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九天无羽

4、咱是穷人

　　这些“奶妈”产的奶可真是好东西啊！自从我喝了之后，那个长势，啧啧啧，九月大满院子跑，十月大开始说话，十一月大就被外公拎着耳朵教授御剑门的入门口诀。事实是怎么样，嘿嘿，我只能告诉你：味道不错！
　　正午，雾山后的山泉处。
　　泡在寒潭里，我唤出日歌，月歌。它们已经完全认主。月歌是老妈炼制的。，通体银色，月牙状的身上雕有古朴的花纹，间有紫色莲花纹样和金色符咒。和日歌相比少了份霸道，多了丝柔媚。
　　日歌月歌浮在空中相映成辉，老爸老妈——摇头甩去心中低落的情绪，答应你们要开心的。
　　日歌月歌本身各有一个储物空间，我一看，晕，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数不清的书籍：科技、武功、修真。。。。。。居然还有什么龙阳十八式= =还有成堆的丹药，各式各样他们炼制的小玩意——
　　有人来了！我急忙从空间退出来，收回日歌月歌。
　　从树丛里钻出来的是石生小师叔——呕！为什么我们都是外公收的入室弟子，辈分却差这么多？（一辈也是多）现在全雾山就我的辈分最低！说到这个又勾起我另外一件伤心事，咱昨天才知道——咱是穷人！
　　话说这个御剑门到我外公只传了三代，还是三代单传，不懂？就是一师傅只收到一个徒弟，到了我外公这一辈总算扩大了规模，收了四个徒弟。可本门武学只有几本花样比实用多的三流剑谱，几个师叔师伯都是早年外公出门时带回的孤儿，凑人数的，除了相貌好以外，什么骨骼清奇，天赋凌人啊，跟他们不沾边，基础不好，后天不行，那武功也就上不了台面，也就没有拜师学艺的人，也就收不到学徒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当今皇上的爷爷的爷爷把雾山这一片的山头都划给了我们顾家，其实当个地主也不错哈，可，是！这一片山头。除了雾山外，全是深山老林，里面猛兽无数，就连他们给我逮“奶妈”都不敢到林子深处去。而雾山从山腰开始就弥漫着终年不散的浓雾，一离开唯一的山道很容易会迷失，这一条生财之道“喀嚓”又断了。平时，大家在山顶的几块田地里种点粮食，蔬菜什么的。四师叔在山下开了家小酒馆，生意一般。上次为我招“奶妈”那可是下了血本！还好一个没选上= =就连“外戚”小姨夫的情况~~唉，不说也罢！
　　一个猛子扎下去，再冒出头时就到了石生脚边：“小石头，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挺刻苦地学武嘛，现在也开始偷懒啦。”我一直唤他小石头，他也没反对过，本来嘛，小他一辈就很呕了，还要叫他师叔，饶了我吧！
　　“师傅在找你呢，快跟我回去吧。”石生拾起地上的衣服给我穿上。翻白眼：“我才不回去呢，肯定又是叫我回去练那破玩意儿！”石生无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本来就是，还御剑门呢，就那破剑法，使剑都有问题还御剑？！”我撇嘴。石生抱起我往回走：“哦，那落落说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御剑？”我正要长篇大论，一抬头就看到石生戏虐的目光，厚，小瞧我！被石生的眼神激到，我定要让他看看什么叫御剑。
　　“放我下来！”我正色的说道。石生挑挑眉，依言放下我。我走开几步，转身面对石生，手捏剑诀，喝到：“紫龙！”一阵风平地刮起，一道紫色的长影从我额饰中飞出，片刻间，那物事的全貌浮现眼前，只见一紫色龙体盘旋于空中，龙身若隐若现，一层薄雾包裹着它。我变换手诀指向寒潭：“去！”长吟一声，紫龙冲进水里，以岸为边缘的巨大水柱冲天而起，高达上百米的水柱上盘桓着紫色巨龙。手势一换：“收！”水柱慢慢地降下去，趋于平稳，紫龙带着水汽飞回，停悬在我身前，我轻抚其身，它在我手下变回剑身。握住那龙头剑柄，提溜着剑来到目瞪口呆的石生面前，得意地问：“怎么样！”这剑是我老爹炼制的小极品之一，当初可为我们省下不少飞机票钱。

　　石生是真正惊呆了，这是一把怎样的剑，这是一种怎样的剑法，这是怎样的力量，这根本就不属于这世间！还有那雾气中，紫龙绕身，衣袂飘扬的小小身影，看起来既脆弱又强大。一股凉意惊扰了他的思绪。回神就看见那把剑在自己四周游走，星落偏着头看着自己：“看来紫龙很喜欢你呢，恩，那就让它跟着你好了。”

　　石生惊讶地看着我，说话异常结巴：“。。。。。。可。。。。。。它。。。。。。神剑。。。。。。你。。。。。。”“好了，我有属于自己的剑，紫龙选的你，是它的意愿，再说御剑门也要名副其实才行啊。”经过一番劝说，他才安然接受。石生拿起剑，眼中的激动和喜悦满溢出来，一声轻鸣，紫龙剑从他掌心钻进体内。见他不解，我解释道：“紫龙现在在和你融合。这段时间你先学习剑诀。”石生看看掌心，握住再放开：“紫龙？”音落一层紫气在他掌心显现，他偏着头看我：“落落，谢谢你。”那笑容让我有些闪眼。

　　“这——”顾夫人看着手里不多的银钱，迟疑地看向夫君。顾复连连叹气，看来这个年是不好过了。子规低垂着头：“师父，弟子无能。”“子规，我们哪会怪你呢，其实，我和你师父还要感谢你，这些年，是你撑起了御剑门。”顾夫人慈爱地看着他。“是啊，我也听说了，城里新开了不少酒楼，更有无双楼推出的西夷酒，我们酒馆的生意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顾复无奈，形势这样，有什么办法。“那我们也推出新酒好了。”众人回头，石生抱着小星落回来了，刚才的话就出自那小豆丁口中。触手一阵寒气，顾夫人轻责道：“又去玩水了吧，现在可是初冬天了，真是！”对这个小外孙的怪僻，顾夫人可是头疼得紧。
　　我乖乖地喝下外婆喂的热茶。外公则来到旁边坐下：“那有那么简单。我们哪会酿酒啊，你子规师伯卖的酒都是从酒作坊里买的，这里靠近蛮族，他们好酒，这一进一出有不少盈余，可现在——唉！”酿酒？正好我这里有不少方子，想当年，我老爸的雅号可是不醉仙呢！“这个我有办法，到时候，我们的酒绝对会大买的，外公~~~”我对着外公眨巴着双眼，要相信我啊。外公定定地看我，目光由犹豫转为决心：“好吧，就让你试试。”后来我才知道，是我以前的种种举动太深入人心，让他们产生一种期待，期待我将会做出点什么来。

　　埋下最后一颗种子，我在这片地画上阵法，也不知道这里的灵气够不够，这还是第一次在如此靠近尘世的地方种这些“草”。为了保险，我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栽上一棵思情树，这树是老妈培植的，随着生长会具备一定的灵识，有超强的防御功能。
　　我要酿制的是老爸的得意之作——“世颜”，严格来说这不能说是一种酒，而是一套酒，完整的“世颜”共有36种颜色，一种颜色一种味道，而且不同颜色，不同份量，不同人搭配的味道不一样。我现在要酿的是其中的七色，又名彩虹的七味酒。现在种的这些“草”是里面特有的原料。老爸老妈一定得保佑我，这次可是压下了御剑门的全部家当。

　　“啊~~~~”好吵！我打着呵欠，爬过躺在床外侧的石生，打算看个究竟。拉开房门，一片绿色闯入眼帘，那生命的绿在天空中伸出各种各样的姿态，这是——发丝被轻轻扯动，一撇头，是一条细嫩的树枝——“思情树！”我撒腿向后院也是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外公他们全聚集在后院，议论纷纷，惊叹连连。以前种满萝卜==的地方如今是仙气萦绕，七天前种的思情树已然成为参天大树，雾气中各种颜色的草在院子里疯长，草叶上时不时闪动着点点星芒：“六冥草、仙鹤草、紫珠草、绛珠草。。。。。。”全长出来了！有的甚至开了花，想不到雾山的灵气如此浓厚。短短七天的时间——“宝宝。”外公看看我，又瞅瞅那些疑似仙草的玩意问：“这是？”扑上前去：“外公，我们可以酿酒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