”仁王笑起来。
“……哼，我很久不拿网球拍了。”
7、
不管多久不拿网球拍，休息灵力和武道的人，再拿起网球拍实力也不会有太大幅度的减退，至少发光球还是能砸碎一面墙。
幸村有些担忧地拉住许久未见的仁王：“之前教练说你出了意外受了伤住院，虽然说是能赶上比赛但……到底是什么伤，连探视都不允许？”
仁王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有，为什么你是和，平等院前辈一起来的？”
“puri，他救了我嘛。”仁王笑着道，“前辈超级乐于助人的。”
幸村狐疑地看着仁王。
从平等院从前“勇救小姑娘，脊背扛起坍塌的楼房，甚至影响了比赛浑身是血”，还为此得到了杜克前辈的“效忠”的经历，让幸村对平等院“乐于助人”这样的评价没有发表太多异议。不过，将那个词放在平等院身上……
轰！
训练场难得地又碎了一面墙。
幸村微妙地想，果然将那个词放在平等院前辈身上，还是太违和了。
8、
网球让人快乐。
砸碎四面墙以后平等院终于气顺了。
他没办法对他的小“妻子”（是的，在仁王住到平等院家时他们已经举行过订婚仪式了，所以他们现在已经是既定婚姻关系，只是正式的入籍仪式还没有做，而且显然半妖也不可能真的入他们平等院家的籍，而是作为单独的势力与平等院联合）太粗暴，更不可能用发光球去打他好不容易治好一小半的“妻子”。气憋了太久，终于发出来了。
旁观的黑部教练：“说起来，平等院，你真的不打算再打职业吗？之前说的是伤退……但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收了严重的伤啊。”
平等院看了一眼手里的球拍，呼出一口气，轻嗤道：“不打。我只是那家伙的治疗师。”
黑部困惑：“但我记得你读的是神学院……？”
“那你就当我是他的营养师健身教练或者随便其他的什么吧。”平等院说着把球拍放回拍架上，“总之，我也很忙。”
9、
几天后的黑部：虽然你说你很忙，但你这总是跟着仁王君到处走像个跟班的样子，与其说是治疗师健身教练什么的，不如说是保镖啊……不会是真的开发了新的职业道路吧？
10、
撞见在更衣室里平等院抱着仁王还用手按着仁王的胸口，受到了冲击的黑部和国家队其他人：等等？！
11、
真的是在疗伤。
剧烈运动导致了伤情的恶化，平等院没办法只好在更衣室做一下紧急处理。他按着仁王的肩膀把人推到更衣室的柜子上，压制住手脚让人不至于挣扎得太厉害：“你最好快点进入修行的下一个阶段，每天都恶化的话，我的灵力再多也会被你吸干的。”
痛到忍不住抽搐，但被压制的仁王忍不住咬住了平等院滑落在他脸侧的金发。他含糊地闷哼，说这又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
确实有点为人所难了。仁王的修行进度已经很快了。平等院自己也是花了十年才达到仁王修行一个月的效果的，就连他也不由得为了妖怪的天资而感到惊叹。
掌心跳动的血肉是属于妖怪的勃勃生机，侧脸的位置因为灵力和妖力的涌动而不自觉显露出妖纹。平等院皱了皱眉，伸手拨乱了仁王的银发，遮挡住了妖纹。
他们离开了太久，其他人不由得到更衣室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受了伤后瘦了一些也苍白了许多的人被按在更衣室的柜门上，像是有些虚弱的抱住了身前更高大的男人。而更高大的那个人一只手低下头像是亲吻的姿态，一只手伸进了面前人的衣襟。
大家：？！什么情况？！
12、
夜谈时被围攻了。
面对小伙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在做什么”的质问，仁王看了一眼沉默的不打算说话的平等院，有些不怀好意地靠过去，拉住了平等院的手：“在交往嘛。”
“诶？！”就连幸村都变了脸色，“真的假的？！认真的吗？！”
“是啊。”仁王坦然点头，“前辈救了我嘛，所以就，以身相许咯？”
黑部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平等院：“平等院君。”
感觉被当成什么变态了，平等院在心里冷哼。
他对半妖的表演一直采取熟视无睹的态度，这次也一样。
“很晚了，他该回去休息了。”不管怎么说，这只半妖现在都是他的责任，得看好了，养好伤才行。毕竟，这还是个“宝宝”嘛——
平等院侧过头，也没怎么压低声音，甚至也有些故意地嘲弄：“或者我抱你回去？”
13、
像是什么暗中较劲的比赛。
分明都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但还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暧昧。
平等院觉得自己也变得幼稚了。但是半妖真的很会惹人生气，他又不能把人拎过来揍，只能另辟蹊径。
没多久，就连回到法国去比赛的杜克都打电话过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虽然不是交往，但已经结了婚，那确实就是亲密关系了。平等院对此其实很坦然。他接受责任，也并不排斥真的发展出一点别的什么。当然，他暂时没感觉到半妖的真心，但没关系，既然半妖的时间观念和人类不一样，那么他们就还有很长时间可以用来拉锯。
14、
晚上的时候平等院在房间里看到了笑的诡异的“妻子”。
他皱起眉：“怎么了？”
“前辈，你的名声真的很差哟。”仁王怪声怪气道，“今天我接到德川前辈的电话了。”
“……哼。”
“前两天鬼前辈也联系过我。”
“……”
“明明是好人。”仁王伸手揉了揉平等院紧皱的眉心，“不打算做点什么改善一下名声吗？”
“小鬼，我的名声可是因为你变得更差劲了。”平等院冷笑一声，把仁王按下去，“你……嗯？你修行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仁王躺在床上，对着平等院张开手：“puri，惊喜吗？”
15、
小鬼确实很有韧性。
修行也好，找到了结婚这个方式翻盘也好。将整个里世界的格局都打乱了，又大闹了一场，还全身而退。
大概是明白要做到这一点有多难，才不由得对他有种纵容的态度吧，又或者是属于狐妖的天赋技能，就是能让人纵容他的肆意妄为。
“还算看得过去。”平等院哼笑着点了点疗伤时会出现在仁王脸侧的妖纹，“给你一点奖励？”
“什么啊，前辈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子吗？”
“是谁说自己还是个宝宝的？”
“是我。”仁王毫不害臊。他撑起上半身，看着灯光下平等院的侧脸。男人味十足，带着一点沧桑气息。说起来他其实眼馋平等院的腹肌很久了。妖怪的审美很直白，野性和强大是第一标准，而平等院在这两点上都是毫无疑问的佼佼者。
属于妖怪的直接的欲望驱使着仁王伸出手，勾住了平等院的脖子：“那么，前辈亲我一下吧。”
“……嗯？”
“除妖师世家有没有那种双修的功法啊？说真的，修习灵力，练习网球，我都要没有睡觉时间了。”仁王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平等院冷哼着，也不想去追究半妖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提要求。
他答应了，当然做什么都可以。
“别动。”他说着按住了仁王的后脑勺。
16、
“仁王君你在房间里吗？我有点事……嗯？！”
黑部又一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END
小剧场：
仁王：前辈，你有没有什么癖好？
平等院：？
仁王：比如耳朵尾巴什么的，可以放出来让你玩哦。
平等院：……闭嘴吧你这家伙。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非典型联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