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魔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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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短的家长怎看得下溺爱的小孩被人虐待？小小的乳牛被打得在啕啕大哭。
“泼你阿嬷……①”龙堂磨着牙，蹦出许多小眠母语各地方言的精粹。
小眠瞧了瞧主子影子下面的云谲波诡，用眼神提醒那月保持安全距离，又小声跟善良可人的侯任彭哥列（之一）说，“红小姐快暴走了，我们闪远点。”
纲吉还没反应过来，她邪恶地补充，“这样正好，红小姐动真格绝对能摆平他们，到时候醒目点，去把指环抢过来。”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小眠娇蛮地反问，“难得红小姐亲自动手。”
“呃……”纲吉真的很不擅长对付女孩子，尤其小眠这种类型。那月好心地忠告纲吉，对付锦小眠这种女人，一定要有气势。
气势这玩意，估计纲吉有生之年就算有，也不一定能压着小眠。
蓝波的十年后火箭炮，解救了被小眠魔王围困的纲吉公主，以及纾缓过度保护小孩的家长的暴走临界点。
看见自己小孩十年后长得亭亭玉立，龙堂自然是笑弯了眼，“蓝波，揍到他上人民英雄纪念碑，永垂不朽。”
十年后蓝波却表情复杂地看着小姐姐黑得有圣光的笑颜，转过头，最后才模糊地应了声。欲哭不哭的样子。
5岁的蓝波很可爱；15岁的蓝波是美少年；25岁的蓝波更好得让龙堂喜极而泣，眼泪小眠接了一盆又一盆。
不过……
这个世界有叫“时限”。五分钟够了。
命运过山车这玩意，龙堂绝对厌恶。魔法需要蓄力时间，就算舍弃吟咏咒文，也会有应付不来的突发状况。
还好有纲吉。
还好还好。
小言纲救下小乳牛，龙堂早就割破自己指头，用血画出魔法阵，急急地抱过小孩进行救治。
“看着重要的伙伴在眼前失去，简直生不如死。”
“什么彭哥列指环，还有下任老大的……就算它有多么重要，我不会为了那种东西出面作战！”
龙堂向平时表现懦弱的兔子投以感激的目光，想自己终于有点理解Ⅸ世为什么会那么看重沢田纲吉。
那个压根与纲吉走向另一个极端的Xanxus，忽然出现在天台储水箱旁，不但狠揍了兔子，还从切萝卜的女人那里拿到大空指环。
用愉快的口吻说什么，“现在我随时能以彭哥列之名，下令杀了你们！但是这么轻松就把那老头选为接班人的你杀了，那就太无趣了。”
“透过指环争夺战，让你体会到真正绝望指环，再来动手……就像那个老头一样！”
听着Xanxus的话，里包恩跟家光恨得牙痒痒，龙堂换了一个姿势抱蓝波，额发遮眼，看不清楚她表情。
就在所有人以为今天的事告一段落，一直抱着小牛保持沉默的乌洛波洛斯首席行刑官开口。
“既然比赛完结了，现在我想处理一些私人问题，你们是不会介意吧？”
切萝卜（不是切萝卜，是切洛贝尔）的女孩感受到魔女殷切无比的期盼，她们僵硬地点点头，“比赛外的私人恩怨，我们是不会干预的。”
“那么就来算算吧，”龙堂噼里啪啦地打响计算器（别问我从哪里来），“你一共用雷劈了我家小孩三次(5岁、15岁、25岁)，踢了三脚（5岁），揍了一拳（5岁），踩了87下（5岁），刺穿他左肩（15岁）……本着我们家家训，是要五倍奉还的。我看这样好了，打个八折，骟掉你意思意思好了。”
闻言，小眠不忍心地捂上眼睛，哀叹：“又要俾人执多剂。②”
比花岗岩还正经的列维，眉心打了死结。明显他听不懂少女的挑衅：“你想干嘛？！”
“就是说，我要把你扁回老爸睾[和谐]丸，”行刑官扶正一下带面纱的小礼帽，将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锡杖交给那月保管，厚底高跟鞋踏进擂台范围，“……如果你双腿中间没那玩意，我可以作罢。”
但凡男人都听懂这话意义。
“臭婆娘！”
小龙很满意这个回应，抬起裹着网状丝袜的长腿，猛地重击，天台的一堵墙轰然缺了一大口。她苦恼地叹息，“因为作者的设定，大家似乎都把我归类成弱不禁风的谋士一类。虽说现在我职位是非战斗人员，好歹我也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首席行刑官。”
说完，她又叹了一下，表情切换成到真诚实意的萝莉频道，加上带着点儿为难的娇滴滴嗓音，说出极其不般配的内容：“如果谁敢打扰我的话，他小命今天也就交待在这里了哦～”
接着她抛出结界，黑幕重重隔断人们对擂台的视线。
“红小姐说了，谁也不能妨碍她。”
小眠打了个响指召集蜂群包围擂台，那月从龙堂给他的锡杖中拔出利刃。他们主要针对蠢蠢欲动的瓦利安们。
“你们这群垃圾以为自己是谁？！”
斯夸罗200分贝吼叫，反观Xanxus却出乎意料地一点也不着急。
“Ms.Queen，乌洛波洛斯的Ms.Queen，他是我拍档那月，那位是我们老板Red Dragon。我们从不以为自己是谁。”
小眠骄傲地回答。
二代剑帝炸了毛，连带有高贵血统的王子也来病犯。那月避重就轻地引开斯夸罗攻击，小眠的杀人蜂封死开膛王子的飞刀。
并中的孩子困惑了，他们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那月剑影如雷光游弋，小眠身影若飒沓流火，精彩得无可挑剔。
“好啦，可以收工了。”
只是过了五分钟，龙堂就撤销了屏障笑着宣布。
可怜的列维，全身没一处好皮，雷伞被折毁得差不多，不知道从哪来的枝条从水泥地冒出，把他扭成耶稣受难像的姿势，高高地晾着，仅剩重点部位有点点碎布遮遮掩掩，鲜血顺着毛绒绒的大腿滴落。脑袋低垂，翻白眼。
【你这是人类的速度吗？！】
瓦利安震惊了。
“看过火影没？”魔女嚣张又得意，“宇智波鼬那个的‘72小时’对我来说太容易了，还不仅限精神攻击。”
【卧草！作弊啊你！！】
【十年前后分隔线】
扯起一段轻纱的两端，舞过头顶，轻点脚尖。跳跃。
她在夜幕铺盖的舞台上，铺开零碎的舞步，脚尖下开出糜艳的水莲，层层水纹往外扩散。是朦胧的月光和蔷薇的晨雾那样温柔；手指拂过琴弦，像落花飘零在水上。
台下只有一个黑发青年，坐在裹着暗红绒布的观众席上，指间的香烟燃着橘黄的星火，款款烟云模糊掉平日尖锐惯的凤眼。
【耶？！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看见了他，被吓得脚下一个趔趄，生生把舞步硬停下来。惊魂未定地轻拍胸口，好在功力深厚没跌出个仙女下凡脸着地，死也不能在这只面前出丑。何况明天就是这个小舞团的首次公演，她这位反派第一女主可不能有闪失。
“想谋杀我也不带你这样的。”
她皱起眉。
“这样就能为民除害，我很乐意。”
猛禽君笑得很开怀。
“你这家伙……”她用力搓额角，“没见这么久，我不想一见面就吵！”
“你这个跳的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他弹弹烟灰，模样认真地思考。
“我不想跟一只只会并盛校歌的飞禽解释，古典芭蕾、现代芭蕾的区别。”
“…………你要离开彭哥列？”
黑发青年把剩下的烟摁熄在便携式的烟灰缸，把魔女的戏谑视为透明。
“嗯，Xanxus已经同意离婚，我也搬出了吉拉多路。”她挥了挥手，不习惯被死对头这样盯着，“搬家那天阿纲小武隼人他们也来帮忙，正式离职批准几天后就会批下来了吧！”
“你要回去‘莫斯科酒店’？”
他并不认为她真的会在这寒酸又小家子气的舞团一直呆下去。
“我回去，岂不跟小眠抢位子么？杰索家族向我提出邀请，我也答应了。”
对方不接话，没任何反应。她意味深长看着那张与之各抱地势勾心斗角十多年的脸，坦然：
“没有Ⅸ世的彭哥列，已经没任何意义让我留下。我也兑现当年的誓言，让阿纲成为彭哥列第十代首领……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十年前后分隔线】
小眠抱住蓝波先行去医院，其余人各自回到自己归所。
魔女跟纲吉是同路。
一路上气氛安静得窘迫，半路老爸不知道跟里包恩蹦跶去哪，纲吉抓耳挠腮地想找点什么来转换一下气氛。
【Xanxus那混蛋到底对Ⅸ世干了什么？！】
一路并肩而行，龙堂脑子没一刻消停，心里那个算盘打得吧啦吧啦响，怎么算也算不出一盘如意的来。看了看高度在她视平线以下的褐毛小兔子，这孩子是为了蓝波才失去大空指环的。
【……好孩子。】
她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前、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还在沉浸在找话题的少年着实被突兀的动作吓住了。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您成为彭哥列Ⅹ世。Red Dragon以父之名起誓！”
她低头轻吻少年的左手：“教父，一切荣耀将归于您。”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魔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