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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7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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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月了,再有一个月,我就要出宫了,不可否认的,进宫的这段时间,平息了我刚到古代的那种雀跃的心情,随着时间的变化,那种思乡之情越发强烈了,我想念现代的亲人,想念现代的文化,想念现代的一切,出宫后,我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方法,既有来之路,必有回之法,我深信不疑!
今天不是我值夜,刚换完班,准备早早的回去休息,走在回廊里,边走边欣赏廊上的图画,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古人的技巧和水平,没有现代化的机器,也能造成这样宏伟的建筑。
啊--
“皇上--奴婢叩见皇上--”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起来吧,朕今天心情烦躁极了,唱个曲子来听听吧!”
坏了,我会的曲子可都是现代的啊,怎么办?
“皇上,奴婢不会啊!”
“让你唱就唱,难道你想抗旨?”
哭死了,这样就算抗旨?
对了,想到来这里前正在看《孝庄秘史》,那个片头曲,我好像还能记得全。
你从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
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头也不回的你
展开你一双翅膀
寻觅着方向方向的前方,
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
你在那万人中央
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
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
想忘也总不能忘
只等到漆黑夜晚
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
刚一唱完,就发现皇上用一种很特别很特别地眼光在看我,我自认我的歌唱不错啊,虽是女装版的屠洪刚,可是我的声音本来就低沉些,真的挺好的啊!最主要的是在这里不可能有人会这首歌,更不可能会知道我唱得有没有走音。
“再唱一遍!”
……
“再唱一遍!”
……
“再唱一遍!”
……
“再唱一遍!”
……
“再唱一遍!”
……
“再唱一遍!”
……
“再唱一遍!”
“皇上,奴婢实在唱不了了。”
我是真的唱不了了,这时只感觉嗓子哑哑的,在冒烟,头也晕晕的,估计是唱得太多,有一点缺氧了。
“你……似乎总能体会作一名君王的感觉--”
啊,不是我的体会,而是在现代看着各种电视剧,跟着剧中的人喜,跟着剧中的人悲,多少能体会一些作为君王的意气风发和君王的无可耐何。
“奴婢只是……”
“现在朕很烦心,西夏国不断的进犯……”
西夏?哪个朝代总受西夏的进犯?算了,想不起来更好,我暗暗的想。
“皇太后一直都对新法持反对的意见,就连朝中大臣都是反对的多于赞同的……”
新法?听着很熟啊!
“朕很迷惑啊,为什么好的东西,明明有益的东西会有这么多的人反对呢?现在新法进行的也很不顺利,是不是还要再把王安石请回来比较好呢?”
“王安石?王安石……那个‘变风俗,立法度,最方今所急也’的王安石?”
皇上一怔,急步走过来,紧紧抓住我的双肩--
刚一说完,我就后悔了,是的,我知道在我前面的人是谁了,这是什么朝代我也知道了,可是就算我知道,那句话也不应该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的,朝中之事,岂能从一个女子口中道出。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可知道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多少的震憾?我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将相良才啊,可是--”
我知道,对于这位少年君王,或许我知道的要比他自己知道的多很多,现在是北宋王朝,站在我面前的是宋神宗赵顼,宋朝的第六个皇帝。
1068年,年仅二十岁的赵顼承嗣大统,英气勃勃,志向非凡。他自幼痛心于皇祖皇宗对辽和西夏的屈服退让,不满于朝廷、州县的萎靡不振,焦心于国家税收减少、财政紧蹙,有着富国安民、强兵雪耻的强烈愿望。亲政以后,他急于物色能安邦治国的英才,曾对大臣说:“国之要者,理财为先,人才为本。”可是,朝中一批元老重臣却暮气沉沉,安于现状,不图兴革。只能变换方向,在朝外积极寻觅,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已颇具盛名的王安石身上,以至后来出现在历史书上的王安石变法,这些就像答录机一样,按了个开始键,也不问我同意不同意,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自嘲的一笑,至少我知道他的庙号是神宗,而他要想知道自己的庙号,只能等到他百年后,去地下知道了。
我也知道他到底有多震撼,刚才的话他用了几个“我”,而不是“朕”,“朕”多么尊贵的词啊,只有他一个人能用朕这个词,而他现在却忘记了其实朕就是我--
我好像看见了一只无形的手,拉着我的左手腕,我想告诉他不要拉了,因为我左手腕胎记的地方,就好像火烧一样,疼死了,然而我却只能看到皇上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什么,我却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