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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four ...

  •   女孩具现化出竖琴,滑奏出一首优美的曲子,尽管她没有其他的动作,却让人觉得她已然翩跹起舞。
      ——题记

      伊尔迷身边鬼鬼祟祟的身影消失了几天。
      伊尔迷有些心不在焉地甩着念钉,看着面前的杂碎一个一个地倒下去。漠然地看着面前人们挣扎的,痛苦的表情,伊尔迷的猫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背后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回头,伊尔迷顺手射出一颗念钉,却听到了更大的哐当声。接着,是女孩熟悉的声音——
      “死伊尔迷你要杀死我啊!!”维奥在屋子那头夸张地叫着,颇不满地看着这边的伊尔迷。
      唔?
      伊尔迷转了下脑袋,看到了在那里乱翻的维奥。
      “你在找什么?”他记得他已经把东西拿走了。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秘密秘密……”
      伊尔迷听到这句话,空洞的猫眼突然仿佛有了焦距,上下打量了一下月光下的女孩。
      维奥眼神闪烁了下,跳窗而走。

      ** **

      伊尔迷觉得,他们又恢复了从前的那种诡异的模式,只是维奥不再在他前面动手。除非敌人太多的时候,偶尔也会帮一下,虽然对伊尔迷来说,并没有需要。
      伊尔迷默许了她的存在,默许了他们的这种关系。
      也许他是喜欢她的。
      但是爱这种东西对于杀手而言还是过于缥缈。

      他以为这种状态会持续很久,然而有一天维奥突然在他出手之前就跳出来,具现化出她的竖琴,滑奏出一首不算长的曲子。她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动作,然而却看上去优雅至极,恍惚之间让人觉得她似乎已然翩跹起舞。
      伊尔迷有一瞬间的失神。然而这幅幻境马上会打破,清冷的夜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伊尔迷默默地看着走到他面前的维奥,等着她的开口。
      “伊尔迷……”
      “嗯。”
      “如果哪天我死了,记得要想我。”
      “……”
      “如果我真的死了,记得把我的尸体烧了,然后把骨灰装在小瓶子里藏……算了,你还是把它撒到大海里去吧。”
      “……”伊尔迷看着面前低着脑袋的维奥,心里浮现出淡淡的不安。
      “500万。”
      “哈?!”维奥惊愕地抬头看着面前的黑发黑眸的男子,他刚才说虾米叻?
      “我说,如果要让我做你刚才说的事,500万。”伊尔迷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你!我死了你还问我要钱!!”维奥心里有些难过。“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吧!!”
      向来内心冷静的维奥第一次有了愤怒的情感。
      “友情价,300万。”伊尔迷看着面前女孩子的样子,继续开口刺激。
      “算了!不肯就不肯。”维奥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嘴角讽刺地勾了勾,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伊尔迷。
      望着不久就消失的人影,伊尔迷内心的不安在逐渐扩大。
      维奥莱特·布朗,如果不想付那笔钱,就好好活着。

      ** **

      第二天,伊尔迷照常出任务,就真的没有看到女孩。抬手发出念钉,看着面前的人呼啦啦地倒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将伊尔迷心中的大洞继续扩大。
      拿到委托人要的物品,伊尔迷匆匆跳了出去。凭着记忆来到了“箜篌”的总部。
      记得曾经受父亲的要求过来和“箜篌”的老大谈过任务。
      面前的别墅被笼罩在一种恐怖而悲凉的气氛中。
      伊尔迷略一迟疑,进入了那里。大厅里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银发。
      她长至脚踝的头发此时被散开,包裹住她娇小的身体。她好像在睡觉一样,平静而安恬。
      只是,作为杀手,如果是睡着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所以,她是死了吗?
      伊尔迷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指尖的感触细腻,却也冰冷。
      “我说过,要我做那些,是要付钱的。”
      拿出前阵子维奥塞给她的一个小瓶子,然后点燃了一簇火焰,移到维奥身体旁边。

      ** **

      数年后。
      伊尔迷穿过自家的一大片森林,来到了揍敌客家族里的一片花园里。
      那里有一大丛一大丛的花,是维奥最喜欢的薰衣草。
      在一大片一大片紫色的花田中有一个洁白的身影,感觉到伊尔迷的靠近,她抬起头,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软糯糯地喊了声:“爸爸。”
      “你妈妈呢?”
      “她说蚂蚁要搬家了,所以她去帮忙。”
      “……”伊尔迷漆黑的猫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样。
      来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看到有个人蹲着碎碎念着,拿了根树枝戳着那些蚂蚁。曾经抽风的伪装并没有改掉,渐渐成为习惯,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

      那天,就当伊尔迷点燃的火要烧到她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一下子蹦了起来,心有余悸地看着那炙热的火焰。
      “……”
      “呼呼,还好药效过了,不然就真的死了!”维奥拍了拍胸脯,却瞄到伊尔迷的神色有些诡异。
      “伊尔迷?”
      “解释。”
      维奥吐了吐舌头,开始解释,原来死不过是席巴和老大策划的一场阴谋,为的就是让伊尔迷承认自己的感情。
      伊尔迷沉默了很久,就在维奥有些心慌的时候,他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她。
      “我以为,我会多一笔收入的。”他顿了顿,“尽管,我并不想要。”

      ** **

      “维奥?”
      “小伊~~~~~~~”蹲着的人一下子丢下了手上的树枝,扑到了伊尔迷身上,抱怨:“啊拉拉,你看那些蚂蚁,不听话耶!”
      “所以你就戳死它们?”
      “哪有,看你眼睛这么大居然还看不到我是在帮忙耶!!”被拆穿了的维奥小小地抗议,手上故意加重了力道。
      伊尔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走吧。”
      “嗯嗯,妈妈今天做了好多漂亮的衣服!”
      “妈妈的事情你不要管。”
      “可是里面有很多是给你穿的耶!基裘妈妈……
      “……”伊尔迷一把抓住自己的妻子,以吻缄言。

      阳光柔柔的撒落下来,包裹着相拥的两个人,银发和黑发相互辉映,奏出只属于他们的乐章,舞出只属于他们的翩跹。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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