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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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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是,当满脸是血的胖子晕头转向到处跑时,他跑进了厨房。
而厨房里,已经打了三天三夜游戏的游戏肥宅正在里面偷吃。
冰柜里的蛋糕,瓜果,正在烘烤的烤鸭、牛排,无一逃过他的魔爪。
当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时,他正抓着给蛋糕绘图的霜糖针,吸允霜糖针里的甜浆。
他抓着霜糖针,走进门口打算看看情况,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撞倒在地,拿在手上的霜糖针就顺势扎进了他的……心脏。
细长的霜糖针扎进心脏其实不足以致命,但问题是,霜糖针里的黏稠的糖浆被顺势挤进了心脏。
所以,当心脏里面出现一个心脏无法派出的球体时,这个偷吃的游戏肥宅也就归天了。
这对胖子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一天竟然害死了三个人。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他只想躲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他没有杀人,他不想被抓住。
在他的右手边,他发现了一个可以容纳他那肥大身躯的柜子。
所以他缩着一身肥肉,挤了进去。
为了彻底躲起来,他还把门给关上了。
有人进来了。那个人在看到地上的尸体时,一语不发。
静悄悄得离开前,还顺手把洗碗机的门锁上,按下了洗碗机的开关。
胖子洗了个意外的澡。
滚沸的开水飘洒而下,高温烘烤,沸水冲洒……就像在水壶里煮龙虾,他死的非常痛苦。
当柳静踏进那栋废弃大楼,推开锈蚀的铁门后,她分明看见了只有梦中才会看到的景象:
考上大学的小墨收拾好行李,明早就要出发,所以今晚,她想到小静的家,跟她道别。
然而,在去往小静家的路上,她被放倒了。
她的师兄,明,抄起铁铲,用力砸向抢走他大学机会的小墨。
用力的一击,目标直指小墨的后脑勺,小墨当场死亡。
睁着眼的尸体,就倒在去往小静家的田埂路上。
第二天尸体被人发现。
小静哭得撕心裂肺,村里也沸腾了。
所有嫌疑都指向一个人,但这个人,这个曾经的知识青年,却倒打一耙。
他指着伤心的小静,大骂她们是变态,在偷偷摸摸得进行不伦之恋……
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机会,但也没有被扔进监狱。
接下来的景象,柳静流着泪看完了。
梦中那个失去朋友的女孩,到处状告杀人凶手,却没有人为她出头。更惨的是,她被父母强逼着,跟同村的木匠结婚。
小静反抗过,却被绑回了家,在新婚当夜,依然想逃走的她被愤怒的木匠活活掐死。
滴答滴答,漆黑空洞的废弃大楼响起了水滴的声音。
摸摸自己的脸,湿漉漉。
“只是个梦而已,不是真的。”
柳静自言自语,声音带着连她自己都讶异的嘶哑。
“静。”
熟悉的呼唤从背后传来。刚刚洗完澡的向文提着手电筒,在废弃大楼的门口,举着灯,望着她。
两个人长久的对视,谁都没有动。
直到导游小姑娘突然跑过来,兴冲冲得拍上向文的肩膀,“结束了,所有人都死了。”
说完才发现,锈蚀铁门前,还站着一个人。
如同做贼心虚的小偷,导游小姑娘高高举起拍了向文肩膀的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得,向后退去。
逃跑前还不忘给向文挖了个大坑——“有问题都问她!她谋划了一切。”
良久的沉默。
面对眼前这个可能是凶手的人,柳静竟然慢慢退回来,来到大楼的楼梯口,仗着身高,居高临下的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他们都杀了?”
向文转身走向停车场的中心,而这个位置,正好在废弃大楼和十八层酒店的中间。
月亮高悬,无风无云。
向文领着柳静,站在正中心,转身,跟柳静隔着三步之远。
又是沉默。
柳静看着对面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开口追问:“告诉我真相。”
“他们都该死!”
“?!”
漆黑的瞳孔里,柳静的震惊和困惑拉开过去的帷幕,向文咬牙切齿,缓缓道出真相:
小墨死得冤。
但小静死得更冤。
小墨被明师兄打死后,灵魂因为眷恋久久不散,亲眼看着后面的惨剧发生:
行凶者没有得到惩罚,因为村里人害怕这个疯子伤害到他们。
村民认为,明痛恨的是抢走他上学机会的小墨,所以小墨死后,只要不激怒这个疯子,他们就不会有事。
况且,连城里来的医生都鉴定出结论——明已经得了精神病。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至于小静,同性之爱在那个连“爱”都不能说出口的年代,简直是万恶的敌人。
愤怒的小静父亲强迫小静嫁给同村的木匠,反抗的小静被求爱不得的男人活活掐死在婚床上。
他们杀了你,却没有得到应得的惩罚。
杀了我的明,杀了你的木匠,你的父亲,母亲,罔顾事实的村长、队长、主任,撒谎的医生、护士、警察、记者,所有伤害你、辱骂你的人,即使他们死了,我也不打算放过他们。
我向冥主许愿,以我的自由为代价,获得复仇的机会;
哪怕他们已经进入轮回,我也要将他们转世后灵魂找出来;
一个一个,一世又一世,杀、杀、杀!永不停歇;
我要他们备受折磨,痛苦;
我要他们死,死的离奇,死的痛苦;
只有他们扭曲的死亡,才能平息我的心头之恨。
向文的方框眼镜后,一双眼睛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