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如桃杏嫁东风》寐无觉

5、【04】

　　天下第一剑的成名招数“百步飞剑”名扬天下，这么近的距离之内，没有谁敢担保自己能全身而退。
　　然而白凤的眼里只是若有若无的笑意，慵懒而又漫不经心，几乎不带丝毫的警惕，像是认定了眼前冷漠的剑客不会对他出手。
　　“白凤，你若要杀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盖聂道，“现下你来，作何？”
　　“本来只奉命监视一下高渐离的状况，只是既然盖先生在，白凤少不得要跟故人打个招呼。”白凤轻笑，语气温婉，如同熟识之人互相招呼一般，“盖先生这般说话，可好生见外。”
　　“盖某几时曾有过你这个旧识。”盖聂淡淡道。
　　白凤一顿，忽莞尔道：“盖先生一生沉浮俯仰阅历复繁，所遇之人何止百千，偶尔忘记一两个，自然不足为奇。”
　　盖聂静静听完，道：“若是旁人也便罢了，但是白公子这样的人，只要遇过，又怎会轻易忘记。”
　　白凤漂亮的双眸微微地眯起来，轻笑道，“盖先生谬赞了。”
　　盖聂楞楞望着那少年惊若天人的笑靥，不知那笑容里一闪而过的自嘲是不是幻觉。

　　“好了，”似是已经尽兴，白凤微微正容道，“其实只是顺道提醒盖先生一句，高渐离所中之毒虽非立时穿肠的剧毒，但药性也极为特殊。那毒极寒，沾到冰水毒性便立时加剧，所中之人无力维持自身体温，若不靠外力取暖，不久就会冻死。盖先生若是不想高渐离出什么岔子，近日之内，不要让他沾到冰水为好。”
　　末了，又笑道，“盖先生既然认定白凤是敌人，不信也罢。这句话带到便好，也算白凤尽了心意。”
　　盖聂心中一凛，记起方才自己便是盛溪水为高渐离擦洗。盖聂这一瞬的失神，已足够白凤悄然离去，再要追他，早已鞭长莫及。

　　白凤回头见盖聂急急忙忙冲进屋内，懒洋洋叹道：“虽说是赤炼手里毒性最轻的毒药，但是这毒症，可叫人忒不放心啊~”

　　盖聂一到门槛旁就听见里面传来高渐离低弱的呻吟，进去见高渐离蜷着身子缩在床角，微微地发着颤。盖聂抬手触及高渐离裸在外面的颈部，果然隐隐生寒，知道白凤所说果然非虚。只是这叫他愈发不明白，白凤究竟所为何事。
　　盖聂暗忖道：眼下没有余暇烧热水，只得用内力为他祛寒。
　　盖聂将高渐离扶起，高渐离异常冰凉的体温叫他隐隐有些发慌。而触到盖聂温热体温的高渐离迷迷糊糊地便靠拢过去，粘着他不肯放开。
　　“喂……”盖聂皱着眉头想扶正某人，某人却一个劲直往他坏里钻。僵持了片刻，盖聂忽然觉得高渐离的身体似乎比之前更加冰凉，声音也更微弱，只好维持着尴尬的姿势将双手环过去，按在他背后的穴上。
　　等高渐离慢慢回复了些许体力之后，不出盖聂所料，那家伙又开始抓着自己的衣襟，“荆轲荆轲”地喊个不停。

　　这，这这这。这叫人情何以堪啊喂，囧。

　　“我哪里像荆轲了啊，喂。”盖聂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而且，如果真的要说像的话……”盖聂又说，“应该是你更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