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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画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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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饱口福后,陈和熙扭头看看窗外的大太阳,放弃了外出逛逛的想法。回味着刚才的美味,她说:“菲菲,我看你挺喜欢吃海鲜的,明儿我请你去吃日料吧,新鲜的生鱼片简直不要太美味。”
云菲喝了口茶:“生鱼片?……你是说鱼脍吧?”
陈和熙楞了一下:“鱼脍?没听说过。”说完停了一下解释道:“就是把刚打捞上来的新鲜的鱼切成薄片,然后沾着蘸料的吃法。日料中的主打菜,很流行的。”
云菲笑笑:“那不就是鱼脍嘛。这自南北朝就有的美食,怎么就成日本料理了。大唐时有很多东瀛人前来我中华留学,估计自那个时期流入日本的。”
“对哦,难怪日本文字中有那么多的汉字,应该也是根据我们的文字发展而来的。”
云菲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扇着扇子:“杜甫在《丽人行》中曾写道‘紫峰之驼出翠釜,水晶之盘行素鳞。’这里的素鳞指的就是你说的生鱼片。是当时大唐贵族非常喜爱的美食。”
陈和熙也慵懒的靠着靠背,把两条腿放到沙发上:“我泱泱中华多少好东西都被人抢走了。尤其近些年的动乱,导致我们连老祖宗的东西都不认识了。”
“我中华上千年来一直都是周边国家的宗主国,他们的文化、饮食、服饰、太多东西受我们影响。近百年来我中华式微,倒令国民丧失了大国的底气,开始崇洋媚外起来。”
云菲想起大唐的泱泱气度,四夷来朝,八方来贺。那是何等的荣耀。感慨了几句,忽又说道:“不过我大中华总有一日会再复荣光,重新谱写昔日辉煌。”
陈和熙一听这个来了精神,坐起来凑到她面前:“菲菲,这是你算出来的吗?”
云菲莞尔:“你以为国运是那么好算的吗,掐掐手指就行。”
陈和熙满面的迷茫,用眼神继续询问。那你怎么这么说?
“我瞎猜的。”
陈和熙被弄的哭笑不得,撇撇嘴重又躺到沙发上。你那么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我还以为。哎!
俩人说着话,没一会儿都躺在沙发上找周公下棋去了。宇文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双美休憩图。
俩人头挨着头,如并蒂花开,娴静又优美。保姆从厨房出来,正要开口,被他伸手制止。
他指指厨房,示意她忙自己的。看到保姆点头后,自己转身上了二楼。
下午睡饱。晚饭后,陈和熙拽着宇文鼎非得让他陪她去逛夜市。宇文鼎放下手中的报表:“陪你逛夜市可以。”陈和熙正高兴,他的要求就提出来了“明天公司有几个香港的合作伙伴过来,可能会带着女眷,你帮我招待她们。”
陈和熙开口回他:“我明天要去找我爸,他厂子不是开始生产了嘛,我要找他赊一批货。”
“你爸爸不在广州。”陈和熙正要开口问他怎么知道的,宇文鼎又继续说:“就算你爸爸在,你去了也白搭。”
陈和熙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爸如今正讨好我妈呢,他敢得罪我。
“你爸爸公司在建厂之初就跟政府签订了大批的订单。估计一两年都很难完成。他哪儿来的多余的产品给你。”
宇文鼎说完看妹妹满脸的不服气,又继续:“就算他勉强给你一些,肯定也不会多,不值得你一卖。”
陈和熙暗自想想也是。她那老子做生意一向的最讲诚信,不会放着订单不管,而假公济私的。倒是很可能给她一笔钱打发她,可她是想学着做生意,不是讨饭一般的伸手要钱。
“那怎么办?难道我就白来一趟不成。”说着她自己有些心虚,说好了要靠自己的,到头来还是得靠别人:“要不,我明天自己去找货源,管它什么货呢,运回去了肯定能卖掉。”
云菲坐在旁边对他们兄妹的对话不参一言,她此来本就是给陈和熙打下手的。就算最后空手而归,只当是陪大小姐玩了一趟。
宇文鼎看她一眼:“明天帮我陪好香港的客商,我给你弄五十台半导体,再加一批迪卡的布料。”
陈和熙双目放光:“真的?”
“我骗过你吗?”
“成交。”陪客嘛有什么难的,女人们无非就是逛街喝茶,穿衣打扮。姑娘我一定给你招待好。保管让人宾至如归。
夜市上,宇文鼎完全的履行一个拎包付账的角色。陈和熙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递给云菲几串羊肉串:“这里好像时代的前沿。”
云菲看着周围浅浅的紫色光华,点头附和。紫气东来,气场已初步形成。只待来日展翅翱翔。
夜市转了一圈,陈和熙买了一堆稀奇的玩意。云菲却买了一刀画符所用的黄纸和一盒极品朱砂。
她正要付钱,宇文鼎已经快她一步把钱递给老板,接过黄纸。云菲点头微笑,他开口问:“只要这个就可以了?”
云菲就着店铺灯光,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面色。“这笔太差了,我再找找看有没有极品狼毫”。迈步率先离开。陈和熙看她走了,几步追上去拽着她的胳膊:“你要干嘛?”
“以后你就知道了。”
陈和熙看她不说,也没再问。拉着她叽叽咕咕的说着一路见闻。
宇文鼎跟在后头说道:“我那里倒是有几根狼毫,回去拿给你。”
云菲闻言回头,笑颜如花的说:“好啊!”
晚上到家后,云菲先到卫生间沐浴更衣。出来后把黄纸铺与卧室的梳妆台上。陈和熙看她行事十分郑重,擦着头发小声的问:“我能看吗?”说着指指楼梯:“要不我下楼去?”
云菲摇摇头:“不用,你坐在床上就行。对了,把你刚才买的绣花锦袋给我。”
陈和熙闻言在一堆小玩意里挑出刚才买的粤绣锦袋,她一共买了俩,全是纯手工刺绣。一个浅紫色绣着仙鹤白云,另一个是桃红色绣着朵朵白梅。
看看俩精致的锦袋,她有些不舍:“给你,我明天再去买俩玩。”
云菲看她噘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等一下再给你一个。”
“好啊!那另一个呢?你喜欢怎么不说,我问你你都说不要。”
“两个足以。”说完瞪她一眼:“不许说话了。”
陈和熙伸伸舌头,拿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身体向后一靠在床上躺下。
云菲扭头把黄纸摆好,两个锦袋各放两边。双手在胸前握拳,朝着东南方向慎重的拜了三拜。
起身后,先咬破左手中指在朱砂盒子中滴入两滴鲜血,随后拿着宇文鼎给她的狼毫笔,蘸着盒子里鲜艳的朱砂。她嘴里无声的念念有词,一瞬后手指挥动,一气呵成的在两张一寸宽的黄纸上画了两幅奇怪的图画。
放下毛笔闭眼站好,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晃动两下。很快被人扶好,耳边传来陈和熙关切的话语:“怎么样,你还好吧?”
看她摇头,她又小声的说:“你这是画的符吧?画符很伤身吗?你脸色都变得煞白。”
云菲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没力气,摇摇头没有回答。以自身功力倾注与符咒之上,当然费力。不过她如今功力已基本到达筑基期,否则是无法操作这种符咒的。
等眩晕的感觉过去,她把两张符纸分别装到锦袋中。桃红色的递给了陈和熙:“贴身携带。切勿沾水。”
陈和熙慎重的接过,点点头把锦袋放入内衣口袋。伸手指指她手中浅紫的锦袋:“这个是你的吗?”
“给你哥哥的。”说完她扭身出来房门。
陈和熙站在原地惊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送我哥哥礼物,难道云菲对我哥哥有意思?
冷静后仔细一想忽觉不对。今天这事儿云菲好似在夜市时临时起意,应该是专门为她哥哥制作的符袋,她的只是顺带。
为什么要专门为她哥哥制作符袋?难道她哥哥有什么不对。不会啊!云菲不是说她哥哥命格极好,是大富大贵的相嘛。
胡思乱想间,她摇摇头在地上一跺脚。想这么多干嘛,过去看看她怎么说不就行了嘛。
宇文鼎的房间就在隔壁,她一出房门就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我最近流年不利吗?”
云菲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手上捧着一杯果汁:“有血光之灾。而且是从今晚才显现的。”
宇文鼎是党员,原先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自从听说了妹妹那晚发生的事情,后来他又查阅了很多特殊部门的资料,如今倒是有些动摇。
他扬扬手中的锦袋:“把这个贴身携带就可以了吗?”这小小的锦袋若真能化解危机,那那些游走于生死之间的特战队员应该人手一个。
“最好应是三日内闭门不出,家中谢客。”说着她挑挑嘴角:“你应该是做不到的,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宇文鼎闻言点头,把锦袋放进裤兜。
云菲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离开。到门口时又叮嘱一句:“切记不可沾水。”说完她越过门口的陈和熙回了自己房间。
陈和熙知道她哥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怕他浪费云菲的一番好意。在云菲走后,跑到宇文鼎身边:“哥哥,你可别不当回事啊。菲菲可不是那些摆地摊骗人的神棍。”说着把上次在夜市卖瓜小贩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好厉害的,刚才的符纸可是用她自己的血画成的。画成后她脸色都是白的。你千万别辜负她一番好意。”
事实胜于雄辩。三日后自见分晓。就算是小姑娘杞人忧天,但这番心意他还是领情的。
“知道了,我会谨遵嘱咐。”
陈和熙听他这么说,咬咬嘴唇,临走又返回来去掏他裤兜。被他利落的躲开后拽着她的手“你干嘛?”
“我看你放好了没有。”
宇文无奈的无声叹气,推着她往外撵:“快走,快走。我要睡了。”
陈和熙被赶出了房门,犹自回头喊了一声:“记住切勿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