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我怎么样》常路过的旁白

9、第九章

　　再一次坐在熟悉的座位上，宇智波带土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怎么感觉来来去去都走不出这地方了呢！话说，卡卡西是不在家，可孩子还在啊，在这里闹起来有什么好处？

　　旗木朔茂奇怪的看了好几眼宇智波带土，这孩子今天真是太沉稳了，看着好像是另一个人。
　　半晌后，他敲了敲桌子暗示地开口：“你就让我这么坐着？”

　　“？”宇智波带土疑惑脸，心说不这么坐着，还能怎么坐？躺着，还是站着啊？

　　“我好不容易来一次，连杯水都喝不上吗？”旗木朔茂微笑。

　　大概他们家的人都是用微笑来表达不爽的，神威如此，卡卡西……卡卡西还有不爽的时候？

　　宇智波带土暗暗撇嘴，这些年来，他无意中去木叶看过几次卡卡西，比起幼年时不爽就打人的笨卡卡，长大后的那个像没脾气似的，整天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看了就讨厌。明明不快乐还找，真虚伪。

　　心里不断的嫌弃卡卡西，宇智波带土却还是乖乖起身给旗木朔茂倒了一杯水，冷水，人工加热，快得很。幸好昨天观察了下周围，不然找不到东西可就露馅了。

　　旗木朔茂满意地喝了口水后，才润润嗓子，跟宇智波带土继续刚才的谈话，不愧是大前辈，话题过了再久也能坦然接上，“你跟我承诺过……”

　　来了！
　　宇智波带土正襟危坐，虽然还想说「我一个直男怎么会清楚那个辣鸡的承诺」，但脑子里却编好了好几个版本供选择的，排在第一的当然是卡卡西……
　　他甚至觉得这边的这个带土很可能很不要脸、很没出息的恳求过「只要让我和卡卡西在一起，我愿意做任何事」、「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卡卡西受一点委屈」之类的。

　　……真恶心，光是想象都觉得牙痛，那辣鸡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还有，居然被这种辣鸡的承诺感动，卡卡西也是个废物呢

　　真正的男人从不轻易许诺。即使有诺言也绝不会说出口，一旦说出口的都是花言巧语。

　　想不到这里的带土如此辣鸡，宇智波带土紧蹙眉头，觉得「带土」明显比「卡卡西」还让他不爽，如果不是见不到面，他真想把「带土」打一顿，然后拉回正轨。

　　一瞬间，宇智波带土想了许多。而旗木朔茂还在慢吞吞地卖关子，老半天才把话全挤出来。

　　“你答应过我，绝对、绝对不会影响到神威的。”终于慢吞吞变成了气冲冲，“可是昨天呢，你怎么能摔门而去？神威被吓得一晚上没睡，委委屈屈的抱着被子担惊受怕到天亮你知道吗？”

　　“……”

　　宇智波带土的沉稳人设差点没绷住，看着旗木朔茂愤怒的样子，顺便毁了张桌子，他觉得自己也要被吓到了。感觉那张桌子就是他某天的下场，同时之前的几番猜测脑补也碎成了渣渣。

　　真的很意外啊，居然是神威？
　　在他已经习惯了是个人都要跟他提一句卡卡西之后，身为卡卡西的爸爸，却是唯一一个不提的。

　　宇智波带土若有所思几秒，片刻恍然大悟，大概这就是有了孙子就不要儿子吧。据说爸爸会对儿子严厉，却一定会对孙子宠溺，瞧旗木朔茂那模样，绝对是神威的地位高过了卡卡西！由此换算，柱斑那边大抵是一样的，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那两个人的儿子，更不承认神威是他的孩子，但……
　　想到一见面就对自己出手，还扬言杀死帕帕的神威，他笃定这孩子果然被三个老头养歪了，一时间有些忧心忡忡，毕竟一个熊孩子会给父母惹麻烦的，特别是神威那么危险，天赋也很好的样子，而卡卡西却最多是个精六，废物得很，如果神威那臭小子想对卡卡西做什么，恐怕卡卡西也没有办法。

　　脑补了一个年老的卡卡西被长大成人的神威嫌弃，甚至抢夺钱财的洞，宇智波带土脸煞白，一想到那样高傲的卡卡西会落到那般凄惨的地步，他简直无法接受，心头的火蹭蹭而起，纷纷叫嚣着想杀人。
　　如果有人那样对卡卡西。他绝对、绝对不会放过的。哪怕那个人是神威，是卡卡西生的孩子……

　　旗木朔茂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刚刚愤怒不已的不是他吗，怎么突然间宇智波带土好像比他还要生气？……看起来也不想是愧疚。

　　就在这时，旗木卡卡西推门而入，自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疲惫。
　　作为一名天才上忍，他的感知力不差，更何况，带土的查克拉气味太明显了，像控制不住要爆发。
　　经历了昨晚的悲剧后，旗木卡卡西其实很不愿意这么快面对宇带土，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即使不为自己，他也得为神威想想啊，所以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后，还是打起精神、鼓起勇气来面对。

　　但没有想到爸爸也在？

　　“父亲？您怎么来了？”说话时还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宇智波带土，不免有些惊讶，今天的带土依然很奇怪啊，和昨天不一样……

　　宇智波带土两眼泪汪汪，深吸一口气，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现在看卡卡西就仿佛看到了未来，未来的卡卡西有多么凄惨，他现在就有多么怜惜、多么痛心。
　　不行啊，不能那样，卡卡西你，可是天才啊，看不上任何人，高傲不可一世的，是我佩服的人。
　　明明及时的救下了琳，明明老师、师母谁都没有离开，你本应该有最光明、最幸福的未来啊……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都是虚假的，只有月之眼获得永远的幸福！

　　旗木卡卡西转眼看他爸爸，无声的询问：带土怎么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
　　旗木朔茂也在思考，回忆了今天从见面开始所说过的话，似乎、应该没哪句会伤害到带土的心吧？
　　难道是终于意识到，为人父不应该吓到孩子吗？嗯，这波醒悟不算晚，爸爸嘛，就该宠着孩子。

　　宇智波带土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意，望着旗木卡卡西，郑重地承诺：“你放心，卡卡西。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受尽委屈的。”

　　旗木卡卡西愣了愣，真的很意外会听到这样的话。而带土不说还好，一旦说了，他更加委屈了。
　　要说这世界上，谁能够让他感到委屈的，除了眼前这个人外，还能有谁了？
　　这笨蛋还真有脸说啊，变脸怎么比别人翻书还快，还没个预兆的？昨天晚上是谁排斥他的亲近，一副有了新欢的模样，更甚至还摔门而去，独留他一个人……

　　“你……”
　　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旗木卡卡西想说，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了，如何的弥补也无法恢复到原来啊。

　　宇智波带土却没有等他的回答，拉长个脸，阴沉的、像是入迷了一般地说道：
　　“我会让你不再难过，不再愧疚，不再痛苦，在我即将创造的世界里，你会如你所愿的生活。”
　　“无论你想和我，还是和谁，只要你快乐。无论神威有没有被养坏，他都无法伤害你，我保证。”

　　旗木卡卡西表情一滞，与非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宇智波带土对视片刻，眼神逐渐失神，变成了死鱼眼。这说的都什么啊？

　　旗木朔茂听不下去了，拍腿表示，“带土你不要乱说话，神威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变坏！”

　　宇智波带土很给岳父面子，扭头别开脸没有直接对上。此时无声胜有声，他表达的就是：我不屑跟你这种孙控争辩，你已经失去了本心，觉得孙子啥都好了。
　　可怜了卡卡西。

　　旗木朔茂：果然还是想打人！

　　“卡卡西，你也这么认为？”旗木朔茂将矛头转向了旗木卡卡西，他们旗木一家皆出二控，没道理卡卡西例外啊？神威，多好的孩子啊，怎么有这样的父母！

　　被爸爸用震怒中带着失望的目光瞪着，旗木卡卡西赶紧摆手，坚决否认，“我没有！怎么会？神威是我的孩子啊！”

　　神威依靠在房门前，笑看三个情绪激动、沉浸在各自世界里的大人，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一家人。当年的秃子都没那样。

　　“带土你……”旗木卡卡西好气又好笑，扶额，完全不明白带土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以及，不要再散发黑能量了！他最最见不得的，就是带土一脸报社样。
　　明明平常的时候是个开朗、正气、乐于助人的阳光男孩啊。

　　三十一岁的阳光男孩有话要说，并且换了种口吻，是最正经、最宇智波斑的那种，“我在五影会谈上已经说过了，卡卡西，加入「晓」，加入「月之眼」，我们一起，让人类重获和平吧！”

　　旗木卡卡西：“……”
　　旗木朔茂：“……”
　　神威：“……哇哦！”

　　旗木朔茂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到了神威的身边，把莫名兴奋的神威抱起，用眼神传达给旗木卡卡西：带土交给你了，我管不住就不掺合了。你加油啊儿子，搞定这个神经……带土，爸爸为你骄傲！

　　两人瞬间移动，消失。

　　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旗木卡卡西还在微酸，老爹真是，说好的儿控呢？哪有这样的？

　　宇智波带土却是刚打定主意，像这个卡卡西卖月之眼的安利，之前他虽然很卖力的对五影说了月之眼，但毕竟当着太多人的面，卡卡西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好吧，他知道，并且确信，那个卡卡西不会吃他的安利。

　　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向来不对盘，两个人的经历各不同，思想相差得太大，只是挂名的同伴，实际上是真的互相不服气。
　　更何况，现在的旗木卡卡西已经不是旗木卡卡西了，而是一个活在宇智波带土的阴影下的赝品。

　　曾经的宇智波带土不会相信和接受月之眼，乃至于拒绝了宇智波斑很多次，那么现在的旗木卡卡西也不会接受，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宇智波带土所经历的，不能共鸣。
　　也因为，旗木卡卡西始终是旗木卡卡西。还是那个外冷内热，容易心软的家伙。

　　……这不是重点。
　　以前宇智波带土没想过说服旗木卡卡西，是有一点私心的希望那个人能一直是那个人，但更多的还是不想暴露真身份。毕竟四战还没开始打，他需要斑的身份去震慑别人。
　　但现在不同了，这个卡卡西好像更容易被说服的样子……

　　即使明知是假的，但一想到能够和卡卡西统一战线，并肩作战，作为男人而言，还是有点激动的。
　　再则，先拿这个卡卡西练练手，回去再试试那个卡卡西，万一成功了呢？

　　旗木卡卡西努力了几次，才维持住正常的表情，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来，让对方难堪……
　　毕竟，那是一张多么真诚的脸啊。那双眼睛里，好似拥有无尽的期盼，让人不忍心拒绝。
　　至少不要笑着拒绝。

　　但是，恕他直言，真的，真的很中二啊！这话从神威口中说出来还差不多，但是带土啊，你已经三十多岁了啊，为什么还这么中二？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旗木卡卡西也是纳了闷，他们要谈论的不应该是情感生活吗？怎么突然上升了高度？好好谈谈感情不好吗？

　　“不是突然，我考虑了很久。”宇智波带土说着就忽悠上了，仿佛真的为此准备了很久，现在才坦白。他换了个坐姿，竟然霸气侧漏一点，可惜桌子被爸爸打碎了，无法做出思考者的姿态。
　　“给我点时间，我跟你好好说。”当年宇智波斑忽悠的东西终于可以再度拿出来用啦！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