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九天无羽

2、第 2 章

　　“宝宝，把右手伸出来。”看了眼那张很像娘的脸，乖乖照做，“哇，好聪明哦！爹，爹！看，他听得懂我的话哎！他真的只有七个月大吗？”她放下手中的化淤药膏，对站在床头的老人兴奋地叫道，一边身材硕长，五官端正的男人紧张地扶住她：“好了，好了。我们都看到了，看你，又哭又笑的，别太激动，你现在可是有八个月的身孕啊1”
　　眼前这个大呼小叫的女人是娘的同胞妹妹顾拂云，那个紧张的男人是她的老公——顾柳山庄的庄主柳华清，一听这山庄的名字，再想想俩人的姓氏，我这位姨夫一定PTT！而站在床头这位神情很复杂的老人就是我外公——御剑门的掌门顾复，这名字倒是挺占人便宜的，顾复，姑父嘛。你问我怎么这么清楚，拜托，从今早我睁眼开始，带着哭肿了的眼睛的小姨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我是你小姨啊，小姨，这是你外公，外公．．．．．．在我耳边重复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傻子都能记住，特别是在她发现给我介绍不同的人时我会给出同的反应，好象真的在认人一样，（我那就是在认人！）就把这个介绍的范围从师伯师叔一直扩展到连夜请来的奶娘，守门的大黄——就一常年偷懒的癞皮狗。
　　外婆端着姜汤进来，看到我撩着衣服，露出白白的肚皮晾着，慌忙关上门：“药搽完了也不给他穿上衣服，这天寒，也不怕冻着！”上前仔细看看我身上被娘捆在树上时勒出的淤痕，着手小心地给我穿好衣服，边穿边抹泪。想娘了吧，我伸手拍拍她，咿呀作声（不哭，我陪你）外婆看看我，猛地死死搂着我，哎呦，我的肺！
　　感到空气里的哀伤，小姨忙开口到：“爹，宝宝还没名字吧，我们是不是先给他取个名字啊？”外公回过神：“对对对，是该取个名字，我想想，叫什么呢？”外婆也开始搭腔：“他是拂瑶留给我的宝贝，小名要么叫宝宝，要么叫贝贝，其他的就随你们。”说完就对着我问：“乖外孙，你想叫宝宝呢还是叫贝贝？”我黑线，可不可以两个都不要啊！宝宝？这能叫小名吗，好象每个人婴儿时期都被叫过宝宝吧。贝贝？我记得我们家所在的那个社区有一户人家养的宠物狗就叫贝贝。不过两害取其轻，宝宝就宝宝吧，至少那还是一人名。为了让外婆准确知道我的意愿，我“噌”伸出一指头在外面晃晃，外婆先是一惊，然后满头雾水：“不懂。”我挫败地叹一口气，早围上来的小姨不确定地说：“你的意思是选第一个？宝宝？”我笑咪咪地冲她点点头，小姨你真是聪明啊。就这样，我的小名就定为宝宝，这个名字跟了我一生啊！
　　至于我的正名，在我前面非~凡~滴表现下，他们认为我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我确实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个表达和理解上有着相当大的意识差别！我一手遥制指天空，在一堆乱七遭八的答案中，小姨再次拔得头筹，猜出星字。不过第二个字，为了表达形象，我顺手从外婆的腰间扯下一东西就望地上一扔，我承认那玩意落地的声音是很响（掌门令牌能不响吗？），但小姨你不要尽往声音上猜，“啪、哒、咚”这能做名字吗？小姨，我认为你是一聪明人，真是一错误，就在我翻白眼时，一直不吭声的姨夫说：“是星落，顾星落。”
　　姨夫啊，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能当我小姨的老公了，够聪明！
　　我不知道的是，就是我在取名字这个事件中的超人表现，让我的童年“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