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逝 ...
-
赵祯番外
我睁开眼，抓起床头的不停叫唤的闹钟。
七点半。
我按停铃声，起身拉开窗帘。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子里。
我——做了一个梦——
我很奇怪，梦里的我似乎不是我。
可是偏偏又觉得——那么熟悉。
我不知是身在何处，那里的琼楼庙宇和古代连续剧里的有些相似。
出现的人似乎也是古代的妃子、丫鬟还有太监，只是他们都很模糊，看不清楚脸。
他们说话呜呜隆隆，我听不清楚。
我轻笑，难道我前生是个皇帝不成？
推开门，径直走到洗手间。
洗脸。
刷牙。
刮胡子。
再怎么深刻，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又何必挂怀？我有我的事业和将来。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了一下，忽然忆起梦的最后，一晃而过的——红色梅花。
“时针，吃了饭，就快去公司吧。”妈在厨房催我。
我拿起筷子，就听见妈一边打毛衣一边开始唠叨：“你也快三十的人了，啥时候才结婚？你妈等着抱孙子呢。你说你一个企业经理，难道就没有女孩子追求吗？”
“妈——您又提这个，我想等再安顿些再说。”我起身去客厅拿公文包。
其实不结婚，是因为总觉得自己在等什么。
那我——究竟在等什么呢？
我笑着摇头给自己答案。
我如果不是Gay，就一定是上辈子女人太多。
忽然间又想到了“皇帝”这个名词。
毫无根据。
马路，人群。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的眼睛不停扫过来来往往的人。
我在找谁？
刷卡，进公司，先和接待小姐打了声招呼。
听见一楼正厅的新员工介绍：“我叫沈忆芊，……”
余下的没听清楚，却在意的拨开人群。
“时总？来的正好。来跟新员工招呼。”人群里冒出声音。
我象征性招了招手：“欢迎你们来到这个大家庭，今后大家一起奋斗。”
目光却一直注意那个叫沈忆芊的女子。
她丝毫没有紧张，反而冲我笑笑。
那一笑，觉得很遥远。
就好象隔了——千年。
——冬梅。
脑子又开始毫无根据的想起奇怪的名词。
我今天也似乎有些奇怪。
以至于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闪神了。
吃午饭的时候多少有些郁闷。
无聊的玩弄着煎牛排，看见她打了饭独自坐在一张桌旁。
“一个人吃饭？”我点了咖啡坐到她旁边。
她抬了头，笑笑：“是啊，刚来公司，和同事还不大熟，而且——”她举了举缠着绷带的左手：“前几天不小心烫伤了。”
我觉得那伤的原因我知道，就是知道。
大脑今天第三次毫无根据。
“忆芊。”远出快步走来一个人：“原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啊。”他又看见我，向我招呼：“时总好啊，怎么也在这？”
“啊，我看她一个人在吃饭，还以为和同事处的不好，过来问问情况。”他话里的不高兴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哦，我和忆芊出去走走，不打搅时总您了。”他拉着忆芊便离开了。
我嗤笑出声，难道就这么怕我抢了你的忆芊不成，付主管？
恍惚间望了下门口消失的二人，却看见了一片火海。
不要走啊，不要冲进去啊——
我忽然间回过神，发现手指太用力把纸杯捏皱了，咖啡湿了满手。
大脑第四次——算了算了，懒得去数了，今天是有些不正常了。
晚上开车回家。
转弯的时候对面忽然驶过来一辆车。
车灯晃着我的眼睛。
像火一样——亮而且炽热。
再一次睁开眼睛，忘记了这一觉睡了多久。
几天——还是几百年？
“时总，你醒了？你昏迷了六天了。”付主管坐在我身旁。
“小芙子？”我脱口而出。
我又比你迟了一步——遇见她。
付主管笑了笑：“我现在是付东，时总。你想起来了？”
“对，你是付东，我是时针。”我淡淡的回答：“想起来了——好象做了个——很长的梦。”
付东递给我一叠文件。
“忆芊的升职申请，我推荐的，希望你批准。”
我挑眉：“我怎知她有这个能力？而且你是否掺杂了个人私情？”
付东笑笑：“你可以私下调查，冬梅是否有能力胜任。”
他强调冬梅二字。
我低头看忆芊的申请书，听见付东说：
“我们来打个赌怎样？”
我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回答：“好。”
我在期待什么？
我还有什么可以期待？
“时总。您叫我？”她推门进来。
我双手撑着下巴：“沈小姐，你的申请表还有付东的推荐表我都看了。”
忆芊看着我，坚定的说：“我想我能够胜任这个职位。”
我眯起眼睛，右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把玩：“我也做了一些民意调查和工作观察，你的确很有能力，不过——”
我笑：“你和付东分手。”
“你说我和付东分手你就签字？”她气呼呼的说。
我笑出声来，却显得很生硬。
忆芊一定是想到谁了吧？那个也那么专制的人。
心忽然被划了一下，有点痛。
“我不会再离开他，是我上辈子——欠他——我爱他。”忆芊低下头，淡淡的说。
“而且——”她忽然抬起头，直勾勾的注视着我：“我没听说上司强迫员工分手的，难道你想追我不成？”
这眼神，当初就是没办法拒绝这眼神——才松开手——
念及此，伸手在纸上划出自己的名字。
“你——我还没同意你的要求——”忆芊忙说。
“我输了。”我淡淡地答。
付东从侧边的房间出来，拉起忆芊的手。
忆芊显然吃了一惊，却还是跟他出了经理室的门。
我仰望天花板。
上苍好残忍——既然她不会爱我——为什么还要我今生又遇见她——
掌声起落。
“我作为他们的上司，祝福这对新人。”我听见自己麻木的嘴唇说出的麻木的声音。
匆匆搁下话筒，我转过身去——不想看见身后的二人喝交杯酒。
难道我转生——是为了成全他们——为了弥补前生的遗憾吗？
那么我又该——又该怎么办？
我睁开眼，掐停床头的叫唤的闹钟。
七点半。
头痛欲裂。
昨晚喝了太多酒。
一如既往。
洗脸。
刷牙。
刮胡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充满血丝的双眼，使劲往脸上拍了几下冷水。
吃饭。
听见妈又说：“时针啊……”
我起身去拿公文包，将要出门的一刹那，忽然间转身：“妈，您别担心了。我——会结婚——因为——已经没有值得我去等待的了。”
几生几世，我都等不到你了。
宛如薄暮私语 你的旋律沁人心脾
无声无意萌芽 那是用尽一生之意
思念之露飘零春风中
掀起轮回宿命的狂澜
蝴蝶的梦 缓缓破灭
身心献给天河 只为祈祷你的幸福
让虚度的时光 响彻无声之韵
思念之露飘零春风中
不因历史遗忘而褪色
仅仅希望 传达于你
后记：偶素暮（哈……表丢砖头……先让偶说两句）。
因为喜欢文中的皇上，所以写了这么个番外，在此谢谢柳漪生母的授权。
保留了小芙子和冬梅的结局，也算是尊重了原著。
人物现世的姓名方面，是偶根据文章剧情需要而取，并且争得了生母大人的同意。
最后的歌词是《勿忘我》（From 甲贺忍法帖）这首歌的歌词选段，非暮原创，只是觉得很适合皇上罢了。
早先也构思过给现世皇上一个情感结局，后来觉得还是这样更有味道一些。
好了，偶说完鸟。
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给偶指出，如要砸砖，也可以移驾偶滴专栏http://37323.jjwxc.net。
暮轻寒拜上
2005.9.7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