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智脑攻》菲辰

50、恩将仇报

　　前面是高耸入云的嶙峋峭壁，安全气囊徐徐展开，就摆在山壁下方。
　　“接下来的任务，徒手攀岩峭壁。”教官抱臂，一点没有上前指导的意思。
　　“攀岩游戏谁没玩过，站出来？”
　　新生你看我我看你，没人站出去，却又有点小担心。
　　“虚拟星网里玩过的也算。”教官说，“纯菜鸟，完全没碰过的站出来。”
　　“快点，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有一个人动了，其他几名新生跟着一起站到教官面前。
　　“认为自己在攀岩这一项玩得好的，站出来。”
　　新生没一个敢站出来表现，怕丢人现眼。
　　教官皱眉，“一个也没有？”
　　新生们等着教官亲自做指导，岂不知教官压根不打算上手。
　　“没有就随便指。”教官朝人群中挑出两名男生，“你们俩上气垫，我一边说，你们一边做。”
　　得，这差事，不好做。
　　教官：“攀岩要领记好了，三点固定法，姿势和动作非常重要。”
　　“选择身边就近的支点，看好了再踩，身体尽可能贴紧，攀登时上下肢协调舒展，盘眼要有节奏，上拉下登同时用力，身体重心一定要落在脚上，保持面向岩壁，三点固定支撑。”
　　“两腿外旋，大脚趾内侧贴近岩石表面，两腿微屈，脚踩支点维持重心，灵活运用抓握方法，切记，膝部不要接触岩石表面，影响平衡，造成滑脱，膝关节受伤，用力要均匀。”
　　示范的两人爬到半米高，不确定要不要上去，趴着不动等指示。
　　“行了，下来热身。”两个动作还算标准，教官没在鸡蛋里挑骨头。
　　“每次五个小组同时进行，你们几个。”教官指菜鸟，“到另一边带上安全装备练习。”
　　“今天的任务，爬到山顶从另一面下来，做不到。”教官冷哼道：“要么贴山壁上，要么跳下来，按攀登高度论惩罚标准。”
　　其他小组成员行动起来，昨天的惩罚没完成，今天再添一笔，越积越多，后果想都不敢想。
　　突起的石头满岩壁都是，抓在手里用力捏了捏，庆兴不是那种一捏就粹的质地。
　　蹭蹭蹭爬上两米高，暗道也不难，信心倍增。
　　修宁永远最后一个上场，挑了个上方没人的空当，遵照要领攀爬。
　　上到半山腰，多数贴着山壁缓口气。
　　哗啦啦，啊！
　　石块从上方滚落，随着一声惊呼，骤然下坠。
　　一个人是如此，两个人也是如此，都是处在最顶端的人掉下去。
　　不少人回头看去，难以置信的神情落他人眼中，给还在岩壁上的人不小的压力。
　　“上面的岩石层比较薄。”伊赛尔锁定滚落在修宁右侧的土块，得出结论。
　　修宁：“考官一向喜欢给新生出难题。”
　　正如伊赛尔的判断，分别掉到垫子上的两名新生，手里还抓着当时选定为着力点的石头。
　　爬起来扔了石头再战，有了之前的经验，攀岩速度更快。
　　修宁已经来到土质薄弱的地段，指头往岩壁缝隙一戳，入指三分。
　　太脆了，如果上层全是这种质地，爬上去的可能为零。
　　无法下脚，没办法抓牢，任你有再大的本事，面对纸糊的岩壁没辙。
　　“这不是难题，是刁难。”伊赛尔用修宁的双眼收集数据，综合分析得出结论。
　　上不去就得主动跳下去，未知的惩罚令修宁眉头紧锁。
　　带着火气的两个人上去再次掉下来，眼里残留着不可能三个字。
　　两人各自更换新的攀岩方位，预先考虑，土层再软，不可能一大片全是，又不是人造的，总有坚硬的地段。
　　中段最容易被风吹日晒雨淋，把边可能好一点，试过之后发现，真的是异想天开。
　　掉下来的人越来越多，思绪不断涌现，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
　　“不具备身轻如燕的身手，要想上去除非借助外力。”
　　伊赛尔注意到一点，“整面岩壁连一星半点杂草都看不到，不觉得奇怪吗？”
　　没有长歪的大树可以理解，连野火都烧不尽的杂草都没有，答案呼之欲出。
　　“人造山体？”修宁一点不惊讶，科技发达的现代，移山倒海轻而易举。
　　头顶右上方，突然掉下来一个人，修宁不加思索伸出手去。
　　对方趁机抓住，一手紧紧扣着岩壁，险险的掉在半空。
　　修宁低头看去，巧了，自己组的成员。
　　对方脚下悬空，正在寻找落脚点，修宁使劲往上拉。
　　对方一只脚踩到了突起的石块，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找另一只脚的落点。
　　脚下一滑，踩好的位置瞬间腾空，攀着岩石的手壁遭到大力拉扯，痛得呲牙咧嘴。
　　修宁差点被对方扯的摔下去，攀着岩石的手指尖发白。
　　拉着不是半办，修宁力量有限，拖下去两个人一块玩完。
　　打算将人往上提，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忽然脱开抓握岩石的手，身体荡过来，同样抓信修宁拉人的手臂。
　　整个人的重量加诸在手，修宁一下子被带离原地，向下坠去。
　　本能用手去抓突起的岩石，棱角锋利的石头将手割出血淋淋的口子。
　　眼见两人没救了，对方突然用力弯折牢牢抓握的手，听到咔嚓一声骨裂，瞬间脱手向下坠去。
　　修宁疼的扭曲了脸，万万没料到对方居然做出这种事！
　　一只手被强行弯折，另一只手被岩石磨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仅是一时本能反应，造成眼下伤痕累累，怒气顿时直冲云霄。
　　脱手，跳下去，落在气垫上。
　　隔着距离的始作俑者站起来，修宁快步上前，飞起就是重重的一脚。
　　胸口钝痛，整张脸变了形，惊慌失措腾空倒退，不幸撞到一棵树上，后背顿时像被飞车碾压，内脏移了位，胸骨好像断了不只四根。
　　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惊全场，目瞪口呆看向自树上滑落倒地，大口大口吐血的某人，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按下暂停键，失去所有反应。
　　教官最先回魂，眼睛瞪得铜铃大，高声怒吼。
　　“季修宁！”一声断喝，唤回场上目击者心神。
　　打破凝滞的沉静，众人看向季修宁的眼神千变万化。
　　“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太不像话，当着自己的面为非作歹，教官登时火冒三丈。
　　修宁阴翳的眼神扫视全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被季修宁冰寒刺骨视线横扫，止不住冷气飞窜。
　　教官注意到季修宁仿若择人而噬的目光，眉心一紧，内心说不出的烦躁。
　　“无视纪律，公然袭击同组成员还有理了！”
　　修宁冷漠道：“他即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何况是他先动的手，我好心拉他一把，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连最基本廉耻心都没有，同在一组，吓得我胆都裂了！”
　　举起受伤的两只手，换来其他人一脸沉思和忌惮。
　　季修宁的手，不说右手，因下意识去抓突出来的山壁，加上下落时的重力加速度，被磨得血肉模糊白骨外露很正常。
　　单单说左手，但凡在下面的人，当时亲眼看到季修宁去拉从山壁上落下来的同组成员，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可以扭转的局面，偏偏双双下坠。
　　左手不正常弯曲，绝不是季修宁故意陷害，山壁陡峭，除非对方长了第三只手，生生的把左手拧成麻花，匹配眼前见到的伤势。
　　能够做到这一切，唯有被救的那个人，暗箭伤人的原因无外乎两点，看季修宁不顺眼，或是嫉妒对方展现出的能力，抱着自己不成功，也要拉人垫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